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天来了
喊齐木楠雄送走影山茂夫和夏油杰后，还没等零五七歇息，齐木楠雄再一次出现他们面前。
“谈谈吧。”齐木楠雄冷冷地看着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关于你们今天让我当司机的报酬问题。”
“啊哈哈哈哈。”零五七装傻，“咖啡果冻不够你吃吗？”
“齐木同学，今天是特殊情况。”织田作之助打圆场，拿了一枚甜品券和照片，“这个是横滨最出名甜品店的自助券，咖啡果冻可以随便点，照片是附近公寓楼的楼顶。”
“这次饶过你们。”齐木楠雄面色稍缓，这是最近非常火的甜品店，排队已经排到了下个月，这张免排队券确实十分有分量，“希望下一次你们喊我是在你们解决事情之后。”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零五七面上笑嘻嘻，不断控制着自己的心音，就怕那一丝想法被看破。
齐木楠雄知道对方的忧虑，不再久待便离开，他打算等到休息日去尝一尝这一家的新品。
“织田君不愧是你。”零五七拍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膀，“这么快就搞定了齐木同学。”
“之前做底层工作剩了很多自助券。”织田作之助翻看皮夹，“有些都要过期了。”
“改天去吃吧。”零五七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开了一档电视综艺。
织田作之助坐在一旁，两人偶尔聊聊电视内容，当播到整蛊演员吃鲱鱼罐头时，他想起了系统。
“五七君，系统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被那结合体恶心坏了，可能会短暂失忆吧。”零五七说完，又想起夏油杰，他幽幽叹气，“连系统都这么恶心，夏油君竟然能忍受这种事，太恐怖了。”
一旦变强的过程充斥着痛苦，只会越来越迷茫。
“你很关心夏油君。”织田作之助突然冒出一句。
零五七大方地承认，“对啊。”
“为什么？”他问。
零五七侧头看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原本调侃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你身旁那位织田先生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
那句话冒出了脑海，爬遍了全身，他如坐针毡，不敢去看那双灰蓝的眼，似乎什么都能看透。
“抱歉，你要是不想说——”
“不。”零五七讨厌自己陷入这般纠结的思绪，“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不希望看到他重蹈覆辙。”
心底莫名涌出一股烦躁，他“唰”地坐起身，“好热啊，我们去超市再买些日常用品，过几天孩子们不是要搬来了吗？”
“那带上孩子们一起去吧。”
现在孩子们还在停课阶段。
两人到外面的饭馆吃了午饭，再到咖喱餐厅时已是傍晚。
领上几个孩子和大叔买了床单被褥，还有买了各种各样的用品，选择快递送货上门后，一行人又去吃自助餐。
五个孩子，两个青年，一个大叔。人多了自然就引人注目，到一家自助餐厅后，零五七瘫在包间里，喊着幸介给他打点饮品。
织田作之助本想带着孩子们去打吃的，碍于距离限制，见零五七浑身疲惫，他便让大叔带着孩子们去。
“不舒服吗？”织田作之助关切地问。
“心累。”零五七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动。”
“接下去该去哪？”织田作之助问。
提到这，零五七嘿嘿一笑，“不用管了，现在世界意识平息下来，最难搞的咒术界有五条悟和夏油君帮忙。还有齐木同学负责善后，影山君负责恶灵那边，横滨这边他们自己会解决，有什么事我们等着他们找我们就行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系统地图上的红点少了一些，又问：“事情快解决了吗？”
零五七摇摇头，“别小看这些，有恶灵和咒灵的结合体，自然就会有一些异能力者和超能力者结识，而且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生物从海底出现……如果一些势力联合起来，只会很麻烦。”
“五七君以前就是这样工作的吗？”织田作之助敲了敲系统，系统依旧没有回应。
零五七眨眨眼，他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织田作之助，面色如常，问的话再平常不过，可他总觉得哪不对劲。
“没有。”他照常回答：“我就是把系统扔给一个人绑定，自己去逍遥自在了，完全不管这些。”
“是这样啊。”织田作之助看着杯子里的饮品，突然想喝酒，不过现在太宰和安吾很忙，现在很难见面，“晚上我们去喝酒吧。”
听到这句话零五七豁然开朗，他就觉得今天的织田作之助格外地不对劲，问题非常多不说，还经常找他聊天。
原来是因为想要喝酒啊！
不过他对自己发酒疯有良好的认知，他一般只敢在登势婆婆店里喝酒发酒疯，其他时候则是能不喝就不喝，之前是被太宰治忽悠着喝下，他到现在都后悔万分。
“我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他警惕地看着织田作之助，“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织田作之助这才记起他发酒疯的麻烦程度，又问：“之前不清楚，五七君是很容易喝醉的类型吗？”
“一小杯没问题，但多了就不好说了。”
“我们今晚就到附近的旅店喝一小杯吧。”
包间内橙色的灯光包裹着面前的褐发青年，清澈灰蓝的眼落进了些许星星，那身墨蓝的浴衣让面前的人的气场柔和不少。
零五七看着那双眼中的自己，莫名地什么都看不清。
“可以啊……”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后，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奇怪。
好奇怪。
浑身的细胞不听使唤，一直在叫嚣着。
有什么东西好奇怪。
回程的路上，真嗣在车上睡着了，他抓着零五七的衣角不放，零五七无奈地看着黏着自己的孩子。
现在他的身体回到了二十岁，他不敢保证晚上睡觉会不会应激打人。
还是不和孩子们睡为好。
他和织田作之助在附近的旅店下了车，因为前阵子mimic组织的袭击，旅店这个时候是淡季，不用预订便能入住，还有露天温泉。
零五七很久没泡温泉，他舒服地靠在温泉一旁的石头上，抿了一口清酒，一天的疲劳瞬间消去。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满足地咽下酒，最近发生太多事，总让他有种过了许久的错觉，不过细算起来，时间还不到一礼拜。
这几天超出日常的生活仿若梦一般，他看着身旁的闭眼假寐的黑发少年，视线落到那白皙的脖颈。
“五七君打算把头发蓄起来吗？”
“嗯？”零五七依旧闭着眼，打算一辈子不出温泉池了，他慵懒地说：“蓄起来吧，之前答应咲乐让她给我编头发，我头发变短后她估计心里不开心但没表现出来。”
“真是令人期待啊。”
“什么？”
“期待之后的生活。”
零五七睁开眼，温泉朦胧的雾气让一切笼上了一层暧昧，织田作之助倚在一旁，手臂耷拉在一旁，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之前他就觉得，织田作之助的身材还挺好的。
零五七反观自己，他都是靠瞬间爆发力打斗，而且经常死亡复活他的身体反而很难锻炼出结实的肌肉。
织田作之助对上零五七的视线，青年黑黑的发丝贴在脸颊，温泉的热气和酒让平时白皙的脸庞变得红润，平时那双死鱼眼氤氲着一层雾气，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下撇的眉尾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也足够具有欺骗性。
“织田君……”零五七撇开目光。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动动喉结，不知为何，他有些局促。
零五七恢复了平时的死鱼眼，“我想去厕所——”
“……走吧。”织田作之助发出一阵轻轻的笑，那抹局促不安也被抛之脑后。
晚上，零五七趴在被褥上玩着手机游戏，织田作之助则是拿出之前存放在系统空间的稿纸，打算再写小说的开头。
可等零五七玩了一盘游戏后，身旁的人稿纸却还是那几行，甚至还划去了几个字。
“难产吗？”零五七凑过去看了眼开头。
“嗯。”
“艺术创作就是难，比从耳朵里挤出完整的脑细胞都难。”
织田作之助并不喜欢这个比喻但又觉得有几分贴切，他余光一瞥，就见零五七此刻撑着身子，旅店宽大的浴衣很松，他一下子就见到了那两点不该见的东西。
虽说方才泡温泉的时候看过，但这个氛围这个角度还真是有些奇妙。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拢了拢他的衣襟，“衣服松开了。”
“都是男人，松了就松了。”零五七被弄得有些痒，他爬起来，“我去一趟厕所。”
零五七冷静地关上厕所的门，冷静地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他抬头，镜子中黑发青年微红的脸颊映入眼中，他闭眼，再睁眼。
很红，比螃蟹星人被煮熟时还要红。
他越发觉得不妙。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血液在快速地流动，他的脸越发的红，甚至红到了脖子下面。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害羞啊！
只不过是被男人看到了胸而已！
而且他们泡温泉时也看过了吧！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脸红啊啊啊！
零五七用冷水洗着脸，内心炸开了锅。
是氛围吧！一定是这个旅店的氛围太奇怪了！！还有酒！旅店一定在酒里家了奇怪的东西他才会那么奇怪！！
系统：你怎么了？
见到系统醒来，零五七立刻开了结界。
“系统！！！我的好大儿！你终于醒来了！！！”
系统：我刚刚是睡了一觉吗？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没有呢，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故障睡了一觉。”
系统：是吗？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要炸了？
“已经炸了啊！内心已经炸了啊！各种意义上的炸了啊！”
系统：你说什么啊，开结界躲着织田作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躲不掉了啊！开结界也躲不掉了啊！！啊啊啊！如果能开结界躲掉就好了啊！！！”
系统：你在说什么？你脑子坏掉了吗？
“坏掉了啊！已经坏掉了啊！各种意义上的已经往坏掉的方向走了呜呜呜……”
零五七不断用头敲击着结界，结界被他敲出了一道裂缝，“让我失忆！我要失忆！我要让我的脑子失忆！！！”
系统：我才想知道我失忆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的游戏存档又被删掉了吗？
“对了！”零五七突然想到什么，他从系统里摸出那个结合体，“只要吃下这个就能像你一样失忆了吧！”
系统：这是什么？
系统：卧槽！我记起来了你这个混蛋让我吞了这个恶心玩意儿是吗？
“管他什么东西，只要我能失去这段记忆就好！！！”零五七把结合体扔进口中，“呕……”
他下意识吐了出来。
零五七半跪在地上，双目无神，“这是什么味道……好像吃了鲱鱼罐头又吐出来的呕吐物被抹布擦掉，然后这个抹布又在鲱鱼罐头加工厂里泡了四天五夜最后被排进了鲱鱼加工厂的垃圾槽里……我就好像被泡进了用这个垃圾槽制成的培养液里。”
系统：是吧，都说这个很难吃了，你加油吃掉它吧（远目）。
零五七把结合体用水冲干净，然后重新塞进了系统空间里。
系统：！！！
系统：呕￥……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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