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为金主爸爸出头,义不容辞
廉夜安提着裙子飞快地跑到大门,看到南宫曜已经等在马车旁,直觉自己免不了受一顿教的廉夜安,当机立断决定,直接冲上马车,不给南宫曜开口的机会。
廉夜安这么想就这么做了,直接冲过去,超过南宫曜,小腿一跨踩上马车,接下来钻进马车她就成动了!
人算不如天算,廉夜安踩到了自己过长的裙摆直直摔进了马车里。
目睹了一切的南宫曜:……
“唉——”南宫曜难得长叹了一声,跨上马车边无奈地说:“又闹什么?”
已经在马车中正襟危坐的廉夜安,下意识挺直了后背,看到坐进来的南宫曜,想到自己蠢到不行的行为,也只能哈哈地对着南宫曜傻笑。
“还笑。”南宫曜坐到廉夜安身边,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磕到了么?”
“没有没有,”廉夜安摇头,又觉得这回答太苍白,紧接着说:“我常摔,有经验,没事的!”
南宫曜汗颜:看着还挺自豪的。
确定廉夜安真的没事,南宫曜才放开手,这次并没有廉夜安所想的说教,还让她挺疑惑的,疑惑过后就觉得自己犯贱,难得有天不被人骂了,自己还在这找原因。
“二哥,我们去哪啊?”廉夜安有些兴奋地问。
“去玉轩斋,拿一样东西。”南宫曜平淡地说。
“哦吼。”廉夜安兴趣来了,玉轩斋听说是东煌数一数二的造器铺,主要打照玉器,首饰为主,老板钟老嵬更是工匠中的天才鬼匠,打造出的每件器具都有鬼斧神工之称,人人赞叹,但人是个极其傲慢的,只要他不想做,没人能逼他,听闻宫中贵妃命他打造一支天下无双的步摇,钟老嵬当天不高兴,不愿做,贵妃再派人游说,他更不高兴了,直接将人赶出铺,后来贵妃一道懿旨命令,钟老嵬直接将店铺关了,称手被刺伤,无法再动刀。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就这样不了了之,钟老嵬又把店开起来,贵妃也没让人来闹事。
“今日去的时间早,你可以四处走走,但一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到了玉轩斋被小二告知老板还在工作中,不便见客,南宫曜这般叮嘱了廉夜安一句,自己跟着小二上了楼。
廉夜安不解了,南宫曜这次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乱逛了呢?但又一想,想到了暗中的时七,瞬间明了,原来是有内应啊,不知道为何,自从知道自己身边跟着时七这号人物自时候,她就越来越能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很多时候,时七并没出现,但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有好几次都能察觉出时七身藏的地方。
感官明显变得敏感了,难道只是偶然?廉夜安有些不解。
但这不解很快就被廉夜安自我消化了,开心地在街上逛了起来。
这是一条专卖玉的街,来的人非富即贵,显然,廉夜安这个没背景的小穷光蛋只有远观的命。
琳琅满目的玉器在眼前一一闪过,廉夜安无不感慨,路过一家专卖玉石的店的时候,廉夜安对那些还没有开凿的玉器心生好奇,便在店里多停了一刻,恰巧听到了店中掌柜和两名客人的谈话。
褐色长袍的男子嗤笑着说:“听说了吗,那个丑将军竟然要成亲了,不知道哪个姑娘这么倒霉。”
“对对对,我东家还收到请柬了,我偷偷打听了,听说是个娃娃亲的乡下姑娘,怪不得敢嫁,原来是没见过世面啊。”一旁宝绿色短衫的男子在一旁附和。
廉·倒霉姑娘·乡下妹子·没见过世面·其实并不敢嫁的·夜安默默地在一旁光明正地偷听。
“呵,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哪个姑娘嫁给他,不短命才怪。”褐色长袍的男子说。
“哈哈哈哈,说不定这姑娘是被骗来了,到时候洞房看到那样一张脸,你们说她会不会直接吓得厥过去,那就好玩啦。”短衫男大笑着说,其余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还真别说,那张脸,是真丑,听说小孩见到都被吓哭了,真不知道回来帝都城干嘛,莽夫就该待在边关,好好守他的城。”店长这时候也插了一句,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
“有一日在醉香楼看见他竟然带上面具了,”褐衣男子作出一夸张的惊讶状,接着大笑着说:“哈哈哈,看来他也知道自己面容鄙陋,羞于见人,懂得遮丑了。”
“呵!”掌柜冷笑:“那他就该躲在家中不出门,不过是杀了几个小寇,被叫了声将军,还真以为自己黄袍加身,一跃成神,可笑,太可笑了!”店长语气尖锐,带着厌恶以及显而易见的嫉妒。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褐衣男子也神色鄙夷地大谈南宫曜的过去:“想当初,他之前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纨绔,现在的一切,不都是靠的他那死去的哥哥挣下来,他啊——”只是他还没说完,一块玉石就真接朝他砸来,要不是他避得快,那玉石准砸他脑袋上。
褐衣男人扭头去看,廉夜安黑沉着一张脸,手里拿着另一块玉石,不由分说,直接朝三人砸过去。
“你是谁,你疯啦快住手,你知道这些玉石有多贵吗!!”店长大吼着,仍不能让廉夜安停下手中的动作。
廉夜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南宫曜!南宫曜在前面与敌人殊死搏杀,几番生死攸关,就为百姓能安居乐业,却成了这些人口中的屠夫,莽夫,靠已故的兄长上位!这些人懂什么,当初南宫曜在最紧要的关头既要保住南宫家,又要披甲上阵,那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又有谁能理解他心里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与苦难,这些人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将南宫曜所有的努力否定掉。
这些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廉夜安眼中腾起怒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抬起一块超大的玉石朝人砸过去。
三个男人躲躲闪闪也被廉夜安这样没有理由地胡闹,心里也窝火,都气冲冲地朝廉夜安走去。
廉夜安没东西砸了,看着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三个高人男人,也没作出半点退缩的表情,反而冷着声说:“你们享受着别人用命换回来的安宁生活,却在背后将人贬得一文不值,你们又算什么好东西!只会在背后嚼人舌头,一个个也不过是连咋鸡崽都不敢动的怂货,怂这个词都被你们侮辱了,你们就是只要躲在阴暗处的臭虫,见不得别人好,还要出来恶心人!”
“你这臭女表子,说什么呢!”领头的褐衣男子明显被激怒了,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她,不是你们能动的。”时七出现,半路截下了那只欲行不轨的手,轻轻一送,褐衣男子就摔到在地哀嚎。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店长摆出来店之主的样子威胁:“快滚,不然不然我就报官了!”虽说是威胁但他额头不断冒出的汗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恐惧。
时七想把两人直接揍得连亲爹妈都认不得,被廉夜安叫住,时七去看廉夜安,她的眼眶已经红透了,但眼泪硬是没掉下来,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别的。
“走吧,没必要因为这种人给二哥添麻烦。”廉夜安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匆匆地往来的方向赶。
廉夜安现在心里想被人揪住了一般难受,她迫切地只想找到一个人,每次她一难受,只要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她就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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