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意料之外的孩子
店主倒是想要劝，只是面前的两个人除了脸色看起来比一开始红了一些以外，看起来倒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可是事情的发生就是这么突然，许微然喝下最后一杯“诱惑”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是要给他们露一手。
许之楠到了这个时候喝的也差不多了，但他始终没有忘了要好好保护许微然，见她站起来了便也起身跟在后面，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这家清吧的吧台边上有一个双曲线型的舞台，上面摆放着一台钢琴，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琴师过来弹奏给客人听，晚上却都是摆在那里当做摆设罢了。
而许微然现在的目标，就是那架钢琴。
认识许微然这么多年，许之楠从来没有见过她弹琴，有些奇怪，但许微然却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琴凳上，动作娴熟地掀开琴盖，随便试了几个音就真的开始弹奏了起来。
她弹的并不是什么世界名曲，只是一首清清淡淡的《安河桥》，可这首大家都喜欢用吉他来演绎的曲子骤然用钢琴弹起，少了几分清雅却多了一丝哀叹。
许之楠知道，许微然在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想着的人一定不会是他。
良久，许微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把这首曲子弹了多少次，甚至她其实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弹这首曲子，只是一坐在钢琴前面，手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自己动了起来，直到弹到她内流满面，手指都麻木了才停下来。
“她很伤心。”
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攀住许之楠的肩膀，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如果让她伤心的人是你，你只怕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
许之楠默然。
这个店主的背景很神秘，就算许之楠去查都没有查到，但是接触过一段时间他感觉店主为人不错，而且似乎是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过去，很神秘。
“放不了手？”店主也没有要等许之楠的答案的意思，继续说道，“何必呢。”
何必呢
这句话许之楠也对自己说过很多次，可是不管他怎么告诫自己，却总是情不自禁。
情之一字，向来是半点不由人的。
许微然站了起来，抬头像是在天花板上寻找着什么，半天都没有动。
许之楠抬手看了下时间，他们两人连晚饭都没有吃，喝到现在却已经快要九点了，便想要上前去将许微然拉下来，先带她出去吃点东西。
可还没等他抬脚，许微然突然晃了两下就倒了下去，更让许之楠看得心惊肉跳的是，许微然摔倒之后刚好磕在了舞台边上，又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许之楠急忙跑上前去扶起许微然，想要看看许微然怎么样了，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阵阵惊呼，他顺着围观的人所指的方向一看，许微然刚才停住的地方赫然有一滩鲜红的血。
许之楠的大脑轰的一下就炸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店主最先想起来打了急救电话，他才醒过神来抱起许微然向外跑去，而许微然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
“怀孕了？”
一声尖利的声音在医院手术室门前响起，许之楠没有等到救护车，自己开着车将许微然送到了医院，而他的酒，早在看到许微然流出来的那滩血的那一刻就醒了。
“是的。”医生显然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这样的反应，虽然有些奇怪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怎么没有丝毫的喜色，但他的表情却始终镇定淡然。
“病人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怀孕，强行有孕之后又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而且”说到这里医生停顿了好半晌，显然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他刚刚看到的东西，“刚刚检查之后，我看到胎儿有畸变。”
许微然怀孕对许之楠来说已经算是晴天霹雳了，怀的孩子居然还
许之楠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医生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为了病人的身体健康，我建议马上做引产手术，你放心，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发达，这种程度的手术不会影响到病人的生育能力，调理好身体之后还是可以要孩子的。”
医生说的话算是语重心长了，可是许之楠现在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词语在不停地回旋着。
“怀孕”、“畸形”。
等许之楠回过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准备离开了，许之楠连忙拉住他，满头大汗地问：“医生，怎么会是畸形？她，她的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是没有。”医生摇摇头，没有详细检查过他也不是很敢肯定，“这个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导致胎儿畸形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就是因为母体或者父体基因遗传。”
“你是孩子的父亲吗？”医生在安慰过许之楠之后又问道。
“我”许之楠顿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不是。”
这下医生的表情就很复杂了，“尽快联系孩子的父亲，让他决定要不要马上手术，还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许之楠点头，虽然他很不待见顾言承，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一味计较的时候，还是给顾言承打了电话通知了现在的情况，并让他马上到医院。
听到许之楠说许微然怀孕了，而且还有小产的迹象现在正在医院，顾言承是不信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吃避孕药从来没有一次中途停过药。
可是许之楠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欺骗他，至少那股哀伤和对他的怨恨，是装不出来的。
顾言承想了想，干脆带着避孕药一起到了医院，路上才有空给方邵容打了一个电话。
这种情况是方邵容也没有想到的，他专门给顾言承强调过了许微然的身体不适合有孕，他也相信顾言承不会拿许微然的身体开玩笑，可是“出轨”那两个字在他嘴边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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