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要干的大事还多着呢
“这……的确是真牛奶没错了。”
陈大夫撩起自己葱茏的花白胡子，在茶缸边上闻一闻，再舔一舔，最后给出来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
王大妈依旧一肚子疑云：“牛奶，我知道是牛奶，关键你告诉我们，这公牛怎的会产出牛奶来呢？这……这简直不合规矩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乡亲们，我们有目共睹，老高家养了这么多年的牛，它就是一头普通公牛，对吧？”
王大妈实在不甘心，接受不了这个精怪事。
“老高自己也说的，就是公牛。”秦大爷像个内行那样，戴着他的老花镜，在老黄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捶捶。
大家伙指手画脚一通议论纷纷。
秦明轩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真正可以答疑解惑的人。
他们所谓的大能高人，其实甫一看见这样的老黄，就把自己一脚滑进了懵逼状态，再也挣扎不出来。
“其实我也有在书里读到过，这动物们呢，半路上也是有可能突然转变，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性征来的。”
秦明轩开口，一边试着胡诌，一边偷偷觑了眼老黄。
这样编排它实在太过分了，但此时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怕它被当成什么不吉利的怪物抓走。
他也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亲戚朋友，对不起国家。他们抚养自己长大，供自己去学校学习知识，如今却是用来糊弄人了。
但是效果还是有的，经他这么一提醒吧，乡亲们个个心照不宣似的，好像突然间就懂得了什么。
人还有个那什么什么呢，对吧对吧？
所以见怪不怪好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活到老，也经不了。
唏嘘一下，让它过去就好了。
再认真，就真是你孤陋寡闻罢了。
陈大夫过来的好处，就是验证了公牛老黄产的牛奶是正宗高质量牛奶，大人小孩都可以放心饮用的那种。
秦明轩感恩戴德，当即就把那一茶缸奶送给了他。
陈大夫老怀甚慰，端着牛奶走的时候还好心嘱咐秦家人：生牛奶切不可直接食用，一定要在那铁锅里煮沸了，才能喝。
“好嘞好嘞，您老慢走！”
秦明轩恭恭敬敬把人送了出去。
然后回过头，一张亲和脸，眉眼弯弯的：“乡亲们，这才第一天，奶量不是很多，剩下的要留给青芝晚上喝，所以很抱歉，改天等我喂饱了老黄，到它能挤出更多鲜奶的时候，一定欢迎大家都来品尝啊。”
终于，这会包括王大妈在内，没有人说什么了。
毕竟连陈大夫那样的权威人士都鉴定过，牛奶没问题了。
“哈哈好的，我家有羊奶，到时候我跟你换！”
很快就有人开始附和，还兴高采烈的。
“没问题。”
秦明轩一口答应，再一起把大家送出门。
相比，秦怀生的“经历”比较利落。
没有像姚玉姝柳青芝王大妈那样长时间的震惊与惊骇。
他一瞬间被吊起，然后马上又缓缓放下，统共没有几分钟，从摸不着头脑到接受，一切就都搞定了。
“那……剩下来的，我来挤吧。”
他静立一会，端详着老黄，好奇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欸，那就给爸来挤。我再去取个装奶的器物来。”
这趟跑回家的时候，秦明轩没忍住顺手抓了一把白面。
白面丢进先前的那个盆中，用手指搅一搅，汤水明显浓稠了不少。
尽管几乎没有了温度，但端给老黄，老黄还是喝得津津有味。
秦怀生也是一把挤奶的好手。
这不过几分钟，又是满满的一缸子。
“老黄都能产奶了，这是我秦家的福气啊！”
他把牛奶小心翼翼交给姚玉姝捧着，自己回头在牛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我们以后得加倍对它好的，这是来养活我秦家的呀。”
看样子他已经完全接受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当一个人山穷水尽之时，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但凡见着一息生存的希望，便都要抓住吧。
“放心吧爸，老黄值得相信的。”
秦明轩麻利收拾了老黄的饭盆，拥着家人回去。
姚玉姝迷茫地看着儿子一会：“明轩啊，我怎么觉得……打那天你回来后，咱家这气运就开始变了呢？隔三差五的，就……就总有离奇的好事发生。”
可不是，他可是带着金手指来的呀。
这话让秦明轩心里乐开了花。这才哪到哪，他要干的大事还在后面呢。
就眼下最紧要的，要跟一群亡命之徒人口贩子干一架呢。
“是吧妈？这人常说，乐观的人生活里处处都是收获和惊喜，所以就是这么个理吧，也是我们家运数到了，以后要步步登高的。”
“瞧这孩子，低调点总是好的吧。唉，不过呢，妈真的不想那么多，就你和青芝，能过好眼下就挺好了。”
秦明轩揽着柳青芝的肩膀，这时手沿着胳膊滑下去，把她垂在身侧的手扣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都会的，会越来越好的。”
他走在两个女人中间，声线温柔的说。
“哞——”
牛棚里目送他们离开的老黄突然叫了一声。
那不是寻常无意义的叫唤，尾音有两次明显提高。
秦明轩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哞——”
老黄说：“你突然的殷勤让她们心生不安。她们会怀疑你是不是有所图谋。是不是，已经联系好了下家，把要还未出生的孩子卖掉。”
秦明轩听着，简直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的两个胳膊肘还拥抱着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身体却僵硬的要转不过弯来。
“嘿，你怎么知道的啊？”
过了一会，秦明轩故作轻松装出一脸无关痒痛的笑容，保持着那个姿势问。
“哞——”
“她们当着我的面吐露的心声，我自然心知肚明。”
“嗯……你可赶紧做点什么吧，补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不然我觉得你要完蛋！”
这家伙居然还吓唬他主人。
秦明轩听到最后，不由就想翻个白眼了。
“你也安生养着吧，我们走了。”
秦明轩在这空档已经收拾好情绪，重新揽了姚玉姝和柳青芝走，笑呵呵地：“我们走我们的，不听老黄扯淡了。”
“哞——”
老黄在反抗：“你才扯蛋，我如今哪还有蛋能扯的！”
“你……和老黄，在、在说什么呀？”
姚玉姝巴巴地抬头，只看得见儿子的下巴和侧脸。
她的三观又被无情颠覆了一回，他的儿子刚才，好像真的和牛……和畜牲对话了？？
柳青芝倒是表现地安之若素。
她觉得自己已经见识过不止一回，秦明轩和老黄之间暗潮涌动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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