第三百七十六章 争辩
不过半日,半支军队的士兵就都莫名其妙染上了疾病,个个面色发紫,口吐白沫,随行的军医顿时炸开了锅,忙得不可开交。
比较严重的莫乾坤被移至临时搭建的塌上,廉夜安为他把着脉,夏琉璃看着莫乾坤的症状,忽尔想起了什么,未被抓之前,她看到一倒在街上的东煌士兵也是这般模样:“这与我之前所遇是士兵一样的症状。”
“今天都吃什么了?”廉夜安问一旁无碍的小士兵。
小士兵想了许久,才答道:“与平时一般无二。”
“你今天都干什么?”廉夜安又答,没中招的定是没吃过或都没做过什么。
小士兵挠着脑袋努力地想着:“这……小的,队伍靠河休息,小的昨天没睡好,便随便寻了一处阴凉地眯了一会儿,并无做其他。”
“靠河,水……午膳……”廉夜安思索了一下,突然大声问小士兵:“你今日可饮了那河中的水或吃了伙头军的饭?”
小士兵一愣一愣的,说:“没有……”
“廉夜安又为南宫曜三人把了脉,发现他们都无碍,而且都在军队停下后到什么都没吃过。
廉夜安用银针暂且封住了莫乾坤的心脉,不让毒素那么快侵蚀他的心脉。
廉夜安一行人来到河边,看着清澈并无他异的河水,廉夜安将银针放入河水之中,意料之外的,银针并没有变黑,他们又去了伙头军临时搭起的户外小厨房,廉夜安在煮熟的干饭和肉汤中试了一下,这次银针却是变黑了,廉夜安的脑子更混乱了。
“水没毒,米粟生食中也无毒,偏偏这熟食中有毒,怎么回事?”廉夜安沉思,思究不出,廉夜安便先对南宫曜道:“无论怎样,那河里定有问题,让没中招的人千万不能喝,饭也不要吃,都啃馕饼吧。”
“嗯。”南宫曜点头,看向了轩辕凌霄,轩辕凌霄冲随行的士兵一点头,士兵便领意退下。
“可有解法?”轩辕凌霄问。
廉夜安诚实地摇头:“没有,源头为何,是毒是疫,毒是什么毒,疫又是什么造成的,完全没有头绪,没有下手的之处,又谈何解法。”
四人皆默然。
军队突受创,自然无法继续前行,扎营整顿,谁也不知道,此一击到底是翊王有心之举还是天灾人祸?
廉夜安跟着随行的军医团探讨这突发的情况,只是军医团的老爷老头子们都仗着自己的年长,自己在那里吵得热火朝天,完全不把廉夜安的话听进去,根本就是把她挤到一角落当透明小白。
廉夜安那叫一个火啊,这些个人当着轩辕凌霄说什么不问年龄,畅所欲言,轩辕凌霄一走就把她放一旁当摆设。
在两老大爷们激烈地争吵士兵们所染是毒还是疫时候,廉夜安怒而掀桌,成功把他们的视线转移都自己的身上,廉夜安努力微笑:“各位名医现在可以听我说一说了吗?”
“你懂什么,看了几本医书就直当自己是大夫了不成?”刘姓军医语气和神情都是满满的鄙夷和不信任,其他军医也在一旁附和着。
廉夜安一脚踩在桌脚上,很是霸气地道:“我乃云泉阁嫡传弟子,长公主慕容玲珑是我大师父,怪医百里是我二师父,你瞧不起我,便是瞧不起我二位师父!你们担得起她们的怒火吗?!”这般狐假虎威的作为廉夜安在云泉打恶霸的时候常用,用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在场的就算不知百里,也知慕容玲珑的大名,她可是东煌唯一的长公主,也有人知道她极宠她唯一的徒弟,只是廉夜安不常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大部分人都只闻有其人,却不识其人貌,看着廉夜安骄傲满满的样子,众人纷纷露出惧色,廉夜安立马见缝插针,收回脚,把桌子扶起来,捡起纸笔:“来来来,我们继续讨论,不然信不信我书信一封就把状告到我师父那去,让你们吃吃苦头!”见她的话起了一丢的作用,立马执笔道:“其实我认为哈……”
漫长又枯燥的讨论就这样持续一整天,廉夜安多次掀桌,因为总有那么一两固执的,其中最固执的就是刘喜庆,频频反驳廉夜安,最后直接演变成廉夜安和刘喜庆的单人对决。
南宫曜和夏琉璃来到帐外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廉夜安大吼:“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老顽童!懂不懂什么叫作创新,固步自封害人害己!”
“你这为老不尊的小丫头!你懂什么!这两味药本就相克,你还共入药,你是嫌人死得不够快吗!”刘喜庆的吼声丝毫不输气势。
“这叫以毒攻毒!你懂个毛线!”廉夜安立马回怼:“用你的法子!等你治好他们,敌军都已经打到帝都去了!”
帐处的二人:“……”
“呵,呵,看着娇娇弱弱的,怼起人来颇有张牙舞爪的气势。”夏琉璃自言自语地说完就掀帘进帐。
南宫曜听着廉夜安一声:“嗷!臭老头,信不信本姑娘拔了你的胡子!”
摇头宠溺一笑,分明是只炸毛的猫崽。
南宫曜进帐的时候,廉夜安拿着一医书糊在刘喜庆的脸上,刘喜庆拿着一只毛笔就往廉夜安的脸上捅。
廉夜安正想着下招就瞥见南宫曜,瞬间就收了气势,讪讪地收回手,冲南宫曜傻笑。
刘喜庆正疑惑刚刚还嚣张的女娃怎么立马就变乖,一扭头就看到一直跟在轩辕凌霄身旁的黑袍将领站在那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刘喜庆心中莫名生惧,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廉夜安走到南宫曜身旁,耷拉着眉角微仰着头看着南宫曜,小声地抱怨:“二哥,有人欺负我。”
听到此言的夏琉璃和房中众人都是一脸的黑色,看看刘喜庆被挠着鸡窝的头发,到底谁欺负谁吧……
南宫曜嘴角勾了勾,银面下的黑眸缀着柔光,抬手揉了揉廉夜安的发顶,“我看到的分明是安儿你手挠在别人脸上。”
围观众人不约而同点头:是个明道理。
“我那是自卫……”廉夜安心虚地反驳,但很快又有了底气,露出白皙的手腕,比着上面小小的红印道:“这就是证据,他掐我!”
南宫曜眸光动了动,握住廉夜安手腕轻轻地揉着那处已经快要自己消退的红块,冷眸扫过帐内的一众人,冷声道:“王爷让各位助她解这次营中危机,而不是在此做无用的辨驳,各位视将令于不顾,是忘了签下的军令状不成?”南宫曜施压于无形中,他周身戾气更让人畏惧。
“不敢不敢……”几位胆下的军医立马低头认,唯有刘喜庆还在死撑,“医从不分尊卑贵贱,有一便说一,这个臭,这位姑娘所提之法过分荒唐,以相克药材入药,以毒攻毒,有损人体根基,那些染疾的将士本就无比孱弱,用毒只会更损他们的经脉,试问谁扛得住这样的猛毒。”
“去你的不分尊卑贵贱,你刚刚还嫌我年纪小,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还说的为老不尊,现在说这般话,也太双标了吧!”廉夜安呲牙就怼了回去。
“别吵了,此事不能再拖,必须尽快找到解法。”夏琉璃阻止了又要吵起来的两人,神情严肃地道。
廉夜安知道事情轻缓,慢慢冷静下,对刘喜庆道:“现在确实不是争的时候,你说,怎么样你才能同意我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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