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吓到打嗝
廉夜安和南宫曜的神情都凝重黑沉,廉夜安看向南宫曜,南宫曜显然对慕利所说的话很是疑惑。
“那你在驿站的时候为何要帮我?”廉夜安问。
慕利吐了一口残血,冷道:“那是我记忆没有恢复,被你迷了心窍,让我对你产生愧疚,让我无知到救下仇人的妻子!如今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你们对我家,对我哥哥的所作所为皆被我牢牢的记在心里,还有那个楼小小,那个恶毒的女人,背叛了我的哥哥,还有和另一个男人成亲,真是下贱!”
“你说什么?背叛你哥哥?”廉夜安越听越觉得荒谬,慕利说的事怎么跟她知道的一点都对不上?
慕利自顾自地说着:“你们这些恶人,我虽然没办法杀光你们,但天机草就足以让你们都生不如死,我就算死也就值了!”
南宫曜黑沉的眸光动了动,看着疯狂的慕利陷入的沉思,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谁帮你恢复的记忆?”
慕利忽而笑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仇人样子!”
南宫曜再问:“落雅和你是什么关系?”
慕利不在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一个劲地疯笑,之后无论南宫曜还是廉夜安再问什么,慕利都不再开口。
再用刑也没用,南宫曜让人把他给带下去。
廉夜安脑子已经被搅成了浆糊,完全摸不着头脑,大致理出来事情就是,这个慕华,不是慕华,而是慕华的孪生弟弟,慕华已经死了,慕利这次来是为了报灭门的仇。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廉夜安脑壳发疼的问。
南宫曜帮廉夜安摁着额头,神色依旧凝重,他道:“他不是慕华的弟弟。”
廉夜安立刻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南宫曜解释道:“慕华曾经说过,他出生在一个农户家,只有一个妹妹,因为饥荒,父母和妹妹都死了,他乞讨的时候被毒佬看中收为徒弟,然后就一直跟着毒佬,16岁开始自己游历。”
“那,那,那刚刚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廉夜安已经混乱了,“那他到底是慕华,还是慕利?不对,没有慕利,那他又是谁?”
“如果他不是慕华,那他为什么会有慕华的记忆,为什么会懂毒医一派的医术,为什么会认识楼小小?”南宫曜也在理着那个慕利所说的话。
廉夜安崩溃:“那他到底是谁啊!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慕华的消息的?”
“我们在江城分开的之后,我回到军营中,再联系他的时候,就再无音信。”南宫曜道。
廉夜安略略思索,问道:“那你还记得他与你通的最后一封信上说的是什么吗?”
“记得,”南宫曜道:“只有一句话,仍无音信。”
“就四个字?”廉夜安奇了:“这不想是慕华的性子啊,按道理他不是要先抱怨一番的吗?”
南宫曜点头:“我就是察觉出了不妥才派人去查的,可慕华的踪迹就消失在行水河畔,就在寻不出其他。”
“那慕华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廉夜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南宫曜摸着廉夜安的头,轻声道:“放心,我有办法试出他到底是谁。”
“真的!?”廉夜安惊喜的道。
南宫曜点头,只需要一个契机。
廉夜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抱住了南宫曜的手臂,把头靠在上面,哀怨地说:“这件事绝对和落雅脱不了干系,什么仇什么怨啊……”
南宫曜把廉夜安拉到自己的面前,让她看着自己,南宫曜道:“你放心,她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你。”
“可是落雅的手太多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她打不到我的注意,会不会算计我身边的人?她已经算计到了你的身上,凭空给你捏了一个仇人出来,来找你的茬,那之后会不会把注意放到阿瑾和阿琮身上啊?”廉夜安想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免担忧起来。
南宫曜捏着廉夜安的双手,让她放心:“阿瑾和阿琮不会有事的,上下学府都要人暗中保护着。”
“嗯……”话虽这么说,廉夜安还是担心,之前南宫曜将她保护得那么严,落雅依旧能找到空子钻,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南宫曜看出了廉夜安的忧虑,道:“不信我?”
廉夜安立即摇头:“当然不是,二哥你对,还是对阿瑾阿琮,都照顾得很好,只是我怕……”
南宫曜脸色一冷,打断廉夜安的话:“我不想听什么不愿拖累的话,别以为你这段时间听话,我就不舍得打你。”
廉夜安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南宫曜又想错了,廉夜安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把就抱住南宫曜的手臂,马上解释:“二哥~你误会了,我是想说我怕落雅手段太多,你会应付不过来。”
南宫曜眼中的寒意未消,盯着廉夜安。
廉夜安此时此刻只能空从前的自己太不懂事了!
廉夜安放开南宫曜的手,直接坐到了南宫曜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放软声音道:“二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很听话的,你不让我想,我就真的没想,你要相信我。”
“看你的表现。”南宫曜的神情好了一丝。
廉夜安:呼~
廉夜安和南宫曜走在会栖南院的时候,廉夜安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二哥有想怎么过吗?要办宴席请客吗?还是我们在府里自己过?”
“我生辰从来补办宴席的。”南宫曜斜着眼看了一眼廉夜安,又道:“都是一家人吃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这怎么可以!”生辰怎么可以没有蜡烛蛋糕和礼物呢?廉夜安对此是一万个不同意,再说了,她已经听起南宫夫人说起过,这次是南宫曜二十岁的生辰,男子二十是要行冠礼的,就跟女子十五岁的及笄礼一样,去年,她的及笄礼被办地那么隆重,凭南宫曜的身份地位自然更得大办!
“我已与父亲和母亲商量过了,像往常一样吃顿饭,然后再到祠堂把冠礼行了就行。”南宫曜知道廉夜安的意思,只是南宫曜不想在生辰那天还有应付那么多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南宫曜突然停下来,站在廉夜安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对她道:“陪我吧,生辰那日,冠礼之后,我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
廉夜安愣了一会儿,高兴地笑道:“好啊。”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南宫曜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廉夜安的头:“乖。”
廉夜安回到院子,如意正好端来南宫夫人给廉夜安补身子用的血燕,廉夜安看到那装着血燕的琉璃碗的时候,晃了几下神然后猛地站起了身,“糟!”
“少夫人?”如意本就胆子下被廉夜安这么一吓,端着的血燕差点洒出来。
“没事没事。”廉夜安朝如意笑了笑坐了回去,实则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糟了糟了!夏琉璃给的三天期限,就这样没了一天,要是她办不成这次的事,不仅会得罪夏琉璃,还会失去一个大方的客户!
廉夜安只能临时想起办法,只是这办法她越想,办法就跑的更远,令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没有任何头绪……
廉夜安本打算跟南宫曜硬刚的,来个面对面深刻交谈,万一南宫曜脑子一抽,就这么答应了呢?也不是不可能啊。
只是南宫曜在和廉夜安说好生辰之约的时候,轩辕凌霄府中的护卫找上了门,说有急事要找南宫曜商量,南宫曜就这样走了。廉夜安在房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又去院中边在院子里绕圈子边等,最后南宫曜没等回来,廉夜安想要进行深刻交谈的勇气已经被磨没了,等到南宫曜回来的时候,廉夜安和他在院子的树下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了一会儿后,廉夜安败下阵来,扬起了史上最违心的一个灿烂笑容问南宫曜:“二哥~吃放饭了吗?我们一起呀。”
“……”南宫曜看着眼前过分耀眼的笑容,迟疑地道:“我已在王爷府上用过了。”
“哦……”廉夜安垂下头想了想,很快有扬起了一个亮晃晃的大笑容道:“那,那我们要不要一起散散步,消消食啊~”
南宫曜挑了下眉,道:“你不是说还没吃饭吗?”
“……”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廉夜安那叫一个糗啊,尴尬地笑着说:“我,我,我吃了啊,我早就吃了,我这不是怕你没吃,想陪陪你吗?没想到你也吃了哈哈哈,那赶巧了,我们一起散步去吧,去花园里,那里宽敞……”可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
“……好。”南宫曜自然是不会推托。
廉夜安和南宫曜走在花园中,现在还在冬中,园中只有冷树假石可以当消遣,但廉夜安连消遣这样景色的心情都没有,满心都在夏琉璃拜托她的关于莫乾坤的事,计算着如果她把这事如实告诉南宫曜,她既见了夏琉璃还答应了她那么哪办的事情,双罪并下,她将承受南宫曜怎样的怒火啊,不知道会不会被关住小黑屋!
廉夜安越想心里越怂,更别说智耶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可以保命。
南宫曜今日去见轩辕凌霄穿的是一条冷青色的长衫,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把扇子。
廉夜安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扇子上,因南宫曜从来不喜在手上那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好奇地问道:“这扇子拿来的呀?”
南宫曜听到,便在廉夜安的面前将扇子打开,道:“我在王爷府上看到的,这是他新得的一把,我瞧着有趣,就向他讨来给你玩玩。”
廉夜安惊讶地看着那扇面,知道南宫曜为什么会觉得它有趣了,这扇上的话不知是用什么特殊的颜料画成的,呈现着渐变的色彩,而且她发现随着温度的不同,画面有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廉夜安的兴趣确实被提了起来,她接过扇子,拿在手上来回反复地看,南宫曜将她高兴,便道:“这是北戈送给陛下礼物中放着的其中一样玩意儿。”
“北戈?”廉夜安合上了扇子,问:“难不成已经有人打开那破箱子了?”廉夜安自然知道是谁打开的,只是这一世的变故太多,她想还是先问问清楚比较好。
南宫曜点头说:“是。王爷打开的。”
“王爷?”不应该是夏琉璃吗?廉夜安倒不是有多在意,只是如果打开箱子的是轩辕凌霄,那么夏琉璃岂不就错失了被封郡主的机会,廉夜安心里有一阵的惋惜。
打开箱子的是轩辕凌霄,那么给她献计的应该就是夏琉璃了,毕竟除了她们两个现代人,应该没人知道箱子的材料其实就是钢吧?
“嗯,是辛庆儿献的计。”南宫曜又道。
这下可把廉夜安给整蒙圈了?辛庆儿献的计?这事跟辛庆儿有半毛钱关系吗?答案肯定是没有的。
廉夜安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测,难道……辛庆儿也是穿越的!这个想法只在廉夜安的脑子了待了一秒就被她否决了,哪有那么多的穿越,如果人人都可穿越,那世界还不得乱套了。
南宫曜见又走神的廉夜安,抽走了她手里的扇子,在她脑袋上一敲,把廉夜安给敲回神了,便道:“一把扇子都可以让你胡思乱想,你是有多闲,要不要我给你找些事情做做?”
“好……”廉夜安一句“好”快说出口了,立刻被她强行咽了回去,改口道:“不用,不用,我有事情做的,我每天又要试药,又要研究医书,还要吃饭,很忙的。”
南宫曜狐疑的看了一会儿廉夜安,为了照顾廉夜安的身体,宫里的两位和楼小小决定先停两天的药,廉夜安也在他的监督下保证不会乱试药……联想到自己回府后廉夜安的各种奇怪举动,南宫曜立刻就可以断定廉夜安又有事瞒着他。
南宫曜眼神冷下,大长腿一个跨步就站到了廉夜安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廉夜安疑惑的抬头,就看到南宫曜满是阴翳的脸,廉夜安小心脏猛的一跳,偏过头不去看南宫曜的眼睛,别这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虽然她现在就是无所遁形!
“安儿。”南宫曜轻如羽毛的温柔声音却让廉夜安听了心里直发毛,廉夜安抖着声音应道:“怎么了吗?”
南宫曜一下就抓住悄悄在往后退的廉夜安,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
廉夜安艰难地咽了又咽:“有,有吗……”在偷看到南宫曜寒到要结冰的眼神是,又害怕地道:“应该是有的……”
南宫曜笑了,只是不带任何的感情,他扯着廉夜安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廉夜安就这样直接撞在他的身上,南宫曜长臂牢牢箍住廉夜安的腰,低头对一脸惊恐的廉夜安微笑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我,我……我有点紧张,你让我缓缓可以不?”廉夜安毫无反抗之力,弱小可怜但不无辜地缩在南宫曜的怀里。
南宫曜很好说话:“可以。”这样说着,但手上的力道是一分都没有撤,廉夜安内心早已泪流成河,这样子让她怎么缓啊。
廉夜安弱弱的提着建议:“二,二哥,这里风大,要要不我们回房,回房好不好。”
南宫曜勾唇一笑道:“不行,吹吹风,正好让我的安儿清醒清醒,想清楚该怎么对我说。”
南宫曜的气势压倒性地把廉夜安吓得连渣都没剩,一口气没过去,开始不停地打起了隔:“呃!呃!呃!呃唔!……”廉夜安连忙捂住嘴,可这完全无济于事,嗝一打起来就没完没来,完全停不下来,廉夜安捂着嘴巴窘迫无辜但很可怜的看着南宫曜。
南宫曜眉头皱起,终是放开了廉夜安,黑着一张脸给廉夜安顺气,他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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