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真是一场谜局
虞凝的电话一直处于这种无法接通状态,李翰林心里很是着急,这个虞凝怎么喜欢玩失踪呢,说小时就消失了,真是很难让人琢磨,说实在李翰林至今对于这个女人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的,她的家庭背景,以及家庭状况,他和自己老公的关系是僵持还是冷战,他们既然走在一起结了婚,夫妻之间也有过曾经,也曾经美好过。不可能和前夫没有一点感情的。也需她另有隐情,或是什么难言之隐?
她会有怎么样的隐情呢?李翰林不停的在脑海里思索着这个问题。
他想,难道这段时间虞凝对他所表现亲昵,是一个圈套,还是王老五和曹总他们设好的局,虞凝是否主动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虞凝对他的态度转变太突然,太让他难于琢磨。难道虞凝主动接近他是与那个外商曹总有某种默契?虞凝是一个诱饵,是曹总用的美人计?
李翰林否定了自己。
虞凝愿意做这诱饵吗?她和曹总是什么关系?他们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虞凝是凭本事吃饭的,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任人指使的人。
他想,曹总有必要腐败他吗?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看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曹总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的企业在淮河市里的举足轻重,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只要一句话,市委书记、市长,各职能部门都会尽忠尽职为他排忧解难,他有必要腐败谁吗?更不可能腐败他李翰林!
这些,似乎都不是他要克制自己的理由
最后,他想明白了,问题不在他与虞凝之间,问题在王老五他们那?
这种时候,是不是虞凝有口难言,她不能与自己单独相处,是为了保护他李翰林吗?这样的话,他会很感谢这个女人的,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或者是一开始虞凝就受了某个人的指使对自己施展美人计,但后来发现他是个不错的男人,爱上了自己,于是良心发现就不愿意再实施陷害他的计划,主动放弃了,但是不好向背后指使他的那个人交差,就选择消失了。然后离开这里选择了突然从人间蒸发。
王老五他们有可能无处不在地注视他。谁也不能保证,王老五他们是道上的的人,什么事也都可以做得出来,会采用各种阴招损招进行打击报复。
也或许,会派人跟踪他,窥探他生活中有什么不检点。如果,发现他和虞凝有工作之外的单独相处,完全有可能诬告他受贿,诬告他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这种男女之间的事,纵使当事人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李翰林不能被王老五他们抓住任何把柄。
他必须克制自己,克制得很艰难。
但是,他还是不能自拔的想着这个女人,回到家之后,他把昏睡的妻子照料好之后,临睡前,他又再次的想象了虞凝。他想她那肥的臀,想那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裤,想他捧着她那高高的前山的感觉,想着他狠狠地撞击的兴奋。
到了第二天依然还是没有这个叫虞凝的女人的一点消息,看样子她真的不在淮河市了,真的是要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晚上7点左右,李翰林的手机响了。
那时候,他还在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最大的特点是办公桌很长,长得像一条弧形的战壕。右边放一台电脑,中间摆放待阅文件,左边堆放参考资料。他的椅脚就安了轮子,一会儿滑到这边,一会儿滑到那边。
虽然,他现在身份是清查小组的负责人,但是副秘书长任精还是要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在他这儿先走走这个形式,他市政府秘书长的职务谁也没有说给他撤掉,所以秘书长的担子还扛着,一些重要文件和请示,其他副秘书长们还让秘书科呈送过来,因此,李翰林在外面再忙,每天也要赶回来处理这些文件和请示。
他习惯地看了一下手机显示屏,是阿娇的手机号码。他这次突然想起这个小女孩的放假已经回家好长时间了,自己也没时候见见她,于是就接听了他的电话。
她问:“叔叔,你在哪?”
他说:“还在办公室。”
她说:“还在忙啊,要注意身体哟,叔叔,神祠才是革命的本钱呢,可以出来陪我喝杯咖啡,放松一下吗?”
他的心跳了跳,说:“我还在忙呢!”
她说:“我在咖啡厅等你。”
他想了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你不要等了。我还有几份文件要批阅,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阿娇声音柔软的道:“李叔叔,我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想见你这市领导一面都很难,我为了想见你,和妈妈都到你家好多次了,可是每当我们把你的卫生都搞好之后,你还是没回家,好像有几次你都是整夜未归呢?”
李翰林抱歉的笑道:“怎么?不用学习吗?我真这点时间很忙,不好意思,下次,下次我请你喝咖啡!”
阿娇心里一百个不舍地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李叔叔,你要记住,你欠我一次喝咖啡的人情哟!嘻嘻……”
李翰林笑道:“好——好!我知道,我记着给你补上。”
放下手机,李翰林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静下心来了。他心里很浮躁,也很郁闷,其实说心里话,他恨不得马上赶去那咖啡厅,陪陪这个小姑娘坐在咖啡厅的小圆桌前,面对面近距离看着她,说着与工作无关的话,放松一下自己。
但是,现在他却不可以这样,因为现在说不定黑暗处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他必须克制自己的行为,自己现在毕竟是身处在这样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或许,王老五他们想报复自己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拒绝和一切女性来往,尽管是阿娇也不可以。万一被人用偷拍机给拍下不利于自己名声的把柄。
其实一直以来李翰林心里都非常清楚,阿娇在暗恋着自己,也许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以来,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迷离,是那样的依恋,只是李翰林一直在装糊涂罢了。
李翰林是一个抑制能力很强的男人,如果他是一个好色之徒的话,那么对于阿娇他其实完全可以不费任何脑子,只需略施小计,阿娇就会乖乖的投入到他的怀抱,这可能会渐渐走向那个让李翰林梦寐以求的境界。
但是,他克制了自己。
这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只是潜意识要求他必须克制自己,是为了失踪的虞凝?还是因为阿娇太年轻,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有时好几岁的悬殊?
隔了一天,他又接到了阿娇的电话。
这一次,她没问他在哪,也不问他有没时间。她说,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她逛商场买东西,买得高兴,把钱化光了。想来想去,这淮河市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就是李叔叔了,她又不认识其他什么人,又这么晚了,能不能劳大驾送她回去。只有他送她才不化钱,而且,还很安全。
他犹豫着,还想拒绝她。他心里清楚,她说的不可能是真话,只是处心积虑找了一个他无法拒绝她的理由。但是,李翰林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如果,她真像她说的那样身无分文呢?
李翰林问:“你现在在哪?
他感觉到,阿娇在手机里笑,说:“在一家咖啡厅。”
李翰林问咖啡厅的名字。她竟说不清楚,就让咖啡厅的服务员跟李翰林说,李翰林听了半天,也想不起那咖啡厅的确切位置,就驾着车去找,终于,找到了,把车停在门外,打电话给阿娇。
他说:“我到门口了,你出来吧!”
阿娇说:“我怎么出去?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人家会放我出去吗?”
李翰林只好下车走进那咖啡厅。
那是一家较避静的咖啡厅,装修的格调还不错。因为,客人不多,显得很清静,是那种很适合说话聊天的地方。阿娇一见他进来,就笑了,笑得很得意很灿烂。
李翰林没理她,示意服务员过来算帐埋单,双眼却紧张地向外张望,担心会有什么跟踪。
阿娇问:“不用这么急吧?既然来了,就喝杯咖啡再走吧,你怕蛇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李翰林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只是很忙。”
阿娇说:“真的就这么忙?坐下来喝杯咖啡的时间也没有吗?”
李翰林根本无法向她解释,说:“我们走吧!”
阿娇的笑凝固了,咬咬嘴唇说:“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忙,我也不浪费你时间了,你走吧!”
李翰林说:“还是送你回去吧。”
阿娇说:“不用了。”
李翰林问:“你怎么回去?”
阿娇很勉强地笑了笑,说:“你以为我真的那么不理智吗?真的就把身上的钱都化光了吗?你不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李翰林知道她在说气话,心里也觉得难受,就说上车吧,我已经给你买过单了。
阿娇笑了笑,就上了他的车,李翰林问:“你到哪儿,我送你回你妈哪儿?”
阿娇只是笑着,就不说去哪儿。
李翰林心里有点发急了,就发火道:“我给你送你妈哪儿。”
阿娇笑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快到零点了,我回家等着挨妈妈骂啊,我临出门是告诉妈妈我要到一同学家,晚上不回家了,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回家,那不是找着挨骂吗?”
李翰林心想现在的小女孩真是很难缠,就说:“这样吧,你到我那凑合一夜吧,反正我那儿房间多。先住上一夜,明早你回家。”
阿娇羞涩的一笑道:“那固然很好了,我前天就是和母亲在你那儿过的夜,只是你一夜未归,不知道而已。”
“那就上车吧!时间也已经不早。”
阿娇上了车,很快就被李翰林驮回来家里,李翰林上了楼,对阿娇说:“你睡在次卧吧,我陪你菁菁阿姨睡。卫生间里的毛巾已经洗发水你可以用我的就是了。”
阿娇温柔的点点头,只是她现在还不想睡,她想让李翰林陪着说说话,她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无邪的看着李翰林,眼里充满了期盼,然而李翰林似乎没有在意她,只是很迅速的走进了卫生间,也很迅速的洗刷完毕之后进了主卧之后,就“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也把阿娇那份渴望关在了门外。
阿娇进了卫生间,一个人把自己脱光之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身材还是很美的,那颗饱满的充满青春年轻的心,在不停的跳动着,她打开淋浴的花洒,尽情的让水帘冲刷在自己的身上,痒痒的,很舒服很舒服,渐渐的,她被淋浴的水淋出那种酥麻的感觉,身体的深处似乎出现在了某种变化,浑身觉得一颤,继而就出现了皮肤发紧发硬的感觉……
阿娇真是很不明白,李翰林是真的不往那个方面想呢,他难道不是真男人,在这方面真是修炼到了见天女也不动心的地步?自己长得不美吗?不足够吸引这个老男人吗?
阿娇想到这儿一行青涩的泪珠留在了美丽的脸颊……
阿娇洗完澡之后,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衣服换,自己没有带内衣裤,想起来真有点荒唐了。就什么也没穿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小薄薄的被褥,她睡不着,一种燥热在体内渐渐升腾,使得她自己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不敢关灯,因为从小自己就有一个习惯,一关灯就害怕,她特怕老鼠与蟑螂,关了灯就怕这些生物会爬满自己的身。会很残酷的从身体的某个入口钻进了体内。
想到这儿她心里更觉得睡不着了,一闭眼就会出现蟑螂以及老鼠等某一个很恶心人的生物的样子,这下她就彻底的睡不着了,她只好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傻傻的看着天花板,就这样尽管自己的眼睛干涩而且很疼,但还是不敢闭上眼睛。
突然她发现天花板上逐渐出现了一个会飞的昆虫,扑哧一声飞到了卧室的灯上,继而有扑腾一声落了来,这昆虫真是有种不怕牺牲扑火的精神真是可佳,很顽固的又再次飞到了灯上,然后又再次的掉下来,正好掉到了阿娇的身上,只听阿娇“啊——”的一声尖叫,这下可把睡着另外一间卧室的李翰林惊醒了,他不知睡着隔壁房间里的阿娇怎么了,也光着身子只穿了一内裤,就跑到了阿娇的房间,阿娇一见李翰林叫你来了,一下子局扑到了他的怀里指着那个飞蛾尖叫道:“那是什么?是蟑螂,我很怕蟑螂的!”
李翰林笑道:“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一只飞蛾啊,别怕,那只是一只飞蛾而已。又不是蟑螂。”
阿娇在李翰林的怀里还是觉得不够安全,浑身在不断的颤抖着,就像是筛了糠般的不停的抖着。
他拍着她那光滑而细腻的好看的肩说:“别怕,睡吧,飞蛾扑火很正常啊,听话睡吧!”
阿娇一脸的惊恐道:“李叔叔,我——我好怕!我睡不着……”
她一边说一边楼着李翰林的脖子上的手就是不舍得放下。反而搂抱着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了。
李翰林始终没办法就任凭她这样的楼着自己的脖子。
屋子里散发着弥久的洗发水的香味,他其实很喜欢女人身上的散发着清香。就这么楼着赤着身体楼着一个健壮男人的脖子,她一下子脸红了起来,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别的原因。
李翰林被她这样一抱,慢慢的心里就觉得一丝很想抱紧的冲动,他渐渐的反过来更加有力的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而阿娇却是心跳的厉害的很,脸儿越来越红了,李翰林突然有一种想释放自己多少天以来的情绪淤积,不仅仅是渲泄因虞凝的离去而聚集的痛苦。其中还包含了自己在官场上跌宕的郁恨。这两股蹩屈的淤积汇集到一起,同时需要喷发。
阿娇被他那冲血的双眼吓住了,她还没有接触过男人,也没有经历过男人,这完全是她的第一次。
对李翰林的这种暧昧的感觉只属于一种思恋,单方面的思恋,她不敢看李翰林那张由于冲动而被拉得有点扭曲的脸……
她被李翰林那粗狂的动作,完全惊呆了,像一只任由宰割的羔羊。
李翰林一把撕破了她那裹在身子上的浴巾。
他没想要撕扯她身上的浴巾,在把她放平在床上的一刻,他只想吻吻她那美丽的脸膛用手触摸着她那充满青春的身体。
仅一刻间,她就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但是,他就意识到他不能那么做!他收回了触及到她脖子的手,收敛了即将迸发的心。
他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她那绯红的脸。
她意识到了这是一种男人的威胁。她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于是她想逃跑。她还没逃跑,他便抱住了她,把她用重新放到了床上。
他想到了什么?他感到自己这个时候的大脑一片空白,虞凝离开了他,是否是上帝又给他送到手一个更为年轻而美丽的女人?想要这个女人填补他暂时心灵深处的那份空白吗?
阿娇心想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自己原来与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样,一时间大脑也出现了暂时的短路,完全没有了思想,很笨拙地说:“你要干什么?”
他用行动回答她,撕扯她原就不很牢固的浴巾,她却不知怎么了本能的反抗着他,但是,她的那种尖叫声刺激了他的另外一根神经,尽管她怎么反抗,她只能躺在床上双腿蹬踏。她踢中了他的小腹,他忍住痛不管不顾。
阿娇雪白的身子展现在他面前,他便野兽般狂笑,双眼充满血丝。
李翰林扑到她身上。
阿娇捶打他,他竟感觉不到痛。
阿娇像是感觉到一种坚硬。
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哭了起来,不停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声音越来越孱弱,几近于梦呤,于是,越发显得他强悍。
李翰林拨开她并拢的腿,寻找他的目标。他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曾经历过无数次出生入死。
猛然间,他感觉到了异样,开始有点不懂身下这个女人。他感觉到阿娇不再挣扎,变得乖顺起来。她抱着他,让她脸上的泪涂抹他的脸,身子却惧怕般颤抖。
她更紧地抱着他,贴着他耳朵说:“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你对我好点。”
她说:“我——我是第一次。”
李翰林整个人就这么木木地趴在她身上。
李翰林就这样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了,太阳都出来一尺干头了,自己昨晚怎么睡的那么香那么沉,他动了动自己的那发麻的手臂,却把阿娇给弄醒了,他霍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旁边的这个年轻得几乎还像是一个孩子的女孩的脸,突然有一种很后悔的感觉,他昨晚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天哪?自己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了,他对她说:“抱歉,实在是很抱歉,可能我昨晚犯傻了,都对你做了些后什么,真的对不起!”
阿娇先是一愣,就对李翰林说:“嘻嘻!你怎么了,你没做错什么啊,怎么要道歉呢。”
她很温柔的扑到了李翰林的怀抱里声音软软的说:“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自责的,嘻嘻……”
说完之后,却是一脸的绯红。
这时,李翰林还是依然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又开始想虞凝了,他又开始陷入了苦苦的弥思之中。
有人强逼她这么做吗?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谁会强逼她离开他呢?他李翰林已经完全丧失了竞争力,他与虞凝的存在,虞凝与他相处,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人构成某种威胁,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他在官场上的争斗,只是政治上、权势上的争斗,对手已经低劣到破坏他的生活,想把他搬到了吗?
难道是她自觉离开?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他们最后一次通电话,她还喜滋滋的,那种云开雾散的欢快表露无遗,恨不得在公开场合也不顾一切的拥抱李翰林,让全市人民知道他和她的关系。
不是这两种可能,还有什么可能呢?
他并不认为,虞凝会发生什么意外。富人居的员工那个一脸天真无邪的女孩何琼说,虞凝是办好辞职手续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李翰林的精神慌突很让阿娇怀疑,他外面是否还会有别的什么女人,一般女人的第六感觉都是非常敏感的,他的不正常的表情,一直写在脸上,阿娇问:“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样魂不守舍的,这个女人很幸福,能够让你这样为她牵肠挂肚。”
李翰林苦笑道:“没有,只是心里很烦躁。”
阿娇笑道:“不对,你在对我撒谎,你的不正常的动作已经写在脸上。女人的感觉告诉我,你心里定是有种牵挂。”
李翰林说:“你是小孩,你不懂?”
我懂,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长大了,起码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
李翰林一听阿娇这样一说,心头不禁一怔,后悔昨晚不该对她做那事。
李翰林说:“我想出去散散心,你马上到哪儿?”
我和你一起出,你这样的状态一个人开车出去我不放心。
李翰林执意不要她跟着,但是,她却是一把拿了李翰林裤子上的车钥匙,原来李翰林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她坚持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率先下楼说道:“我在下面车子里等你!”
李翰林很无奈,悔不该那样对她的,她看来也是一个很固执的女孩。
阿娇坐上车,却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直接坐在了正驾驶的位置上,等着李翰林。
他下了楼,走到车跟前,对她说:“下车,别再闹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坐在后面去。”
阿娇伸手掏出了驾驶执照亮给他看,说:“请你相信我,我已是个合法的驾驶员了。”
阿娇启动了车子,她没让李翰林开车。她担心他把车开出路旁的护栏。虽然,阿娇只有刚刚拿到驾驭执照没多久,但总比李翰林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驾车要好得多。
阿娇很快就熟悉了这个车子的各种性能,他应是一个悟性很好的女孩,在五分钟之内级已经把这个车的掌握的很娴熟了。车子开得不错,李翰林心想,真是一极其聪慧的女孩。
阿娇问:“拿上快出城了,我们应该怎么走?”
“出了城之后,上高速,往省城的方向去。”李翰林刚还很担心她的驾驶技术呢,现在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回答道。
阿娇两只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前方,说:“那好啊,我们去省城干嘛?需要办事情吗?”
“不需要,也没什么事儿可办,只是觉得往省城的路好走,只是想出去看看绿色。”李翰林望着窗外,心情这会才算是好了一点。
阿娇驾驶着车子很快出了城,车就驰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公路,路很直很平坦。阿娇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她的心也很乱。
她开了音响,开了窗,让风吹进来,吹拂她的脸,吹飞扬了她的发。她从倒后镜看了一眼李翰林,他沉默地坐在后排座位上,背靠着座椅的背靠,瞪着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一个不存在的点。许久,李翰林说话了,他在给某个人打手机。
他说:“何琼,应该知道虞凝在哪。”
他拨打何琼的电话,说:“我是李翰林。”
何琼说:“我知道,我的手机有显示的号码。”
李翰林说:“何琼,现在,我想让你帮帮我。”
何琼爽快地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李翰林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想你告诉你的老总虞凝现在在哪里?”
何琼说:“我也想告诉你,但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李翰林固执地说:“这么小的事,你都不帮我?”
何琼好像很委屈地说:“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知道呢?”
李翰林陈述他的理由,说:“你一直都在帮着你的经理。她是你的主管,你明知道我在找她,你却不告诉我,帮她隐瞒着。”
何琼说:“你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其次才是我的主管。我一直把你,把她当我的朋友,你们俩的事,我谁都想帮,但谁都不能帮,我只能站在中立的位置。她回来那几天,我并没想帮她隐瞒,但我也不会主动给你电话。如果,那几天,你给我电话,问她的事,我可能会告诉你。但是,你一直没给我电话。”
李翰林问:“你就没问她离开这个公司可以去哪里?”
何琼说:“我问过她,但她没有说。”
李翰林不完全相信何琼的话,但又无可奈何。他说:“打扰了!很对不起!”
何琼说:“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想帮你,但我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我想,她不告诉我,就是担心我会告诉你,就会担心你会找到这里来,会找到这里来。”
李翰林挂了电话,满脸憔悴,又瞪着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一个不存在的点。
这以后,李翰林一直处于这种精神恍惚状态,仿佛灵魂已离开了他的躯壳。即使在官场上经受屡次重挫,想想自己曾经竞争副市长的时候,希望彻底破灭后,他也没表现得这么魂不守舍。那时候,击败他的是他的竞争对手。
虽然,那竞争对手自称是他的兄长,是他的挚友,他们曾经在一起搭过班子,也曾经很默契的合作过,但是失败了,那也只能怪他李翰林太实在。
竞争对手就是竞争对手,就是要想尽办法,甚至于不择手段打败对方,他李翰林被对方技术性击倒,只能怪自己没有防备之心,不能怪对方。
他李翰林没有击倒对方的机会吗?有!但谁让自己没把握住,自己错过了机会,更准确地说,自己当时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一个机会。
显而易见,自己的思想境界还没有达到某一个高度。
而虞凝的离去,却让李翰林找不到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们承受了许多打击的打击,走出了偷偷摸摸的禁锢,再往前走,等着他们的将是欢乐,是幸福,是爱的肆意施放,是无边无际的美好。
然而,虞凝却悄无声息地走了,且走得不留一丝儿痕迹,那么坚定,又那么从容。
阿娇停了车,说:“到了。”
李翰林似乎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他才看了看窗外。
他说:“天都黑了。”
可他一直眼光光望着这天黑下来的,竟没一丝儿察觉。
阿娇没理他,一个人下了车,往前走,脚步紊乱。李翰林没有想下车的意思,也没有想在省城逛逛的意志,他本来在潜意识里想去省城找虞凝,在车上给何琼打电话的时候,却没想到何琼不告诉她,虞凝在这哪儿,何琼一定会知道虞凝在哪儿。只是不想告诉他而已,李翰林理解,毕竟她和虞凝是朋友,她不想背叛朋友。
于是到了省城,他却觉得很盲目,也很茫然,就连忙喊住阿娇回来,阿娇往前走的脚步停止在原地不动了,李翰林就下了车,三步两步追上了阿娇对她说:“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省城逛,只是想开车在高速路上兜兜风而已。
阿娇于是被动的被他拉回了驾驶室里。然后他们又再次回到了往淮河市的方向开去。一路上,阿娇也不想说话,她很恼怒,恼怒李翰林那种灵魂出窍的迷茫,恼怒李翰林竟不像男人。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男人就应该能够要拿得起放得下,男人要顶天立地!
但是,她又不得不为李翰林那份痴情所感动。她心情很复杂,既羡慕又妒嫉。她想,自己怎么就得不到这个男人的那份痴情?
对门的老朋友赵登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开门出来问:“你们?上哪去了?怎么一天不见影?”
李翰林说:“去了趟省城。”
赵登笑,说:“你们可真会忙里偷闲。还没吃饭吧?”
李翰林说:“累了。再说吧。”
他进了门,回到自己的主人屋,回到了自己那昏迷的老婆身边。
赵登问阿娇:“你是?”
阿娇害羞一笑道:“我是李秘书长保姆的女儿。过来照顾他的生活。”
赵登问:“是出什么事了?”
阿娇说:“你问他吧。”
她拉上门,赵登呆了一下,莫明其妙地站在门外。
屋里的阿娇休息了一会,气消了一半,便感到周身不自在,头发脏得很不像样,脸也粘了一层灰。她冲了个凉,边冲边想,应该和李翰林好好谈一谈,不跟他谈,他就走不出那死胡同,摆脱不掉虞凝离去的阴影,无法挣脱濒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她在李翰林面前,总不能理直气壮。
从小时候到长大,到她从乡下一直到了现在自己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她在李翰林面前,总有一种心虚,一种小孩子和大人在一起的心虚,她心里有什么不满,有什么难受,但是也不可以对他耍小性子,发小脾气,从没敢想要和他坐下来平等地谈一谈。
虽然她经历了昨晚,是他让她从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但她还是不能理直气壮低面对他,但是,阿娇还是决定好好的安慰他一次,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她希望看到的是从小在她眼中的那个完美果敢,沉着,而又无所畏惧的大男人的样子。
赵登没有看到李翰林卧室的门关上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知趣的把他家的房门给带上之后,就回到了隔壁自己家里去了。
阿娇这时,发现自己有点饿了,就看看主卧那边的门,还紧紧关着,她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里面没锁。
李翰林还躺在床上,双手垫着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痴。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淋浴后的幽香在屋里飘荡。
李翰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意识到阿娇进来的目的,等着她说话。
阿娇问:“你肚子不饿吗?”
李翰林摇摇头。
阿娇说:“我肚子饿了。”
李翰林说:“你去吃吧。”
阿娇坐着没动。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要说的话都已经想好了,又在肚子里打了好几遍腹稿,真要说的时候,竟是这味儿。
李翰林笑了笑,就随她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阿娇说:“我们今天跑了一趟省城,你其实想去找虞凝,而是中途打给她公司的那个小女孩的电话,没想到那个小女孩却不愿意背叛她的朋友,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想,有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应该想到了,也比我应该更明智怎么样做。”
她说:“既然那个她作出离开的决定,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她不想让你找到她。她没有把她去哪里告诉任何人,那个女孩不知道,所有人也不会知道,即使你到了省城去找她,我想也是徒劳。她甚至于,连你会去省城找她都有可能考虑到的。
阿娇接着说:“她这么做,当然有她的理由。她选择离开,当然是认为她应该离开,她认为她的离开比不离开好,可能她认为,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幸福,又可能她认为和你在一起她不会幸福,更主要的还是,她可能认为和你在一起只是一个梦,不现实,你不可能现在就和菁菁阿姨离婚,去娶她的。”
阿娇一边说一边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注视着李翰林:“你其实不动女人的,我是女人,女人也许更能够懂得女人所要的是什么,应该是一生一世的幸福,你们今后在一起的希望几乎为零,没有结果的爱,女人是不会就这样继续下去的。所以,不管她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你都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阿娇说:“她是为你着想,为你好,因为你是官场之中的人,为了你的官途不受到风浪,为了保全你,她才选择离开的。她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如果,你就这么沉沦,把一切都看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你就对不起她,就辜负了她的期望。
李翰林看看阿娇,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阿娇说:“你应该忘记她,只有忘记她,你才能从新开始,才能像她希望的那样生活得更好。”
李翰林问:“你认为可以吗?”
阿娇说:“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想过要自己这么去做呢?没有。你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其实,你只要静下心来看看,你身边不是没有比她更爱你的人,不是没有比她更适合你的人。”
李翰林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事儿不在自己身上,这些我都懂只是自己现在迷在了这一亩三分地上而已。”
他现在不得不用一种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阿娇了,是的,昔日的这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其实什么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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