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享受这一刻
柳云鹤与皇上议事结束之后，便立刻。我就趁此与皇上说沏茶，便跟了出去，然后叫住了柳云鹤。
“萧公公。”
“柳大人！”
“萧公公找本官可是有事？”
我道，“倒也没事，就是想问问最近柳大人如何。”
柳云鹤看了看我道，“我从不拿你当外人，有些事便与你说了。我其实已经将初蝶休了。”
“什么？”我有些震惊。
柳云鹤道，“但她苦苦哀求，而且她又是兰儿托付给我的，我便将她留在府内了。而且，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的话，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我点头，道，“这件事柳大人处理的很得当。当初的事情刚刚发生，若是柳大人就传出休妻的消息，难保不会和兰贵人一事联系起来，如此一来，恐怕又会旧事重提。只不过，柳大人为何好好的就休妻了？”
柳云鹤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和兰儿的事情。若不是当日那种情形，我是断不会和初蝶成亲。后来我想着事已至此，我只能好好的对初蝶，至少像个亲人一般待她，毕竟她是兰儿托付给我的。可我没过几日，却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细数了初蝶做的种种，我才知道，她是如此的心机，竟是处心积虑要将我拉到她的身边。我去和她对质过，可她一开始并不承认。在我几番说后，她情绪也有些激动，最后才哭着承认。我当下就说要休妻，她苦苦哀求，还拿出兰儿来说事。最后我便执意将她休了，然后只能退一步，让她留在府里。在还没有考虑好之前，我可以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让她还是我夫人的身份住在府里。”
我心中一笑，果然是起了作用。其实原本事情发展的结果，是柳云鹤娶了初蝶，而蔺兰芷应该是获宠。若是这样，蔺兰芷或许早晚有一日会想通，那我的愧疚会少了许多。可却很令我意外的是，蔺兰芷她竟然剃度出家了，这让我对她的愧疚无法用言语表达。于是我心中便大胆的赌了一下。我不能让蔺兰芷一心相待的初蝶这么算计了她，来夺了她最心爱的人，而完全不自知。我赌的是，有朝一日，姜烜能够坐上这个皇位。所以，我就命莫笑给柳云鹤送了一封信，将里面初蝶的真面目告诉她。如果柳云鹤依旧对蔺兰芷有爱，那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如果没有了，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我等了很久的消息，却一直没有传来。我已经失望了。可没想到，今日从柳云鹤这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至少我现在赌对了一半。蔺兰芷如今出家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皇上再无任何理由去宠幸她。
我对柳云鹤认真的问道，“柳大人，恕奴才多嘴，若是有朝一日，你与兰贵人还能在一起，你会在意她如今已经出家了吗？”
柳云鹤眼睛里有着激动，他道，“只要能够照顾兰儿，无论她如何，我都无所谓。萧公公，你说这话，可是最近兰儿过得不好？”
我虽然没有常去看她，是因为觉得蔺兰芷不想见我。但我依旧也会经常找人去看看，那边伺候的人，一点也没让他们怠慢。
“柳大人放心，奴才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时常能照看到兰贵人。兰贵人如今一切都好。只是，柳大人，是否要将这消息告知兰贵人？”
柳云鹤一惊，似是也想说，但又摇头道，“现在就让兰儿觉得初蝶与我都好吧，这样他也能安心些。让她知道初蝶的真面目，我怕她受不了。何况如今，我与兰儿到底还能否走到一起，也是个未知数。我不想扰乱如今兰儿平静的生活。萧公公，你说呢？”
我点点头，柳云鹤的确考虑的很周全。
“那奴才就先告退，柳大人慢走！”
“好，那兰儿就拜托萧公公多照顾了。”
“柳大人放心！”
今日与柳云鹤一叙，让我安心许多。蔺兰芷那里，且先让她怨恨着我吧。等到日后，我再能为她做些事情的时候，但愿她会好受些。
找了一天，我又去了一趟王府。
这天晚上，到了姜烜的书房，我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姜烜，我有一计可以彻底扳倒太子。”
“你过来！”姜烜先是在软榻上一坐，朝我招手。
我便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搂住我的腰，在我耳畔亲了亲，我被他亲的酥酥麻麻的，想要挣开，嗔道，“姜烜，我是来有正经事和你说的，你不要闹！”
姜烜轻笑一声，将我圈的更紧，在我耳畔道，“怎么我现在不正经吗？你不想我，嗯？”
我被他磨得没脾气，只好道，“想，怎么会不想？但我出来时间不能长，免得别人起疑，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姜烜，你再这样耳鬓厮磨，我可真是一时半刻回不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说吧。”姜烜虽然不逗我了，可还是这个姿势，我也只能稳着心绪，和他认真起来。
“姜烜，我知道一个很大的秘密。当初萧若还没有成为贵妃，甚至从一个妃子直接被太后发落到了浣衣局的时候，我知道了她和太子走到了一起。”
姜烜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眉目，但当时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姐姐，想来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更为清楚。也明白了你当初做一些事情的缘由了。”
我点头道，“当初是我不忍看萧若吃苦，便让你帮忙让萧若去了东宫。后来又闹出了皇后将萧若打发到辛者库。是太子帮忙，将萧若又安排到了尚衣监。后来萧若如何获宠，姜烜你应该知道了。但是，我发现，萧若依旧与太子藕断丝连，我甚至亲眼看到他们……”那两个字我没有说出口，还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借这件事来让三哥倒台？”
我点头道，“这件事的确有些冒险，可现在却是一个好时机。龚舞萼刚刚出了事，太子一定心情不好，此时安排他和萧若见面时机恰当。时莲郡主的事情虽然会影响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但是不过是隔靴搔痒，并不能撼动太子的地位。可若是淫乱后宫，还是和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这个罪名，足以让皇上直接废了太子。”
当我说出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姜烜圈住我的双手也明显颤了一下。
“阿栀，你这一招可谓一箭双雕是不是？不仅是废了太子，而且还可以将萧贵妃打入地狱。”
我点头，姜烜并不知道我这个姐姐对我做的一切。如今，我对她并不会有片刻的心慈手软。
“可你可曾想过，若是这件事败露，将你牵扯进去，那你……”
我转过脸，用手捧着姜烜的脸道，“姜烜，不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要大胆冒险一次。姜烜，你不必担心我，想想这件事成之后对你多有用处。一旦太子倒台，龚相必定心慌意乱，没了方向，那时候你再与四皇子和六皇子抗衡，便就增大了许多获胜的几率。姜烜，这件事只要安排得当，会万无一失。我自会小心，还有莫笑帮我，你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和你提这个主意，就说明我已经想好。”
“我可以同意，但我需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我不允许你在任何细节上出差错而连累了你自己。”
“知道啦！”我对着他一笑，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姜烜便凑过脸来，想要更多，却被我推开。我笑着从她身上起来，对他道，“我不在这久待了，该回宫了。”
姜烜起身用手拉住我，道，“看完一样东西再走。”
“好。”
姜烜拉着我到礼物，就看屏风上就挂了一件衣裳。那是一件淡绛色的裙子，裙边都是绣着紫色的花纹，而在裙裳，又是一副泼墨的画，这一回，并非花叶，而是山水。浓淡皆宜，仿佛自己就置身在山水之间。腰间使用水蓝色阮烟罗系成的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十分别致，多了几分灵动之感，不然这裙裳有厚重之感。
“喜欢吗？”姜烜在身旁问我。
我笑道，“原来王爷最近在家好上这些了，会不会有些不务正业了？”
姜烜道，“若是为了美人误了江山，本王觉得也没什么可惜的。因为要看是什么样的美人让朕误了江山。”
我面上一红，却啐道，“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去试试，我看看。”
“说好了，试完可就放我走了，我真的耽误不得了。”
“好！”
我便将那裙裳换上，我看到姜烜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有着一层光。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问道，“好看吗？”
姜烜道，“你再转一圈我看看。”
我便又转了一圈，姜烜道，“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有那么好看吗？又唬我。”我说着，便已经去解了衣裳，准备去换下来。
“这么着急？让我再看看！”
我道，“不都说好了，试完就换下来吗？”
“你不知道男人都享受这一刻吗？”
“嗯？吃吃吃，逛逛逛，买买买，不是女人享受的吗？”
姜烜将我一圈，拉着靠近他，轻轻缓缓道，“可我就爱看你这样，我的阿栀这样美，让我这样爱着，我享受这样的时刻！”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到无比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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