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鱼鱼鱼
零五七根本不想和羂索进行什么交谈，在沙子飞扬那一刻他立刻将肉i体强化，跃起朝羂索打去。
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羂索时织田作之助往后一退，因为十米的距离限制，零五七被带着往后扯了一下，拳头落空。
零五七警惕地看向羂索，织田作之助的咒具i枪开了两i枪，子i弹停滞在羂索的体内，而后被腐蚀成液体落在沙滩上，沙子被液体溶解冒出滋滋响的白烟。
沸腾、腐蚀、溶解……羂索的能力会随着附身的人而改变，并且附身体的能力会变强。
零五七捻起一把沙朝羂索撒去，织田作之助咒具i枪对准躲在一旁的陀艮。
“砰——”
打向他们的子i弹沙都停在了半空中。
空气骤然一变。
织田作之助利用系统的辅助技能，十米内的瞬间移动，将零五七带到自己身侧迅速往后撤去。
随着两人的行动轨迹，沙滩变成一道道尖利的礁石，拍来的海浪化成一条条巨大的鲨鱼。
陀艮的哭声在嘈杂的鱼群中传来，随着鱼群散开，走出来的是有着人型躯体章鱼脑袋的咒灵，红色外皮包裹着躯体，看上去像是陀艮的成长体。
“这些鱼还挺可爱。”零五七顺手撕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他甩去上面的血，“搞得我有些饿。”
织田作之助从容不迫地开i枪，顺势带着零五七躲闪，虽然能不让鱼群近身，但这些食肉鱼群太凶猛，数量太多难以打死。
羂索早就淹没在鱼群之中消失不见。
“家人……”陀艮的声音很微弱，“你们……把家人都杀了……”
“啊？”零五七不明所以。
“不会再允许，你们伤害我最后的家人……”
零五七轻松地踢开那些袭来的鲨鱼，腿上被利齿划出了几道伤口但也很快愈合。
密密麻麻的鲨鱼群压来，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不断地躲避攻击，但两人都不可避免地受了伤，织田作之助伤口愈合速度没零五七快，不过不影响行动。
眼看鱼群要被打退，他瞬身到零五七面前，对着朝两人张开嘴的鱼开了几i枪。
鱼顿时化成一摊滚烫的液体躲开子i弹，朝两人落下。
零五七开起结界，血红的液体堆积在屏障上，不断升起白色烟雾掩盖了两人的视线，薄薄的屏障逐渐被腐蚀。
两人往后一侧，零五七控制着结界形状，面前顿时出现一排透明阶梯，他带着织田作之助往上走，然而那些鱼群像是在海中一般自由，能在空中自由地穿梭。
零五七在半空的可视范围铺开结界，阻隔下方涌上来的鱼群，上方的剩下的一些鱼被织田作之助解决掉。
随着结界被那些液体腐蚀，零五七只能不断地铺开新的结界。
“我受不了了。”零五七鼻尖充斥着海洋生物的味道，“打得我好想吃生鱼片……五条君没来吗？”
“我使用了咒具。”织田作之助说：“没来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空间特殊吧。”
零五七这才注意起空间来，他环顾四周，双眼不断分析着，几秒后他顿悟，“啊，这里是那只红色章鱼怪开的空间。”
“糟了。”
五条悟在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进入空间通道时，立刻用了咒具打算瞬移，然而手中的咒具虽然能发动术式，可他却怎么都移动不了。
“怎么了五条先生？”帮忙打开空间通道的中岛敦有些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吗？”
“信号无法侦查到，连这个咒具也去不了的地方……”五条悟思忖片刻，“那也只能是领域展开的空间了……”
“什么意思？那五七先生他们没事吗？”
“安心吧。”五条悟笑道：“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话音刚落，齐木楠雄瞬移过来。
在领域空展开的空间内，躲在一旁的羂索悄悄观察两人的攻击，他对这两人越发好奇，两个人不仅能闯进来，而且还不受领域展开的影响行动自如，再加上那些奇怪的能力。
羂索心理打好了算盘。
“呜呜呜……”陀艮不断控制鱼群，他迅速冲破结界，痛苦地哭泣，“杀了你们……”
陀艮和鱼群一起袭来，结界已经无法阻挡，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只觉得身体有一瞬间无法动弹。
羂索微微笑着，他一打响指，那些鲨鱼化成浓稠滚烫的血，滴落到零五七手上时迅速地将血肉融化，零五七再快的愈合能力也无法赶上其毁灭速度。
织田作之助靠着天衣无缝勉强带着零五七躲开，但依旧无法抵挡大面积的攻击。
零五七讨厌这种被动的状态，他深呼吸，努力将身体那层禁锢挣脱开，而后迎上落下来的血。
看着两人要被鱼群和血水淹没，羂索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就等着这一刻。
“唉？什么状况？”
突然冒出的声音令羂索一愣。
最快反应的是陀艮，那些鱼群顿时停滞，陀艮看向出现在织田作之助身旁的漏瑚，声音颤抖，“漏瑚……漏瑚……你没事？”
“诶？你是陀艮？”漏瑚惊喜地说：“你长大啦？”
“漏瑚……”
鱼群疯狂甩着尾巴，一时间，鱼尾巴乱拍的“啪啪”声此起彼伏，陀艮跑向漏瑚身旁亲昵地抱住他，漏瑚拍拍他的肩膀，仅有一只的大眼睛满是欣慰，“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的天啊。”零五七看不下去，“我这是在看什么小章鱼寻亲记吗？”
羂索：“……”
无语，就非常无语。
漏瑚也没忘记现在的状况，他注意到一边的羂索，还有那头上的缝合线，“我都听说了，就是你故意利用我们吧，还骗了陀艮。”
话音落下，羂索瞬间无法动弹，身边涌来一群鲨鱼，几只鲨鱼扑过去，鲜血四溅，再次散开时只剩下一摊肉泥。
零五七不可置信地看向陀艮，只觉得这孩子真是极端得恐怖，他盯着与沙滩融为一体的血，咂了咂嘴，“果然给那个大脑花逃跑了，他附身的人的异能太棘手了。”
几分钟后，领域空间恢复如初，沙滩海水还有椅子和伞，甚至还有果汁。
“漏瑚……在这里休息。”
“不……”漏瑚担忧地看向陀艮，陀艮的心智没有跟着身体成长，他问：“你是被那个大脑花做了什么吗？”
“他、他让我变强，说变强才能给你们报仇。”陀艮说。
漏瑚眯了眯眼，“等会把领域展开解开，跟我去横滨，我和花御真人都在横滨的异空间里。”
“好。”
漏瑚又补上一句，“但你最近被那个大脑花骗，估计做了不少故意伤害人类的事，之后会被审问，你不用担心，如实回答就好，我会陪着你，然后你就跟着我做任务将功补过，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以，都听漏瑚的。”陀艮的头还是只章鱼，时不时发出“啵啵啵”的声音，来表达他的高兴。
“完蛋了我一瞬间竟然觉得这个章鱼很可爱。”零五七扶了扶额头，“我一定是太善良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吧。”
织田作之助看见章鱼就想起被零五七遗忘的一角，之前中原中也突然给他发私人短信，说一角莫名被传送到荒霸吐的住处，目前和零五七赌气说不想见他，麻烦织田作之助转达消息。因为中原中也发送给零五七的消息，被零五七当做了笑话。
后来织田作之助大致说了情况，电话那天的荒霸吐陷入沉思不再过问。
在陀艮把领域解开一刻，发信器立刻锁定位置，不到一分钟，齐木楠雄便带着五条悟瞬移过来。
“啊，已经解决了吗？”五条悟环顾四周，还好这里是一片森林。
“没有。”零五七发送已知情报，将羂索的形象在脑海中回忆，让齐木楠雄念写下来。
“那个脑花知道我的双眼能力，估计逃出领域后又用了类似空间转移的能力。”零五七双眼中的橙光灭掉，“他的气息在一半消失了，又是用的异能力者的身体，没那么好找。”
不过横滨和彭格列的动作很快，取得羂索附身的主体后，便开始大面积地搜寻其行动轨迹。
对于陀艮的处罚也念在对方是被利用，也只是让它给异能特务科的咒灵管理部免费打工一百年而已，当然漏瑚要打的工更久，不过等契约限制结束后他们愿不愿意再干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等陀艮的审问结束后，花御还特地来接他，他和漏瑚带着陀艮还颇有一家三口的感觉。
真人倒是在半路才和他们碰见，他一来就故作亲切地揽住陀艮的身体，实际上是感受他的灵魂变化。听说陀艮被大脑花喂了奇怪的东西后，他十分好奇。
这段时间他在黑手党的审讯部工作，他的工作范畴偶尔也有审问咒灵，虽然他并不想伤害咒灵，但他最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那些突然变得强大的咒灵大多数是因为吃了人类，但心智却没有任何成长，没想到陀艮也是这种情况。
“陀艮，你还记得被那个脑花喂了什么吗？”真人问。
“血……”
真人撇下嘴角，果然如他所料，喂的是人类的血肉。
“一滴血。”陀艮又补充道。
真人停下脚步，他那双异色瞳顿时骤缩。
“原来如此。”
他兴奋地笑着。
黑夜降临，在一处封闭的空间内，梳着妹妹头发型的人站在地上画好的大片阵法前，阵法中心放置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里梅。”羂索轻咳几声，声音有些虚弱，他手中拿着一个玻璃试管，“你要的东西。”
里梅接过试管，试管里有着一小块血肉和一些血，冷冷地瞥了羂索一眼，“确认是他的肉块吗？”
“你试试看不就好了。”羂索倚在门边。
里梅将试管放到符纸上，启动术式，试管凭空消失，而后无事发生。
“你这次又——”
里梅想说的话语止住，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两人面面相觑，里梅匆匆掀开棺材盖，棺材里干枯的躯体正慢慢变得饱满。里梅抚摸变得鲜活的躯体，轻声嘟囔着，“马上、马上……”
“马上就能回来了，宿傩大人。”
羂索望着棺材内的躯体，神采奕奕，他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玻璃试剂，里面装着鲜血。
那两个人身上的谜团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到另一间房间，将血液混合，在早就刻好的阵法上微微倒入鲜血。
让他看看吧……
那两人背后的秘密。
“啊，筷子。”
织田作之助接住零五七碰掉的筷子，他夹起晶莹剔透的鱼片放到零五七嘴边。
零五七本想拒绝，但想想哪有人会把喂到嘴边的食物推开，在孩子们的注视下，他接受了织田作之助的投喂，而后满足地感叹道：“真美味——”
伏黑惠早就习以为常，他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鱼子寿司。
现在是晚上，由于羂索逃跑，太宰治以各种借口让两人和一群孩子再次住在基地。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没有异议，只是在来的路上点了超大份的生鱼片外卖。
“这就是传说中的生鱼片……”中岛敦看着面前切好的大鱼，“第一次吃到如此新鲜的大鱼……谢谢织田先生谢谢五七先生感谢月下兽。”
“咳咳，大惊小怪。”芥川龙之介说着，夹走中岛敦准备夹的生鱼片。
“芥川！你故意的吧！”
“这你就不懂了敦。”零五七加快手中夹菜的动作，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生鱼片，“餐桌如战场！是时候展现你们的训练成果了！”
“人虎！论抢吃的！在下可不会输给你！”
“诶？为什么要比？好好吃饭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今晚谁才是生鱼片将军！”
“疯了，他们三个终于疯了。”伏黑惠看不下去，他无奈看向，津美纪，觉得能笑眯眯看着这场面的她也变得有些奇怪。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面色一凛，抓住空隙夹住一片生鱼片放到碗中，“我帮你。”
“啊！五七先生你犯规！”中岛敦喊道：“竟然让别人帮忙。”
“哦呵呵呵呵呵。”零五七戏精附体，坐到织田作之助的腿上翘起二郎腿，揽上他的肩膀，“本王的人可不是什么外人～要是不服的话，你们也找一个呗～”
被哽住的中岛敦：“……”
“呵。”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浮在身旁，“在下不需要别人帮忙，在下的罗生门可比男人好用多了！”
在厨房门口准备进来的泽田纲吉：“……”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他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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