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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避孕套一个没用上


事实上苏应衡预算的避孕套一个也没用上,他们两个回家洗澡吃晚饭,艾笙已经累得倒床就睡。

        要是再被苏应衡碾压一遍,她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第二天知道她早上没课,苏应衡也没打扰她,穿戴整齐去了公司。

        贺坚照例是一脸哭相,没办法,总裁因为要回家陪老婆,应酬的时间一再压缩,他就惨了,要应付各种希望和苏应衡餐叙的人。

        趁着还没开始早会,贺坚把苏应衡需要过目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有些需要签名,苏应衡埋头写字,突然从一摞文件里发现一张夹杂的画廊宣传册。

        贺坚瞟见后立刻要接过去,“刚刚筛选的时候没注意,有个画廊要开青年画家展览会,寄来了宣传册和邀请函”。

        苏应衡躲开他的手,眯着眼看着宣传册上印着的一幅画,一丛沐浴在霞光下的花丛里,一位裸身女子躺在其中,她嘴角带着微笑,像花间的精灵。

        只是这样貌,赫然和艾笙有七分像。

        他凝着眸子扫向画家的名字,叫江越。

        贺坚眼看着苏应衡的脸色沉下去,周围的气温明显降低,他不禁呼吸放轻。

        苏应衡把笔扔到桌上,声音低沉地说,“打个电话去问问,这家画廊的展览会把宣传册上的画都挂出来了么”。

        艾笙也听说江越的画被画廊列为重点展览对象的事了。

        正好下午画社有活动,她一进教室就听到一片嘻嘻哈哈的道贺声。

        大家打趣的声音络绎不绝,腼腆的江越有点招架不住,耳朵发红。

        一位相熟的社员一拉住艾笙就开始讲社长的英明神武,“几天前画才被送到画廊去,今天就有买家高价买走了,啧啧啧,听说买家是个富豪,讨价还价都没一句,只挑了咱们社长的画”。

        艾笙被她的语气感染,也笑道:“你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的画卖出去了呢”。

        “嗨,我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这不就是寻思着咱们社长一夜成名,我们好去抱他的粗大腿么”。

        江越这时候已经拨开人群走近,故意伸出一条腿来,“你看我的腿粗吗?”

        高挑消瘦是他的标志,腿自然又细又长,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江越眼里带着激动之色,说道:“加上这次卖画的钱,我们又能建一所小学了,虽然设施简单,可也是我们尽的一份心力”。

        大家听了之后都很高兴,欢呼起来。

        艾笙靠在桌边,也不禁升腾起一股自豪的情绪,她也曾为那所将要动工的学校添砖加瓦。想想苏应衡那庞大且不留名的慈善事业,虽然自己和他所付出的心力天差地别,但总算是在跟随他的脚步。

        艾笙为这份默契感到欣喜。

        江越还在传报着喜讯,“这次的买家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慈善家,他听说我们有建小学的意思,愿意帮忙拉投资,可以把学校建得更好。为了感谢他,明天特意请他吃饭……”

        吃饭时要出席的人员名单最后确定下来,被江越念出口,艾笙才知道自己被点了将,还是其中唯一的女生。

        艾笙惊愕地说:“我去干嘛?”

        江越旁边一个黑瘦的男生说:“总要让人一睹咱们女社员的风采吧。席上可能会敬酒,其他女生一个个地一沾酒就倒,就你酒量还行”。

        这个理由竟让她难以拒绝。

        应酬人的事情艾笙经历过不少,之前打工总得应付客人。但她喜静不喜动,于是能免则免。

        这次也是赶鸭子上架,每次要见什么人,她都会习惯性地把该穿的衣服在头一天准备好。

        苏应衡也知道她这个习惯,一进衣帽间就问她明天和谁碰面。

        艾笙答道:“我们社长的画被卖出去了,要请买家吃饭,而且……”

        她还没说完,苏应衡就接过话头,“他的画卖出去,关你什么事?”

        他语气听着不太好,那双眼睛里也泛着冷光。

        艾笙正要解释,他已经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苏应衡走出别墅外,靠在廊檐下的欧式圆柱上,心烦气躁地摸出烟来点上,就接到贺坚的电话:“苏先生,商会那边又缠上我了,您看……”

        苏应衡弹了弹烟灰,淡声说:“知道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约他们吃顿饭,把人打发了”。

        听他语气似乎不太高兴,贺坚才不会触他霉头,道了别就挂断电话。

        晚上要吃饭的时候,苏应衡才回到餐厅,他身上带着黑色的灰烬,身上有一股烧过什么东西的味道。

        艾笙把他身上沾的东西拍掉,“跑哪儿去了,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苏应衡脸色比刚才好看一些,“别拍了,我上去换一件”。

        他换了衣服下来,两人在饭桌上明显比平时沉默。

        苏应衡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艾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生气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等他搁下碗筷站起身来,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艾笙舒了口气。

        苏应衡见她巴不得自己离开,眼眸黯了黯,推开餐椅的动作很大,椅子腿磨在大理石地板上,带出刺耳的声响。

        艾笙抬起头,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也没了胃口,出了餐厅却不想上楼去让他横眉冷对。

        于是跑到后院的池边看睡莲。

        周围的草丛里发出蛙鸣和虫声,更把人烟罕至的后院衬得寂静。

        这时候树丛后面突然闪出个人来,艾笙惊得叫了一声。

        “艾笙,吓着你了吗,我是严阿姨!”,黑影走到灯光底下,果然是严阿姨。

        艾笙心有余悸地说:“您突然钻出来,吓了我一跳”。

        严阿姨讪讪地,把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刚刚也不知谁烧过东西,我把垃圾捡来扔了”。

        艾笙看着她手里被烧得只剩一截的残纸,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拿到手里打量,虽然画纸上的大部分内容已经被烧毁,但残片上却留着落款,竟然是江越的名字。

        还有江越的印章,艾笙也见过,错不了。

        原来吃饭前苏应衡在烧这个?他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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