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费带来的膨胀
风雨凄凄，行人寥寥。
天气的反复无常，成为了江池推迟华新西兰之旅的大好理由。
他刚准备和几个老网游开黑，小恋就站到他身后，双目幽幽。
他从那双碧眸里读取到一个信息：我也想玩游戏。
于是，江池拿出压箱底的笔记本电脑，登陆了一个小号给她玩，然后自己进入一群爷们儿的开黑队伍。
眼看队伍里只有四人，正好五缺一。于是，江池把小恋也拉了进来。
音箱传来糙汉的粗嗓。“江池你拉自己小号干嘛？”
“我女朋友，各位多多关照。”江池赌一毛钱，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不会知道人类女朋友的含义。
而网络的另一端，只沉默数秒便炸开了锅。“你有女朋友我吃屎！”
“江池装起来了！把他小号叉出去！”
“游戏怎么还不开始？”这时，小恋的疑问声落入几位糙汉的耳朵里。
这一次，空气凝固了。
队伍在沉默中开始了游戏，江池窃笑。他在心里嘲笑这群人，一定很久没听过女人的声音。
选英雄的时候，小恋一眼相中了刀锋舞者-艾瑞莉娅，秒选英雄。
眼看自己的本命英雄被抢了，江池叫道：“咱别玩这个，让哥哥玩！”
“为何？”小恋面无表情问。
“女孩子适合玩这个。”说完，江池夺过小恋的鼠标，给她选了个猫咪。
游戏开始，在江池的悉心指导下，小恋很快就学会玩猫咪。
但是因为江池的技术有限，两人的尸体分分钟躺在一起。
于是，开第二把排位时，小恋直接选定刀锋舞者-艾瑞莉娅，并面无表情对江池说：“你玩猫咪。”
音箱里分分钟传来无情的耻笑。江池觉得小恋非常不给他面子。
游戏进行到中后期，小恋分分钟五杀。
四个糙汉的屏幕不断跳出刀锋舞者杀敌的语音播报。
江池怔怔看着身旁的小恋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一顿操作轻飘飘。
他从小恋脸上看到的不属于人类的专注、预判和反应。那简直就是为电子竞技而生的东西。
最后，小恋成功带飞四位猛男。结束的时候，四个猛男意犹未尽。
…
夜晚，江池打开抖音又是一堆红点。
万千条私信中，他一眼便看到了最关键的一条消息。
——[你好，请问接广告吗？]
江池正愁去华盛顿的路费没地儿报销，这就有人给他送飞机票钱来了。
他故作高冷敲下几个字：[多少钱？]
没想到广告商正好在线，江池很快收到了回复。
[报酬好说，会给预付金，不过有要求。麻烦给我您的邮箱，给您看看合同。]
江池把邮箱发了过去，很快就收到了合同。
他点开那封文字邹邹的合同。
合同上写要求就是：[必须尽量毫无痕迹植入广告。]
广告商品是——“丫似兰黛”金钻粉底液。
很快，江池收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预定金。他犹疑，这广告商竟然不是骗子。
…
次日，江池直接就带着小恋上街消费，把广告的事抛在了脑后。
商业街上人头攒动，小恋每看见一个新鲜的事物都要驻足片刻，但那抹兴致总是转瞬即逝。
江池走在她身后，观察着她到底对些什么感兴趣。
不料，小恋只是此前未打开新世界大门，一切女性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
当下，小恋被一套粉色内衣吸引，全然不顾身后的男人走了进去。
江池意识到这是一家女性用品店后，募地止步，然后把小恋拽了回来。
“喏，江哥哥把卡给你了，随便刷！”他慷慨道。
小恋面无表情接过。
等她从内衣店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两个袋子。
将袋子递给江池后，小恋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隔壁的女鞋店。
她再次出现时，脚上已经套了一新鞋。江池的手上新增了两个袋子。
“看来无论是什么物种，购物都一样是女人的天性啊。”
闻言，小恋只是眨了眨眼，转身就走进隔壁的珠宝店。
这种珠宝店，单看店面装修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
店内琳琅满目的珠宝让人目不暇接，小恋的脸上难得露出喜色。
江池粗略看了一眼价格表，全场最低的价格都让他触目惊心。
他赶紧夺过小恋手上的卡。可是，已经晚了。
小恋在柜台兜兜转转，目光最终锁定在一枚钻戒上。
钻面闪着神秘的光芒，一面是粉光，另一面又变成了紫光和绿光。
标签上的价格让江池不忍直视，他拉起小恋的手就往门外拽。
不料，小恋的脚伫在原地移不开。“我喜欢这个戒指，江池给我买。”
她说着，眼里竟泛起一层水雾。在江池眼里，那就是两汪蛊惑人心的祸水，让他无法拒绝。
拉扯中引来了店里的销售员，女销售员面带微笑地走到俩人面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女士喜欢哪一款呢？”
女销售员紫色的西服胸前别着一枚珠宝胸章，闪着不简单的光芒。
江池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小恋抢先开了口。“那款‘恋恋入人心’的戒指帮我包起来！”
销售员看多了在付款时转身离开的人，她瞥了一眼江池。
“这款是我们店里最高定制，现在有打折优惠哦，先生请这边先付款。”
见江池迟迟未动，销售员翻脸跟翻书似的，她侧头对小恋翻了个白眼。“买不起装什么大款，在这儿挑挑选选的。”
小恋倒也没有在意销售员说的话，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枚戒指上。
见小恋如此喜欢，这个节骨眼上销售员又是这个态度，江池忽然挑了挑眉说：“小恋，咱买！”
——哔，到账89999元。
女销售员瞬间切换了嘴脸。“呃，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嘿嘿。”
江池阴沉一笑，他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为你刚才的言行向这位女士道歉。”
此话一出，女销售员的面色霎时红到耳根子，空气凝固了数秒。
江池摆出惯有的痞样。“不道歉，就把你们管事儿的叫出来。”
“别别别，我道歉。”女销售员深吸一口气，仿佛是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
“女士，真不好意思，我刚才真是糊涂！真是狗眼看人低！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会端正自己的服务态度！”
小恋拿起包装盒转身就走出珠宝店，留下女销售员在原地慌乱。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销售员的看法，只对那一枚钻戒心心念念。
江池对销售员一通教育后，昂首阔步走出珠宝店。
一时消费带来的膨胀，他全然忘了信用卡已经被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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