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来回有牵挂

“明蓁他们到哪里了？写信给大哥，让他一定要稳住太子，太子是我们一个很大的助力！”
  真定府府衙，门口两个红彤彤的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随风摇曳又格外亮眼！
  室内，绣满竹节的屏风把里面的人影拉长，烛台上点满了明晃晃的蜡烛，亮如白昼！
  宽宽大大的文桌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书……
  桌子的一头坐着一个小小又单薄的人影！
  姜明华把河北道所有的公文都细细看了一遍，大都督姜明蓁还未从京都回来，而河北道所有的事项，还是需要正常的运转！
  “小公子刚刚拿上旌节，兵马调令还在调整中，京都一下少了几万兵马，天家恐怕又舍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兵马？”
  言德正在给大公子写信，听闻姜明华的问话，停下笔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原平言德他们几人本就是孤儿，从懂事起就跟着侯爷行军打仗镇守边关，军中之人会写字识数的人寥寥无几！
  侯爷就在附近的村子里请了一位秀才来军中，闲暇之余教他们几人读书识字！
  言德写的一手好字，常常帮士兵写写家书！
  原平沉稳大气，功夫扎实，兵法学的也不错！
  而言庆一把算盘一杆秤，算学很突出，言广心大，什么都想学一点！
  谁知道，姜侯爷当年的这一举动，倒是帮了姜明华！
  原平手里拿着大小姐递过来的一个文书，打开一看乐的不行！
  “大小姐，这是催婚来了！”
  这是韩世苍父母背着韩将军递过来的一张文书吧！
  这哪里是一张文书，明明是一纸催婚书！
  内容大抵总结为，听说儿子边关有位夫人，韩将军并没有明媒正娶，虽然是毁了脸，老人家也不在意这些，就怕委屈了姑娘，想邀请新上任的大都督做主，为韩将军主婚！
  “这不是催婚，这是韩将军的父母给韩将军来投诚，表明韩世苍全家老小支持明蓁的节度使，是给别人做表率了！真是难为老人家了！”
  姜明华想起上一世韩世苍一家，虽然原平他们把韩将军救了回来，但是韩将军的家人在押送的路途中遭受了酷刑和虐待，有些人熬不住，就死在了路上！
  “通知明蓁先不回来，一定要拿上兵马令在动身，多走走，多看看，看看我们大周国的山山水水，最好找个地方先收兵，在练兵！”
  姜明华起身，从架子上拿下最新绘制的大周国地图，平铺到桌子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赤柔又点了一根蜡烛，轻轻走到桌边，姜明华的眼光到那里，赤柔手持蜡烛就移动到那里！
  姜明蓁此时在京都，离京都最近的地方是  大名府！
  真定府，太原府，大名府！
  三府在地图上的距离并不远，而且都是相邻的地方！
  上一世金人兵分两路入侵大周，分别从幽州真定府和河东道的太原府，如今这两个地方都有了兵马和节度使，能不能抵抗金人那？
  如果金人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若是兵分三路，怎么办？或者绕道走水路，从京东东路青州上岸那，怎么办？再远一点那？
  金人没有正规的水师，但是他们学习模仿的能力非常强大，起初根本不会水上作战，在攻打大周国的时候，数次渡过黄河，而金人的水师在渡过黄河时，损失惨重，同时也在一天天强大，有了自己的水师！
  黄河！
  姜明蓁的几万兵马应该停留在黄河一带，理由那？
  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
  “周五叔和陈一叔，快马加鞭几日能到京都？令人传信，兵马到手，周五和陈一兵分两路，一路沿黄河上游寻地练兵，一路沿黄河下游培养水师，不服者，可杀鸡儆猴！”
  没有天家下诏，普通官兵是不能训练水师的，但是节度使除外，可以自主训练！
  “明蓁年幼，少不了游山玩水，原平叔，告诉明蓁，去黄河岸边玩一玩吧，和大家玩玩捉迷藏吧！”
  “言德叔，真定府的财务都核对清楚了吧，明蓁的兵马粮草一定给充足！听话配合表现好的士兵一个月三两钱，而且给酒给肉，除此以外，还给士兵家人每月二两钱贴补家用！”
  大周国号称百万禁军，只有经历过上一世的姜明华知道，官多兵少，在金人来犯之前，天家又下诏册封许多没用，只拿俸禄的节度使，全国一下子多出来六十多个节度使，每个节度使下面又要养着许多官员……
  官多俸禄高，而真正的士兵却拿不到多少，他们的军饷最低是三百钱，最高是一两，但普通老百姓一个月都有二两到三两钱，当兵的军饷真的是让人活不下去了！
  所以，百万禁军，有一部分是吃空饷，有一部分是老弱病残，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民间的游散人群！
  这样的禁军，如何挡得住金人的野蛮进攻？
  黄河！
  上一世金军能顺利渡河，那是因为黄河边的守将吓破了胆，一听金人渡河，全部逃走,连城内的兵马人员也都失踪了。
  其中最大的逃兵,就是负责西部土地防务的西道总管王贵襄,不仅没有带兵坚守城池,反而装了几车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带着小妾和一家老小几个亲信逃跑了。
  而且上一世，在黄河北岸最重要的防御城池！
  河阳城！
  这座城就在黄河边，位置非常重要，金人前来时，守将和士兵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群逃兵！如何守卫黄河？守卫大周国的河山？
  就这样，金军几乎兵不血刃，就占领了河阳和西京洛阳。
  也好，这一世，就让明蓁去守着黄河！
  上一世，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也是发生在黄河岸边，是什么事那？
  姜明华手指按着大周国地图上的黄河，一时发呆！
  原平看到大小姐陷入沉思，并没有提醒或者去打扰姜明华，而是吩咐侍卫把韩将军父母写得文书，送回到边关，并且让韩将军仔细处理！
  言德写完信，准备封起来，突然想到，太子今年差不多有十岁了吧！有什么喜好那？这样让大公子投其所好，是不是掌控起来就方便一点？
  于是元德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向姜明华，问了一句太子的喜好！
  太子！太子！
  姜明华终于想起来那件事，是和太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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