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秘老者
季布与灌婴只是厮杀了数十个回合,奈何不了对方,便驾马回撤。
双方将领回归的那一刻,却又掉转马头,又一次向对方冲去,这一次不同的是,身后各自跟随者数万的士兵,或是长戈步兵,或是短刀步兵,又夹杂着骑兵。
楚韩分别由季布与灌婴带头,数位将领掠阵,厮杀起来。
战场的两端后方建有两座哨塔般高的台子,龙且与韩信分别坐镇,时不时的由指挥台奔出些旗手,指挥着各种将领士兵的行动。指挥台一旁是一面大鼓,两侧五层小鼓,一名中年虬髯大汉奋力的擂鼓。不管是战场,还是环绕在战场之间以及上空的鼓声,楚韩双方毫不谦让。
韩信此时满头汗水,注意力散布在偌大战场之上,也许是太伤神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韩信他从未在谋略上看得起没了范增的楚军,他很快忘记了原先对项羽未出现的疑惑。
此时距战场不到三十里处,数千精锐骑兵正火速延着声音向战场赶去。
……
时间推移到了午时,战争已是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报~城主大人,后方…后方有大批骑兵来袭。”斥候滚下马来。
“什么!”韩信回身看去,半里外,尘土漫天。
龙且由于面向韩方,故而比韩信要早地发现了项羽,一排排旗手赶往战场。
“糟糕”当韩信在看向战场时,才发现楚军的布阵竟然逐渐化为弧形,若是再加上战场后方的敌人,那么己方将被包围,陷入被动。韩信来不及多想后方的骑兵是何处来到,大脑飞速运转,韩方的旗手也是迅速穿插于战场。
只见韩方的将领士兵迅速靠拢,向着战场左翼冲去。此时项羽等人距战场不足百丈,韩信迅速下了指挥台,驾马向左翼赶去,在有限的时间条件里,韩信迅速选择了最佳的方案应对楚军的包围之势。
楚军选择包围,其作战面积比韩方大,人员的密度赶不上韩方,韩信自然选择了集结军队先由侧翼冲出包围圈。等项羽赶到时,韩军还是与楚军面向对阵,不至于将自己置于楚军的包围圈内。
“全员集合,重新布阵。”韩信大吼,“清点人数。”
“禀城主,我方还剩两万左右。”
“两万,他们呢?”
“具体不知,楚军开始时比我们多近万人,可厮杀时伤亡的人数是比我方多的,刚才突围时,更是以多杀少,多杀了数百。想来应当与我方差不多吧。”灌婴迅速分析着战场。
双方交战将近一个时辰,人马疲惫,可项羽率领的那一支骑兵,显然是精锐,又是刚加入战场,其体力必然会远胜韩军。想到这里,韩信不禁头疼,可恶,他们怎么会绕道自己身后,此时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参见大王”龙且带着季布、虞子期等人拜见项羽。
“嗯,亚父年事以高,受不了颠簸,估摸着还得个把时辰才能赶到。此时,我们不可以给韩信他们一丝的喘息时间,迅速列队。”项羽有些迫不及待。
“亚父?范老先生他,不是被…”偏将疑惑,士兵也是如此。
“死的是替身而已,不要多言,抓紧时间。”龙且含糊地解释。
……
片刻后楚韩双方又一次对阵起来。
项羽不愿给韩信丝毫喘息的机会,故而根本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直接杀向韩军。
韩信见楚军以那三四千骑兵为首,厮杀过来,一路呈势如破竹之势,不禁心中微凉,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之下,都显得有些无力。
“灌婴,防守,撤回咸阳。”韩信只得下令让下属边打便撤,可以保留多少战力,便保留多少。
“龙且,你带三千步兵,与百名我带回了的骑兵,由骑兵带路,沿着我来的路,去接亚父。”项羽见韩信他们有边打便撤,回大本营的架势,不由有些担心范增的安慰,因其身边直留了一个小队十余名的骑兵,“其余所有人听令,步兵向两侧,呈弧形夹击,骑兵随我来,追上韩信,杀他个片甲不留。”
龙且虽然此时很想跟随项羽追杀韩军,杀了灌婴,已报水淹之仇,可又意识到自家大王生性多疑,却对自己十分信任,此时让自己去接范增,虽说是担忧范增,可也可看出大王对自己的信任。若是自己不从。一来磨了项羽的颜面,二来范增的安全的确需要得到保证。龙且只得从命。
“韩信,见了本王,还不下马受降。”项羽驾马率先追上了韩军,挥舞着楚戟开路,直追韩信。
“项王,放了韩某,改日必定盛情款待。”韩信头也不回的大喊,“灌婴,挡住他。”
“滚开!”项羽用力挥戟,狠狠拍在灌婴横架想要抵挡的青铜剑剑背之上,狂暴的力气使得青铜剑贴着楚戟轰向灌婴胸口,灌婴落马,“留你狗命,由本王座下龙且来收。”项羽看都不看地上的灌婴,驾马飞冲。
“所有人听令,将他围起来,挡住他。”韩信见项羽孤身一人冲入己方士兵之间,想要以人数的优势,拖住项羽。
可士兵们眼见那孤身驾马而来的敌将宛若天神下凡,随意挥戟便可能将自己斩杀,便如没有听见韩信命令般,纷纷逃也般的回撤。
“懦夫!参与围杀的人,每人赏黄金百两,拖住他的人,封校尉官衔,伤了他的人,封偏将,杀了他的人,封将军。”韩信见己方士兵双腿发抖,不禁利诱。
金钱的诱惑与己身的贪欲,使得一些士兵围杀其项羽,而其他人见势,也加入围杀的阵营,只有少数似乎是认为命重要,没有听令。
韩信翘首看了看,眼见楚军的精锐骑兵距自己不足百丈,赶紧驾马,向咸阳方向逃去。
“步兵留下,所有韩军,杀。骑兵人随我来。”楚方骑兵赶到,将围杀项羽的圈子强行破开,项羽率领骑兵精锐追杀韩信等逃跑的人,“哦~对了,那灌婴,先绑了,留给龙且。”
……
三刻钟后,范增在龙且的护卫下踱直项羽身旁,龙且铠甲上有血迹,为了防止耽误项羽,龙且只是一剑结果了灌婴。
“怎么?韩信,你还是不服吗?”韩信此时被两名楚兵擒住双臂,士兵更是施力,使得韩信弯着腰。
“范增?”韩信抬头,看见拄杖的范增不禁疑惑,“我败了,给个痛快吧。”
“暗中的存在啊,我输了,能否让我见上一面,做个明白鬼。”韩信突然仰天大吼。
“鬼?你做不了鬼的,六道轮回,下一世你轮什么道,老夫不欲透露。”幽幽的话语似是由天边传来,又似是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名衣着朴素,留有花白长须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前。
“前辈,前辈,还请给我一次机会。”韩信趁着士兵失神,挣脱两人的压制,跪拜在老者身前。
“机会?那本古籍,你悟了多少?”老者冷哼一声,左手一挥,所有人便如同幻影,缓缓消失,只剩老者与项羽两“人”,而周围的环境也如镜花水月般消失。
老者与项羽出现在一片空地之上,项羽左观右览,看向近处之时,感到眼角之处似是有边界出现,可看向那感觉之中的“边界”时,却又像是看向天空,永远看不到边。总之,除了脚下的大地,永远无法正眼直视此处空间的其他边界,项羽不由暗道玄妙。
“怎么,不想问些什么吗?”自老者出现至此时,项羽一句话都没说,一个问题都没提,弄得老者有些疑惑。
“前辈不说,小子不问,前辈若是有什么要交代小子的,自然会告知小子。”项羽姿态言语尽显谦卑,若是被认识他的人见了,肯定会暗道见了鬼。
其实项羽早已推测过出现在此地的种种因素,之前见眼前老者出现的诡异,已是大致排除“黄泉司魂回道”的猜测。而不管是养盅,还是自己早已被选中,眼前的老者必然是仙人般存在,项羽哪会自讨没趣般的拿捏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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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花言巧语。”老者有些惊讶于项羽的表现,看来这小子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不过还是磨一磨为妙。
老者挥手,项羽沿着老者手势看去,入眼的是一面空地,什么都没有,项羽不禁纳闷,却又不宜多言,只好盯着老者的左手,想看看老者是何意。
老者左手手指在凌空似是胡乱地画着,项羽又是看向那一处空地,一条条“线”出现,每条线出现的位置随意,看似胡乱,可随着“线”数量的增加,“线”与“线”逐渐链接起来,最后竟形成了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图”。
“这…这是阵法吗?”项羽看出了神,可又有些疑惑,阵法,不是要画符,再以符构阵的吗?怎么眼前这老者,随手画线,而后线自成图?
“你与老夫有缘,老夫赐你造化。”老者没有回答项羽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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