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婆开门
门铃叮咚响起,泪液变成固态冻结了一秒。
路诗眨眨水润润的红眼,眉毛微挑,谁呀?
铃声还在继续,大有死磕到底的耐心。路诗握握拳,双腿抵开座椅,“哧啦”金属腿摩擦地板的刺耳泯灭在叮咚的门铃震响里。
路诗忐忑移步到门口,摒气透过猫眼向外看:男人单手插兜,楼道昏暗光线下,五官轮廓不甚明晰,不过那眼睛却目光炯炯,宛若暗夜丛林里的凶兽,危险又压迫。
“你干什么?”路诗站在门口喊话。
“开门。”男人声音隔门传入,分辨不出太多情绪。
路诗扯了下嘴角,微仰下巴,好似这样能提升气场:“你说开就开呀,你谁呀你?”
门外静了几秒,片刻无声,路诗刚要拔足转身,一道声音又追了过来:“开门…老婆。”
“瞎叫什么?谁是你老婆!”路诗真是好气又好笑。
“再不开门邻居要投诉你扰民了。”男人不依不饶。
路诗失笑:“扰民的是你,管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老公老婆一家人。”男人顿了几秒,接着施压:“我就在这等着,今天不出明天出,你就是冬眠也有出洞的一天。”
路诗不假思索转身撂下一句:“随便你。”
路诗回卧室收拾了桌面和地板的狼藉,拧了抹布擦净碎屑污渍,抬手抓过香蕉牛奶吸干最后一滴,“啪”一声,丢去垃圾桶。
忙完这些,已经将近十点。
她打开衣柜拎出一件吊带睡裙捏在手间,往卫生间走去。
褪掉身上的格子睡衣,路诗打开了莲蓬头,抬手在雨幕下等了会,温热渐渐敲打在手心。
她赤足踩在地砖上,闭着眼睛抹了把脸,须臾,兀自一笑:脸皮真厚,老婆叫的这么顺口。
路诗从架子上拎出洗发水挤在手心,揉搓几下,绵密的泡泡芬芳四溢,她抬手往头上揉搓,饶有兴致的打圈按摩。
他还在门外吗?这么半天没声音肯定不在了,楼道里那么冷,这么长时间早冻透了……嗨…管他呢,他自找的。
浴水淅淅沥沥,她眯着眼睛冲洗,按部就班的护发素、磨砂膏、沐浴油,之后还打了泡泡洁面用了葡萄味的牙膏。
关上莲蓬头,路诗擦干身体,打开镜柜,指尖挑兵挑将左右晃了两个回合,勾出“大马士革玫瑰香氛身体乳”,脚尖优雅翘起,认真收尾精致女孩的洗澡课程。
路诗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揉着毛巾边擦着发梢,身影飘过门口将将闪到卧室,人有折了回来:他应该走了吧,这么久都没动静肯定走了。
她再次透过猫眼向外看,漆黑一片,再仔细寻觅,偶有楼道窗外的霓虹闪过,除了阴森森的墙体、房门再无其他。
路诗不死心的将反锁扣拨开,右手按在门把上轻微下压,推出一道窄缝,她先探出脑袋,接着是少半个身子,目光从右刚刚拐到左边的一瞬,手腕便被冰凉覆上。
路诗猛的一哆嗦,本能往门内缩回,一并带着双长腿跟了进来。
“你……。”
下一秒,女孩的唇被堵上,严丝合缝,男人垂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朝向自己,熟悉的浊重气息一簇簇扫在她的鼻尖、唇周。
唇舌被他搅得滚烫,路诗大脑一瞬茫白,她靠所剩无几的理智捏拳捶他,一下下,毫无章法,更谈不上任何杀伤力。
男人不躲不闪,也没再像往常那样戏精表演“吃痛”,吮吻间隙他低声说:“打吧,打吧,只要老婆高兴。”
路诗一瞬哭笑不得,语气奶凶:“不要脸,谁要当你老婆。”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轻松托起她的臀,女孩便如同考拉一般架在了他的腰间。
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嘻嘻的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新娘都当了多少回了。”
呼吸交错,热息萦绕,她被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惹笑,他将她放在餐桌边沿,细白的双腿自然耷拉在半空。目光上移,沐浴后的女孩像颗饱满多汁的粉桃,面颊白里透红,眼眸晶亮泛着些惹人疼惜的红。余光里,女孩白皙的肩颈上,细闪的粉色吊带一瞬耷拉到了光润的上臂。
男人喉间一紧,此情此景他瞬间理解了网上常说的“纯欲风”,她就像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能幻化出来他喜欢的所有致命吸引,遇上她的那一刻贫瘠的沙漠开出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他驻足不前,世界仿佛变成黑白,唯有她是舞台追光灯下的彩色。
男人的微微垂眸,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不安分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裙摆,女孩拧眉,抓住这只作乱的大手气鼓鼓的对上他的凝视:“你还没道歉呢!”
男人微微一笑,若即若离的亲在她的唇边:“你想让我跪着…做?”
女孩反应了几秒,刚要捏起奶凶的小拳头竟被男人的大手提前包裹住,他在她耳边说:“你应该会喜欢…我们试试?”
路诗:“……。”
这次的感觉过于激烈,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惩于罚,男人时而攻城略地气势汹汹,时而满眼深情温柔厮磨。
周遭世界地动山摇,路诗早已体力不支,可她又爱惨了这种冲击,她的脑电波被撞出一帧帧具体的画面:和他在夜店刚认识的那一天,他来这里帮着修热水器的那一天,他借钱给她的那一天,他带她滑雪的那一天,他和她逛街的那一天,他因为吃醋生气的那一天,他和她在北京的那些天,还有他投喂她的每一餐……
于邵阳说这是廉价的爱情,嗬,这一瞬的她,不想考虑眼前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她忽然解读出自己,不是她忽然不现实了,而是她遇到了爱情,没有其他理由了,只因为这个人是他,所以他做的一切于她都有价值。
事后,闻旭将她搂在臂弯,倚着床头瞧她,默了默:“过年多给你做点好吃的,一个星期而已,身上瘦了不少。”
路诗窝在他腰间,忽然掀眼翻他:“我要不开门,你会等一夜吗?”
“会!”男人斩钉截铁。
路诗眨眨眼,唇角微扬。
“因为你是我的初恋呀,就是那种冲动不计后果的多巴胺、肾上腺……很多人的初恋都没有善终,但大多数人都不会后悔初恋,那种纯粹的喜欢、脸红、心跳……为什么要拒绝?我的青春应该有一次纯净的炙热。”男人抬臂脑袋覆在手肘,一字一句如感人的情歌,直击心底。
“你刚刚…看了我的综艺?”女孩眼底有光闪烁,她惊讶的问:“这可是首播…这么大段…你怎么记住的?”
闻旭弯了弯唇,在她鼻尖啄了一下,笑着说:“我告诉我的大脑,这段话我很喜欢,请你务必录下来,它就听从了指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对这段关系的态度,他不是无足轻重的消遣,也不是她拿来练习的恋爱,是初恋,刻骨铭心、药石无医的初恋。这种感觉太震颤,他几乎是本能的刻在了心间。
路诗眼睛笑成了弯月,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又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自带配音的“么么”亲了又亲。
闻旭跟着笑,捏起她的小脸:“这么喜欢?叫句老公听听。”
路诗抿唇,薄唇微张似在酝酿,下一秒却忽然晴转阴:“你跟大波浪睡了吗?”
闻旭登时眼睛睁大,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陈岚?”他拧眉:“我连她一个指甲盖儿都没碰过。”
路诗正襟危坐,捏他的耳朵:“人家可跟我说你高中追了她两年,还为她打架受伤被退学,没这回事?”
闻旭吁出一口气,微微笑,看来今天不解释清楚,他家“小醋精”是不会罢休了。可他又莫名很高兴,吃醋说明她在意,喜欢的女孩为自己吃醋,这种感觉还蛮有情趣。
高一暑假的血案,闻母进了监狱,闻静返校去了异地的大学,闻父撂下一张银行卡就回了广州继续自己的三口幸福之家。
闻旭在闻母的老房子住,一开始还能按部就班的上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校都知道了这桩命案。
原来围在他身边没心没肺的几个好兄弟开始若即若离,关系一般的更是大老远就目光躲闪,避之不及。
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的一种异样的眼光,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又莫名愤怒。
这种少年的怒火积攒了一段时间,在一个晚自习放学后得到释放。
那天,陈岚在校门口被学校几个拉帮结派的男生调戏,他从这群人身边经过,陈岚看他的目光像是一种求救,这几个臭小子偷看女生厕所,偷摸女生屁股,净干些腌臜的破事。而闻旭出手并非同学们戏称的“喜欢班花”、“英雄救美”。
他就是想打架,单纯想酣畅淋漓的狠狠发泄…
你来我往,有去有回,这架打起来没个完,寡不敌众的状态持续了几回,闻旭经常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课堂上。
闻旭本就人高马大,蛮劲十足,也兴许是实践出真知,他慢慢梳理出一套自己的武学章法:第一要无畏,第二要够快。
之后的交手,他负伤变少,一个挑五个不在话下…不过,这场旷日持久的中二暴力,影响恶劣,最终以退学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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