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然之纹

“小子，见了师父，还不行礼？”西老鬼突然出现在项羽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哦？~~~”项羽躺在地上，懒得理他。自从项羽推理出自己身上有西老鬼想要的东西后，项羽便如同欠债的无赖一般，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哼~臭小子，虽然老夫我也不喜欢这些礼数，可你最好要配合老夫。”西老鬼笑得很瘆人。

        “行了，老头，我们不过是合作的关系。拿出来吧。”项羽伸手。

        “什么？”西老鬼摸不着头绪。

        “拜师礼啊，虽然说你的东西不好拿，可我也不能吃亏啊。”

        “拿去~”西老鬼随手抛出一卷竹简。

        “小心点，我的东西，别弄坏了。”项羽连连接过。

        “这是什么玩意啊~”竹简由不知名的竹子制成，流露出古朴沧桑的气息，却没有任何损坏，想来这些竹片应当不凡。竹简上用朱砂写着许多的文字，项羽可以肯定这些文字所属的字体自己从未见过，可是却不知为何，竟然可以认出来。

        “小子，现在你我是师徒关系，也是合作关系，我不在意那些虚礼，但是，你必须要按照我的吩咐去行事。你放心，老夫给你安排的计划，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的。”

        “老夫先与你透个底，我收你为徒，的确是抱有目的的，为的就是你身上的自然之纹，还有你可以打破规则的能力。老夫生来喜好研究，为了我自己，我也不可能会重伤你的，你不必对我再抱有戒备之心。”西老鬼想了想，为了不让项羽有抵触感，还是表明自己的一途为妙。

        “老鬼，我就知道你是不怀好意的，说说吧，什么是自然之纹，还有我在你眼里为什么会有打破规则的能力。”项羽目前比西老鬼还要迫切地想要了解自身的秘密。

        “想来你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是你十分关心的吧，我便先由那里说起……”西老鬼向项羽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这么说，那道龙卷风就是你提到过的自然之纹咯？”项羽并不在意西老鬼为什么没有在意其他修士的生死还有角斗场及其附近建筑的摧毁，因为他可以猜到，西老鬼无疑是一个研究狂人，他不想错过“自然之纹”产生的每一个细节，故而他并不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东西。

        “我当时不过是铭肉境，化身的风暴竟然需要三位元丹和一大群紫府液丹，甚至还浪费了三张珍贵的‘定风符’，才得以消除，这自然之纹，便如此恐怖？”项羽有些哑然，他没有想到，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竟然化身灾难。

        “自然之纹的确不凡，但是我从未听说过它产生在你这样的铭纹境小鬼身上的事情。根据我的研究，自然之纹产生的过程之中，的确会爆发出不一般的能量。不过之后，便需要自然之修去自行沟通自然之纹，想要使它再一次出现，是需要天赋以及境界的基础与对道的感悟的。”

        “沟通？道？”项羽挑出西老鬼话语之中，自己最重视的两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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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的那一卷竹简，便是一位自然之修对自然之纹的一些感悟，沟通类的经验，那里比我的要详细。你凝聚了自然之纹，想来也便自然而然地可以认出这些文字，到不需要老夫费事了。至于道，也是自然规则，现在的你，还不该知晓这些。”西老鬼指了指竹简，故作神秘。

        “那么的话，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我有着打破规则的能力的呢？”项羽没有立即去细看手中的竹简，毕竟那里面的内容自己迟早会知晓，现在还是在问问自己其他的疑惑为好。

        “我问你，你在抵挡那条蜈蚣之时，是否是控制战纹移动，包裹它的？”

        “对啊，然后呢？”

        “你也许不知，我等战纹体系的修士体内的战纹，是无法被修士控制的，境界的突破，也是需要战纹自身达到圆满，水到渠成般地自行突破。”西老鬼言语有些严肃，“你现在，再来控制一下。”

        “当真？不对啊，我记得当时可以控制的，现在为什么控制不了了。”项羽发现，自己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战纹。

        “在我的认知之中，可以由修士本身控制的战纹，只有一种——自然之纹。显然，你的战纹不可能会全部都是自然之纹。想来你当时是在危险的情况之下，情急之中，才可以控制战纹的。这样，这些时日，你现在洞穴之中研究这竹简，待得你可以显现出你隐藏的自然之纹，并且控制它移动之时，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小子，老夫先教你一段凝聚灵魂力量的口诀。”

        “灵魂力？那是什么，就是精神力吗？”

        “灵魂力是灵魂力，怎么还牵扯到什么精神力，精是精，神是神，两者根本就是不同的存在。”

        “那精是什么？神又是什么？还有灵魂力又是什么？”项羽十分想要知晓答案。

        “哪里来的这些问题，境界高了，自然会知晓，盘腿坐好就行，老夫把心法传给你。”西老鬼有些急躁，匆匆一指灵光没入项羽大脑，而后便身影一闪。

        “老头，你给我衣服啊。”项羽大吼。

        “真是麻烦，拿去。”一堆杂乱的东西被抛来。

        “老头，我当初的衣物呢？”

        “你哪来的衣物，我带你来时，你就是一丝不挂，周围什么也没有，老夫还以灵识扫了一遍，没有含有你气息的东西在。”西老鬼没好气地说着。

        “这么说的话，我的《九天星辰诀》呢？算了，还是先增强实力吧。”在知晓了一大堆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事情后，项羽也不在想去纠结书在哪了，因为很可能，自己可以凝聚自然之纹，有那本兽皮书的功劳。

        说不定是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老头也不知道的事情。

        项羽穿上衣物后，打开竹简，开始汲取其中的知识。

        原来，自然之纹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它自行凝聚的，一种是强悍修士以规则之力画出来的。后一种只是一句代过，想来写下这个竹简的修士是前一种，而且，他也不清楚后一种。

        竹简上写的，都是那名修士逐渐感应、引导、控制直至体外显现的心得，那名修士显然也是参照过一些他的前辈，因此他的记载十分详细而且多样化。

        项羽心中运转西老鬼给自己的心法，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出现在项羽的脑海“我之前运转《九天星辰诀》之时，也是有着星辰映入脑海，原来这就是灵魂力啊，不过是叫法不对罢了。”

        项羽凝聚灵魂力，闭上双眼，开始探查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哪里，在哪里。”项羽口中喃喃，可是三个时辰过去了，项羽只是在血液之中看到了那三枚战纹，而没有找到自然之纹的踪影。

        “呃~头好痛，好累。”项羽感到自己十分的疲惫，这种疲惫感与当初项羽施展重瞳放慢别人动作后的那种感觉，一样。

        项羽瘫倒在地，进入了梦乡。

        便是这样，项羽每天都在凝聚灵魂力，按照竹简上记载的感应自然之纹的方法，去探查着身体。

        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感应到自然之纹。不过每次他灵魂力耗空后再一次醒来，他都会感觉到自己可以“內视”的时间长了一些。

        这一日，项羽感到有些烦躁，他又突然想到自身战纹的一些变化。“噗呲~”一道雷弧缠绕在项羽的手指，果然，自从那些战纹的气质气息变化了不少后，那些剑技便不需要再有剑了，它可以用其他的任意武器甚至不需要武器施展出来。

        在自己当初可以‘灵力’外放，化作任意武器的那一刻，身法《谍影幻步》也是凝聚一道战纹，成为项羽体内的第四道武技战纹。

        随着项羽‘灵力’外放的逐渐熟练，凝聚出的假身数量，也大幅度增加了起来，毕竟项羽体内星辰之力本身便比天地灵力的浓度高上不少。

        金光一闪，项羽手指带着雷弧挥向了岩壁，“碰”一道白印显现。

        “这里的岩石真是坚硬，周围又是高温，这洞穴，倒更像是火山岩洞，只可惜那老头似乎部下了阵法，让我无法离开这里，不然到时可要利用岩浆附近的高温淬炼一番身体。”

        “唉~我的重瞳要是也有着其他的功效，而不仅仅是放慢别人的动作，对灵魂力有用的话，那该多好啊。”项羽躺在地上，翘着腿，有些幽怨。

        “对了，我的眼睛呢？施展內视之法，我从未看过自己的眼睛，一直以来，我的灵魂力感应自然之纹过程之中，似乎根本没有探查过眼睛。”

        项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潜意识之中把灵魂力内视归于“看”的一类，既然是看，在项羽的潜意识里，就是要用眼睛，眼睛如何去看自身呢，故而他从未用灵魂力探查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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