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晶莹剔透的眼球
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对待死亡的心境。
乔帆眼角湿润，摸了摸，是红色的。
四周的人群顿然散开，那地面上的女孩，此刻白衣染成了红衣，双目眼珠被挤出框外，滚落到乔帆的脚下。
“你这是何必呢？”
乔帆叹息一声，准备去宿舍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好。
这学校报名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直接是新生大会。
开完会，就得上课了。
转身的刹那，他眼角一瞥，另一个世界再次重叠，地上的眼珠，在另一个世界闪烁着微微白光。
“这是什么？”
在他另一个世界之下，乔帆捡起地上的眼珠，放入口袋。
先收起来，这东西，让他产生了好奇。
可这落在其它人的眼里则不那么随意了。
“这人谁啊，怎么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捡起来？”
他刚才捡了什么吗？有人询问。
“不知道，没看清，太远了。”
人群虽然散开，但还是在远处围着，对这里评头论足。
乔帆也不回头，拉着行李箱默默走开。
路上的风景不错，草坪干净整洁，大树也有不小的树龄了，太阳被茂盛而又圆润的树冠遮挡。
他所住的404寝室，在学校的角落。
是一栋比较破旧的老楼，靠着一座小山，甚至能从样条跳到小山上。不知道为何会作为学生的宿舍。
四楼，四号房。
组合起来，有着别样的诡异。
“这地方挺清净的，”乔帆拿出自己的行李，整理铺好床位。
寝室内只有四个铺位，十来个平方大小。
他的床很简单，只有被子，枕头，皆是白色，整整齐齐的铺好。
还没有来人，乔帆从裤兜里拿出那颗眼球。
上面没有血迹，只有一根神经相连，他拧开水龙头，等锈迹的水放完，冲洗了几次，可以看出这眼球的主人一定很漂亮。
因为它很迷人，如水晶般剔透。
嗡嗡，乔帆视野模糊，再次有另一个世界重叠。
一切虽然模糊，但是，又比上次清晰了不少。
眼球在他手上散发着白光，不强，也不弱，刚好让你知道它的不凡。
世界重叠消失，乔帆坐在床上，沉思它的用处。
自己所看到的世界，真的能预知未来吗？
而这颗眼球，又能证明什么呢？
“叮铃铃，”手机响起，只是最为简单的铃声。
乔帆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自己母亲打来的，便接通了。
“儿子，你没事儿吧？”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很是焦虑，“我听说c市今天好多人自杀呢，你可要小心点，我觉得啊，是有东西作怪！”
乔帆母亲的意思，是这个地方有鬼，生怕自己的儿子沾惹上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你从小就文静，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儿，如今离开了爸爸妈妈，你可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絮絮叨叨半个多小时，乔帆挂下电话，细细思索。
他不相信什么鬼，可今天女孩死得却比较蹊跷。
母亲打电话来，说很多人自杀，又是为何呢？
他打开流量，连接互联网，一页，一页的搜索。
c市惊现自杀，女子从高空跳下。
发现自己儿子死在家中，怎么回事？
一大早，发现自己女儿已经僵硬的尸体，父母泪如雨下。
一条一条，全市今天的新闻。
接着，网页一跳，职校报名跳楼事件。
正是刚才女孩的跳楼，没想到这么快就报道出来了。
乔帆点开这条消息，认认真真的查看。
这是一家不知什么路子的新闻公司报道，内容中详细的写了事情的经过，他的报名老师，还上传了自己的照片。
尸体居然没有打上马赛克，四肢被还原拼凑，两只眼珠也安置进入眼眶内。
“眼睛？”
乔帆发现不对劲，摸了摸裤兜，发现眼睛还在。
不是这女孩的？那是谁的？他努力回忆当时的细节，难道还有另外的人死在附近？
不对，转眼，乔帆打断自己的推测，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
除了女孩对她笑了一下，再也没有其它异常了。
等等，笑？
他终于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既然想要自杀，哪儿来的笑容？
这女孩的笑不正常。
他开始回忆女孩与他的接触，还有自己眼中另一个世界内的死亡全程。
唯一的亮点，就是女孩与自己在报名处相遇，对方掩嘴而去。
为何这女孩要捂着嘴呢？是在抑制自己的哭泣吗？
还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乱，太乱。
乔帆摇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去思考那么多？”
“卡巴，”这时，门打开了，一名瘦弱的男子带着罗盘进了宿舍。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罗盘指针，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鬼怪。”
接着，这名瘦弱男子才发现床上坐着的乔帆，友好的笑了一笑，并不打算互相认识。
接着，这宿舍就没有再来人了。
乔帆行李箱内有一些吃的，便没有出门，一整天都在发呆，时不时的，拿出眼珠看一下。
神经连接被他撤下来了，眼珠现在就是浑源剔透的一颗球。
那拿罗盘的瘦弱男子随口赞了一句，“挺漂亮啊，谁送你的？”
“送得？”乔帆觉得，这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这眼球应该是女孩的？那么，她是从哪儿弄到的呢？
这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嗡嗡。
眼睛又开始看到不同的东西了。
黑黑的环境内，一名瘦弱的人艰难攀爬，看得出是在爬山，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是无尽的黑暗。
乔帆眼睛模糊，很难看得清楚，不过，这瘦弱的人应该是在恐惧什么。
悠忽，远处一道白光亮起，闪烁一下，乔帆乘着亮光，发现黑暗中有东西。
嗡嗡，世界消失，他的眼前还是正常的寝室，那廋弱男子也在床上玩着手机。
瘦弱？
乔帆看了眼，发现两者何等的相似。
“喂，”他开口，叫了叫这男子，“晚上不要去山上。”
“为什么？”
男子疑惑，“你怎么猜到我晚上要去后山勘察的？”
“别去，”乔帆再次开口，随后，便卧床休息了。
今天的一系列，让他很烦闷，脑袋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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