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穷了，我又有钱了
楼外的人感到奇怪：“咋回事？那肉这么多人抢？”
更多人进仙来楼，更多人追逐东坡肉。
转眼间，仙来楼满是要吃肉的客人，掌柜笑得见眉不见眼。
看热闹的人变成馋嘴食客，刘铁牛气得要砸了仙来楼：“这些家伙准是被谭二娘和仙来楼收买了！仙来楼的大厨我能不了解？他做的菜喂给狗吃，狗都不理！”
“什么香味？”聚福楼掌柜动了动鼻子，也走进仙来楼，也出不来了。
街上只剩下刘铁牛一个，孤零零，好不凄凉。
泛黄的一片叶子飘落，落在他头顶。
他抓住叶子扔掉，羞愤地跺脚：“我不信掌柜会被仙来楼收买！”咬牙走进去，闻到香气，登时肚子里打了鼓。
东坡肉格外香，他的馋虫集体向他造反。
“嘻嘻嘻！”有人笑他。
他低头一看，对上贝贝和大宝的鬼脸，撸起袖子要教训两兄妹。
兄妹俩敏捷灵活，哧溜一下躲到了谭玉秀身后，黄狗阿庆护着孩子，无师自通地向刘铁牛龇牙。
刘铁牛脸白了：“……你、你别过来！”
小时候被狗咬过的他，认怂认得极快。
可是，除了一条狗，没有人在乎他怂不怂。
东坡肉征服了酒楼内的所有人，包括刘铁牛，他们非常馋东坡肉，非常想吃。
一盘东坡肉如何分配呢？
谭玉秀给发愁的掌柜支招：“让大厨把东坡肉切成小块，给大家尝个味道，还想吃就得花钱。”
掌柜称是，叫大厨出来切肉，又喊伙计上碗筷，被谭玉秀叫停：“用牙签更省事。”
“是哦，二娘子英明！”掌柜吩咐下去，又道，“东坡肉是二娘子的，请二娘子入厢房细细评价大厨的东坡肉。”
厢房布置雅致，伙计送来东坡肉，都是麻将块大小，盛在盘子里，搭配一碗饭。一同送上来的还有清粥、油条、烧饼、包子等早点，让没来酒楼吃过饭的两兄妹发出惊叹，谭玉秀免不得反思了几秒。
她应该带两个孩子见识人间的繁华，而不是过着隐士般的枯燥生活。
鉴于酒楼生意差，谭玉秀对早点的期待值不高。
尝了才知道，大厨的手艺不差，酒楼生意差另有原因。
热闹的大厅里，掌柜听大家说话，得知谭玉秀为何带来客人，心中生出自责，大声说：“东坡肉是谭二娘子的秘方。我卖她牛肉，从来不是让她出主意，你们可别以讹传讹坏了她的名声。”
“那你干嘛卖她牛肉？她干嘛给你秘方？”
“嗐，我不想卖的。奈何刘铁牛羞辱她和她的孩子，我让刘铁牛滚蛋，卖牛肉给谭二娘是补偿她，谁知她写了东坡肉的秘方给我。”掌柜说，“我得跟她商量秘方怎么卖，不能白占了她的便宜。”
众人恍然。
“刘铁牛人呢？”
“跑了。”
“他造谣谭二娘，我差点上当！”
“下次见他，我非得好好地骂他一顿不可！”
又有人想起刘铁牛是跟聚福楼掌柜一块来的，逮住伪装客人的聚福楼掌柜。
“你怎么跟刘铁牛一块？”
“他是我招的小二。”
“刚才你没听到？刘铁牛羞辱客人，仙来楼差点得不到东坡肉的秘方。”
得不到秘方不是更好？聚福楼掌柜藏住心里话，道：“我相信铁牛知错能改。”
大家哄笑：“改个屁！谭二娘指不定藏着别的秘方，你关照刘铁牛，她帮仙来楼不帮你，到时候没得做生意的指不定是聚福楼。”
“别开玩笑，仙来楼就算有东坡肉作招牌，也开不下去。”聚福楼掌柜异常镇定地道，“我们聚福楼的厨房可没闹过老鼠蟑螂，菜里也没出现过虫子。”
人们顿时想起仙来楼的传闻，面色微变：“那东坡肉，不会不干净吧……”
仙来楼掌柜连忙澄清：“放心放心！我们仙来楼的饭菜绝对干净！谁在饭菜里吃出脏东西，我赔偿谁十两银子，不赔偿仙来楼就倒闭！”
大家稍微安心，打趣道：“待会儿可得睁大眼睛看饭菜，十两银子呢，咱不赚白不赚！”
盯上了聚福楼掌柜，仙来楼掌柜道：“请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聚福楼掌柜赖着不走：“进来就是客人，别人做得客，我为何做不得客？别小气，你进聚福楼，我保证好好招待。”
旁人帮腔，劝仙来楼掌柜宽容大度，把他恶心得不轻。
厢房内，谭玉秀一家和一条狗悠闲地享用食物。
吃得七分饱，谭玉秀停下，两个孩子跟着放下碗筷。
“饱了？”
“娘说的，少食多餐有益健康。”大宝说。
“我还想吃东坡肉。”贝贝吞咽唾沫，“娘要是会做东坡肉就好了。”
谭玉秀会做，她嫌麻烦，不过偶尔做一次吃是无所谓的：“明天我们买猪肘，做东坡肘子。”
贝贝心花怒放，期待地问：“东坡肘子像东坡肉一样好吃？”
谭玉秀点头：“一样好吃。”
两兄妹不由得欢呼。
此时，仙来楼掌柜敲门进来，说：“谭二娘子现在有空？我们想和你谈一桩生意，关于东坡肉的秘方。”
仙来楼隶属龙家商号，算是连锁酒楼。东坡肉这等罕见的美食，不可能困守在小镇里，它要推广到别的仙来楼，惠及全天下的食客。
“若是你代表这家仙来楼买东坡肉的秘方，给我几百两即可。”谭玉秀不傻，“若是所有仙来楼共享东坡肉秘方，最少得给我两千两，不然我不卖。”
两千两能买两座经营不善的仙来楼了。
掌柜默然许久，道：“我请大公子跟你商量？”
……
……
大公子龙应辰在调理身体，自从谭玉秀根治他的病，他的精气神一天好过一天。分了生命力给他的龙元淳负担变轻，可是负担依旧在，龙元淳的脸颊变瘦，短期难以恢复。
龙应辰看到了，不免对这弟弟多出几分宽容忍让。奈何龙元淳没有自知之明，顺着哥哥给的杆子便往上爬：
“让我去！我会改头换面，不让他们认出我的身份来历！”
“我不准你去！”
龙应辰坚持：“有钱能使鬼推磨。你那些朋友被抓住，找人疏通一下关系就能放出来。若不肯放，那就是救不了，该准备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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