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造黄谣?天打雷劈
人们大多信神,他这么诅咒自己发誓,大家疑心大减:
“也许事情不是他干的。”
“没准是别人偷偷地用他家的桶挑了粪水去泼,栽赃到他头上……”
“刘铁牛呢?”乔富贵认定刘铁牛,“他仇恨二娘子,一定是他害了他爹!”
“对,刘铁牛从来不干好事!”和刘家做邻居的人插嘴道,“我在门口晒红薯干,他见到就抓来吃,被我逮住了还说没有吃!”
听到大家怀疑儿子,刘石头忙说:“不是铁牛干的!我的儿子我了解,他昨夜没睡好,今天差点没去成酒楼!”
既然不是刘石头和刘铁牛干的,还能是谁?
大家讨论得热烈。
谭玉秀不相信刘石头。
如果粪水不是刘石头泼的,他理直气壮,早就第一时间出来澄清,嚷着要她赔偿了,而不是再三拖延,实在没法躲了才出来解释。
她思索了下,给了黄狗阿庆一个眼神。
它即刻心领神会,猛地一跃把刘石头扑倒在地上,咬住他的衣摆,用前爪指了指上面残留的粪水痕迹:“汪汪汪!”就是这个人泼了粪水!
众人一看,被粪水润湿的衣服还没有干透呢,与滴落路边的粪水相差无几。如此证据就像山一样难以推翻,完美地证明了挑着粪水去宅子门口搞事的人是刘石头,不是别人。
挣脱了黄狗的钳制,刘石头还有脸狡辩:“不是我!我刚才去过粪坑,我是不小心沾上的!”
他的邻居怪笑:“你是从粪坑回来,你干了什么我们可不知道。”
“你居然骗我们?”大家生气,“枉我信了你!”
“宅子门口的粪水是你泼的,你趁早断子绝孙吧!”
“什么人啊这是?人家好端端的宅子,你跑去泼粪水,眼睛红得见不到别人好?”
“我要是屋主,我会把刘石头打得下不了地!”
乔富贵不是宅子的主人,可谭玉秀暂时把宅子交给他打理,他容不得刘石头从中作梗影响他的工作。怒吼了一声,他冲上去,给了刘石头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刘石头惨叫。
刘婶从院子里跑出来,扶着自家满口黑黄牙齿的男人,瞪着乔富贵:“他是你的长辈,看着你长大!你怎能打他!”
乔富贵气呼呼地放下卷起的衣袖:“他要不是我长辈,我会把他打得更惨!你也不想想他干的是什么事!干干净净的门,干干净净的门口,全部被他泼粪水弄脏了,我能不生气?”
谭玉秀是个女人,不方便动手打刘石头,他替她打,也算对得起她给的工钱。
猜到他的想法,谭玉秀熄了亲自动手的念头,说:“挨了这两拳,用不着去衙门了。”
不料,刘石头躲在他老婆背后,恶毒地说:“乔富贵!你对得起你老婆?谭二娘长得比鬼还丑,亏你有胃口跟她勾搭!”
“汪汪汪!”黄狗朝他吠,扑上来就要咬他一口。
刘石头灵活地借助老婆躲闪,大喊道:“你就是跟谭二娘不清不楚!谭二娘,你寂寞了这么多年,就算馋男人也别看中有老婆孩子的乔富贵啊……”
人们的目光变得猥琐了,看看乔富贵再看看谭玉秀,觉得两人有点亲近。
被造黄谣的谭玉秀黑了一张脸,指着天说道:“我要是跟乔富贵不清不楚,我天打雷劈!我要是跟乔富贵没关系,你刘石头造谣我,天打雷劈!”
又发誓?
大家想说发誓没用,大白天的忽然闪过一道光,天雷劈下来,正中乔富贵头顶,劈得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与天雷擦肩而过,刘婶吓得腾地跳开。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一个老太婆能跳出五六尺远(3尺=1米)。
可是人们没有注意到她跳出多远,大家齐刷刷地退后,看着挨了天打雷劈的乔富贵,惊奇得睁大双眼:
“刘石头真的天打雷劈了!”
“天啊,他该不会断子绝孙吧!”
“老天长了眼睛!”
狗吓得不敢摇尾巴了,谭玉秀没有退后,也没有对天雷降临感到惊奇,冷冷地说:“饭可以乱吃,话最好别乱说!刘石头,你造的孽,老天都看着呢。”
言罢,她的视线扫过众人,招呼了狗一声,走了。
众人心有余悸,围着刘石头议论许久,意犹未尽地找别人讲:“哎,你知不知道?刘石头造谣谭二娘和乔富贵,被天打雷劈了!……”
消息传到卧床疗伤的甄胖子耳朵里,他扼腕:“那只狗!听得懂人话,鼻子还这么灵!我要是捉了,拿去孝敬县太爷,县太爷一定很欢喜,我还愁报复不了王壮和谭二娘?”
刘铁牛也听到此事,心登时慌了:
“老不死的昨天知道谭二娘买了那宅子,叽里呱啦地和老太婆骂了一夜,大清早的爬起床,我还以为他勤快,要去浇菜,没想到他跑出去泼粪水!
“我是他的儿子,他发誓断子绝孙,他一点事没有,我却要断……”
捏着拳头,刘铁牛也想狠狠地揍刘石头一顿。
一个伙计过来叫他:“铁牛,掌柜的找你!”
甄胖子住在聚福楼后院,刘铁牛掀开帘子进房间,只见甄胖子一脸青紫肿胀。他本来就肥胖,脸肿了之后,更是圆得像颗球,要多丑有多丑。
看到他,刘铁牛甚至觉得身上长着许多红斑的谭玉秀眉清目秀。
“你来了。”甄胖子声音沙哑,脸色阴郁,“把谭二娘养的狗弄来,不然,我把你做的事告诉姓祝的,让他送你坐牢!”
把柄落在他手里,刘铁牛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强行按下暴打甄胖子的怒火,说:“我坐牢了,你也讨不得好!”
甄胖子冷笑:“我认识县太爷,你认识?”
刘铁牛顿时服软了。
……
张佩芬还在猪肉摊等谭玉秀回来,母女相聚,有说有笑地买了别的菜,手挽手回家。
黄狗跟着谭玉秀,在接近茅屋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汪汪叫。当它发现血腥味是从龙凤胎身上散发出来的,叫声更大更急,担心龙凤胎受伤。
相处了好些天,黄狗和龙凤胎培养了感情,是不忍心龙凤胎受到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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