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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齐聚


越思羽似是对这个答案很是吃惊,正在抚摸席慕烟头发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她抽了一口气,眸光有些闪烁不定,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母亲?”

        席慕烟唤了一声,她原本以为,越思羽即便不知道,也应该能猜到几分,可是看样子她似乎很是惊讶?

        越思羽回过神来,细长的眉毛蹙了起来,她凝神看向席慕烟道:“烟儿,你怎的知道是紫幻的?在复活法术进行之前,他应该会保密才对。”

        席慕烟呃了一声道:“我原本猜的是天幻仙子,因为红狱尊者留在流云宗内的封灵珠被盗了。”

        “封灵珠被盗?!”越思羽突然打断了席慕烟的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席慕烟,然后一手扶额,闭了闭眼睛道:“这是何时的事?”

        她知道女儿与流云宗的弟子有些交情,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奇怪。

        席慕烟对越思羽的反应很是不解,难道母亲和自己一样也想到天幻仙子身上去了?

        “呃,女儿上次回洗尘宗之后不久就被派去流云宗了。”席慕烟不敢多说,越千家虽然认了她,可是却没有要和越思羽联系的意思,而越思羽也没有提起过这事。

        虽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其中必有内情。

        席慕烟虽然好奇,不过这两位都是长辈,贸然去探听也不好。

        “然后流云宗就发生了被大规模袭击的事情,有人趁乱摸走了封灵珠。”至于裴亚青失踪、自己流落到不知名秘境的事情,还是拦在肚子里好了。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说了只是白白让越思羽担心。

        “可有头绪?”越思羽好似很紧张的样子。

        席慕烟有些奇怪,越思羽一向都是淡定无比,就算之前被掳也不曾看她慌张过,可是如今,不过是一个关于天幻仙子的消息,竟然让她这么在意?

        想到裴亚青曾经模模糊糊提到过的事情,席慕烟也是一头雾水,当下直接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说着,不禁啧了一声,之前她可是跟方致远同行了一路啊,竟然忘记问了!

        好吧,其实她作为一个外人,这事儿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当时,她和裴亚青也算是嫌疑人,问一问倒也不是太过分的事情。

        可是她压根忘记了这一茬,不知道裴亚青有没有提过。

        于是便道:“裴公子可能知道一些,不如叫他来问问?”

        越思羽低头看着席慕烟,直到看的她有些莫名其妙,才微微斥责道:“怎么还称呼他为裴公子?”

        席慕烟讶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她向来是这么称呼裴亚青的不是?嗯,总不好亲亲热热的称呼亚青吧,这样的称呼代表了十分亲密的关系,总觉得有些别扭。称呼师兄也不行,自己洗尘宗那边还有一堆师兄咧,也没有他的排行啊。

        “母亲。”席慕烟开始撅嘴撒娇。

        越思羽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脸,看到她眼中的亲近之意,便弯了弯唇角微笑道:“我女儿害羞了?”

        席慕烟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回,冲越思羽笑道:“那我唤他师兄总可以了吧?”

        越思羽点点头,没有再继续纠缠称呼问题,正待嘱咐两句时,便听到门外一声轻响,接着童鬼的声音在外响起道:“裴公子。”

        裴亚青推门而入,就看到屋内两个人齐齐望向他,不由得挑眉而笑道:“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脸上若有东西,他会感觉不到吗?

        席慕烟白了他一眼,起身道:“正和母亲说到你。”

        “哦?”裴亚青走了过来,在席慕烟身旁站定道:“莫非烟儿你在告我的状?师母明鉴,我可不敢欺负烟儿的。”

        越思羽凝神看向裴亚青,见他并不怎么狼狈,想来相怀明也没有太为难他,便放下了心,笑道:“未曾,烟儿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不是。”说着,眼神飘向席慕烟,却发现这女儿眨了眨眼睛扭过头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师母说的是,徒儿也知道,方才开个玩笑罢了。”裴亚青说完,便低头瞅了席慕烟一眼,看见她那样子不由心中暗笑,席慕烟是什么样子他也了解一些,害羞脸红等等少女怀春的模样,真不是她的风格,八成是装出来的吧……

        师母,烟儿不会告状的,若我真的欺负她,她当即就会找回来的,真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您就放心好了。

        似乎感应到裴亚青的内心活动似的,在越思羽低头的时候,席慕烟趁机抬头瞪了裴亚青一眼。

        惹得裴亚青肆意的翘起了嘴角,还给了席慕烟一个俏皮的眼神。

        不待席慕烟反击,裴亚青便立即转移话题道:“不知道方才,烟儿和师母说道徒儿什么了?”

        “是流云宗的事情,说到封灵珠。”席慕烟插嘴道。

        “封灵珠?”裴亚青有些惊讶的看了母女两个一眼,诧异道:“这个我是知道一二,不过,师母怎么会对这个有兴趣?”

        “少废话,知道什么快说就是了。”席慕烟从背后拍了裴亚青一下,又重新坐到越思羽身边。

        “哎,你还记得我们看见过的那个人影吧?”

        见席慕烟点了头,裴亚青便道:“确实是那人偷了封灵珠,等流云宗找到他头上,可是珠子却不见了。”

        “丢了?”女声二重奏。

        席慕烟不着痕迹的看了越思羽一眼,和裴亚青对了个眼神。

        裴亚青倒是神色自然的摇头道:“不是丢了,是交给了雇主。”

        “有人雇佣了他,可是他并不知道雇主是何方神圣。”裴亚青说着,眼中颇有几分愤恨之意。

        “这人胆子不小,竟然敢接流云宗的活,也不怕被流云宗报复?”席慕烟蹙了蹙眉,即便是在以前那个有着普遍秩序的世界,她们这些人做事,也要遵循一些规则,等闲也是不管招惹那些大势力的。

        这个人胆敢如此,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

        裴亚青笑了笑道:“北地鼠胆子一向是大的很,不过这次,也是利欲熏心。”

        “怎么说?”席慕烟很有兴致的接口道。

        “买家付出的代价不小。一件上品灵器,一粒升龙丹,一瓶归元丹,都是品质上乘的好东西,并且答应事后为他扫平麻烦。”

        席慕烟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买家用这些来换一颗封灵珠,而是惊讶于那人竟然相信买家会为他扫平麻烦?

        “流云宗庞然大物,他就真的相信买家会为他扫平首尾?”席慕烟眼中是不可思议之色,这其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流云宗虽然行事并不霸道,可不代表它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欺负的。

        裴亚青冷笑一声道:“他不信也不行,妻子儿女都在人家手上呢。再者,”裴亚青说着,神色凝重起来:“此事确实有人出手干涉了,那北地鼠最终被禁锢了修为,扔了去做苦力,虽说难熬了些,可终究是保住了性命。”

        席慕烟有些悟了:“厉害啊,这一手不光达到了目的,还做了好人,让流云宗吃了个哑巴亏,这买家看来很有实力。”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让流云宗甘愿让步。

        “那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知。”裴亚青摇头。

        席慕烟眨了眨眼睛道:“你问过方致远了没有?”

        “他说不知。”裴亚青摊手道。

        这个答案……席慕烟沉吟起来,方致远说不知,那他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推托之词?抬起头,却正好看到裴亚青垂眼的眼皮。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越思羽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席慕烟有些愕然,她能感觉出越思羽的情绪好像变得很低落,却不知道为什么。

        “哦,那母亲好好休息。”席慕烟关切了一句,便和裴亚青走了出去,岂料刚一出门,就看到裴亚青脸色一变。

        席慕烟正要开口,却见裴亚青皱了皱眉,使眼色阻止了她,并且一手揽住她的腰道:“到我那里去吧,顺便为我上药,这伤口还是有点儿疼。”

        想到裴亚青先前伤在相怀明手下,席慕烟也有些担心,听见裴亚青如此说,便点了点头道:“好。你知道怎么走?”

        裴亚青笑了笑。

        席慕烟觉得有些奇怪,却突然感觉到裴亚青放在腰上的那只手重了很多,席慕烟状做亲密的反手揽住裴亚青的腰背,然后往裴亚青怀里蹭了蹭。

        难道裴亚青伤势很重?

        已成废墟的晴天府。

        满眼的狼藉让来人大吃了一惊,他身子突然拔高在空中俯瞰整个山谷,神识外放出去,最后却失望的发现整个山谷中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这是怎么回事?

        白色的衣袍被上头倒灌进来的风吹动,长发卷起,却是显得他面无表情的脸更加怪异。

        他仰起头看了看天,却突然一个俯冲下去。

        雄浑的掌力将残垣断壁都掀飞了去,露出了压在横梁之下的人。

        一个灰衣男子,他身上有一个巨大的血洞,脸上满是鲜血,还带着不甘和不敢置信的神色,瞪着双眼,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白衣男子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接着便一篷水洒在了死者的脸上,又用丝帕将他脸上的血色抹干净,才伸出了干净白皙的手,覆在了死人脸上。

        灵力发动,身前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有什么东西开始闪现。

        回溯术!

        这并不是个太厉害的法术,而且有着严格的限制,只是这个死人乃是被人控制了的半傀儡,虽然人已经死透,可是意识却并未全部消散,正好此时帮了白衣男子的大忙。

        画面闪现,虽然并不能真正的全部还原,可总算是让他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让他有些不能置信。

        相怀明的厉害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那对青年男女,在他的臆想中,在相怀明面前,怕是一个小指头毒能捏死,他们竟然还能蹦跶了好一阵?

        尤其是,那能够让相怀明也避让的那一剑,还有那个女子,显然有些异样的状态,都让他感到吃惊。

        “裴亚青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白衣男子喃喃自语,虽然意外,却并不耽搁,眼见整个晴天府并无活人,便直接飞身而起,白色身影一闪而逝。

        “这人……”

        就在白衣男子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渐渐消失的时候,一个人头突然从山的侧面露了出来,他看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半天,突然道:“怎么看起来好生眼熟?”

        白衣男子熟门熟路的飞过卿云峰,找到了席慕烟他们的藏身之处。

        一身灰衣的木央早早的便等在了外面,看见白衣男子的身影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里面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终于来了。主人已经等候多时。”木央道,一张平凡的脸上依旧木讷,不过却满是真诚的神色。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那双亮如星子的眸子略带深意的看了木央一眼,却并未回应他的热情,而是负手看了眼空中。

        木央随即抬头看去,可是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除却悠然飘过的白云之外,连只飞鸟都不曾有。

        “都准备好了?”白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不过仍旧掩不住好音色,只是有些淡淡的疲惫,想来是一路风尘仆仆,情绪不佳。

        木央盯着男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听闻此言,立即道:“不错,就等你了。主人说,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便可以开始。”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似是有些意外道:“这么快?”

        木央听出了他口气中微带不满,不过此事也不是他能够置喙的,便装作豪无所觉一般,前头带路道:“跟我来吧,此处又有些改动,容易迷路。”

        白衣男子眼睛微微一眯,手指抬起,却猛然一僵,停在了眼前。

        裴亚青一头栽倒在床上,席慕烟猝不及防之下,却是被他半压在了下头。

        “你怎么了?”

        席慕烟耸然一惊,一个使劲从裴亚青身下挣脱出来,才看到裴亚青脸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嘴唇上却有些血色。

        “怎么会这样?”席慕烟连忙拿出丹药给裴亚青喂下去,才有两指搭在他腕脉一探,顿时眉毛就蹙成了小山:“伤势居然恶化了?相怀明那一掌破坏力如此之大么?”

        将裴亚青摆正位置,席慕烟正要直起身子,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看,正是裴亚青眼神晶亮的看着她。

        正待说话,却被裴亚青嘴唇一动,虚了一声。

        席慕烟伸手替裴亚青擦去额上的汗,嘴唇却轻轻比了个口型:怎么?

        有人。

        席慕烟一凛,可是她完全没有察觉?

        “谁?”又比了个口型。

        因为她此刻已是差不多趴在了裴亚青身上,探出的那只手放在裴亚青脸上,正好挡住了二人的唇语交流。

        裴亚青眼皮子一翻,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是闭上了眼睛。

        席慕烟不管打扰她,只好静静等着,不过这一静,却也让她察觉到了不妥。

        原来却是有人在窥伺他们?!

        这么浩瀚的神识笼罩,是相怀明?

        席慕烟一有了戒心,感应便敏锐起来,不过她并没有与相怀明对抗,在这种时候,那是一种不智的行为。

        没过多久,见他们俩似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裴亚青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的样子,那被窥伺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席慕烟悄悄松了口气,她方才也没有闲着,而是散开了精神力,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项链里的三生石有了异动。

        是席炎!

        一边暗恨不是时候,一边极力掩饰着的席慕烟,这么一会儿可是差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万一这东西被相怀明发现了可是不妙。

        好在相怀明也没有那么闲,一直监视他们,很快便退去。

        裴亚青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轻声道:“你的身体好凉爽。”

        席慕烟水性灵体,又因为修炼的是冰系功法,体温一直都是偏低的,与裴亚青总是偏高的体温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看来你是没事了。”席慕烟瞪了一眼,直起身子道:“即使相怀明窥伺,也没有必要不说话吧?”

        随即看到裴亚青那血色的下唇,便嗔怪道:“这牙口怪好的,下唇都快咬烂了。”

        裴亚青哭笑不得,这牙口是用来说人的么?

        “你若是真想瞒过他,就该死撑到底,可是又表现的这么明显,他哪里还看不出来?”席慕烟取了些药粉洒在裴亚青下唇上,疼得他直咧嘴。

        该。

        知道席慕烟在腹诽自己,裴亚青也不说破,只道:“就是让他知道才这样,难道我还真的连这点痛都忍不住?”

        “不过,你的身上好香。”裴亚青突然话题一转,得意的笑了笑。

        席慕烟脸一沉,手上动作不由得就重了一分。

        裴亚青的胸口上一大片淤青,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很是骇人,总算没有别的伤口。不过修道之人皮肉伤不算什么,内伤才是比较棘手的,当然,最难恢复的神识受创,比如当初她曾经在八宝珍阁用过精神攻击,虽然只小小的惩戒一番,但那个女修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长久的境界停滞,因为神识一旦受伤,恢复很难而且很慢。

        “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说正事。”席慕烟手上沾满了药油,不避嫌的给裴亚青按着胸口,手上的力道不小心就重了点。

        “有人来了。”

        席慕烟动作一滞,“我怎么没发现?”

        她虽然修为差了些,不过也不至于这么不济,连听壁角的都发现不了吧?

        裴亚青摊了摊手道:“我的意思是,从外面来了一个人。”

        席慕烟用手背擦了擦脸道:“大概是炮灰。”

        “什么?”裴亚青一时没理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什么?”席慕烟反问。

        “如果母亲答应主持法术,那来的这人,若我没猜错,便是辅助的那个,不知他自己是否明白死期已到。”

        那还真的是炮灰,席慕烟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我们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若是要逃,现在恐怕不成,只有在复活法术开始之后,相怀明有了顾忌,他们才有空子可钻,然而越思羽主持法术似乎已成定局,这是个死结。

        裴亚青摇头道:“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此人倒是我们的转机。”

        “何以见得?”

        裴亚青摊开手掌,却是两枚铜钱。不过这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用来做占卜的。上面刻制了龟纹,还有八卦,反正席慕烟是看不懂,当初席炎曾经跟她提过一嘴,只是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隐约知道而已。

        “我之前有推算过,这一次我们是有惊无险,而且,这次过后,怕就会雨过天晴。”

        雨过天晴?

        席慕烟眼睛一亮,岂不是说,这次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倒是真的好了。她现在除了修炼,便是一心想要逍遥四海,可是笼罩在头顶上的烟云太厚重,已经让她有些无力感。

        “可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却又看不出生机在哪里,唯一的变数,便是来的这人。他一来,这卦象便如大堤有了一道缺口,虽然不能立即如何,但是已经可以预料结局。”

        席慕烟没有言语,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曾经席炎说过,因为找不到她的命星,所以他们无论怎么推演,都找不到她的所在,后来干脆撒网去找,不过那时她已经上了洗尘宗,几乎足不出户,所以最终一无所获。

        她的命格已经被改变了,会不会影响到结局?

        然而,这是她必须烂在心里的秘密,她会催眠自己忘记这一点,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忘记这个事实。

        不然,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搜魂术这种东西的存在,她总是不能心安,虽然这个几率很小。

        “对了,方才……”席慕烟压低声音,凑到裴亚青跟前道:“三生石有感应了,哥哥在找我们。”

        裴亚青脸色变了变:“希望师兄不要大意。”

        虽然相怀明不会时刻监视他们,但若是冒然使用三生石,只要有法术波动,必然会惊动相怀明,要是他心血来潮看一眼,就什么都完蛋了。

        “哥哥向来谨慎。”席慕烟一句话说完,突然想到了席炎之前失踪的原因,不由得有些皱起了眉头道:“那个柳五,怎么会这么巧呢?”

        木央带着人进了山洞,耳边就听到相怀明的传音,随即便把人带了去见相怀明。

        白衣男子眼神有些闪烁,他当然知道相怀明叫他来干什么,只是他无力反抗,只好逆来顺受。

        不过他却是来晚了,虽然有些担心,可相怀明还用得上自己,至少目前,不用担心自身安危。只不过,也只有一天的时间。

        想到那个该死的复活术,他不由得在心底咒骂,死了就死了吧,为何不能死的干净一点儿?不过却是忘记了,这世间之事,有收获也须得有付出,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若非他还有这些用处,说不定早就死在了某个角落,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抱怨?

        “你来迟了。”相怀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衣男子身体一僵,接着俯身行礼道:“是,是我的错。”

        “法术定在明日,你心里是否不满我如此急迫?”

        “不敢。”白衣男子垂首低眉,完全没有了在木央面前的神气。

        相怀明哼了一声道:“不敢就好,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因此而不尽心做事,后果你知道。”

        “是,晚辈定不会食言。”

        相怀明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只是很快便消失无踪:“很好,如果你尽心了,那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食言,往后,你我便两不相欠。”

        白衣男子又行了一礼,便躬身退下,只是出得那扇门,眼中便有一抹精光闪过,相怀明,你以为能够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惜你又是否知道,你也只是旁人眼中的棋子呢?

        嘴角弯起,白衣男子抬手摸了摸眼睛,接着便看到木央出现在了拐角处:“还好?”

        “还好,大人并未责怪于我。”白衣男子声音中带了一些柔软,听起来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弯起不会让人觉得他内心有什么不妥。

        “那我带你去休息。”

        “好。”

        听着席慕烟把与越思羽的谈话说了一遍,裴亚青有些意外,虽然越思羽最后并未说出当年的紫幻究竟做了什么事,可是她与相怀明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却是清白的很。

        “会不会只是师母没有察觉到?”裴亚青有些不能相信。

        “问题是他们根本没有相处的时间。”席慕烟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裴亚青的猜想,接着道:“可惜忘记了问母亲,紫幻究竟有没有叫阿晴的小名了。”

        “照这么说,那做今日这些事情的,怎么都不应该是相怀明,而是那个人才对。”裴亚青和衣坐起,接过席慕烟端来的水喝了一口,顺嘴问道:“那人叫什么?”

        席慕烟回忆了一下道:“楚若昕。”

        裴亚青一口水喷了出来,惊讶道:“楚若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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