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中学死亡事件（九）
十月初一这天，习宇起了个大清早，看着还未亮起来了天际，对着旁边早已洗漱完毕准备出门的陈安说：“很美好的一天啊。”
陈安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习宇说：“你今天抽什么风啊，先是比平常早起了半个小时，又突然说着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我只是觉得月色很美，今天必将是一中很重要的一天。”
“这都清晨了，还月色，而且今天完全看不到月亮啊。”陈安笑着说。
“当然没有月亮”习宇微笑着，眼神却是充满兴奋，“没有月亮才对。”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安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叹气，“总之我先走了，这几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很好的天气呢，地缚灵的灵力开始变强了吧。”习宇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
“宇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被习宇陈安的对话吵醒的吴凡揉着眼睛问。
“今天大概会有场好戏，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可是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告诉我具体的计划。”
“我在这几天让我的马仔在整个一中传播这样一条消息，王浩睡了天下会老大的女人。”
“纳尼？”本来还不清醒的吴凡睡意全无，“这条消息是你传出来的。”
“连你都听说过了啊，看来那几个小子办事还挺高效的。”
“你注意一下重点好不好”吴凡一脸无语地说：“你这样败坏人家的名声真的好吗？”
“事后自然会还她清白，呵呵，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什么清白可言的话”习宇冷笑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挑起两个组织之间的怒火。”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有没有好好看我给你的那个本子啊？天下会老大的性格缺陷是多疑，而且他还是个醋坛子，曾经因为有个小子多看了他‘女朋友’两眼就大打出手”习宇着重突出了女朋友这三个字，“而这个王浩呢，天性好斗，脾气暴躁，最受不得别人挑衅。”
“这跟我们的任务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今天下午，我们在两个组织的内线就会分别为他们的老大传达这么一个信息，今晚八点，旧校区操场，一决雌雄，胜者为王。”
“这都哪跟哪啊”吴凡听着头都大了，“你那个所谓的内线我就不多问了，估计是你抓住人人家什么把柄利诱威逼的，但你这类似于‘紫禁之巅，天外飞仙’的套路又是怎么回事啊，万一人家识破了呢，万一人家不去呢。”
“他们是你吗？”
“你什么意思？”
“他们知道我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额，应该不知道。”
“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对面给你飞鸽传书说今晚决战紫禁之巅，你还会特意去和对方确认一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吗？”
“应该不会。”
“那不就得了”习宇一脸理所当然，“说到底这是一群被当代影视作品和小说洗脑的孩子，在青春期荷尔蒙的刺激下，怎么可能做出避战这种事情。”
“这些我都懂，但是之后呢，之后怎么收场，张老师的鬼魂怎么解决。”
习宇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寒衣节这天晚八点，这个季节的北方，已是寒意逼人，一些纬度比较高的地方，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但在第一中学旧操场上的两拨人，却是察觉不到寒冷一般在风中对峙着。其中一方看起来比较青涩，为首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粗壮青年，国字脸，脸上倒是没有胡须，头上也只是留着板寸，给人一种狠辣的感觉，他叫王浩。
而对面的一群人看上去要老练一些，但也只是一群孩子罢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长相憨厚，身材敦实的人，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却阴险狡诈，变化多端，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在学校这个环境下，他那种两面三刀的性格早就害死了不少人。今天两拨人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架。
“王耗子，你特么还真敢来，今天新账旧账一块算了。”
“刘胖子你算个卵蛋，今天我就告诉你谁才是一中真正的老大。”
这样的两伙人相遇，嘴里自然没有什么好话，思虑再三，我只把听起来不那么不堪入耳的话摘出来让你们感受一下。相互骂上一阵子之后，两方人自然就动起手来了，开始只是推推搡搡，然后就拳脚相加了，再后来就升级为械斗了，要是写得具体了不免感觉无趣且生硬，那我就发挥下自己的总结能力，基本上就是A砸了B一棍子（板凳腿，拖把棍），A又挨了C一板砖，场面说不上精彩，但也称得上是血肉横飞了，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声“卧槽”之类的助威之语。总之，就是这么场不算是精彩的械斗，看得躲在暗处观察的吴凡有些瞠目结舌。
“什么啊，他们只是一群高中生啊，怎么下手这么重。”
“你没打过群架吧。”
还真没有，吴凡的家庭背景注定了他和这类事情无缘。
“高中生的身体机能已经日趋成熟了”见吴凡沉默，习宇接着说道，“加上心智不成熟，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出现这种状况还是正常，这种情况下，一个失手，就是死人我也不吃惊。”
“那我们不上去阻止他们吗？”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习宇话音刚落，之间操场外又冲过来一拨人，本来即将偃旗息鼓的战斗又激烈起来，双方混战变成了三方混战，场面更加难以控制。
“那些人又是谁啊，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
“文东会的人”习宇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我只不过暗示了他一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急不可耐地冲过来了，真是刚愎自用又没什么脑子的人。”
这下吴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习宇这个家伙了，他是个很懒的家伙，在假期这件事上斤斤计较，解决事件的时候一点也不愿意出多余的力气。但是在整治这群不良少年上却表现出了十足的韧性与热情，秉持着一套自己的理念这么生活中着，吴凡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对是错。
“宇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有什么用啊，顶多就是决出一中真正的老大来呗。”
“一中再也不会有老大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为什么？”
“这些人做的好事，我已经托陈安全部录下来，发到网上，过不了多久，上面的人就会迫于压力对这所学校进行整改了。”习宇淡淡地说，“如果你问为什么，就当是顺手帮一中那些受这些混蛋欺凌的孩子报个仇吧。”说完，习宇低头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陈安也已经撤了，那有些东西是不是要现身了。”
“什么东西？”吴凡不解地问。
“你说的，是我们吗？”突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习宇二人身后传出，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也迅速变化，整个操场都被笼罩在一个阴森，灰蒙蒙的色调中。
“鬼域？”
“鬼域！”
习宇二人同时做出了判断，只是一个怀疑一个肯定，但当二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两只失去皮肤的手，重重地拍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我问你们是不是在找我？”
只是习宇并未被这招吓到，他用手扣住肩膀上的血手，往后用力一踹，旁边的吴凡虽说心里害怕，也提起胆子照着习宇的方法对着身后来了一记侧踢，只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身后什么的没有，两人踢了个空，连手上抓着的血手也失去了踪影。
“宇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中了幻术？”
“未必，你看咱俩肩膀上。”
吴凡这才看到两人肩膀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而疼痛感也是如潮水一般袭来。吴凡揉了揉肩膀，气愤地说道：“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他能伤到我们我们伤不到他啊。”
“起码猎物已经现身了不是吗？”
“这种情况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是两说啊。”
“怕什么，我们有这么一群诱饵，守株待兔就好了。”说罢，习宇就走向了接近尾声的战场。
此时的场上躺着的人已经有半数了，站着的人也是身上有伤，习宇这么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可以说是相当扎眼啊，当即有人问道：“你又是谁？”
“这好像是新转学来的那个新生啊。”
“听说文东会有十几个人被他一个人打残了。”
“传说他有四只手，身高两米二啊。”
习宇微笑着看着众人说：“我是王浩的二舅，我来接走王浩，顺便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习宇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危险，“什么狗屁洪帮文东会天下会，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即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嘴里嚷着“你算什么东西”“我弄死你”之类的话冲上来，几秒之后，也只是增加了躺在地上的人的数量。
“除了王浩，其他人都给我消失，越远越好，不然我让你们也都躺下。”
面对习宇的言语逼迫加武力威胁，剩下的还算有点智商的人都扶起自己的兄弟来走了，转瞬之间场上就只剩下躺在场中的王浩了。
“你是什么人，老子特么根本不认识你。”
“救你的人。”习宇过去提起王浩，向着吴凡那边走去。
“怎么回事，你把那群家伙遣散了也没用啊，他们走不出这个鬼域啊。”
“顶多是遇到鬼打墙一直转圈，反正没有生命危险。”习宇不以为意地说道“反正火力都被这家伙吸引了。”
“喂，这里还有外人呢。”
“你说他啊”习宇提起手中被打晕的王浩，“早就开始神游太虚了。”
“作为一顿大餐来说，你们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啊？”，还未等吴凡出言反对，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一阵冰冷的声音也从后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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