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这里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这时,正在觥筹交错的的当口,气氛热烈的时候,大家一听到陈宏这一嗓子,都静止般停止的喝酒。
还是李翰林反映过来,一边安排人先到厕所救人,一边就冷静的吩咐道:“赶快拨打120急救中心的的电话,先救人要紧。
王晓昌就掏出手机,给县120急救中心拨了电话。
等到大家跑到厕所把洪麻子从便池里拉出来的时候,他就像死猪一般一点都不动弹了。
李翰林用手试了试洪麻子的鼻孔,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洪麻子停止了呼吸,已经断气了。
等到120急救中心的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医生走近洪麻子对他做了全身的检查,说道:“他死了,已经不能挽救他的生命了,他是死于脑溢血,你们为他准备后事吧!”说完就摇了摇头上了救护车一溜烟开走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傻了眼,镇委书记王晓昌就安排,赶快通知洪麻子的家里人。
洪麻子的灵堂搭在镇政府大院的正门口。追悼会在一阵的哀乐声中进行着。
洪麻子的老婆哭的死去活来。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在省城读大学,今年已经毕业在省城的一家公司实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听到消息之后,迅速回来奔殇。
洪麻子的女儿洪樱桃,是听到消息之后连夜赶到。在灵堂前,她不停地向来宾们磕头作揖,以示谢礼。
李翰林仔细观察红樱桃,发现她长得并不像他父亲那样粗糙无形,她长得标致小巧,极像南方的女子那样灵秀美丽,白皙的面膛又像是目前时下热播的韩剧里的女人,精致而且脱俗。
李翰林就走到他们母女面前说道:“请节哀吧!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向组织提出来。”
洪麻子的老婆没有回答李翰林的话,只是不停的嚎啕大哭,哭诉自己怎么这样苦命。
红樱桃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李翰林说道:“谢谢你,我爸生前唯一的希望能够希望我从事他未尽的事业,他希望我也能够从政。可是我从小就不听他的话,和他一直对着干,凡事都跟他逆着来,我感觉自己很对不住爸爸,我在听到爸爸去世的那一瞬间,就做了决定,我要继承爸爸的追求,我要从政!希望组织上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到镇政府上班。”
李翰林看着这个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坚毅,娇嫩的脸上显示出干练与冷艳。于是,李翰林就对她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你父亲的后事处理结束之后,过了你爸的‘五七’到镇政府来上班吧!到时候就找我吧,我李翰林。”
洪樱桃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文静英俊的干部,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官儿有多大,说话算不算数,反正她只知道在淮土镇,没有比他爸爸说话更管用的人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比他父亲的官还要大的人。就说:“看你长得也蛮帅气了的,你那么年轻,可以拍板吗?到时候,我就找你了,怎么联系呢?”
李翰林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号,并说你有什么样的困难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说来也奇怪,洪麻子生前在当地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走动身后就跟着许多人,死后,却门前冷落,只有依稀的几个人前来吊验。这不得不让洪樱桃母女俩觉到时态的炎凉,与人走茶凉的凄凉之感。
按照红樱桃母女的要求,洪麻子的尸体活化以后,骨灰安放在他曾经工作的那片河滩旁,据人说,洪麻子生前很看好这片荒地,说是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洪麻子前几天还找阴阳师看过这块地呢,还开玩笑的说:“假如我死了,埋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老百姓都传的很邪乎:“这是阎王爷在向他招手呢,想把他收走,所以在他临死的前一天把他带到了这块地方来。”
所以对于洪麻子的死,对于那个老板娘是一种解脱,她再也不要每日心惊肉跳的担心洪麻子会突然想要她的身体,就会随时来找她发泄兽欲。
她对洪麻子没有丝毫的感情,她给于他的只是一种身体与某种利益的交换。而她对陈宏却不是那种感觉,她是发自心底的那份爱,她心里喜欢他,喜欢陈宏的那种威猛与年轻健壮的身体。
当她知道洪麻子死了之后,就第一时间给陈宏打电话说:“知道吗?我自由了,他死了,我想跟你一辈子,我想你!今后我们就可以随时在一起了,我想见你!”
陈宏当时正在洪麻子的追悼会上,他是拿着手机走出吊唁大厅之后,接打电话:“什么时候,现在吗?不行啊,我在洪麻子的追悼会上呢,镇里的班子成员都在,我怎么可以一个人离开呢。等会好吗?快结束了,大约还需要一个小时,现在洪麻子的女儿正在宣读悼词呢。”
“我现在就想见你,我在县城樱花宾馆107房间等你,你现在就过来。”老板娘语言很迫切。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你等我!”陈宏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又重新进入了吊唁大厅,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些低头默哀的人们,就悄悄的溜出了出去。他开着镇里的那辆03年款的破桑塔纳,一路飞奔,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樱花宾馆。
淮土镇副镇长陈宏进了房间之后,眼前的那一幕,立刻激起了他那雄性的欲望。
焖鸡馆的老板娘正光着身体蜷伏在床上呢,胸前一抹白皙在灯光下发出白花花的光,很是吸引人的男人目光。细长白嫩的长腿一前一后的伸展着,侧卧在那里,是那样让人勾魂的。
他感觉到一种窒息,呼吸加快,喉咙有一点干燥,下面已是渐渐的在变化着。他迅速的褪去自己的衣裤,像个豹子般的扑在了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像是在做百米冲刺般的飞速的冲击着她那柔软的身体。
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声此起彼伏,这次要比第一跟陈宏干还要舒爽得多,刺激的多,事后老板娘满足的对他说:“你舒服吗,喜欢我吗?”
陈宏没说话只是点头。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我的身子是他强暴的,他死了!死有余辜!罪有应得!我自由了,从此我们可以随时在一起。”
“你不怕你老公知道吗?”
“我不怕,他这方面不行,他没有生育能力,我们这么多年以来,他没有给过我做女人的快乐。”老板娘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说。
“哦,你老公真的在这方面不行吗?他不是男人吗?”陈宏半信半疑的问。
“嗯,自己家里的男人如果是这方面很棒的话,谁稀罕你啊!废话不是,捡了个大便宜!白得了俺的身体,你要懂得珍惜我哟!”老板娘有点娇嗔道。
老板娘的真实名字叫荷花,原来高中毕业之后,就到了沿海一带打工,一直漂泊在外地,他去了很多大城市当过纺织工,干过送水工,做过小姐,之后在一个叫宁波的城市里认识了一个区的区委副书记,他们是在一家中介公司认识的。当时这个区委副书记刚刚死了老婆,无聊孤寂之时想找个女人,一是可以照顾自己那个患小儿麻皮症的女儿,二是随便也可以解决男人的生理上的饥渴。
荷花也被这个区委副书记健壮英俊的外表所吸引了,就答应了到他家做保姆。那年她才二十八岁。也该到了嫁人的年龄,只可惜她眼眶子比较高,一般男人她看不上,所以一拖就过了嫁人的黄金年龄。
荷花在这个男人家里一呆就是一年多,之后的日子里,他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感情,在一个寒风肆虐的冬夜,把自己那嫩藕般的身体交给了这个男人,男人刚死了老婆生理上也极度的干渴难耐,他每晚都要她的身体,几乎是蹂躏般的折腾着她,他也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厌倦了这种变态似的折磨。
但是,那时候自己觉得年龄大了,不好找合适的男人结婚,就想一心八道的跟他结婚。而这个副书记却说:“在自己妻子去死之后,医生说,孩子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想留给孩子一个美好的记忆,不想让她含恨离开,曾经答应过女儿,不再为她找后娘了。现在跟她结婚不太合适,等孩子走了再说。”
荷花说:“我不嫌弃孩子,结了婚之后,由她来照顾孩子。我会做个好母亲的。”
但是,这个男人却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孩子在的时候会影响他们婚后的夫妻生活,干起那种事儿来也很别扭。
荷花也觉得男人考虑问题很在理,也就耐心的等待着。
荷花在这个男人的家里承担了一切家务活,俨然就像个女主人般的跟他过日子。这个家由于有了荷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男人回家后,不但可以享用可口的饭菜,而且还可以得到美丽女人所带给她的松筋酥骨的享受。这样以来,书记的前途一片光明,仕途一片阳光。
又过了一年,孩子却丝毫没有死去的迹象,而且在荷花的照料之下,却好像越活精神起来。不过荷花并讨厌这个孩子,却在这一年的照料之下,对孩子产生了感情,从心理上希望孩子能够在这个世上多享受一下美好的舒心日子。荷花还是精心照料着孩子。尽一个准继母分内的责任。
但是,时间长了,他却发现这个外地的男人,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即使回来了,跟荷花的时候,也是草草的结束,霸王强上弓。
在生活上,对饭菜也挑剔起来,对荷花一副官样儿的口气。荷花心里很是明白这些,只是自己跟区书记有没有合法的保障,充其量只是他一个情人,发泄肉欲的工具,或者说他家的保姆。荷花认了,只要他能够跟自己结婚。
荷花心里明白,再说了,他是个做官儿的,外面事儿多,累了回到家里跟她发一通牢骚,也是应该。作为女人要承受着一切,有时候,荷花生理上想要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不跟她做,只是说,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对她好像是失去了以前那样的激情与兴趣。
有时候,荷花安慰自己,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那能够跟刚开始样,那么温情浪漫。
荷花的想法只要这个男人能跟她结婚,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就把自己的后半生倾注到孩子身上。
可是这个男人想的却跟荷花恰恰相反。这个男人却不想她结婚,他认为这样在一起很好。不需要那张证,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很快,事情发生了变化。这个男人却是回来家的次数从逐渐减少到干脆一两个月就不回来了。
突然的一天,也是一个寒风四起的冬夜里,这个男人带回来了一个刚刚从大学院校毕业的大学生。女孩长得极为精致美丽,她那充满着诱惑的身体透漏出青春的活力,比荷花还要风骚淘气。在荷花身上没有的东西而在这个女孩生上都具备,这个女孩有知识有文化,还有小女人的那种刁蛮与任性的可爱性格。让这个老男人更是销魂的一点,就是这个女孩开放大胆的挑逗,把他撩拨得心里直发痒。
当他像荷花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的时候,”
荷花傻眼了,他更为过分地向这个女孩子介绍说:“这是保姆荷花。”
他当晚就留女孩在家里过夜了,而且是在荷花与书记同床共枕的双人床上过的夜,荷花被赶到另外一个房间跟男人的那个瘫女儿睡在一起。
荷花失望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底线,是不能突破的,而且这个男人却屡次让她突破这道防线。荷花一夜未眠,思量再三,还是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她第二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在宁波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到了晚上,自己感觉等到又渴又累,无处躲身。她来到了一家饭馆,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饭馆也快要打烊了。这时,出来一个小伙子,人长的跟女孩般的秀气。问她:“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我不找谁,只是想找个地儿歇歇脚。”她一时语塞起来,不知怎么样回答。
男孩模样的伙计就说:“那好吧,你请到店里坐会吧。”
荷花就说:“我很饿,我可以吃点东西吗?在你这儿!可是没有钱。可以白吃吗?”
小伙子看了一眼这个眼前的美丽女人,笑了:“别逗了,看你穿着那么华丽,不像是没有钱的女人呢!”
“嗯,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啦,好饿啊!”荷花说。
“那好,你等会,我给你搞东西吃。”
不一会,小伙子就端上来了一碗鲜辣可口的烧焖鸡,外加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
荷花是饿坏了,把这些东西全都吃了个精光光。
小伙子笑了,心想,这个美艳的少妇可能是真的饿了,不像是个骗子,就是个骗子,就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于是问她道:“她你家在哪儿,干什么的?”
她说:“我没家,不知哪里是家。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在你店里给你帮忙。”
小伙子就说:“我也是个打工的,老家是四川的,不过我可以跟老板说说,让你留在这儿,给我做个下手。”
就这样,荷花就留在了这里,一呆就又是一年,他发现这个厨师喜欢上了她,也愿意娶她当老婆,荷花就跟他说,自己年龄比他大3岁。以后不要后悔。
小厨师说:“不会后悔的,一辈子不后悔。”
他们就结婚了,新婚的第一夜,小伙子没后悔,荷花却后悔了,没想到他的那玩意只是个排设,不中用,他一夜在荷花身上折腾了一夜,都没有进行到实质性的问题。荷花心理上难过极了。但是,她反过来又一想,也许他是第一次干事儿,心里紧张,放松一下就行了。
但是,事情并不是像荷花想的那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就是在这方面不行。哪怕是荷花怎么样的撩拨他,但他那玩意儿还是不行。无奈,荷花只好忍受着这一切,只要有一个男人愿意娶她,她认了。荷花想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没有这方面的事并不重要,又不能当饭吃。
不久之后,他们就回到了荷花的老家,淮土镇上开了一家焖鸡馆,生意也算是火爆。随着生意上的火爆,这女人的生理上却还是因为床上的那事儿烦恼着,困惑着。她年轻,她有生理上的需求啊,她那焦渴的身体需要正常男人的滋润,不然自己就会像花儿一样枯萎的。
所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经常来焖鸡馆吃饭的洪镇长看中了她,对她采取百般的勾引,但是她还是无动于衷,那是因为像洪镇长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可是,洪麻子是什么角色,是一个在淮土镇呼风唤雨的人物,“土皇帝”,她一个弱女人是罪不起的。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们夫妻俩就被洪麻子灌多了酒。他那个小厨师的男人喝倒了,躺在沙发上睡的死猪般的沉。
喝多了酒的她,却被洪麻子抱到了焖鸡馆的那里屋,把她扒光之后,强行要了她,一开始,她还不停的反抗呢,可是由于,他是一个很健康的女人,是一个生理上很正常的女人,长期以来,那种需要得不到满足的她,就像是堆干材,被洪麻子点燃,撩起了欲望的念头。
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她就成了洪麻子的情妇,当然,洪麻子回报她的也是很丰厚的金钱,全镇的所有招待,都安排在焖鸡馆,这里就成了淮土镇的大食堂了,淮土镇每年在焖鸡馆里招待费就十几万,她也就觉得心理上得到了平衡。
但是,洪麻子这个人却是在生理上需求很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表现的很变态,每次都让她变化各种姿势让他来折腾。有时候,荷花受不了了,就想杀了这个老色鬼,但是,无奈自己又惧怕洪麻子的在淮土镇的势力。多少次她都想到了离开这里。
可是想想这是自己的家乡啊,他们不可能再次离开家乡到别处发展了。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时,洪麻子由于自己经常吃喝,纵欲过度,再加之自己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那喝过酒之后,还想着在荷花身上发泄一番之后,才结束酒宴呢,没想到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刚上个厕所,把那一粒壮阳药刚刚吞进肚里,很快就脸红脖子粗的他突发脑溢血,一头栽进了便池里,暴亡了。
洪麻子暴亡的这个消息,可以说让荷花心理上得到了一种释怀。她就从此可以摆脱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了。
陈宏听完了荷花的故事之后,情绪被感染了,他很同情荷花,也很理解她的那些荒唐的做法,他感觉到荷花的命真的很苦,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渴望幸福的女人,可是他连一般女人的幸福都享受不到。
真是个悲哀的女人,陈宏于是就更紧地把荷花抱在了怀里。
淮土镇的镇长洪麻子突发脑溢血暴亡之后,县委县政府很重视这件事儿,就再重新考虑淮土镇的镇长人选问题。县委领导开了好几次县常委会,研究人选,考虑来考虑去,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现在才发现淮土镇,还真是离不开洪麻子,觉得洪麻子还真是不错的一个好同志。于是有人就开始怀念起洪麻子对淮土镇所作出的贡献来。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临时选出一个人来接替洪麻子的工作,想来想去,还是淮土镇的书记,王晓昌提议让陈宏这个副镇长来代理镇长之职。
县委常委里没有一个人反对,感觉反正淮土镇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乡镇,谁来干这个镇长都一样。
世上有时候没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合,陈宏不但接替了洪麻子的情妇,而且还接替了他的镇长之职,也许原镇长洪麻子在阴间是无法知道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镇里所发生的一些变化的
李翰林就觉得这个淮土镇有太多的事儿让人不可思议。他跟小赵跟小徐就反复的叮嘱,淮土镇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在这里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一点就是,沉着冷静,观察事态的发展,还是不要多说人和工作有关系的话。我们才来到淮土镇几天,就发生的这么多的事儿。
俩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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