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疑之人
塔尼亚出了别墅,抬头望天,今晚没有月亮陪伴她了,也没有星星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晚
没有住处,还是回老地方吧,那幢高楼大厦,季氏集团,顶楼。
翌日,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废旧的小区里响起了强烈的敲门声,强烈的震动让门上的一些木屑都掉落下来,敲门的人有些嫌弃的在口鼻前挥了挥手,退后几步,示意身后的人把门撞开。
小区里的老人歪着头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不敢靠近。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倒,在地上溅起了很多飞尘,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
“人呢?又搬走了?”来人五大三粗的,声音很是粗狂,吓得那些老太太们都不敢说话,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
“这里好像有人住,应还是没有离开。”其中一个人打开灯,在房间里巡视了一番。
来的有三人,看着不像是善茬,老太太们拄着拐杖慢慢挪步走开了。
“哎哟,苏蓉这家才搬来多久啊,怎么就有人上门来找事了?”
“谁知道呢,怕不是惹上什么人了吧?”
“快走快走,以后咱们可得离他们家远点,免得惹什么麻烦上身。”
“走走走。”
几位老人碎碎念的走了。
“谢谢张大婶,那我就先走了啊。”
“诶好,你小心着点啊。”
苏蓉在集市上跟一位大婶道别后就回往家中,一手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些张大婶送给的菜,想着今天买了些肉又正逢放假,杨秦回来正好给他做顿好的补补。
回到小区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平常那些个老太太们喜欢坐在坝子里聊天,晒太阳,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安安静静的。苏蓉抬头看了看,乌云遍布,也难怪,要下雨了吧。
走进楼层里,正掏出钥匙,就看到房间里的光透露出来,灯怎么打开了?
‘有小偷!’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很快又被否定了,这么穷谁会来偷。直到看到倒在地上的门,还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地上一片狼藉,家里有被翻过。
“哟,你可还真是不好等啊。”带头的那人放下手中的水杯。
“刘刘建良。”苏蓉有些吃惊,他们是怎么找到的?“你们”
“呵,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找到的?”那人起身走了过来:“苏蓉,找到你们还真是不容易啊。”
“刘哥,这,最近我们也没钱啊,我。”苏蓉有些害怕的退了退。
“哼,少拿这些来糊弄我,我听说你儿子不是找到了工作嘛,嗯?”那人伸出手来,手心朝上摊了摊,示意她给钱。
“我真没钱啊,你再我们一段时间,我一定筹齐,啊!”
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可不是会讲道理的人,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臭娘们儿,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哪次给齐了?再给你一段时间好让你跑了吗?”
苏蓉被打在地上,捂着脸,一直摇头:“不是的,这次”
“你给我闭嘴,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把钱拿出来。”
苏蓉被吼的一抖,闭上嘴也不敢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拿不出钱?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见苏蓉还愣再那儿,不耐烦的踹了她一脚:“还愣着干什么?打啊。”
“诶诶。”刘建良阻止道:“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下手别这么重嘛。说完蹲在苏蓉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只要你打电话给你儿子还钱,我们就不为难你。”
苏蓉有些害怕的往后挪着身子。
刘建良看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暴躁的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替人讨债,你这,让我们有些难办啊。”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刘建良就被跑过来的人推开了,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被推到在地。
“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杨秦把苏蓉从地上扶起来,把她身上打量个遍。
“小秦?你怎么。”
“今天老板提前给我放假了。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被动我妈。”杨秦转头对刘建良几人说道。
“嘿,我们还没怎么动她呢。”刘建良抠了抠手指:“听说你还找到了份工作啊,那钱凑得怎么样了啊。”
杨秦没理他,自顾自的把苏蓉扶到沙发上去坐着,她腰伤又犯了,动作有些迟缓。
“又不是不还钱,一直催什么催?”杨秦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倒是还钱啊。”另一个男人走出来朝他伸手。
杨秦摸出一张银行卡丢过去:“暂时也只有这么多,密码六个六。”
“多少?”
“五千。”
“五千?”
“这还是我预支的,多的也没有了。”杨秦摊摊手:“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没有啊。”
“这”那人转头看向刘建良。
“算了算了,他说的对,你就算是把他们家全卖了也不够。”刘建良摆摆手,也不去计较:“我们走。”说着带领着其余两人踩着门风风光光的走了。地上的门被踩踏的发出‘咣咣’的声响。
“踩坏我家门你陪啊!”杨秦没忍住喊道。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倒在地上的门,闭了闭眼,又要自掏腰包修门了。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渐渐的,雨声越来越大,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街道上没有带伞的人都疾跑着找地方避雨,塔尼亚被打湿的头发紧贴着脸颊,脖颈,衣服也在往下滴水,蹙着眉头,看着面前跑过的人们,地上踩踏的水更是贱了她一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超前走去。
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动用精神力烘干了全身,这才舒展开眉头。
塔尼亚不愿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这样会被当陈异类。
看着面前的瓢泼大雨,唯一能避雨的地方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面馆外面搭着的小雨堋,面馆早就关门了,隔着玻璃门看到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如此空凉。
她没注意到在面馆的对面的一家甜品店里,身穿工作服,脸上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印着一个甜品店图案标志的鸭舌帽的人,眼神恶毒的盯着她那边,待塔尼亚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那个员工低着头给客人打包,帽子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待他抬起头时,人已经不见了,他张望了四周都没看到人,正疑惑着被客人的喝声喊回神来。
大雨就这么持续下了一周,好多人都抱怨雨水太多,家里好多东西都发潮了,大雨虽是停了,但却好像没有转晴的样子,天空依旧是阴沉的,也不知道下一秒是晴是雨。
在这一周里,她却意外的发现外面有人在寻自己,因为她听到他们要找一位蓝眼睛蓝头发的人,这么说来就是自己咯,她不认识那些人,只看到他们有人在企业里工作,或是在外面的铺子里打工,就比如那个在甜品店里身穿工作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塔尼亚没见过他的脸,可能是店铺规定戴的帽子,哪怕是下班也没见过他摘下,但这不重要,因为那些脸在她眼里都是一般模样,并无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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