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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都离了,他这一声老婆叫得也是够顺的啊?【求月票~】 “那就怪了,她一直在跟她妈妈道歉,这又是为什么?”
“笑笑跟薛妈妈道歉?”
封以珩一提,池晚也想起薛笑笑事发之后的表现。
仔细一想,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哥嫂出了事故,笑笑心里……疑似还有其他事。
她说是她的错,可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以往的相处中,池晚多少能感觉到,笑笑和她哥嫂像是有点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就是心里有那么个预感,不简单。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如果是可以告诉她的事,笑笑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反之,她就算着急也没有用。
“或许,是因为嫂子本来说不去参加同学会,广彦大哥却坚持要她陪同,而当时笑笑在一旁也多说了几句的缘故吧?”
池晚想起那会子的事。
“可能笑笑是想,如果当时她是劝嫂子留下,而不是保证说会照顾好央央让他们放心去,这个时候……央央至少还有妈妈……”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
而笑笑的对不起,是因为觉得害了林珊珊,心伤之下觉得央央失去了父母,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牵连吧。
“是这样。”封以珩想了想,觉得这理由也说得过去,便没有再多问。
“你……不用去忙自己的事吗?”
一晚上了,他一直在对他们的事忙东忙西不停歇。
以往薛家有什么事都是薛广彦出马解决的,一个沉稳的男人通常会给家里所有人安稳感,有他们的存在,别的不说,心安是至少的。可如今薛家突然失去了薛广彦这样的顶梁柱,若不是今晚有封以珩的出现,她和笑笑两个姑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难道我要把你们丢在这不管?你的车撞成那样,还得送修4s店,我走了,你们两个女人两个孩子,要准备怎么回去?”
他若不知道,不管情有可原,可他偏偏碰上了,就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池晚轻叹了一口气,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深呼吸一口说:“我也不知道……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别说薛妈妈和笑笑,我都难以接受……广彦大哥和嫂子……”
她一想,眼眶就瞬间又湿润起来。
这种时候封以珩也说不了其他话,只说了一句话:“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节哀。”
出车祸,是谁都不想,也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看着池晚那模样,封以珩脑海里恍然出现了几年前的场景。
薛广彦和林姗姗出车祸身亡她尚且已经这样,那么几年前她母亲出车祸的时候呢?
今天姑且有他在,而她母亲生死未卜时,她一个人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个时候的她,恐怕更加绝望。
池晚没注意到封以珩在看自己,她转过身看车里还完全不知情的央央,好半天都是难过得哽咽的样子。
“你说……央央要是知道她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她该多伤心?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纵然有薛妈妈,笑笑,她和小白陪着她,可往后的日子里,到底是失去了父母的疼爱,那种童年的缺失……岂是他们能够补给的?
“封总!”
不远处,看见了言清的身影。
言清今天本来被放了一天假回家看他妈妈去了,可听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便没等到第二天早上,晚上就坐车回到了雁城。
为此,池晚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啊言特助,让你这么晚了还过来。”
“没事儿池小姐!你的事就是总裁的事,总裁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别拍了,”封以珩打断了他,“时候不早了,你先送两个孩子回去休息,这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诶!是,不过封总,回哪儿呀?池小姐的家,还是西沉?”
池晚正欲开口回答,就已经被封以珩抢答了:“去西沉,那边有暖气,孩子呆在那舒服些。”
“是!”言清当然是听封以珩的,而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一旦封以珩说了,他也就默认池晚的答案了,因为她从没反驳过他的决定。
这会儿突然想起这孩子是池晚的呀,转了个身又回来问说:“没意见吧池小姐?”
“没意见,听他的吧。”
算了,西沉是暖多了,让孩子们好好地睡一个温暖的觉也好。
封以珩又叫住言清:“把你钥匙给我,你直接开宾利走吧。”
言清一想也对,还得把两个孩子移来移去的,多麻烦,把自己身上的车钥匙递了过去。
“车停哪儿了?”
“a1那块儿,是那辆银灰色的卡宴。”
银灰色的卡宴,池晚也有见过,是去年的旧车了,今年下半年换了这辆宾利之后就没怎么见他开过。
土豪嘛,买买房,换换车,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喜好,身为封宸集团的大老板,好几年时间都只开这么一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封宸是不是亏本了,连辆车都换不起。
倒也不能说封以珩顾面子,池晚在这些社会圈子里也摸打滚爬过好些年了,知道很多时候人没些排场,是会被人看轻的,他的身份,免不了要经常进出入一些高档场所,和一些大人物往来。
所以像封以珩这种大财阀,要是没几辆车换换,她才觉得是不合适。
她见过他的车库,里面什么名车都有,并且都昂贵得她不敢去数到底有多少个零,每辆都很新,旧得上不了台面的,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
她跟了封以珩四年多,除了对他的性格了解得比较透彻之外,对家底、家世这些的认知几乎为零,他不是会刻意炫富的人,但有些气质,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譬如……她觉得他呼出来的空气都是金灿灿地,哪儿都跟他们这些凡人不一样。
所以他还用得着炫富吗?不炫他们都知道,他有钱!并且是很多很多,她这辈子见都见不到的钱。
这让不久之后,被封以珩告知说他很穷的池晚觉得,他老人家一定是在开一个巨大的国际玩笑。
堂堂封宸集团的大boss居然跟她这个平民哭穷,还让不让他们活了?封大boss一定对“穷”这个字眼有着另一番独到的理解好嘛==#
“嗨,小白少爷,央央公主,跟叔叔回家啦好不好?”
小白转头看了看车外站着的两人,“大白和封叔叔呢?”
“他们还有事儿,小白少爷就放心吧,叔叔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言清更加殷勤了,这自己面前的,可是正宗到不行的封家小少爷呀!这要是叫封家其他人知晓了……哦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怪蜀黍,你是谁呀?”央央不认识,“姑姑咧?我不要跟你走……妈妈说不能跟怪蜀黍走的!小白哥哥,这个蜀黍怪怪的,他会不会把我们卖掉……”
言清:“……”
泪奔,他是怪蜀黍嘛?
刚才他只是看着小白少爷不小心走了个神而已,怎么就被当成人贩子了呢?
“他是言清叔叔,不是怪蜀黍,”小白给她解释道,“封叔叔的人。”
“哦……封叔叔的人啊,那我就放心啦!那姑姑咧?”
“笨蛋央央,我跟你玩个游戏,今天晚上你不要问任何问题,乖乖地听言清叔叔的话,那我们今天就一起睡。”
“真的呀?好啊好啊,一起睡,一起睡!那小白哥哥就是我的啦!小白哥哥你今天对我真好!”
小白由着她使劲地摇,完全不反抗。
池晚走过来叮嘱他几句:“宝贝儿,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不许欺负她了好不好?答应妈妈,别惹妹妹哭了,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打电话。”
“知道了,今天她做什么我都会让着她的。”
“真乖,”池晚欣慰,搂过小白在他额上深吻了一个,“妈妈爱你。”
小白受不了这么煽情的一面,擦了擦额头嫌弃地说:“干什么啊……”
“没什么,乖一点。”她摸摸他的脑袋。
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后,她对自己重要的人更加珍惜,或许哪一天也是这样,突然就……永远地分开了。
今夜她注定会胡思乱想,情绪不佳。
“姑姑!央央也要亲亲啦!”
池晚绕到另一边,吻了吻央央的额头:“央央也乖,要听言叔叔和哥哥的话好不好?”
“恩!那爸爸妈妈呢?他们会不会来接央央回家?”
看着央央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池晚心酸不已,她怎么能够告诉这孩子,爸爸妈妈……再也不能去接你回家了?
池晚被问得愣住,还是小白喊说:“薛未央!你再问,我不跟你睡了!”
“啊……”央央忙捂住自己的嘴摇头,不问了不问了!
“言特助,麻烦你慢点开,安全到家的时候给我个消息。”
“知道了池小姐,一定会把两位小祖宗安全送到的!”
宾利随机开离了医院。
池晚对封以珩说:“出门之前,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以为是跟自己有关。后来你出现了,我就觉得指的应该就是藏不住小白的事,却没想到……原来是说广彦大哥和嫂子……”
“走吧,进去处理一下伤口。”
池晚的额头刚才只是简单地消毒了一下用纱包贴上了。
两人进到医院,正准备去挂号,前方廖医生出现了!
三人均是一愣。
廖医生一看他们两人,愣愣地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听池晚说:“廖医生,小智最近还好吗?”
“小智挺好的,最近都很乖,配合复健,已经能用拐杖走路了,乐观了许多,不再那么沮丧了。昨天还问起你呢,说怎么都没来看他了。”廖医生回答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最近事多,没什么时间过来,”池晚说完又侧头对封以珩解释说,“我常来这做义工,小智是个十岁的小朋友,也是车祸,失去了一条腿,因为好心人的帮助装上了义肢,一开始很消沉,不愿意做复健。”
池晚转过了头,所以没发现廖医生正略郁闷地看了封以珩一眼。
封以珩他当然认得,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可能是因为池晚的关系所以印象深刻。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心里是想,他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和封以珩撞了一下视线,看后者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听着池晚的讲述,封以珩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在想,若不是自己发现在前,恐怕今天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
虽然小智的存在应该是真的,但很明显,她在故意把自己和廖医生之间撇开了,中间去除了池嫣的部分。
没说几句,封以珩就带她去处理伤口了。
“她肩膀也受伤了,给她看看吧,要不要紧。”
“行,把衣服脱了吧,”女医生正在写病历,抬头看见池晚看封以珩,眼神有点不太对,就又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夫妻?”
封以珩这个年纪,也不是什么小年轻了,何况进来到现在也一直是关心的神情,医生当然认为他们是夫妻,而不是男女朋友,亦或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池晚还没回答,封以珩就直接点头了:“是。”
说不是他就得出去了,麻烦。
何况有什么关系,前夫妻也是夫妻,她浑身上下有哪儿是他没看过的?
医生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看了他们一眼,“是还拖拖拉拉,还看不看了?赶紧脱啊,我这又不是要逼良为女昌,怕什么真是……”
池晚:“……”
封以珩都答了,在这件事上纠结也是没意思,默默地瞟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我老婆害羞,”封以珩毫不害臊地接道,“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池晚:“……”
婚都离了,他这一声老婆叫得也是够顺的啊?
这时,池晚忽然想了想,婚内四年多的时间,他好像从未喊过自己,她一直喊他老公,但他却并未喊过她一声“老婆”,甚至是名字也是极少喊的。
反倒是现在离了婚,一次是那天相亲,一次是现在,他反倒喊得顺口,虽然多半是玩笑成分。
“啧啧,”女医生摇头,“得亏我还是女的,我要是男的,你老婆岂不是要死?这年头妇科医生男的居多,你说你老婆做妇科检查怎么过的?”
封以珩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专挑女医生。”
呸!
实际上他从未陪同她来医院做过检查!
“就是,是女医生,别怕,我在呢。”封以珩双手搭在她肩上,俯下身凑近她看着,还妖孽一笑。
池晚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继续瞟一眼,双手交叉,利索地脱去了底衫。
她是想看看,有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厚脸皮地留下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余光看见他一动不动的事实证明了答案——
是的,那个人就是那么的厚脸皮加不害臊。
脱去了底衫的池晚,里面只剩一件文胸,大半的雪白胸~脯映在眼前。
罢了,看得见吃不着,受罪的也是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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