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就够
不到时间，这是陆凡的答案。
但其实上，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时间才到，他本身也不知。
青月叹了声，入目尽是昏暗，更远处些，有微光亮起，但总是照不到自身的三尺地，像是被永恒的放逐在这无垠的星空，低落道：“哪还有多久？”
陆凡皱眉，沉思很久，这才道：“至少要我能横推临神，要能庇护我的世界。”
青月沉默了，点了点头：“的确，我有一种预感，用出四象后，将天翻地覆，也许诸多我们认为已经消失，或者是灭绝在时光中的存在都会再现。”
“你也有这种感觉？”陆凡豁然抬头，他看向青月。
青月点头：“我的确有这种预感。”
陆凡道：“所以，我更需要成长，至少要能自保，否则若是真的寻到了那个合适的安置地又有何用？要能庇护万灵，能守护至亲至爱至友。”
“你背负太多，活得不自由与痛快。”青月略带一丝怜悯的开口。
陆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青月继续道：“其实上，你的至亲挚友挚爱离了你未必就不能活，每个人都总得要有自己的担负；你应当学会适当的卸担，让自己活得开心些，自由些，简单些。”
“何其之难？”陆凡摇头，道：“且，我修道之初本就是为了守护，若不能庇护我想庇护的这一切，那么修道作甚？没有了意义。”
“那么这万灵呢？”青月笑了，显得极为的刻薄：“须知，纪元更迭，时光流逝，没有什么能够永恒，天神放天而灭世，你又岂知这就是天意？”
“青月。”陆凡语气略带严厉：“我知你心意，但不必在多说，哪里来的天意？经历种种后，在我看来，天与神一般，没有什么恐怖与值得我忧虑，只不过是修为更超绝的那一群生灵而已；我早晚都会走到哪一步，甚至更上层楼，俯瞰诸天与星河。”
青月以手拂过，抹平了坑洼的星辰表面，她坐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迷恋的盯着陆凡：“你总是能让身边之人无边的放心，好像有你在身边，哪怕天塌下来也能安心，也能坚信你能抗下。”
“是吗？”陆凡笑了笑：“哎……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真是不知羞。”青月轻啐。
陆凡起身，他一直都在避过青月的目光等，此时依旧如是：“在多等等，星空死寂，遍寻三万星系而无一丝生气着实让人绝望与惶恐，但好在你我相伴，总有花开月圆时。”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皆看向远方，依旧是黑暗与死寂，只不过，两人眼中似都出现了繁花锦簇。
……
“本尊就知道，你定然会不守吾等约定，独自前来寻陆凡！”
老鬼眼神凌厉，他盯着临神，眼中是跳动的杀机：“你是想死吗？要将吾等唯一的乐子杀死，从而让吾等在这死寂的星空中无聊致死？”
刚刚与陆凡动手的临神双眸阴冷，脸色极为不好看。
“啧啧，莫不是在那只小蝼蚁手中吃了亏？”龙虎临神笑了，眼神很是戏谑：“在这亿万里废墟中，我并未见到任何一滴鲜血溅起，莫非，你已经擒不了他？”
龙虎眼神危险的眯起来。
三尊临神皆刹那凝重下来，全都盯着这临神看！
若龙虎不幸言中，那陆凡已经有在一尊临神全力出手下，依旧可以无损的退出，那么这场游戏真的需要及时结束，否则会出大祸。
“哼！”那临神冷哼，他眼神更冷，心中更是暴怒！
的确如此，陆凡在他面前从容而走，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与羞辱，但他如何会说出？
根本不可能承认这种事，否则、岂非要让这三人笑掉大牙？
“想什么呢？”这临神开口了：“有吾等约定在前，我岂会违反？此次前来，只是对他略施惩戒，当然没有血液溅起。”
“真的是如此？”老鬼眼眸危险的眯起，他打量这战场，随后凝重道：“须知，你的信息很重要，千万不要玩火自焚，那小子真的很妖，可不要……”
“你还不信本尊？”临神冷笑：“一个区区后辈而已，单手便可镇杀，若非本尊不想唐突了美人，一剑便能将他直接碾杀个干净。”
他这般开口，倒是让三尊临神的脸色都缓和下来，都笑了笑。
“依本尊看，你是不想在那美人面前杀掉他的小情郎，从而对你恨极怒极，日后享用时，没有滋味吧？”
龙虎尊者贱兮兮的笑。
临神又是一声冷哼，不置可否，倒是更让人相信。
此事就此作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老样子。
只不过，这临神眼中略有担忧，他此番因不想丢脸而瞒住诸人，替陆凡遮掩了真实的战力，是对是错？
但很快，他眼神狰狞。
此事务必是不能说出，他怎么可能会错？
当然，他也决定，在之后的出手之中，会竭尽全力，不谈直接诛杀陆凡，至少也要让他再无修炼时机。
陆凡在修炼，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出很远，战力提升缓慢，但很坚决，每一日都在增强。
此时他自我估量，若是竭力出手，召唤出三世身的话，应该是能够战平这四尊临神，且能够付出少许代价从容于四尊临神的围杀中退走。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横推一切，哪怕四尊临神袭杀，他依旧能够从容反杀之。
青月亦在修炼，就在陆凡身旁。
陆凡只在其安静修炼时，才会正眼去看这女子，真的很美，足以满足任何男人的幻想。
三千多年的陪伴，他非草木，又岂能真正无情，只是压住了那躁动的心罢了。
“对不起……只恨相遇太晚。”陆凡心中叹息，但随后，又展颜：“便让我如雷神守护你的远祖一般，护你周全，守你亿万岁都无忧……”
“你、是在看我吗？”
突然，青月睁大的美眸，笑眯眯：“不用在多说；这一个眼神足够。”
陆凡点了点头：“好，一个眼神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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