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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不要想这些事


谢归未勉强止住了咳嗽,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这才抬眼看向褚宵行,一脸正色道:“你还小,这种事情先不要想。”

        褚宵行看着他相父因方才咳嗽脸上透着薄红,布了水雾的眸子望着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登时有些怔然,根本没听到谢归未说了些什么。

        周围筹光交错,声色相杂。船里的时间却好像停滞了,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归未见他不回答自己,想着这种事也不能急,耐着性子哄劝道:“行儿年纪还小,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到了年纪就算你不想朝臣也会催你的……”

        倒不是谢归未多想,宫中皇子在很小的年纪就会被教些男女之事,褚宵行登基后谢归未自以为把他看得好好的,没让他碰这些。

        但谢归未不确定褚宵行在登基之前有没有被教过这些。

        毕竟先帝那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褚宵行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下意识顺从的点头道:“相父说什么便是什么。”

        然而事实上实在是谢归未想多了,褚宵行是真的还不懂男女之事,他只是被男子酒后的丑态略微惊到了。

        他方才见那男子醉酒后的举止,便想着今后该如何劝谢归未少喝些酒,稍盘算后又觉得这样委屈了他相父,索性又盘算怎么才能清清痴恋着他相父的云云女子。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他相父惊了一跳。

        他不想自己的相父那天喝醉了也会像那男子一样。他不喜欢。

        说他现在还小,所以不该想这些事吗?褚宵行垂眸,何必用得到朝臣催,现在他就不想让谢归未多与旁人接触,只陪着他自己不好吗?

        褚宵行心里想着这些,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看了眼听了他的话明显松了口气的谢归未,眸子弯了弯道:“行儿不想便是了。”

        谢归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想:“果然还是我想多了,他哪里懂得这么多。”

        谢归未虽已经十九岁,还差一年及冠,也该到了娶亲的年纪,像他这样的官家子弟有的十四五岁便有了通房丫鬟,十六岁娶亲的更是大有人在。

        别说官宦之家,就是寻常人家十九岁也该娶媳妇了,但谢家从小家风甚严,谢归未到现在还未经人事。

        他认为这种事无益,也严格管教着褚宵行,是以他有这个自信褚宵行不了解这些事。

        方才真是吓着他了,生怕褚宵行对这些情爱之事有什么想法。如果非要让谢归未形容一下方才的心情,怕不是和李太傅发现李宣看春宫图差不多。

        只不过他不是李太傅,褚宵行也不是李宣,多少还是不一样。

        待褚宵行坐回去,谢归未摸了摸他的头,笑的满脸慈爱:“尝尝这清蒸鱼,才打上来的。”

        褚宵行先给他夹了一块,道:“相父尝尝。”

        谢归未看着眼前少年,心中暖意更甚,他方才真是有些糊涂了,自己养着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性子么……

        中央最大的游船上,染柳一曲终了,施施然向着三面游舫行了个礼,朱唇轻启:“多谢各位前来捧场,奴家先行退了,望各位尽兴。”

        四下一片哄闹,不少男人的视线黏在她身上。

        “别走啊染柳姑娘!”

        “再弹一曲!多少钱小爷都出!”

        “弹曲有什么好?跟本少爷过一晚,你才知道什么叫销魂!”

        “哈哈哈哈——”

        染柳半点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往船里走去,舞姬继续起舞,周围的热闹没有因她的离开冷却半分。

        渔船上,船头坐着的老伯见此转过身,声音嘶哑得像滚过灼热的碳:“丞相。”

        谢归未放下筷子朝他颔首道:“去吧。”

        那老伯一下钻入水中,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像一条最灵活的游鱼,借着夜幕游向远处。

        褚宵行此时也放下茶盏,轻声询问道:“相父要动手了?”

        谢归未朝他笑了笑,眸色深沉:“是啊,今夜的西郊注定不平静。待会儿要跟我上去看看吗?”

        谢归未没有多说,他想看褚宵行能猜到多少,褚宵行也会心的没有多问。又过了半响,褚宵行才看着谢归未的眸子,低声道:“那个染柳是相父的人。”十足肯定的语气。

        没等谢归未回答,褚宵行接着道:“她在给相父报信,通知相父要等的人到了。”

        “我知道褚宵从今晚一开始就在那艘船上,那么,”褚宵行顿了顿,“相父要等的人到底是谁呢?”

        谢归未眸光动了动,心下惊讶了几瞬,随机又被一种吾家少年本该如此的平淡掩了下去,他面上分毫不显,只是看着褚宵行的眼睛,轻飘飘说出了几个字。

        褚宵行瞳孔微缩。

        …………

        游船内奢华靡丽,玉器金石随处可见,层层纱幔缭绕,熏烟袅袅向上,屋内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宝。

        珠玉帘被纤纤素手撩开发出清脆声响,染柳走进来,朝案前正推杯换盏的两人躬身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其中一人放下酒盏说道,俨然是成年男子的声音。

        他对面之人闻言挑了挑眉,盯着自己摩挲着酒盏半开玩笑道:“一个妓子而已,大皇子何必如此怜惜?”

        褚宵从淡淡笑了笑,他肤色白皙,剑眉斜飞入鬓,五官俊美,与褚宵行有两分相似的脸上棱角分明,一袭白衣仪态优雅,笑起来倒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他道:

        “太子殿下是成大事之人,我却只是个俗人罢了,殿下不知那皖南条件有多艰苦,红尘之地少之又少,似染柳姑娘这样貌美聪慧的女子更是少有啊!”

        说完撇了撇站在一旁低着头的染柳。

        图野闻言‘嗤’一声,心里对眼前这个大殷大皇子越发失望,深感此行着实不值。

        不过图野倒是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染柳,毕竟他埋伏的这颗棋子很有用。

        前些日子染柳突然呈上了一份大殷朝廷布在皖南监视褚宵从的探子的名单,图野的手还没长到能深入大殷皖南,左右名单于他无用,便想本着结交的意味暗中送去给褚宵从。

        这位大皇子倒也有些本事,竟自己逃出皖南到了晏都,倒是省了他一番送信的功夫。

        图野也没想到不仅那名单是真的,他还不久就收到了第二份,这次褚宵从更是为了名单主动请求结交,倒是有些出乎图野的意料。他本来还以为褚家都些硬骨头,谁知这么快就见识到一只卖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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