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梅花怀表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白色薄纱的窗帘，倾洒在乔芊芊身上。
“宿主，现在是京城时间8：00，您该起床了。”妖妖灵提醒到。
“我再睡会儿，五分钟，就五分钟。”乔芊芊打着哈欠，昨夜一直在思考系统到底有没有bug。
“宿主，现在是京城时间8：05，您该起床了。”妖妖灵的虚影已经开始吃同样是虚影的早饭，三明治配白粥。
“再给我五分钟……啊呜”
［叮咚～检测到宿主乔芊芊抗拒执行任务，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请执行第35号命令。］
妖妖灵飘到乔芊芊床上，往上一跳，然后两脚扎实的踩在了乔芊芊身上。
乔芊芊立马惊醒，猛地做了个仰卧起坐，捂着肚子，刚才一瞬间千斤压顶的痛楚又没了。
“妖——妖——灵——”乔芊芊咬牙切齿地道。
“宿主，这是命令哦，我也是逼不得已。”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妖妖灵明显在窃喜。
再配上正太的形象，如果戴个假发，倒是和小时候的顾影差不多，都是爱做“坏”事的孩子。
乔芊芊简单洗漱后，吃了个早饭，便来到书房找乔成玉。
“爸”
乔成玉看着气色正好的女儿，心中啧啧称奇，道：“你怎么下床了？医生不是让你再休息几天吗？你妈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也没来看着你。”
这个在外不苟言笑的乔霸王，也只有面对他的宝贝女儿才会喋喋不休。
“可能我福运厚吧，刚才醒来就觉得浑身都舒坦，也许是纯姨在天上保佑我吧。”乔芊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提到小苍纯，乔成玉有些愕然，那个女人当年可与他、陈涟、顾子琛相爱相杀。
小苍纯是樱花国人，和华青铁三角，都可称得上风云人物。那时的樱花资本还没来华发展，小苍纯是领军人，在各方面都是乔、陈、顾的有力竞争者。
英雄相惜，他们是竞争对手，也是朋友。乔芊芊出生的时候，小苍喜欢的不得了，还表示也要找男人生这么一个小团子。
后来她遇人不淑，郁郁而终，享年27岁。没有留下后代，好像有一个侄女，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乔芊芊对小苍纯的认知只有这么多。
“嗯，小苍她一定在保佑你。不过话说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您看出来啦，我是想来问问那个肇事司机的信息。”
从书房出来后，乔芊芊换了身便服，急匆匆地上了车。
“宿主，你要调查车祸？”
“当然要查，这场车祸不简单，正是这场车祸引起了我的觉醒。查他，也是为了扶正剧情。”
“没错是没错，可我想你查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
“这可能是某个位面高官做的。”
［警告：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违反位面公约。］
妖妖灵只好打住。
乔芊芊狐疑地看了看他，位面的内部情况好像有点儿复杂啊。
先不考虑他，乔芊芊递给司机一个地址，道：“去这里，尽快。”
“好的，小姐。”司机恭敬地答到，启动车子驶向市区。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高楼林立到空旷老城区也不过补一觉的时间。
“小姐，到了。”
乔芊芊打量着眼前稀稀拉拉几栋的旧居民楼，心道这样的建筑剩的可不多，早应该被政府以影响市容为名拆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乔芊芊此行的目的是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环顾四周，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这楼里好像很久不住人了啊，杜烨怎么会住这里呢，对他工作而言也不方便，来回耗时太长了吧。”杜烨住的这栋居民楼不只是外表老旧，里面更甚。
爬山虎的藤蔓顺着大敞四开的单元门延伸至楼道，楼梯扶手上面落了层厚厚的灰，裸露出来的管道上结满蜘蛛网，坏掉的感应灯忽亮忽灭。
“宿主你是金枝玉叶的小姐，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我猜杜烨是因为租不起房，公司又不提供员工宿舍，才不得不在这儿住。”妖妖灵道。
乔芊芊自信一笑，反驳道：“哈？你在瞧不起我？古代皇帝还会微服私访呢，何况我家没有皇位要继承。这里以前也是一片繁荣的，我小时候还在这边待过几天呢。没记错的话，是顾峮和顾影吵架，他拉着我离家出走。”
谈笑间就走到了四楼。
乔芊芊打开包包，拿出一把铁钥匙，上面赫然刻有“401”的字样。
打开门，很普通的房子。
进门之前，乔芊芊全副武装，戴上手套，确保丸子头不会散开留下发丝，又穿上鞋套，以免留下脚印。
最后，乔芊芊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侦测了下，没发现针孔摄像头或窃听装备。
乔芊芊灵光一闪，心里打起来小算盘，用求助的口吻问道：“系统，你有没有类似于搜证犬的功能啊？”
妖妖灵正满屋子乱飞呢，听到这话，停下来，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没有哎。”
乔芊芊刚要作罢，那冷酷的机械男声又出现了。
［警告：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二次违反位面公约。］
“哦吼，什么意思，系统，你耍我？”乔芊芊不怀好意地摩拳擦掌。
“咳咳，浅逗你一下。”妖妖灵怂了，打了个响指，他眼睛里就射出两道蓝光，转圈扫视全屋。
这场面其实有些鬼畜。
乔芊芊想给他配个bgm：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妖妖灵停止扫描后，身边出现了一些类似于《黑客帝国》的数字代码极速运转，他是在分析。
“宿主，你要失望了，这里没有任何的有用线索。”
乔芊芊闻言道：“被警察搜走了吗？”
“不，在我们之前，这里已经来过了三伙人。警方，侦探，以及一个叫何定棠的人。”
“很显然，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有效的证据。不过，本系统还是更高明一些的，找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东西。”
乔芊芊脸上总算有了点满意的色彩，摸了摸妖妖灵的头，道：“什么东西？”
“呐，就那个怀表。”
“还有你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这怀表莫非……来自位面？”乔芊芊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块雕着梅花的怀表没什么奇怪的。
妖妖灵凑近嗅了嗅，神情凝重地道：“我可以肯定这是俗物，但有位面管理者的气息附着在上面。”
“位面管理者可以来到这个世界吗？”乔芊芊心里多少存有疑问：“你们位面肯定出问题了对吧？”
妖妖灵挠了挠头，老实回答道：“管理者遵照位面公约，无权来到剧情世界，他们只能在管理中心。能来这里的除了系统，只有更高权限的位面主，他们各个都是冷血无情。”
［警告：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三次违反位面公约。］
“不瞒你说，冲击后，各位面皆陷入沉睡，本系统刚苏醒就接到任务来绑定你。这讨厌的位面公约，也是位面主新定的。”妖妖灵无惧警告。
［警告：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四次违反位面公约。］
［即将执行禁言］
［五］
［四］
妖妖灵早料到如此，只是不吐不快。乔芊芊见状也停止追问。
［三］
［二］
“宿主小心，有人过来了！”妖妖灵突然瞳孔一颤，几乎用喊的说。
［一］
倒计时结束，妖妖灵的虚影消失，脑海中也没了联系。
乔芊芊心跳加速，浑身毛孔都在警惕，缓缓迈步走向门口，同时右手在包里翻出防身的电击棒。
来者不知何人，竟让系统如此慌张。
后背紧贴着墙，两腿发力，干净利落地转身，用电击棒对准门外的人，呵斥道：“不许动！”
“小姐，是我啊，我看您上来这么久，有点儿担心，就……”司机吓了一跳，举起双手，战战兢兢地说。
看清来人，乔芊芊放下电击棒，疑惑却更深了。
是谁？到底是谁？
妖妖灵说的人绝不是司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
离开杜烨家时，乔芊芊带走了梅花怀表。返程路上，她盯着怀表，都快看出个洞来，也没看出个名堂。
回到乔家，乔芊芊倍感疲惫，她太被动了。
杜烨这条线太难查，与位面有关，妖妖灵权限不够，自己又所知甚少。
或许，她应该换个角度。
车祸不在原剧情内，却是现剧情的开始，系统又偏偏要她扶正剧情。
接下来如果暂时放下杜烨，去走剧情线，应该也会有所收获。
这就像是打游戏，一直在一关过不去，肯定是有什么任务没触发，真相往往就隐藏在琐事里。
乔芊芊寻到了新曙光，说到剧情，离不开顾峮和白锦宁，毕竟是男女主。所有的所有都会绕着主角的光环进行。
接近他们两个的话，身处娱乐圈还真是好办，资本的力量还是很好用的。
说干就干，乔芊芊拨通了一个电话。
“moon，近来可好？”
远在大洋彼岸赛车场的金阶月看着来电人，想了几秒，接通了。
“芊，我很好。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我出了场车祸。”
“什么？这么大事你现在才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国。”金阶月真是没想到，她这个朋友，一年到头不联系，除了逢年过节说几句吉祥话，一联系就这么劲爆。
金阶月身旁的寒国选手看着她的样子，用蹩脚的华国语说：“那位选手在干什么？比赛就要开始了。”
他身旁的雪国女孩用同样蹩脚的华国语说：“美女的事你少管。”
电话那头乔芊芊受宠若惊，说：“哎呀，不用，我已经痊愈了。我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投资个综艺。”
“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的。综艺的话，你应该不差钱啊。”
“这个说来话长，你随便找个导演投点儿钱就行，题材让导演看着办，嘉宾有我、顾峮和白锦宁就行。”
“ok，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谢谢你，moon。”
“照顾好自己，挂了。”
【作者题外话】：周瑾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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