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神女
“快点过来，发什么愣？”夏羽已经站在院子中央催促。
“哦哦，来了……”庞白心里暗笑，这小妮子肯定又是想趁机教训我，以前的确是只有被你蹂躏的份，但是现在嘛……嘿嘿……
庞白双手握剑，剑尖指下斜放在胸前，不是他有多么慎重，而是夏羽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不由自主就是全力以赴的姿态。
“啧啧……”夏羽有些惊奇地上下瞟了他一眼，以前都是蔫巴巴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有种莫名的精气神。
遂淡淡地赞扬一句“不错嘛……看剑……”，话音未落，抬手就是一剑没有预兆地斜劈下来，单手出剑的原因速度很快，目标直指庞白的肩膀。
“臭婆娘……”
怎么说也是久经厮杀，庞白立刻反应过来，抬剑一格，‘哗’地一声脆响。夏羽微微退步，不自觉的扭了扭手腕，庞白的力量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但也正是因此，激起了她的一股好胜心，根本就没有去奇怪或者惊讶什么的，步伐挪动间，紧接着又是角度刁钻的一剑。
嘿嘿！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庞白仍然可以反应，继续格挡，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让这个暴力倾向很严重的小妞吃瘪，甚至顺带报仇。
“啪……”
庞白腰部中剑，有点疼，不过对于他的体质属性来说根本不碍事。以为只是自己大意，不信邪地再度挑衅……啪，又是一剑。
“怎么可能？”庞白完全震惊了，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格挡失误。夏羽挑了挑眉，神情中带着得意和小小的鄙视。
这怎么能忍，我堂堂大领主……
“啪”肩膀上又挨了一剑。
我可是伟大的超凡者……庞白主动出击，结果这一剑更狠，直接敲在脑门上，虽然最后收了力，还是红了一块。
“为什么……”最后，庞白只能欲哭无泪地问出这么一句。
“因为你笨！”夏羽十分不客气地打击道，想了想继续说，“不光是我手上的动作，你还要注意脚下。手上的动作是手上的，脚下的动作是整体移动。”
庞白恍然大悟，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感觉自己‘恍然大悟’又显得很蠢，可之前确实没有过这种观念。
“我们再来。”庞白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诀窍，搬回场子的机会到了。
“哎呀……你轻点……”又挨了狠狠的一顿痛扁，庞白凄惨地痛呼出声来，神之选民竟然被一个普通人揍成这样，他自己都感觉脸面丢尽了。
“我看你很抗揍的样子……”夏羽萌萌地回答道，但在庞白眼里这个表情就是恶魔的微笑。
整个早晨，庞白都在各种惨叫中度过，每当他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下一秒又会变着法地被暴揍，好在他是体质特长者，耐揍而且恢复的快。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激起了夏羽痛扁他的欲望。
“女侠，你把剑法练得这么好，是要除暴安良吗？”吃早饭的时候，庞白咧着嘴问道，他现在脸还有点疼。
“不，是为了对付色狼。”夏大小姐抬起头瞥了某人一眼。
“咳咳……今天的牛奶好像掺水了。”庞白很严肃地发现一个重要问题，并试图提出来转移尴尬。
或许是有些贪恋地球上生活的闲适——看剧打游戏吃饭等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通往无尽世界的通道。
这一次，庞白犹如神明一般踏出虚空裂缝，姿势摆的很帅，然而并没有任何人看到。领主府客厅空荡荡的，连个随候的仆人都没有。直到他大声喊了两句，才有一个老妈子赶过来，敬畏万分地匍匐在地。
我这领主当的……庞白忽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阿加莎呢？”他习惯了每一次都有阿加莎在旁边汇报情况，很多事情也都要向她询问。
“冕下在神殿里主持会议。”老仆人说话时有些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敬畏还是单纯的害怕。
冕下？庞白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称呼，随即问道：“今天几号？神殿什么时候建好的？”
“回禀大人，今天是神恩一五七年6月14日，命运神殿已经在昨天完工。”
6月14号，过去了十八天，三胖的时间差推论是对的。确认时间后，庞白感觉自己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情况，而且，他也想看看命运神殿建的如何了。
“你带我去神殿看看。”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四处冷清一片，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连校场的训练口号也听不见，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空巷’吗，跟命运神殿有关？
领主府在领地北面，神殿正对着在南方，远远就能看见一栋很高的建筑。宽阔漫长的石阶四面延伸，高台顶部是一座白石殿宇，墙壁石柱都很粗糙，应该是仓促完工的。
可即便是这样，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完成这样一座建筑，足以称之为是奇迹了。
沿着石阶往上，透过神殿大门望去，大堂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群，一个个都满怀虔诚地低头祷告着。阳光透过窗棂照耀下来，阿加莎一身衣袍和长发都闪耀着金色光辉，璀璨犹如神女降世。
此刻似乎正在布道，金色羽毛在她手心燃起黄金般的火焰，一字一句吟诵着威严如海……
“命运之力，赐予尔等目睹一切之真实……”
很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煽动力。但是紧接着，随着话音落下，满堂神光乍现，阳光开始燃烧，炙热的光辉将一切都穿透，似乎是一个伟大的神国降临在这片渺小之地，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举手高颂。
跟随而来的老仆人早已跪伏在地上，双手高举，一脸的痴迷和狂热。
庞白微微皱眉，这种信仰的统治力，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沐浴在炽烈的神光中，阿加莎一步步走来，最后停在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惊喜说：“领主大人，欢迎您的归来。”
“嗯。”庞白轻轻点头，视线穿过已经渐渐消退的光辉，立在殿宇最深处的神像失去了金灿灿的光芒逐渐显露出平凡。棱角粗糙的神像只能大致瞧出一个轮廓，虽然脸上有一层面纱，但庞白还是认出来了。
“那个……是你？”
阿加莎微微一笑，说：“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晨曦精灵了。”
这算是解释也是承认，但庞白真的有些难以置信，随便立个自己的神像就有这种效果吗，刚刚那种场景他都真的以为是神明显灵了。
“他们称你为冕下就是因为这个？”庞白其实没有多大的想法，最多是阿加莎从一个精灵晋级为女神了而已。
“我向他们宣告我是命运之女的使者。”阿加莎摇摇头。
“哦，那就好。”庞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要是这些人知道阿加莎就是所谓的命运女神，自己以后还怎么指挥这个书记官替自己办事，以这些人的狂热度来看，自己非得把她供起来不可。
“大人，收集到的命运之力已经足以窥视光明契约的真实本质了。”阿加莎提醒着，毕竟庞白同意建立神殿的初衷就是为了鉴定光明契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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