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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幸运


“那青灵丹,你打算怎么办?”出了画烟楼,李宣胳膊环住谢归未的腰,头压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让谢归未拖着走,他嗓音慵懒,似是舒服的很。

        谢归未偏头看看李宣的发顶,无声默许了他的无赖行径,淡淡开口:“卓和上次进礼不是送了一些?拿一颗又不碍事。”

        李宣闻言哑声笑笑,也不睁开眼,调侃他道:“你自己大发慈悲,还不是用人家小皇帝的东西买账?”

        其实就算杀了那花魁又何妨?他们一样有法子将幕后之人引出来,不过谢归未做的决定,他只管支持就是了。

        谢归未听完这句也没说什么,就当李宣都纳闷他兄弟是不是转性了的时候突然额头一痛,疼的他一下睁开眼睛大叫起来:“哎哟!谢归未你……”

        只见他抵着谢归未腰间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夺了过去,李宣一抬眼,就看见丞相爷正满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大有他再敢说什么就打爆他狗头的意思。

        李少爷突然有点怂……

        他讪笑着收回了搂着谢归未腰间的手,“这同川硌的我手疼,”说罢一手抢过谢归未手里的扇子自顾自摇了起来,开口问:“就这样把皖南那边探子的消息送出去,真的没有问题?”

        谢归未此刻着实感叹厚脸皮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理了理方才被某人蹭的微乱的衣裳,回答道:“第一份名单是真的,生了异心的人,留着早晚是祸患,”

        谢归未眼波流转,脸上是未达眼底的笑意,看得李宣有些背后有些发凉,“鱼儿总要吃到点儿甜头才会上钩,褚宵从现下不是在京城?有了头一次的甜处,就算再有疑心,也不会放过第二次。”

        “不过丞相大人又怎么会断定他会亲自来?”李宣挑眉看着谢归未,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要是那褚宵从不来,他们整个计划岂不是泡了汤?

        谢归未闻言轻笑了下,也不着急回答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温暖,漫长,云雾有些散,微风送凉。

        李宣也不着急,摇着他的红折扇,端着浪荡子的轻佻,四处瞅着热闹喧嚣的街道与人群。许久才听到谢归未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嗓音。

        “在最有可能一步登天的时候被一道圣旨断送了所有希望,能孤身一人在边疆站稳脚跟并让朝中势力再度支持他,其中谋略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人,无论被质之何地,都有野心卷土重来。”

        “风光时处心积虑,落魄时仍有人暗中窥视,食寝难安,现在他有机会除之而后快,就不会错失良机,哪怕猜到有诈,因为第一次的获利也绝不会放过第二次,甚至可以说,他一定要亲自来,因为他谁也不放心。”

        “这样一个人,最该生在皇家,也可怜出身皇家。”

        李宣也不着急,摇着他的红折扇,端着浪荡子的轻佻,四处瞅着热闹喧嚣的街道与人群。许久才听到谢归未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嗓音。用只有他和谢归未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果然只有这个时候你话才最多,受教了啊,丞相大人——”

        到底是他自己度人心不如谢归未透彻罢了,李宣想。

        “褚宵从来的话,那位要结交,怕也要亲自来了。”李宣注意到身旁人情绪有些低落,故意冲他笑的有些傻气,“这回猜的如何?”

        谢归未被逗得‘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冲李宣点点头表示肯定,等笑完了,二人之间却是久违的沉默。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墙,隔绝了他们身旁的喧嚣。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放过她,毕竟说她通敌叛国,也不算冤枉。”

        “问了你就能忘?”

        “忘不了……当年若是也能救他,就算通敌叛国我也不会在乎,说到底,她比我幸运。”

        到夕阳洒落余晖,映的天边一片橘黄,朱红宫门镀了层金边,庄严中多了几分神圣。

        谢归未落了轿走在官道上,他手提着食盒,里面是花束刚做好的荷叶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唯唯诺诺,他昨日才在宫门口当差,今日就见了丞相爷,生怕哪里礼数不周,哪里犯了错处。

        直到丞相爷转头对他笑了笑,催他快点跟上,那小太监才敢舒展开身子,大胆殷勤起来。他想:任谁见了相爷这般笑起来神仙似的人儿,都不会再相信外头那些传言的。

        传言中把持朝政,说一不二,暴虐成性的当朝丞相手提八宝食盒,踏着落日余晖缓步走进御书房。

        少年天子一身明黄,正伏在案上研究兵书,一旁是已经批好的折子和今日完成的功课,临近日落,殿中有些昏暗,唯余殿门前一片夕阳橙黄的余晖,明明暗暗间,少年天子的脸轮廓深邃。

        他此刻正抬眼望着谢归未,那人逆着光,正走入他的昏暗。

        “相父怎么来了?”褚宵行声音在此刻的御书房格外清晰,平日里谢归未一般下了早朝就会留在宫中,到夜时才回去,一旦提早回了相府,如果没有要事便轻易不会再回来。

        如果可以的话,褚宵行想,他希望相父一直留在宫里,连相府都不要回,就留在这陪他就好,省了他多少失落,可褚宵行不敢说。

        谢归未把食盒放到案上,轻轻打开的瞬间,荷花酥的甜香就萦绕在鼻息之间,他端出精致瓷盘里的点心,声音轻柔,眸间是温润的笑意。

        谢归未:“臣给陛下带了花束刚做的荷花酥,求了好久她才做的,陛下尝尝?”

        褚宵行看着他动作,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陈,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面想他的相父要吃样东西还要求人,心下百般怜惜,一面怨着花束又顾着她和谢归未的关系,甚至还隐隐想着,如果他会做花束这拿手绝活,相父会不会也要求他,不知相父求人的时候……

        “陛下又在想些什么?”谢归未有些纳闷,平日里自己亲手送小皇帝一样东西,他要高兴好几天,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喜欢吗?谢归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从画烟楼回来后,李宣留在相府用午膳,他前脚出了相府的门,谢归未后脚就让人带着他易容后的画像去了李府,据说李宣被李太傅抽的没个三五天不能下床,以至于今天下午李宣派小厮可可怜怜来求荷花酥的时候,花束一心软就给他做了。

        谢归未一看正好,他进宫要东西,也不好空着手去,索性就提过来了。不过他也没想褚宵行可能不爱吃,谢归未轻轻叹了口气,失算了。

        “相父很爱吃这荷花酥?”想吃到即使放下身段,也要去求那丫鬟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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