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庆祝
“那么,禾泽有——”
“他们这样打下去真的不会出事吗?”我打断了公关官未说出口的话语,望着那边打闹着的青年们。
他们就像随处可见的普通的年轻人一样打闹着。
公关官望向我,轻轻眨了下眼。
“我明白了。”他微笑着说道。
我偏头喝着杯中的香槟酒,没有看他,却似乎有种莫名的心照不宣。
“他们不会有事的,阿呆鸟很抗揍。”公关官说着,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愣,“诶?”了一声。
“不是说一起庆祝嘛,至少今天就一起好好的玩一场吧!”
公关官偏头对我笑着,笑的我心跳错了一拍。对不起,我是个没出息的颜狗。
于是他拉着我走向了笑闹中的人群里去。
旧世界是一间老式的台球酒吧,我们玩的游戏自然也是台球。
不过因为我从来没有玩过台球,所以公关官先给我讲解了下台球的基本规则和动作。在教会我台球的基本玩法后,我觉得我可以了。
然后我五连跪了。
泪了泪了。
“禾泽,让你一球。”冷血抱着台球杆说道。
“我跟你说啊,这个方向,对对对,这个角度,绝对进!”阿呆鸟帮我调整了站位。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然后一杆下去,白球乱七八糟的反弹了几下,进洞了。
好的,六连跪。
莫说了我自闭了。
“……嗯,其实禾泽第一次玩能有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公关官安慰我说。
“确实,我第一次打台球也没办法把白球以那么刁钻的角度打进洞里的。”中也说道,然而我完全没感觉到安慰。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再见吧台球君!”我把杆一丢,摊在后面的沙发上摆烂。
最后是中也carry全场拿下了头筹,有一说一那辆红色的机车简直帅爆了!
中也看见那辆机车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然后他压下帽子,故作冷静的说道:
“唔,是挺不错的。”
接着钢琴师绷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喂,不要再笑了啊!”
因为时间还算早,于是我们决定把上次没跑完的团结了。
“好的,那么你们看见在山洞的深处,蠕动着数不清的触手,粘稠的滑液覆盖在整个山洞的石壁上。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三只身上长满了眼睛的触手怪,嗯我懒得形容了反正和前面的那些长得一样丑。【sancheck成功-1。失败-1d6】来吧。”
前面几个人各自投了骰子都相安无事,轮到外科医生时,他的手被阿呆鸟撞了一下。
于是骰了个6。
“完了完了,还没开团奶妈就没了。”钢琴师看起来很担心的说着,却只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吧,阿呆鸟。”外科医生微笑着说道。
“哪有!我是要去拿酒杯!你别冤枉我!”阿呆鸟用着“我真的很无辜”的眼神望着外科医生。
我丢了个骰子。
“好的,那么你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陷入了疯狂状态,开始大哭大笑又叫又跳。投个骰子看看疯几轮。”
外科医生反手一个十轮。
“哈哈哈,啊啊啊。”他棒读着演绎着疯了的状态。
“好没感情啊,外科医生。”阿呆鸟不满的说道。
“谁像你戏那么多。”外科医生翻了个白眼。
“喂,怪不是还在前面吗,不打吗?”只有中也保持着优秀调查员的职业素养。
“行,那进战斗轮。外科医生疯着呢,公关官敏捷最高,你先行动。”
公关官举起了酒杯。
“我能对怪过个魅惑吗?”
蛤?你说什么?
“不行。”
然后公关官对我过了个魅惑。
“……行,你过吧,但是要减60的——”
然后他【魅惑1/85】大成功。
我深吸了一口气。
“行,那么怪物a被你的美貌迷惑了,它兴奋的凑上来和你贴贴。”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打它还来得及吗?”公关官一脸严肃。
“哈哈哈,公关官你就从了它吧,打架的事我们来就好了!”阿呆鸟看起来快笑断气了。
“别,公关官。你先拖住它,组织会记住你的功劳的。”钢琴师说的很认真,如果他没有嘴角疯狂上扬的话。
“到我了吧。我打怪物b一拳。”中也说道。
“直接上手吗?它黏黏糊糊啊!”
“中也没带武器,没得选。”我替中也解释了一句。
“费那么多话干嘛!我投了。”
然后他困难成功了,接着骰出伤害值。
“那么你打出了【7点伤害】。接下来冷血行动。”
“哈哈哈,啊啊啊。”外科医生棒读,但是敬业。
“对怪物b来一枪。”冷血简明扼要,反手就是一个困难成功。
我简单算了下伤害。
“那么怪物b死了,现在是怪物c行动,我想想,怪物c打钢琴师一下吧。”
“那么怪物c伸出触手缠绕住钢琴师的腰——”
“为什么要缠腰啊?阿呆鸟插嘴道。
“因为它是触手啊。”我回答道,“那么,它缠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也可以有其他攻击方式吧?”阿呆鸟又插嘴道。
“我就要用这个。总之它缠绕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身上都是眼睛啊,贴着钢琴师不会难受吗?”阿呆鸟又双叒叕插嘴道。
我深吸一口气,对外科医生说道:
“能帮我拿下酒杯吗?”
但他拒绝了我。
“不能,我疯着呢。哈哈哈,啊啊啊。”
焯!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转头看向冷血,还没说话他就干脆利落的接过酒杯。
不愧是冷血!果断!爱了爱了。
于是我站起来摁住阿呆鸟,实现了“终有一天把他摁在地上锤”的伟大目标。
“可恶!!你是kp我是kp?!怪物想怎么打怎么打问那么多干什么!”
“哎呀呀,要洒了要洒了。”阿呆鸟完成了在被我锤的情况下,酒杯里的香槟一滴不洒的高难度动作。为了鼓励他如此精妙的手法技巧,我锤的更用力了。
“话说,我的腰还要被缠多久?”钢琴师问道。
“别说了,我现在还和一整只怪物贴着呢。”公关官苦笑着说道。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
“这团到底还能不能跑了?”中也盘腿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望着我和阿呆鸟打闹的混乱场面,脸颊因为喝了酒而带着些微醺的红色。
“看起来不能了呢。中也想去试试新车吗?”钢琴师提议道。
“新车?!”中也眼睛的亮了起来。
“唔,不太行吧,中也你都喝醉了。”公关官反对道。
“我没醉。”中也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接着钢琴师和公关官进行了不为人知的眼神交流,达成了奇怪的共识,于是两人拉着中也出了酒吧。
公关官还顺带拎走了相机。
最终,我靠攻击阿呆鸟的痒痒肉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战胜了阿呆鸟,他的香槟终于洒了。
代价是我们两个的外套都废了。
但是管他呢!
“服不服!”我凶恶的问道。
“服服服——”阿呆鸟赶紧说。
果然,没有人能抵御的了痒痒肉攻击!
然后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结果一抬头发现人莫得了一半。
“他们人呢?”我问道。
“出去了,好像是要给中也拍照。不过我觉得看阿呆鸟挨打更有趣,就没去。”冷血回答道。
“哇!好过分!难道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吗?!”阿呆鸟夸张的大叫。
“是你太聒噪了,活该。”外科医生说完,起身把快滴完了的输液袋换成了新的。
我盯着输液袋,觉得特别奇怪。
“话说外科医生为什么要一直带着这个啊?”我指了指输液架。
外科医生虽然是医生,但他总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而且输液架从不离身。在我还没记住他的样子的时候,我无数次把他当成是病人。他真的比病人还像病人,特别是对比活蹦乱跳的阿呆鸟先生。
“这个哦!是外科医生的外置生命啦!”阿呆鸟可能改不了话唠插嘴的毛病了,他一脸认真的向我比划着,“所以只要拔掉他的针头,他就会‘咔叽’一下死掉哦!就像河童脑袋上顶着的盘子里的水被倒掉一样。”
“真的吗?!”我相当震惊,盯着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严肃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望着他固定着针头的左手,眼神都慎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你这都信!”阿呆鸟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我拳头都硬了。
“其实这里面是含有剧毒的药液哦。”外科医生坐在台球桌上,拨弄着在缓慢滴入药液的输液管。“只要不断的在身体里注射药物,就可以提升耐毒性哦。”
“真的不会沉积毒素然后死掉吗?!”我震惊发问。
然后外科医生问我,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嗯好吧你是。
结果在我快要信了的时候,外科医生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骗你的。”
“不是。你们两个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啊?”
我无语住了,脱掉了身上染着香槟酒液的外套丢到了旁边的台球桌上。
“都是真话啊。”外科医生回答道,于是我更无语了。
酒吧虚掩的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冷血问道进门的几人。
“还没走两步中也就睡着了。”公关官笑道。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钢琴师背着熟睡的中也,看上去有些遗憾。
“哦哦!是睡美人公主中也!”阿呆鸟戳了戳中也的脸颊,中也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睡美人公主中也是什么鬼啊!”我对于旗会奇怪的起名水准感到非常无语。
然后就看见阿呆鸟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一只彩笔,在中也脸上画小花花。
“你在干什么?!”我相当震惊。
“在他醒来前擦掉他就不会发现了。”阿呆鸟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什么品种的究极损友?!
然后阿呆鸟不知道又从哪捞出一支笔,递给了我。
“要一起吗?”他诚挚的邀请。
我沉默了。
但是我好心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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