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太后看得深
姜婍筠这番见解让楚晔轩大为惊叹,这大胆而执拗的见解,却冲击着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没想到世间还能有她这样的女子,她这样的想法,令他不由得暗叹。
此刻顾寒绝突然发言,“算了,这么好的日子,这么好的地方,都能让小姐落水,可见小姐于这皇宫犯冲啊!以后就莫要再入宫了吧。”
这话怎么听都让人感觉是圣旨,甚至比圣旨还要有威力,这母女被这威压压得不敢吱声,只好认栽,毕竟这处罚发已不错了。
楚胤恒见他已下了“口谕”,也不好多说什么。
本是想严惩的,未想到顾寒绝就这么放过了她们,于是他便不出面做那坏人。
纵然惩罚不重,但对于刚刚犯错的女子来说,她的名声已毁了。
顾寒绝看了看她“凉快”的衣着,然后笑道:“小姐记得以后穿多些,不然再掉入水中,让人瞧光了就不好了。”
他的一番嘲讽,令那女子更是无地自容,她瘪了瘪嘴,于是捂面跑开。
贾盈儿叹了一声道:“哎,我说这位小姐为何会穿的这么少,原来竟是因为……哎!”
她想说是因为勾引男子,但却未说出口,可众人已明了。
不仅明了,还立即做出了反应,都不吭不响的将衣服裹紧,或赶忙叫下人给自己拿件外衣。
否则,按照贾盈儿的逻辑,谁穿的少谁就有勾引男子的嫌疑,少不得被人骂些难听的。
一直默默无言的苏卿璇,见这架势也有些胆虚。
她本一心想入宫,可廖夫人劝她不可放过任何机会,这齐云卓将来也会是一国之君,若能勾到手想必比在宸国更吃香,毕竟宸国已有皇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贾盈儿,且还冠绝六宫,她将来的路恐怕也不好走。
苏卿璇细细一想,认为此番确实该来,不仅该来,还应有备而来。
得逞的贾盈儿,见这些小姐们都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般,满意地笑了笑,这样,这些女子就少了本钱去勾引楚胤恒。
众人收拾一番后,一个个不敢再造次,船也坐够了,莲也赏尽了,见无法在齐云卓身上下手,于是都愁眉苦脸的回到了岸边。
姜婍筠也远离了那人群,独自来到岸上,看着众人在那里有说有笑,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也好,可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别人看在眼中。
楚晔轩从她说完那番话后,目光就不曾在她身上移开,而齐云卓整场的注意力只凝聚于她身上。
这时,众人皆在湖边,品这美酒,而这各种味道的佳酿,不是孟赋的就是比一场比试入了皇封的,总之一个都不差。
没一会孟赋不请自来,说是有美酒不能少了他,但仍有人保持怀疑,宫中宴会不少,每次皆有佳酿,他为何以前不来,偏选了这次。
时间久了,众人才发觉,这孟赋时常在柳冰蓉身侧,可见是对她有了好感。
这些女子好不容易多了一个选择,可如今又没戏了,于是一个个怨毒地望着柳冰蓉。
就在这时,尖细的一声“太后驾到”,令众女子不得不赶紧收敛,上前行礼。
太后威严之态,环视众人,然后缓缓来到主位。
“母后,您不在寝癫内调养身体,怎得来此处了。”楚胤恒感到有些突然。
“哀家若不来,有些人恐怕就将哀家不放在眼里了。”太后正襟危坐,缓缓看向贾盈儿那处,然后极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这突来的一个眼神叫贾盈儿无所适从,更叫她不明所以。
太后一向对她客气,有时还摆出一副极为宠爱的样子,可今日竟如此赤果果的表示了对自己的不满。
她一时还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楚胤恒朝着太后看去的方向望去,而那处有不少人,最为明显的是贾盈儿,于是试探道:“母后何出此言啊?”
太后哼了一声道:“想想最近这些宴会,总有事情发生,你说是这宫中流年不利,还是有妖孽在兴风作浪。”
听到此话,贾盈儿才明了太后之意,她想太后多多少少知道了她的手段了,于是今日有些不快了。
只听太后又道:“哀家还是那句话,既然在宫中经历了几十年风雨,自然对宫中的小伎俩十分了解,竟有人真当哀家是瞎子或聋子,背地里做得事哀家查不出也就罢了,难道说的话还当哀家听不懂么?事到如今,还一次次打哀家的脸,真是胆大包天。”
贾盈儿故作不知,走进前去笑道:“母后,这后宫哪有人敢怠慢您,若有,切身定会严惩。”
“哼!哀家还用得着你?你还是学会如何说话再来顾哀家吧。”
被毫不客气的顶了回来,贾盈儿也有些挂不住了,极为委屈地看着皇上,等着楚胤恒为自己撑腰。
“母后……”楚胤恒不知道他的盈儿哪里惹到了太后,于是赶忙劝道。
太后不容他多说一句,“每逢宴会总是会出事,哀家就不明白了,是我宸国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技不如人只能丢人现眼,还是有心人屡屡陷害。”
贾盈儿身体微颤,唯有脸色不变,微微低头不出声。
其余众人一听也皆变色,每次宫宴闹上点事,不都是当事人自作孽么,如今太后怎么会说是有心人陷害。
“哀家既然宴请这些闺秀,自然有哀家的目的,想必有些人心里清楚得狠,才屡屡挑事,这挑事的手段可真是高明,三言两语就能扭转局势,以后哀家就看看是哪家小姐出了事,又是谁怕众人不知道,故意提醒。届时那提醒之人同那犯了错的女子一同受罚。”
贾盈儿倒抽一口凉气,知道太后这是在警告自己,上次苏宓跳舞,是她揭发她携武器上殿。
而今日,她凭一句话就让所有闺秀都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太后的耳朵。
而在这之前,她为了想让姜婍筠在宴会赏出丑,屡屡用话语激将所有人,逼着姜婍筠上台……太多太多了,各种言语的挑唆和挑拨,这些都被太后看在眼里。
她如今只担心,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是否被太后得知,若那样,那她最近一段时日便不好过了。
“黎贵妃,怎么自你统领六宫以来,怎么一遇些大场合,就出事?”
太后这话问的确实没错,贾盈儿惶恐至极,连忙道:“太后恕罪,是臣妾无能。”
“既有自知之明,那不如就将统领六宫之权交还给皇后。”
贾盈儿还未求情,楚胤恒先是不干了。“母后,这是做什么?盈儿刚接替不久,有些事务还未谙熟,也需要多些时日历练,您又何必大动干戈。”
“皇后刚来时也没出那么多岔子啊!”
太后此言让楚胤恒也哑口无言,而一旁的顾寒绝十分悠闲,像是在看戏一般。
又看贾盈儿一副愁态,有些不忍,于是开口道:“这后宫之主既然也由太后来任免,可见太后才是六宫之主,出了这么多事,太后就没点责任么?”
“你!”顾寒绝这一句太过犀利,太后只能怒瞪,却不知如何辩驳。
顾寒绝道:“这些是非是别人自作自受,谁闹事便是管理者的全责,照太后那么说,皇上统领整个宸国,如今淮南水灾是否就是皇上的全责?百姓暴动,又是否是皇上处事不利?”
这大逆不道之言,也就只有他敢说出,世间还有谁敢指责太后和皇上。
太后气得浑身轻颤,“你……哀家何时有此意?你不要故意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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