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成功装逼
楼小小因为石重的话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低着头,嘴唇都在轻颤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服自己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可以放下的,也已经放下了……
楼小小报着这样的心理,抬起头直面石重,手紧紧拽着拳对死重说:“石大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石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上满是嘲意,他对着周围聚得越来越多的乡亲们说:“各位乡亲们,你们可看仔细了,这位楼小小,就是当年克死了养父之后,装可怜让我的儿子答应娶她,可谁知,这个黑心毒妇,克死了自己的养父还不够,还将霉运带到了我石家,在新婚之夜克死了我的儿子?当年我们石家婚事办得张扬,在场乡亲肯定有认得这个毒妇,你们说说,我有哪一点说错了,可怜我的儿啊……你这个毒妇存心让我的儿死也不安宁啊……”石重说到最后竟然抹着眼泪哭了起了,从刚刚盛气凌人的骂人男子顿时变成了一个丧了儿子无辜颓废的中年小老头。
你娘的!廉夜安听着四周对楼小小指指点点的声音,心里直骂草泥马,那男人刚刚将楼小小骂得那么凶也没见他们指着男子骂,现在就几乎全部都倒戈在男人的那边。
楼小小感受着四周的各种莫须有的恶意,那本该已经被她遗忘的事情被迫一件一件地拽出来摆在她的面前,强迫她再次面对。楼小小仿佛再次陷在了漫天的指责与骂声之中,四周的人在推搡着她,打骂着她,骂她祸水,骂她灾星,骂她黑寡妇……各种难听的骂名,突然有一只可怕的黑手打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脸上火辣辣的痛,紧接着的是盖头淋下的冰水,四周又变得刺耳的讥讽嘲笑声……一场场,一幕幕的景像在她的面前一一闪过,她身临其中,一切都那么的真实,那打在她身上的痛是真的,脸上的痛也是真的,身上的冰寒也是真的……
楼小小痛苦地环抱住自己,一边摇头一边缓缓蹲下,口中低喃着:“我没有……我不是……”
“看,她承认了!不敢说话了!”石重瞪圆了自己那双浑浊的双眼,两眼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加得丑恶,他指着楼小小道:“我儿子待你千好万好,你却让他死得那么惨,现在还有脸这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云泉镇,你的心是有多狠多无情才会这样,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恶女子就不配在云泉镇中。”石重说完转身对周围的人说:“大伙说是不是。”
四周突然噤声,安静了下来,似乎都不太赞成石重的说法,一个年轻的男子小声地说:“楼姑娘平时给我们这些穷人家看病施药,分文不取,是个有善心的活菩萨,断不是什么毒妇。”
“对啊对啊……”
四周开始有零碎的附和声,还有人说:“楼姑娘是云泉阁的百里的关门弟子……而且我听说这石公子当分明是自己服毒自尽的……”
“你知道什么!”石重听到有为楼小小辩别的声音,脸上怒气更重了,他尖声厉吼道:“这都是这个女人的把戏!她就是想搏取你们的好感,换取你们的同情,然后像一只吸人精血的女鬼一样,扑在你们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吸干你们的命!”石重一双布满浊色血丝的豆子一样小的眼睛猛得看向那个刚刚说楼小小是“菩萨心”的年轻小伙子说:“你等着吧!下次她缠上的,克死的就是你!”
“我……”年轻小伙子被石重这么一说,背脊突然犯凉,看楼小小的眼神也变得疏远和忌惮。
四周的声音又变了,只是楼小小根本没有在听,她现在脑子,耳中都是比现在更过分,更难听刺耳的声音,她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心口闷的喘不过气,她带着哭腔哀求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石重要的就是要看楼小小被万人唾弃的样子,他冷声讽道:“敢做不敢当了吗?我告诉过你,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让你到哪都抬不起头,到哪都被人骂弃,像你这样的恶毒女人,早该当年就沉江,到地下去给我儿子当牛做马赔罪,凭什么你能活得好好地……”
“够了!”廉夜安再也听不下去了,歪了歪自己酸痛的肩,走到楼小小的面前,对石重道:“说话就说话,你老骂人干什么!是嫌你修养低没人知道是吗?非得到处说,都说家丑不外扬,你素质这么差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出来丑显摆什么啊!有病啊!那你有病看病,出来乱跑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心我让你进精神病院!”廉夜安成功地将石重给吼愣住,回过身扶起楼小小交给时七,看到楼小小痛苦无助死白的脸时,一股火就窜上了脑门,她转过身,掐着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你,你又是谁?”石重并没有见过廉夜安,只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打到的就是她。
廉夜安一甩留海,道:“好说,你刚刚欺负的是我的师姐。”
“师姐?”石重疑惑的目光在廉夜安和楼小小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随即不屑地朝廉夜安冷笑:“她的师妹,也不是好东西,都只会靠着自己这张脸让人上门问诊,说透了不过是用自己姿色换钱,和那些下贱女子有什么区别。”石重心里那点打错人的愧意刹那间化为乌有。
石重说的并没有让廉褒安的情绪有半分的变化,反而语气淡定地说:“呦吼,您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然后回过头时七道:“啧啧啧,不容易啊,终于有人能识我的盛世美颜了。”
时七:……要点脸吧。
廉夜安自然地无视了时七无语鄙夷的眼神,转过了头继续面对石重问道:“这位,石老爷是吧,你可知我们师承何师?”
石里一想就知道廉夜安想要说什么,很不屑地说:“呵,你是想用百里来压我吗,我告诉你,这事就是楼小小的错,就算是慕容玲珑来我也是这样的说话,灾星命就该一头撞死,活在这世上只有祸害人。”
廉夜安的眉头深深地皱起,眸光一沉,灾星?可笑?就因为有这可笑的说法,才让一些人一生都活得不安稳。廉夜安夜冷声道:“这位石老爷,你误会了,对付你还用不到我师父,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既然师承百里,自然也将她的处事方式学了个四五成吧。”廉夜安默默地弯身地捡起地上的扫把,拿在手上。
“你什么意思?”石重听不懂廉夜安说的意思,仍厌恶地指着廉夜安和楼小小道:“你和你,都是灾星,丧门星,都给我滚出……”石重的话突然噎住,因为他看到了那有三指粗实木扫把柄在廉夜安的手中断成了两半。
廉夜安看着手上的断成两截的扫把,冷呵了一声,对石重道:“哎呀,竟然断了呢。”双手一伸就扫把扔到了石重的脚边,然后带着友善的假笑问:“你说谁是灾星?谁是丧门星?”弯身又捡起了扫帚,不等石重回答就又是轻轻一折,扫帚在手中应声断裂,一扔,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石重的脚。
“问你话呢。”廉夜安的面色愈加的冷寒,说这话的同时脚一踩就踩穿了竹编簸箕。
石重面对着明明看着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却让他心生惧意,背上凉了一片,他强撑着道:“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廉夜安歪头勾唇冷笑,故意活动了活动了自己的肩膀道:“刚刚不知道是谁打得我后背老痛了,还一句道歉都没有,我分分钟可以告你个故意伤害罪,让你坐牢去。”
“你!”石重刚想说话,廉夜安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侧着耳倒了倒,想把刚刚听进耳里的恶心的东西倒出来,又接着说:“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了些难听的东西,让我犯恶心,也不知道东煌有没有诽谤罪,要没有,可很有必要订一项,好让某些嘴没把门的,好好管住自的嘴,管不住的就扇他几个大嘴巴子,扇到他说不出话为止。”说着的时候廉夜安举起了自己的手常作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手力强到有劲风,风扑到石重的脸上像是那耳光就是打在他的脸上一样。
石重后怕地干咽了几下,继续逞强道:“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律法是你能说得算的吗?”
廉夜安双手环抱,悠闲地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石重,微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石重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恐难遂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可他又看着廉夜安一身普普通通地装扮,马上就放下心来,嘲道:“你当你是谁,王母娘娘吗,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
“我是没有……”廉夜安很淡定地点头承认了,但很快又说:“我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说完廉夜安眼神轻飘地撇了身后的时七一眼。
时七难道领会到了廉夜安的意思,道:“主子与朝中的王爷颇有交情。”
“哦……”廉夜安意味声长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石重问:“这等大事哪里我这种小人物管的,不过有人管就是了。”
石重的视线落在了时七身上,一身黑衣的掩面男子,浑身就散发着非比寻常的气息,很危险,不宜靠近,石重开始想忌惮,难道眼前人真的是帝都哪个官家的千金?
廉夜安缓缓地道:“石大爷是吧,过去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我师姐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做事做人坦坦荡荡,待人待物真诚,我师父师叔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人,你却在这里揪着陈年旧事找她的难受,还让她滚,我就问你了,这云泉镇是你的吗?你凭什么说了算!你就说,这路上的砖哪块是你出的钱,告诉我们,我们下次绕着走就是了,想让我们走人,就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云泉镇的的砖都买了,我们保证一步都不会踏进来。”
“还有,”廉夜安走了两步,稍微靠近了石重一点,道:“别老灾星灾星地叫,没准哪天你就要灾星给你救命了呢。”廉夜安转身走向差不多缓过来的,正怔愣地看着她的楼小小,不冷不热地继续说着:“到时候别承了别人恩,还对人家指指点点,恶言相向,未免太难看了,能要点脸吗。”
廉夜安这话不知道说给谁听,只是四周的人默默地噤了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廉夜安搀着楼小小脚底生风地快走,待走出一段路之后,才放慢了脚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头很得意地对楼小小和时七说:“怎么样!我这逼装得还行吧!可牛了是不?!”
时七实在忍不住了:“我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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