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道酬勤
风玄此时可以感觉来自小腿的颤抖。
“炼灵”之后，修为一落千丈，即使这样肉体的强横还是有所保留。
他不知道如今实力到底在何种地步，猛然吸一口灵气，一瞬间能够达到灵士九阶大圆满。然后，随着灵气消散掉落到灵士四五阶。
望道山周围，天威弥漫，竟使得灵气稀薄，这对于风玄此时可以感觉来自小腿的颤抖。
“炼灵”之后，修为一落千丈，即使这样肉体的强横还是有所保留。
他不知道如今实力到底在何种地步，猛然吸一口灵气，一瞬间能够达到灵士九阶大圆满。然后，随着灵气消散掉落到灵士四五阶。
望道山周围，天威弥漫，竟使得灵气稀薄，这对于风玄来说不是好事。
不知又行了多久，他已是汗流如水，大口喘气，肌肉不住颤抖，频临极限。
重力加大是对肉体的折磨，天地威压则是对精神造成冲击。
斜阳隐落，一个下午过去，过半学员选择退出，这种每一步都是极限的挑战让人胆寒。
眼皮下垂，风玄感到无尽的疲倦，就想马上倒下睡觉。
猛地一咬舌尖，腥味密布，双眼再次清明。
“我不能，不能倒下。”双腿如同灌铅，可他不想放弃。
前面、后面都是不断前行的学员。
“坚持下去，没有修炼天赋，总不会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有修炼的决心！”
每一步，都仿若一道天堑。肉体、精神的疲累痛苦不断的在内心回荡，“放弃吧，以后还有机会。”
“放弃吧”
“放弃吧”
“放弃吧”
风玄抬头，山峰隐没在黑夜之中，凌厉之气好似透露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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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迈开步伐，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双拳中指甲渗入血肉，血水滴落一地。
一步、两步、三步、、、艰难远路，自古都是勇者前行。
不断有人举手退出，脸上露出沮丧懊恼的神色。也不断有人超过他，踌躇满志。一些心肠善良的学员忍不住提醒一声，“算了吧，明年还有机会。”
风玄只是微笑着摇头，仍旧抬起他如山岳一般沉重的双脚。
肉体紧绷，然后微微裂开，鲜血流出，来自望道山强悍的吸力已经开始撕裂他的肉体。
风玄一怔，然后继续向前。每一步，血水洒落，裂口增多。
“噗”精神极度昏沉之下，喷出一口乌血。
“你放弃吧！”几个附近的学员连忙出声，“这样下去，只会身死道消。”
风玄没有回答，直直地盯着前路，挣扎着前行。
“疯子！”劝说无效，学员们也不再理会。任他自生自灭。
入夜，山风寒凉，狼牙城灯火通明，望道山路每隔一段便点着一盏巨大蛟鱼灯。
风玄成了最后一个学员，没有选择放弃的人已经将他甩在身后。
双脚溃烂，鲜血长流，可见森森白骨。身躯也是裂痕密布。但，他仍旧没有放弃。
功力一直消散。这次不行，他将永生没有机会。
若一生都活在屈辱中，那还不如死个痛快。
又迈上一级台阶，脚掌血肉分裂，露出白趾，钻心之痛几欲让他昏厥。
“放弃吧，小子。”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白眉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
风玄艰难的抬起头，脸上血浆凝固。抖动着嘴唇，“多、、、多谢，前、、、前辈好意。”然后不再说话，用尽全力移动方寸，那种痛苦，光是看着就让人胆颤。
望着风玄执拗的身影，白眉微微皱眉，“放弃吧，你才走到二分之一左右，越到后面，威压越是强大，只会让你毁灭。”
风玄仍旧一寸一寸的挪动脚步，鲜血布满全身。
“我一剑门只重天赋，不会收你这样徒有毅力之辈的。要不然全部都效仿，我门也收不下。”
白眉长老的话犹如一记惊雷轰击在木玄心中，他前行的身子忍不住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
“长、长老，你，你想多了。我只是，只是不甘心而已。”
莫狂、王林的笑声，凌诗语的悔婚，飞龙宗弟子永无止境的嘲讽羞辱。
一朝天骄，一朝废物，这其间的痛苦又是旁人可以感受？可以理解？
天道不公，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望道山路，求道而死，便是最后的归宿！
一股绝望之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白眉长老也是察觉，心中叹气，消失不见。
高台上，红面长老问道，“如何？”
“怨气厚重，想来是心意不平，化作视死如归的决心。劝不动。”白眉望着山路慢慢说道。
“哼”红面长老面露不悦，“无修炼之资偏偏要逆行倒施，逆天而行，只会徒惹天怒。”
白眉老者不再说话，任夜风吹过，摇晃着远处的火光。
“砰”
体内一根经脉突然崩裂。
“哇”木风吐出一口乌血。
再也无法坚持，向前倒去。这片世界慢慢变小、模糊，消失在他眼中。
“不要！”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
睫毛眨动，风玄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身上包扎着白带。
“这，这是、、、”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木床上，正处于一间僻陋的木屋之内。
木屋中间烧着一尊香炉，边上木桌放着一块白色令牌。在风玄苏醒的瞬间，令牌白光乍现，涌向他的脑海。
“一剑门，念你心坚志诚，其心可鉴。收为我宗门杂役弟子。从此努力修炼，有生之年未尝不可荣升外门弟子。这是你的身份牌，标志着你是我宗门一员，以后所行所言将代表宗门形象，望谨言慎行。身份牌里面记载有宗门一应信息。”
“天道酬勤，问道先后。”
像是那红面老者的声音。
一剑门虽说扎根在狼牙城，但只有极少部分在城内。大本营尽数泯没在狼牙城后面蔓延无尽的山脉中。
风玄作为杂役弟子隶属于草木堂，负责每天上山采药。
“你们几个就是今年的杂役弟子，以后就是跟着我的”一个微胖的弟子说道，腰间别着一个紫色令牌。
一剑门内白色令牌为杂役弟子，紫色令牌为外门弟子，绿色令牌就是身份尊贵的内门弟子。黄色令牌就代表着核心弟子。至于红色令牌就代表着传承弟子，以后将传承无剑门千年底蕴，成为宗门延续的基础。
“你们要相信，只要跟着我走，今后是有巨大机会成为一名外门弟子的”微胖师兄满脸得意，看着下方一些新嫩的弟子露出崇拜之色，内心更是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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