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孩子们
“找我有什么事？”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没闹多久便发现躲在一旁的两人，也收了心思。
“就是想找你要点钱。”虎杖悠仁说：“我身上的钱取了就会被发现。”
零五七眯了眯眼，“你果然是大脑花的同伙召唤过来的吧，快跟我说说他们的据点在哪？”
“他们的据点在一处结界内，你们进不去也发现不了。”虎杖悠仁只好招供，他补一句，“除非你们有对方的‘一部分’，我可以帮忙开一个通道。”
“对哦，我都忘记你能打开通道了。”零五七一股脑地把三个大脑袋扔给虎杖悠仁，“这个是大脑花的脑子，你拿去开空间通道吧。”
“哇。”虎杖悠仁好奇地看着这三个被关在结界里的脑子，“这个世界真是奇特，没想到有这么多个羂索。”
“羂索是谁？”
“这个大脑花。”虎杖悠仁面不改色地说：“从某意义上来说，羂索应该算是我的母亲吧？”
零五七：“……”
“一定是风大太我没听清。”他扶着织田作之助的手臂，又问一遍，“羂索是什么？”
“应该算是我的母亲吧？”
“为什么会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啊啊啊！所以说你们这种天然类真的令人心累啊！！！”零五七不可置信，“脑花都可以是你的母亲，你们咒术界有毒吧？”
“毕竟咒术师都不正常。”虎杖悠仁打着哈哈，“只不过你的到来让这个世界更加混乱就是了。”
“怎么就又怪到我头上了？”零五七控诉道：“都是那个羽毛球头策划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可是这个世界因为你使用能力后变得不稳定是事实啊？”虎杖悠仁看向一旁的柯南，“柯南原本的世界我也去过，没有一天好几个案件那么夸张。”
“难怪最近的案件越来越多……”江户川柯南说道。
零五七有几分愧疚。
柯南又说：“我记得以前都是一天一个案件……”
“……喂！这个不是我的问题啊！”零五七立刻反驳，想来想去，也只能猜到一天一个案件是属于柯南世界的意识定下的规则，他无语道：“啊，这么混乱的世界还是毁灭吧。”
“负起责任来啊。”柯南已经不想再深究他们怎么凭空取出大脑花，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脑袋会是一个人的母亲，这个世界也太魔幻了。
“嘛，反正零五七会解决的对吧？”虎杖悠仁说：“建立空间通道的话我可能需要回基地一趟，在此之前我会想解决柯南的诅咒，宿傩肯定有办法，等办法解决后我再联络你。”
零五七连忙点头应下，大方地扔给他一张卡，“随便用。”
“对了。”虎杖悠仁喊住正要走的两人，“你见过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吗？或者是见过名叫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这些咒术高专的学生呢？”
“五条悟在这个世界就是自大小屁孩！野蔷薇我没听过。不过惠我熟悉得很呢，我现在算是在养他吧？”
“啊？”虎杖悠仁问：“这个世界的伏黑几岁了？”
“四岁多吧。”
他眨眨眼，而后绽开笑容。
“真好啊，下次有机会的话让我见见他可以吗？”
“事情就是这样，有个大哥哥说想见见你，惠你愿意吗？”
伏黑惠正在和真嗣玩迷宫书，他点点头随口应了一声，没怎么在意话语内容。
零五七继续给咲乐编头发，咲乐的头发留到了腰间，可以编更多发型，伏黑津美纪在一旁挑着照片和发饰，打算等会让零五七来编。
优和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玩着最近流行的赛车游戏，幸介则是声称自己在家练了几个招式，和克巳一起与织田作之助过招。
大叔坐在角落，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他最近闲着的时候迷上了摄影，和同好会的人请教一番，现在拍的照片变得有模有样。
几人闹腾一番后，咲乐又用织田作之助的手机拉着零五七和伏黑津美纪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又囔囔着一定要给零五七编头发。
“可是我的头发还没长长啊。”零五七坐到镜子前，“短发可不好编哦。”
“放心吧！”咲乐拍拍胸脯，“我可是好好拿大家的头都练习过一遍的！”
在一旁玩累休息的幸介心有余悸，“什么大家的头啊！你几乎都拿我开涮！”
“幸介意外地很适合双马尾呢！”克巳煽风点火。
“真的吗真的吗？有照片吗？”零五七在一旁起哄。
“克巳！！！”
“啊啊啊！我都要赢了！”中岛敦手中的游戏机被克巳和幸介碰掉。
“啊，不好意思……”
即将得到第一的芥川龙之介嘲讽道：“肤浅，躲避攻击本就是训练的一环，是你自己能力不足，怎么能怪小孩。”
跑在第二的优向前方的跑道扔了一个道具。
芥川龙之介眼睁睁地看着车被冻住，第二冲过他的身旁获得了第一。
“可恶！果然是在下修炼不够！！！”芥川龙之介拉住两人，“再来一局！罗生门！！！”
中岛敦无力吐槽，“不……你用罗生门控住手柄完完全全就是作弊好吧。”
在大家闹作一团时，咲乐给零五七的左侧头发编了一个小小的天蝎辫，用小皮筋扎好后，伏黑津美纪还递过来一个红色丝带。
草壁哲矢今早送食材时，特地调换雾属性构筑的结界，他将屋外的树林景色换了一个蓝天白云大海的背景，原本幽静的室内一下变得开阔通透。
他们把客厅的窗户全打开，来迎接金灿灿的阳光。
“五七君。”
织田作之助轻轻喊了一声零五七，面前的青年侧头看了过来。眉尾下撇，微眯着双眸，弯起了嘴角，墨蓝的眼中洋溢着浓浓的笑意，阳光轻飘飘地落在他的侧边，描摹出漂亮的轮廓。墨黑的浴衣衬得皮肤更加白，脸颊也染上了几分朝气的红，让人更加鲜活。
“咔嚓。”
织田作之助拍下这个笑容。
“啊！织田君你太狡猾了！”零五七碍于在绑丝带不敢动，“等会儿一定要让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放心，拍得很好看。””
“绑好了！”咲乐拉着零五七看向镜子，“我给你绑了蝴蝶结哦，五七哥哥很适合这个颜色！”
“哇，你都可以出师了，不愧是咲乐大师！”零五七笑道：“我这辈子都不用洗头了！”
“你最好真的一辈子都不洗头。”幸介看了眼时间，“快到饭点了，你想好准备做什么吗？”
“当然，我这几天手艺变得可好了，大叔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零五七挽起衣袖，大声喊道：“你们谁想和我到厨房帮忙？”
意外来帮忙的孩子非常多，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也没拒绝，给每个人分配好任务后，做了一顿大餐。
彭格列基地的桌子是一张大长桌，容下他们绰绰有余。
“真是丰盛啊！”
虎杖悠仁望着面前的饭菜，“辛苦你们了毛利叔叔和小兰姐！我要开动了！”
他埋头干饭，见过零五七之后，他对这个自动融合的世界产生了兴趣。
他这半天在柯南身边开着结界，效果很不错，打算晚上则是喊宿傩研究解除诅咒的方式。
不过宿傩很久没用咒术干什么正经事，之前任务时，要么用咒术玩游戏，要么用咒术偷懒，要么用咒术让程序加快运行不死机。他的身上完完全全褪去了那股威慑力，多了几分社畜的味道。
但破解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晚上虎杖悠仁喊出宿傩，宿傩只是把手放在柯南的头上，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放开手，“可以解决，不过这是羂索准备的咒术，他肯定设置好了术式，必须要几个中咒术的人同时解开才行，而且还要一些符纸……”
他发了一列清单给系统，系统这边很快下单，说是明天才能送到。
“这个世界的科技太不发达了。”宿傩早就习惯了高科技的便利生活，他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使唤柯南，“小鬼，快给我拿一些零食过来！”
江户川柯南爽快答应，毕竟这半天跟着对方走，真的没再遇见什么案件，对方是自己的恩人，区区零食他还是负担得起。
十五分钟后，看着把家里零食全吃了的宿傩，柯南如鲠在喉。
明天该怎么对小兰姐姐解释？
人的悲观并不相通，零五七这边倒是欢乐许多。
他们直接在客厅铺上被褥，除了大叔和芥川龙之介睡单间的屋子外，剩下的都愿意睡在客厅。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睡在中间，真嗣和伏黑惠都紧紧黏着他，零五七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眼底一片温柔。
连系统都冒出来说：你真是越来越习惯照顾小孩啊……
零五七打开结界隔音，“可能是十年前我来过这里，所以我才这么喜欢小孩吧。”
“是因为五七君是温柔的人吧。”织田作之助注视着零五七，他将对方落下的被子往上拉。
零五七本想反驳，对上那双眼却又说不出口。
空调嗡嗡地吹着，室内一片清凉，孩子们熟睡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
零五七突然想起一件事。
“织田君，我发现我现在睡觉都不会乱打人了。”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和孩子们在我身边我都不会出现应激反应。”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只是捋了捋零五七落在脸侧的头发，顺便把散开的蝴蝶结重新系好。
“你肯定系得没咲乐好看。”零五七看着凑过来的人，又戳了戳他的胡茬，“真希望之后大家都能住在横滨的屋子里，再加上小桃樱子，肯定很热闹，每天也不会无聊——”
“会实现的。”织田作之助说完自己都愣住，心中一直压抑的焦躁终究是藏不住。
“你在担心什么。”零五七微微抬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面庞，“有我在，有大家在，不会有事的。”
织田作之助沉默半晌，他揽住零五七的肩膀，微微侧身拥住面前的人。
“怎么了？”零五七只觉得落到颈肩的头发痒痒的，“你是在撒娇吗？”
“是。”织田作之助如实回答，他闷闷地说：“你想怎么安慰我？”
零五七面上一热，他轻敲对方的脑袋，“别闹，孩子们都在呢。”
织田作之助眨眨眼，“我没往那方面想。”
零五七抱住他的手一僵，他揪住织田作之助头上的呆毛，“织田君，你最近捉弄我的频率是不是变多了？”
“唔。”织田作之助躺得更近，他思忖片刻，“也没有，距离上一次捉弄你隔了有五天。”
“织田君，你变了。”零五七痛心疾首，“你再也不是那个天然温柔老好人的织田君了。”
织田作之助抚上零五七的面颊，他捏捏对方的脸，“我只对你这样。”
“感谢你的厚爱。”零五七差不多对这些话免疫，他望着天花板，突然问：“你最近都没写小说了，是没灵感吗？”
“差不多吧。”织田作之助说：“我应该再多看点书。”
零五七没有戳破这个谎言，他又问：“笔名打算取什么？”
“还没想过。”
“笔名可是灵魂，取一个好记一些的笔名。”零五七笑道：“不然签名的时候多累啊。”
织田作之助轻轻笑着，“有道理。”
“等你写好稿，我们找个时间征集孩子们的意见，再来一场比赛，谁赢了就选谁取的笔名怎么样？”
“可以。”
“啊，那这样，明天的点心由孩子们玩游戏定输赢来决定吧。”
“嗯。”
“那明天谁洗碗也由玩游戏定输赢吧！”
“……明天至少要三个人洗碗吧。”
“也是，人太多了。”零五七哈哈笑着，他额头抵住织田作之助的额头，“该睡觉啦。”
织田作之助正要回到自己的被褥，零五七拉住他，“就睡过来吧。”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零五七调侃道：“你不是说我们没确立关系吗？睡一起怎么了？”
“那现在确立关系也可以。”
“不，做任务不谈恋爱，一般情况下这些都会变成flag。”零五七拍拍织田作之助的背，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啦。”
织田作之助沉默半饷，开口道：“人在太过幸福的时刻反而会有更多顾虑。”
“你这句话放在小说里不错欸。”零五七转移话题，他凑过去轻吻对方的鼻尖，“早点睡，晚安。”
“晚安。”
零五七很快入睡。
织田作之助静静注视着零五七的睡颜，看着对方越蹙越紧的眉头，他轻轻一点，零五七紧锁的眉头很快舒展开。
织田作之助弯着嘴角，却觉得屋内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一向不怕冷的他此刻竟有些冷，他离零五七更近，被子内的手握住了零五七的手，他尽量控制力道，却无法控制心底涌上的悲戚。
他闭上眼，鼻尖顿时一阵酸涩。
他很少哭，他从不哭。
多年的经历让他看了太多人世间的痛苦，每个人的悲痛各不相同，却又大同小异。那些伤痛之中，离别总是占多数。
不论再好的誓言，不论多么美好的过程，可结果定下之后就难以改变。
织田作之助轻叹一声，他习惯性地按压零五七的指腹。
“如果你自私点就好了……”
他呢喃着，吻了一下零五七的面庞。
被两人夹在中间并且被挤醒的伏黑惠：“……”
打扰了，他应该睡在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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