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佐 13
文森佐 13
自从认识安心如,文森佐已经很久没有晚上出去了,也有可能出去了,只是安心如已经入睡,没有发现。
只是这一次,他是被人叫走的,正在他们准备吃晚餐的时候。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直到安心如收摊,也没有看到他,而此时出现了另一群人,特别是为首的,她很熟悉。
“心如,”老人对着她微笑着,“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她攥着琴盒肩带的手,紧了又紧。
“爷爷。”她轻声喊了一声,“可以……再给我三天吗?”
“心如?”他的尾音变了,她立刻明白,低下了头。
“一天……一天可以吗?”她鼓起勇气再次争取。
老人叹了口气,说:
“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呢?”他望着她,“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在这里等你。”
“是!”
老人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她环顾四周,街道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梦该醒了!
她本以为文森佐当天晚上也不会回来,已经准备留一封信给他,但是接近午夜,他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看到了对方的闪躲,他们都沉默了,默契地坐在餐桌边。
文森佐失踪了一天一夜,衣服也换了一套,看起来比起身体疲惫,精神上似乎更加不适。
他看看她,又看看在沙发边的行李箱,问道:
“要走了吗?”
“嗯。”她点点头,“快开学了。”
“是啊!你还是个学生。”
话题到了这里,两人再次陷入了沉迷。
“你要先洗漱休息吗?”她突然问他。
“嗯。”他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她起身往卧室走,几次回头,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她关上了卧室门,才听见他匆忙的脚步声。
“你是黑手党吗?”她问出了最初的问题。
他的手抵着门,声音低沉地说:
“是的,我一直是。”“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会很危险吧!你要保护好自己。”她说。
“你什么时候走?”他问她。
“明天下午三点。”她说。
“有人来接你吗?”他又问。
“是的,有人来接我。”她回答。
“那……真的太好了……”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又异口同声道:
“我们分手吧!”
似乎怕他误会,她解释道:
“你是个非常好的人,这段时间我也很愉快,但是……”她苦笑着,“我应该不会再回意大利了。”
他轻笑一声,也说道:
“你也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但是……”他抿了抿唇,“我们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也没办法互相迁就,就这样分开是最好的。”
“明天……我会晚点起来,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桌上。”
他点点头,说:
“明天我也不会去送你,希望你一切都好。”
她手里捏着原本打算给他的信,纸上洋洋洒洒一堆,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勉强地说:
“晚安。”
他跟着说:
“晚安。”
他们都在门边站了许久,却再也没有人说话。第二天,安心如早早醒来,听着门外他所有的行动轨迹,直到他打开又关闭了大门,她才起身。
她来到窗边,文森佐没有像往常一样步行离开,而是上了一辆车,车边是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她轻叹一声,进洗手间洗漱。
那天下午,安心如提早收了摊,等在和爷爷约好的地方,直到她上了车,文森佐出现了,他从一旁的店铺里走了出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
“Buona fortuna!(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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