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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这也算是一种缘吧!


秦公公来到大殿的时候,李晨正好演练完刀法。
李晨见秦公公隐忍着笑意,便问道:“秦公公,有啥好事?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秦公公顿时笑开花,上前,又带着几分的骄傲,压低声音道:“殿下,老奴把密码符号全部记住了。”
呀呀呀!
不得了,不得了。
李晨连忙向秦公公竖了一个大大的赞。
能被殿下点赞,秦公公很是得意。
得意归得意,秦公公禀报了今日芈宸华,小袁公公的行程。
“殿下,皇上让老奴明日带影卫护送殿下前往‘真佛寺’,殿下有什么需要带去‘真佛寺’的吗?”秦公公道。
“没什么可带的,如果有需要,到时我会告知秦公公。”
秦公公躬躬身。
李晨扫视了大殿一眼,道:“明日一早要出发,有什么话,明日有的是时间说。”
秦公公告退而去。
李晨带着刀也离开了大殿。
第二日,东方的天空才透出一丝白光,“大明宫”内的宫灯还亮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就停在了后宫的小院门前。
院门打开,顺妃挽着儿子的手,在小红、彩凤和飞凤的簇拥下,走出了院门。
秦公公请殿下上马车。
李晨拥抱了一下母妃,登上马车。
彩凤和飞凤向娘娘万福后,也登上马车。
小红见殿下马上就要离开,眼圈不由红了。
她想跟着殿下,但是,殿下因为是秘密出宫,为了保密的需要,小红只能留下来。
小红不敢表现出对殿下的不舍,这会引起娘娘对殿下的不舍之情。
秦公公向娘娘躬身告辞,上了马车头,亲自驾驶马车。
李晨从马车厢窗户向母妃挥手,顺妃不自主地跟了两步,看着马车远去,一下捂住了口鼻,强忍住泪水。
小红不敢劝娘娘,因为她自己也忍不住差点哭出来。
马车行驶到宫门前,有影卫接替了秦公公赶马车,十几个精悍影卫骑着健硕的大马,护卫着马车极速而行。
东方微明,长安城还一片寂静,“咕噜噜”的车轮声和“得得得”的马蹄声,就显得格外的急促。
影卫护卫着六皇子殿下的马车很快来到“春明门”前,守护城门的将领下令守军开启了“通化门”,马车驶出“通化门”,风驰电掣地直奔“真佛寺”而去。
接近两个时辰,马车终于来到“白鹿原”深处的“真佛寺”。
李晨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失于修缮的“真佛寺”山门,又眺望了一番周边的山野。
这“真佛寺”真够偏僻的,方圆十里内渺无人烟,更是人迹罕至。
“真佛寺”的偏僻,让李晨联想到了和母妃在“大明宫”的偏僻小院。
这也算是一种缘吧!
这时,从“真佛寺”里出来一个身着补丁旧袈裟的清瘦老僧人,老僧人双掌合十,念一声佛,礼见了六皇子殿下,请六皇子殿下入寺。
李晨没有装痴傻,随着老僧人进入了“真佛寺”。
“真佛寺”内的庙宇殿堂虽是年久失修,僧人寥寥无几,香火清冷,但整个寺院却是一尘不染,反倒让人肃然起敬,心生虔诚。
老僧人带着李晨穿过前殿中殿和大雄宝殿,绕过后殿,走进圆月门,这是一个小院,正面和两侧是石基上的旧禅房,禅房前后都是茂密的竹子,院子当中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梅树,清幽至极。
老僧人带着李晨走上正面石基上的禅房,请了李晨稍后,老僧人进了禅房。
不一时,老僧人出来请李晨进禅房。
李晨跨进禅房。
整个禅房非常的简陋,两把竹椅,一张木方桌,木桌是几卷古经,一方砚,一支细毫,一叠宣纸,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再无他物。
一个身着补丁粗布袈裟,须眉如银,清瘦的老僧,纹丝不动地盘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李晨双掌合十,恭恭敬敬道:“李晨见过大师。”
智广大师微微点头,缓睁双目,睛明神邃,满怀慈悲,让人敬仰。
智广大师看了李晨一番,不由震撼,这会是一个痴傻了十三年的皇子吗?
难道这不是要来“真佛寺”的六皇子?
但是,他已经报名,是六皇子殿下李晨。
智广大师念一声“阿弥陀佛”,起身,道:“请殿下随贫僧来。”
李晨恭恭敬敬地跟随智广大师出了禅房。
智广大师带着李晨出了小院,绕过两座小殿,来到一道紧闭的圆月门前,同行的老僧人上前推开皮面斑驳的木门。
这也是一个小竹院,竹院里只有一间陈旧的禅房。
“殿下先歇息歇息。”
智广大师侧身,展展掌,合掌,微微躬身。
李晨谢了智广大师,看着智广大师离去后,才跨进这个小竹院。
秦公公和几个影卫跟着殿下进了小竹院。
李晨丝毫没有嫌弃禅房的陈旧,走上台阶,推开“吱呀吱呀”的房门。
李晨推开禅房门就傻了眼。
外面看上去陈旧的禅房,但禅房内却摆设得很豪华,地上还居然铺了地毯。
李晨一声不响,退出跨进去的右脚,转身离开。
秦公公从殿下的神色就看出,殿下极度的不满。
秦公公跟上去,道:“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
李晨点头,这个皇帝老爹疼儿,没有错。
秦公公遵旨办事也是没错。
但他李晨不是来度假的。
李晨去禅院见了智广大师,请求智广大师另外安排栖身之所。
智广大师再起身,带李晨而行。
这一次,智广大师带李晨出了“真佛寺”,从“真佛寺”的后门出来,穿过一片菜地,跨过小溪的竹桥,一步一步登上开凿的简易石梯,来到一个峭壁下的石窟前。
看着石窟,李晨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面壁的达摩。
不过,在这个世界,没有达摩此人。
石窟内有一尊石雕佛像,佛像身后的石壁,和两侧的石壁上都是浮雕佛像。
石窟一旁有一道木门,推开木门,是一个宽约三尺,里面宽约七尺,两丈余深的窟洞。
窟洞里面有石桌和石凳。
李晨向智广大师合掌示谢。
智广大师看得出这个六皇子殿下的诚心,颔首微微一笑。
在李晨目送智广大师回返时,秦公公从远处走过来,微躬身道:“殿下,老奴有一事不明......”
李晨见秦公公一脸的疑惑,看出了秦公公的意思。
不等秦公公说完,李晨笑问道:“秦公公,以你的眼力,你能看出对方是几段的高手?”
秦公公一愣,殿下问这干啥?
“八九不离十。”秦公公回道。
“八九不离十。”李晨点头跟一句。
然后又问道:“一个宗师能看出对方是几段?”
“一目了然。”秦公公回道。
“一目了然就对了。”李晨笑道。
秦公公恍然大悟,以智广大师的眼力,还能看不出殿下是真痴傻,还是假痴傻?
李晨见秦公公明白,极目远眺,又道:“其实,我没来之前,智广大师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也太玄乎了吧!
秦公公有些不敢相信了。
“秦公公,你说一个痴傻的皇子到‘真佛寺’来,虽说是为让上天助着能恢复神智,但皇子痴傻,能单独住在一间,摆设得非常整齐的房间里吗?”
“老奴疏忽了。”
“不是你的疏忽,也不是你的错,你是遵旨办事,父皇是怕‘真佛寺’太清苦,又让我来吃苦。”
秦公公担心智广大师道出六皇子殿下不傻的实情,那就是很糟的事了。
李晨见秦公公愁苦着一张脸,看穿秦公公的心思,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秦公公如醍醐灌顶,幡然大悟,不由讪笑道:“是老奴多虑了。”
李晨接着道:“我就在这石窟安身,寺内小竹院禅房留着,那是父皇的心意。”
秦公公应了一声。
说话之时,影卫把殿下需要的用品全部搬进了窟洞。
秦公公吩咐了影卫们绝对保证殿下的安全后,才向殿下告辞,返回长安。
影卫们用树木给殿下做了一架简易的木床,铺上稻草。
李晨自己摆放用品,影卫们和彩凤飞凤在窟洞外和四周搭建木房。
李晨就此在“真佛寺”安顿下来。
............
在李晨前往“真佛寺”的路上时,一场前所未有,别开生面的挂牌仪式典礼,即将在“京兆府”前举行。
李建把“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设立在“京兆府”,也是苏先生给他的建议,这样便于组委会的工作。
而挂牌仪式典礼,同样是苏先生设计好的,李建只是照章办事。
“京兆府”大门前一带,彩旗飘飘,大门左右各摆放着四架大鼓,还有高高架起,披红的大号角,铠甲鲜明的军士,和衣着光鲜的衙役,个个精神抖擞地护卫典礼现场,看着就知道典礼的隆重。
因为今日是“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挂牌的典礼,李源免了今日的朝会,文武百官几乎全到“京兆府”来参加挂牌典礼。
一顶顶的大轿差不多摆满大半条街。
前来观礼的群众人山人海,早就把“济州府”前面的大街两头堵得水泄不通。
能够进入观礼现场的都是持有请柬的文人和书生,这些文人和书生,个个穿戴一新,拿着大红的精美请柬,好不得意,恨不得把大红请柬顶在头冠上。
李建自然穿戴一新,喜气洋洋地一大早就到了“京兆府”,左胸前戴着写有“主席”金字的红色绸缎胸标。
其他官员佩戴的胸标各有称谓,人人喜气。
陈中合佩戴的是“嘉宾”胸标,也是早早地坐轿来到“京兆府”,必须给女婿大人捧场,一张脸差点笑烂。
佩戴“嘉宾”胸标的贺老先生,左右找不着苏先生,不由疑惑起来。
难道这诗词大会的揭牌典礼没有邀请苏先生?这怎么可能,诗词大会就是为苏先生准备的。
贺老先生来到建王殿下面前,问道:“主席殿下,苏先生呢?”
李建一脸遗憾地回道:“贺老先生,苏先生的家母小疾,苏先生在家伺候家母。”
贺老先生不由感慨道:“苏先生真是大孝之人啊!”
其他人闻言,也都感慨苏先生的大孝。
出席今日典礼的官员基本已经到齐,迟迟未来的是李瑞和杜如海,以及他们的人员。
典礼的场面越隆重,李瑞和杜如海越是愤懑不已。
要不是因为是朝廷大事,两人绝不会来出席这个挂牌典礼。
李瑞和杜如海一前一后姗姗来迟,下轿之后强装笑脸。
李建见到大哥来,笑哈哈地迎上去,故意非常高调地招呼大哥。
李瑞见到李建胸前佩戴的写有金色“主席”的红胸标,刺得眼睛生痛。
李瑞皮笑肉不笑地敷衍李建,这时,佩戴“嘉宾”红胸标的李翔,笑盈盈地带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娥上前来,先礼见了大哥后,从托盘里拿了一个写有“副主席”金字的红胸标。
这是要给大哥佩戴胸标。
胸标上的那个“副”字,刺扎着李瑞的眼睛的心。
李瑞恨不得把这个“副主席”胸标撕得粉碎,甩在李建的脸上。
但是,李瑞只有压制,强忍,带着笑脸,非常屈辱地接受这个“副主席”胸标。
李建,你给本王等着,终有一日,本王要亲手给你也佩戴一个胸标。
李瑞佩戴上胸标不久,他的岳父大人,当朝丞相杜如海来了。
陈中合见到杜如海来,心里乐得爽歪歪,笑迎上去。
李建也迎了上来。
礼见之后,李建从宫娥的托盘里取了写有“主持”金字的胸标,亲手给杜相佩戴。
杜如海一脸的笑意,和其他大臣打着招呼,接受了“主持”胸标。
杜如海表现得越是大度,陈中合心里就越乐。
他很了解杜相的脾气,越是不露声色,心里越是愤恨,要吐血。
不多久,吉时即到。
八架大鼓,同时“咚”“咚”“咚”的擂得震天响。
“呜”“呜”“呜”的号角长鸣。
李建精神抖擞地和诗词大会组委会全体官员,请了嘉宾集体亮相在“京兆府”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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