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下场
在廉夜安奉命养伤养病的期间，坊间有关三皇子的言论传播开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三皇子纳兰凌震虐杀十一二岁少女的丑闻被掩露，上百名受害人连名写血状控告纳兰凌震泯灭人性的行为，血状被传到了御书房内，皇帝勃然大怒，下令收监纳兰凌震，彻查命案。
在皇帝的授意上大理寺终在郊外偏僻的荒野挖出上百具女尸，有得是近日才死，死状极其惨烈，引起在场众人的严重不适。案件查到苦于没有人证的瓶颈上时，一名少女带着一身的惨不忍睹的伤作证纳兰凌震的暴行。
纳兰凌震罪行已定，被剥皇子之位，贬为庶民，一众家眷被流放至荒无人烟的戈壁，纳兰凌震将被关入暗无天日的深牢中，秋后问斩。
城中陆陆续续城中有好多人家挂着了白帆，焚香缭绕，白黄纸满天飞，悲凉的哭声令人动容。
那些贫穷家的女儿们被卖作王府丫鬟，原自以为找到了一条出路，没想到是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魔窟，被以极其残忍的手段侮辱虐待，求助无门，最后成为荒野的一缕孤魂。
纳兰凌震被押入牢狱之前被锁囚车之中当众游街，囚车行至街中时与一路办白事队伍相冲。
队伍前面是一夜白头的面如死灰的中年妇女，见到纳兰凌震哭喊着要上前杀了她，被几个士兵拦下。
“你这个禽兽！禽兽！我家囡囡才十二岁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个禽兽！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女子恸哭，在场没有一个不动容。
已经被南宫曜废得只剩一股气的纳兰凌霄笑了，笑得猖狂，笑得疯狂，朝队伍前面的灵牌吐了一口水:“活该！哈哈哈哈哈！都是活该哈哈哈哈哈”
纳兰凌震这一行为引起众怒，不知是谁率先朝他扔了一个臭鸡蛋，陆陆续续有人效仿，骂声四起，各种烂叶残羹从纳兰凌震滑下，他仍肆无忌惮地笑着，已是疯子。
锦绣二楼，纳兰凌霄放下窗帘，不再去看，坐到桌前，沉思不语。
“不忍心？”南宫曜在一旁独自添盏喝酒。
“你说过留他一命的。”纳兰凌霄心中有些难过，做为兄弟，他为纳兰凌震的遭遇感到难受。
南宫曜停下动作，眼中带着讽刺:“呵，我从未答应过，再者，王爷应该问问那些受害的人愿不愿意留他一命，难道在王爷眼里那些人命就不是命。”
“本王没有……”纳兰凌霄这时才惊觉自己说了多少愚蠢的话，羞愧极了。
“帝王之心，皇家争斗，一个深不可测，一个血雨腥风，你若心中真有抱负，就需弃了你这副好心肠。”南宫曜严肃地劝教纳兰凌霄。
“我明白。多谢阿曜点醒。”纳兰凌霄双手敬了南宫曜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酒完，刚刚因为纳兰凌震的不快也该随着酒的入肚弥散。
纳兰凌霄忽然想起了什么，换了个话题，开口问:“廉姑娘身体还好吗？”
果然，南宫曜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语气平和地答:“挺好，安分了不少。”
南宫曜没说的是其实廉夜安偶尔还是会梦魇，半夜惊醒，那时候他放心不下廉夜安夜里悄悄去探视，半梦半醒中廉夜安拽着他的衣服害怕地泣不成声。一声又一声，让他忘不了，放不下。
“哪本王有时间去看看她。”压在身上的气势没了纳兰凌霄暗暗松了口气，喝了一口酒，微笑着说。
“不需要。”南宫曜不知为何板起了脸，严肃且坚定地拒绝了纳兰凌霄的探病申请。
只想探病的纳兰凌霄被这般坚决的拒绝唬住，一脸无辜加不解。
南宫曜闷声喝酒不说话，想起了这几天府中多嘴的丫鬟八卦的内容，心中冷笑，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可笑，要许也是是许给他！
多嘴的丫鬟自然被送出府，而这传说要廉夜安以身相许的人，自然也不需要再出现在廉夜安面前。
啪——的一声，酒杯重重掷在桌上，纳兰凌霄觉得南宫曜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故意说:“可是廉小姐还说要请本王喝喝喝什么来着？”
纳兰凌霄细细回想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答案:“奶茶，对奶茶。爽约可不好。”
“难喝得很，不喝也罢。”南宫曜的脸一点点沉下来，好个廉夜安，刚定了规矩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就偷瞒着他同别的男子约定私下会面，胆大了啊！
无辜地在家老实躺床上嗑瓜子养病的廉夜安莫名打了个大喷嚏，躺枪了。
“奶茶，倒是个稀奇词，有空本王去你府叨扰，见见是什么好东西。”纳兰凌霄偏偏不如南宫曜的意，执意表示要前去。
“不需要。”南宫曜更坚决。
“要的，要的。”抗压技能满满的纳兰凌霄，顶住了南宫曜散发的迫人气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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