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奥托赛斯

（还在上涨）
  一人一系目瞪口呆，祁山咽了口唾沫（小系……你中病毒了？）
  系统刚想反驳他不会中病毒，看着不断上涨的能量，他不确定了（我检查一下）
  一头扎进数据库，半晌，他垂头丧气出来（完了，我找不到病毒，它不知道藏哪）
  看着上涨的能量条，祁山猛地惊觉，会不会不是中病毒，（小系，能量是什么意思）
  （能量？）能量不就是能量，一个形容词，系统奇怪为什么问，在祁山的坚持下，他再次钻进数据库，找能量的解释。
  再次出来，系统恍恍惚惚（错了，搞错了）
  （小系？）
  （智慧型生物固有的精神特征，能被系统转化成能量）他声音逐渐变大，（是情绪，虫被救后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获救的，但本能会产生活下来真好的情绪，因为没看到你，这股情绪会被统一归化为十点能量）
  （亏大了！！）
  系统激动的上蹿下跳，宛如埋头捡了多年的芝麻，突然发现他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旁边一片西瓜地。
  所以，持续上涨的能量是通过视频认识他的虫提供的。
  早知道露脸就有那么多能力值，他就，就……
  （就早被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一盆冷水下去，系统清醒了。
  （我们太弱，一直靠兑换的武器不现实，艾和黑木算是好虫，我们不也跑了）
  小孩抱着金砖过路，不被抢就不错了，大概率被抢了还要被剥皮剔骨吃掉。
  真好，我的食物带着现金上门了。
  系统气呼呼（算了不提他们，咱现在也是有靠山的虫）
  祁山笑笑没反驳，刚才还在质疑要不要跟着走，现在就接受良好了。
  病房内涌入几位白大褂，检查仪器，记录，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站在地上，捏捏手臂，拆开绷带检查爪子，掰开嘴检查牙齿，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掂量重量，皱着眉摇摇头。
  系统：（阿山，你知道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系统：（猪仔出场前的检查，最后印个合格商标，对，就像这样）
  医生在他手上绑了个蓝色的带子。
  （……小系，不想说话可以睡觉）
  系统：（我不想）
  （不，你想）
  在逐渐扭曲的微笑中，系统乖乖闭麦。
  医生抱着祁山，交到奥蒙手上，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他认真的叮嘱。
  “骨骼发育严重不良，体型像三四岁的幼虫，骨龄显示他已经八岁，随时可能二次结茧，可能智力有缺，沟通有障碍，需要进一步检查，未来能独立生活就已经是奇迹，想有大成就不可能”
  “眼内有一层白膜遮挡视力，这一层是什么不确定，有点像幼朦，如果你不急倒是可以再深入检查，提醒一下，未来在他身上要花很多钱，还钱是基本做不到，你有能力就当个宠物养，没有最好趁早送去残虫院，免得以后感情深”
  “我明白医生，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奥蒙深吸一口气：“麻烦帮我做份病历，回主星后我会带他去星一医检查”
  医生叹气，来自富饶星球的年轻虫，总有种能救世的天真。
  “好，二次结茧后白膜应该会褪掉，不过他现在的体质不能结茧，如果出现，两天内没破茧，建议虫为干预”
  “进化失败总比没命好”虽然大部分虫眼里，宁愿没命也要拼一口气。
  看着病历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奥蒙把祁山抱在怀里，“小东西，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祁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心里小鸡啄米，好的好的，一定好好吃。
  换了身衣服，带到酒店，身边被一圈奇形怪状的食物包围，祁山拿着看不懂包装袋，恍恍惚惚。
  （小系，你知道我现在感觉像什么吗）
  （什么）
  （像流浪多年的流浪狗突然被人带回家洗澡，打疫苗，主人去上户口，用零食把我包围，叫我不要乱走）祁山根据包装的提示拆开零食，放进嘴里，眼睛发亮，（笑死，这么多吃的叫我走我都得先塞两口进嘴里）
  系统卡壳（也，不用这么说自己）
  祁山无所谓，这么多年草根树皮吃过来，尊严不过三斗米（说的对，流浪狗捡的剩饭剩菜，我还不如流浪狗）
  （……资料不是这样写的）系统纠结（有只成年虫进来了，好像是奥蒙的雌父）
  奥蒙的雌父脸色不佳，一身军装带着雨水湿润的风，气势汹汹。
  系统（他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样子）
  （懂了）祁山恍然，这不就是当年他把流浪狗悄悄带回家，结果被爷爷发现的样子吗。
  系统有种不妙的感觉（你懂什么了？）
  祁山自信一笑（我可是有经验的）
  （啊？）
  奥托斜睨着自家崽子非要养的虫崽，哪哪都不顺眼，这小身板，这小爪子，丢出去不够星兽塞牙缝。
  雌虫就该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厅堂，这么小屁丁点的东西腰还没有他手掌大，现在的虫就是太软弱，不以上战场为荣，甚至觉得军雌野蛮不讲理，今年参军率又创新低。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腿边一阵蛄蛹，奥托皱眉，他当然能感觉到这小东西在腿边，不耐烦的睁开眼。
  小东西踮着脚把手里的零食递给他，双腿不住的打颤，湛蓝色的眼睛固执的要把食物给他。
  滚开两个字在嘴边打了个旋，奥托瞥了眼“走开”
  小东西好似听不懂，手举得酸痛。
  奥托不想理，起身去锻炼，身后的小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
  祁山见他不接，也不气馁，边吃零食边看戏。
  系统看不下去（阿山，擦擦嘴角，口水要留下来）
  （没有，你骗人）祁山用手背一抹（哇哦，小系，你看他的肌肉，这才是男人该有的身材）
  简直令虫垂涎三尺，（我以后也能有这样的身材吗）
  系统（别想了，他是A级雌虫里的顶尖，整个星域找不出十个）
  祁山不甘心（稍微差点也行啊）
  系统（你先吃胖点再说吧）
  祁山摸摸自己格外突出的肋骨，说的也是，连肉都没有只剩皮包骨头的，想练肌肉先长点肉吧。
  见奥托汗如雨下，他屁颠屁颠去找毛巾，等奥托放下器材，殷勤的递上。
  奥托的眼角一直关注小东西，崇拜的小眼神令他还算满意，至少小家伙比自家不成器的雌崽有品味，知道什么是好的，对递来的毛巾也不排斥。
  接过毛巾擦了把脸，丢在一旁，顺手捞起小家伙，“小东西，多吃点饭，比蚂虫兽还瘦”
  祁山稳稳的坐在奥托的手臂上，宛如坐在岩石上，坚硬又稳当，眼睛闪闪发光，小心翼翼的摸摸他的肌肉，捏了捏，捏不动。
  崇拜的抱住奥托的脖子。
  奥托爽朗大笑，对着刚进门懵逼的奥蒙道：“你小子干啥啥不行，捡个崽子倒是比你懂事”
  奥蒙提着满手的东西，有些崩溃：“雌父你小心别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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