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财务告急
初晨功第一式分成四种运气型态，虽然刘若离只演示过一次，但姜守已经记下来了。
他的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
南州江家在当年之所以声誉响亮，便是因为江家出了许多这种记忆力超群的才子。
这些才子许多都在朝廷出仕，有的甚至成为权势滔天的文官。
只不过这些出身江家的文官，在江家出事后纷纷受到牵连，有的直接被拔官打入天牢，有的直接改姓断绝跟江家的关系。
树倒猢狲散，指的就是当年的江家。
虽然江家不复存在，但姜守很幸运的也遗传了这种超群记忆力，这让他不管是习武还是念书都比别人有效率。
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至少他可以先将东西刻进脑子里。
然后每天在脑子里轮番播映，久而久之，这些东西说不定就融会贯通了。
姜守脑海里开始回想刘若离演示的子时，一遍不够，再重新播映一遍。
不停不停的重来。
这相当于刘若离在他的脑海里不间断演示，每一次观看，姜守都有不一样的体会。
在观看第三十二次后，姜守缓缓握起拳。
拳头的角度、力道、内力运行的方向，他都揣摩过了。
现在要实践！
砰！
一声炸响！
顺着拳头的方向看过去，大门很清晰的被打出一个洞。
子时，练成了。
“好像有点简单。”姜守收回拳头，歪头道：“师父教的功法果然不能抱有期待，师姐还说练成第一式就能南州无敌手，再骗啊。”
按照这个速度，丑时、寅时和卯时应该都可以在三天内练全，第一式“初晨”半个月内就可以练熟。
半个月内南州无敌手？
说笑的吧！
姜守有些沮丧，心想这么好练的功法不知道能提升多少武力，两年后的破风府考核有办法通过吗？
他不知道的是，刘若离当年为了练成初晨功第一式，足足花了两年半的岁月，然后在刚练成时，猛云寨刚好上山找麻烦，刘若离为了测试第一式的威力，“不小心”就横扫了整个猛云寨……
如果姜守半个月内就练好第一式，这个进度说出去只怕连苏长林都会瞪出眼睛。
但姜守不这么认为。
尽管有些灰心，他还是提起精神准备演练丑时，不管怎样，拳要打，武功要练。
毕竟都是为了两年后的考核，再废的功法含着泪也得练下去啊！
“大当家，怎么了？”这时张虎匆匆跑过来，看着大门的破洞，不禁瞪眼道：“有敌袭？这门怎么会坏成这样？”
姜守摇了摇头，“虎叔，我刚刚练拳时不小心打破的……唉，果然还是不够强呢。”
在姜守的认知里，至少也要将门给整个轰没了才算强。
张虎闻言却是不敢置信，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这间屋子是游群龙以前的住所，墙壁和门窗都掺了点精铁石，精铁石如果加在武器里面，会让那把武器削铁如泥，是很珍贵的矿物。
但游群龙的屋子掺了不少精铁石，这败家子的举动只是为了让屋子更安全。
尤其是大门，掺的精铁石只怕占有一半，硬度勘比一座城池的城门了！
然而，这大门却是生生被姜守敲出一个洞？
开玩笑的吧？
这小子是人形怪物？
这岂不是说他一人就可以拿下一座城池？
张虎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当时没有对姜守不利，不然说不定就得步上游群龙的后尘了。
“虎叔，找人修理一下门，我去后院广场练拳。”姜守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每次挥拳都会砸毁东西，房子迟早会被拆掉的。
嗯，拆房子，这孩子已经意识到初晨功可以拆掉房子了，但他仍不认为初晨功很强。
因为，师父很废啊！
拿～么废的师父，怎么可能会有好功法？
张虎愣愣的点头，然后看着姜守垂头丧气的走向后院。
“他是在低落什么？”张虎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是太强了而感到孤寂？
嘶～
倒吸一口凉气，张虎赶紧甩头，心想强者的世界真的不能去想象。
他不知道的是，姜守此刻是抱着委屈在练拳的。
功法不行，但又不得不练，这种心酸谁能懂？
初晨山真第二号分部后院有一座练武用的广场，不过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这帮原土匪不是打劫就是喝酒吃肉，很少人会乖乖来练功。
广场有些荒废，但胜在宽广，姜守站在广场中央，将子时又打了一遍。
这一遍，音爆声更响，几乎赶得上刘若离的子时。
姜守提起气，打算再演练一遍时，远方张虎急切的跑过来，嘴里喊着，“大当家！大当家！”
姜守收起拳，不解看向张虎，“虎叔，什么事？”
张虎喘了口气，道：“大当家，修理门的材料没了，还差很多精铁石……”
“那就去买啊！”姜守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地窖内的铁门真的是猛云寨的小宝库，这帮土匪着实不穷。
张虎苦笑摇头，“这就是我要跟您禀告的了，财库内的金银财宝都被大大当家拿走了。”
姜守：“？？？”
大大当家？师父？
“大大当家说，他要喝最贵的酒，喝到不省人事为止，所以几天前就将财库挖空了……”说到这里，张虎甚至有些哽咽，毕竟那些钱也是他们兄弟好几年辛苦积蓄下来的，想不到竟然被一个比土匪更像土匪的糟老头拿光了。
姜守听了之后也很无语。
师父是酒鬼，这点姜守知道。
但万万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做出了这种夸张的行径……怪不得这几天上初晨山都找不到那老头，只怕他现在还泡在某个酒缸里不亦乐乎呢！
“大当家，现在寨里还有点粮食，但再过几个月恐怕就揭不开锅了，再不想点办法，到时大家都要饿死在这片山头……”张虎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姜守去找师父关说一下。
本来这件事没打算这么快跟大当家告状，正好姜守弄坏了门，张虎索性便提早说了出来。
寨里没钱啦，告急！
“没用的。”姜守摇头道：“师父吞下去的钱不会这么容易吐出来，我们只能另辟蹊径了……以前的收入来源都是什么？”
说到这个，张虎陡然来了精神，抖擞道：“抢劫、勒索、人口贩卖！”
“这些都不行！”姜守直接打叉。
张虎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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