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变

黄老板一边收拾座椅板凳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齐欢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对黄老板道：“黄老板有这么开心吗？”

        “以后你们叫我黄叔就好了，何必这么客气。”黄老板摆好了最后一张凳子，也坐在齐欢二人趴着的桌子旁边。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安乐楼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多客人来了”黄老板也学着齐欢的样子用双手支着自己的脑袋。“虽然没有赚到一分钱。”

        “”

        “哎呀，黄叔你急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齐欢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的秦涣，心道他也是辛苦，身体不好还天天跟着自己折腾。之前他说的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哈哈哈，你说的对。还好今天有那个汉子出来第一个吃了冰皮月饼，不然我看今天也是难啊！”黄老板感慨道：“也是个实心的汉子，之前咱们县里有黑店，尝一口就要吃天价菜，搞得大家都不敢相信我们，他倒是胆子大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黄叔，那大汉是我花钱雇的。”秦涣这会子好像缓过来了，朝着黄老板裂开了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解释。

        “你雇的？你找人来演戏？”黄老板听了秦涣的话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

        “别看我，这是欢欢的主意。至于什么时候雇的人，一吊钱您忘了吗？”

        黄老板这才想起来晌午的时候秦涣找自己讨了一吊钱，当时自己正伤心也没有在意。原来是为了找人演戏。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后面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齐欢认真看着黄老板。

        “黄叔，接下来我们还有两天的试吃活动，这两天安乐楼人会爆满，但是两天之后我们开始正常营业收费，人就会少很多。最理想的情况人也会少一半左右，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有太大的落差接受不了。”

        黄老板看齐欢这个小女孩脸上出现了和成年人一样的严肃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放心吧，都几十岁了，这点子定力还能没有吗？”

        “对了欢欢，你当真是在山上和老师傅学的厨艺吗？”今天下午齐欢一阵胡说八道，他差点也信了。

        “我胡说的，我这厨艺是天生的，可能我就是干这行的料子。”

        秦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丫头又开始骗人了。

        “哈哈哈，我这安乐楼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们俩的了。”

        今天客人来了这么多，黄老板实在是心情好，便留两人晚上用饭。齐欢和秦涣两个人一合计，明天后天还有两天要忙干脆就住在店里好了，也省的来回跑了。秦涣找了同村的婶子给他爹送了信，说她和齐欢两个这几天晚上就不回去了，主家这边有地方住。

        “可记着让秦大叔和我娘带句话，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我爹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嘿嘿，也是。秦大叔最靠谱了，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齐欢朝着秦涣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秦涣佯装生气去捉她，两个人的嬉笑声撒了一路。

        接下来两天，试吃活动开展的十分顺利。安乐楼开在城东，甚至有城西的百姓大早上赶过来排队。三天下来虽然还没赚到一分钱，但是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城里人人都知道，安乐楼新来了一位姓齐小厨娘，年纪不大手艺了得。小厨娘最擅创新菜色，她做的好多菜和点心都是大家闻所未闻的，就是那些以前常见的菜色由她做出来都是格外的美味。

        转眼三天试吃就结束了，三个人又坐在堂的小桌面前头对着头商量。

        “明天就是我们试营业的第一天了，客人可能会锐减，这个情况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秦涣率先开口。

        “没事，从无到有嘛，我们已经做出第一步了，至少明天不会一个人没有。”齐欢倒是很乐观，她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

        “我也有数的，明天我们要拿出最好的态度去面对每一位客人。”黄老板点了点头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成，那就早点休息吧各位！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希望明天大家都可以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秦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这几天他和齐欢都是住在安乐楼里的。

        “早点休息，养足精神。”齐欢伸了伸懒腰也上楼去了，这几天她可是累坏了，基本上就是倒头就睡的。

        秦涣刚打开房门便感觉黑暗的房间内，床上好像坐着一个人。慢慢关上门，秦涣也不惊慌只是对床上坐着的那人说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昨晚主子那两招学的不好，今天要多练练。”那人来冷冰冰的说道。

        “”秦涣语塞。

        月亮高悬在夜空上，此刻已经是宵禁了，路上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野猫野狗也没有。秦涣和神秘人从各个屋顶上飞快跳过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裴川，昨天那两个招式你耍一遍我看看。”秦涣两人来到城外一片空地上。刚落地，秦涣就对着身边的高大男人说道。

        “仔细看，这是最后一遍。”裴川话不多，语气也冷冰冰的。

        秦涣仔细的看着裴川的动作，一边看一边跟着做，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裴川看着秦涣认真的模样，心里也多了几分欣慰。他虽然只负责教秦涣习武平时话不多，但是一直都十分关注秦涣的状况。秦涣之前一直是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这点裴川是看得分明的。

        秦涣之前也有在认真的学武，但是他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没有自己的精神，他的剑也充满了无力感，没有灵魂。仿佛持剑者身处在迷雾之中，找不到出口。

        练剑者还是那个练剑者，但是气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从秦涣的每一剑里，裴川都看到他的决心，活下去的决心，更好的活下去，让身边的人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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