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先到，先死
出了小宾馆，淫魔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蓝菲酒吧。
蓝菲酒吧内，秦玄羽坐回吧台前，已经暴露身份的宁南琴，穿过那群不敢横加阻拦的街头混混，跟着来到他身边坐下。
宁南琴和林雯雯相互打量着彼此，谁也没开口说话。
仍然沉浸在赵琳怡之死那股悲愤情绪中的秦玄羽，同样保持沉默。
豹王和他带来的一众混混青年，围聚在舞池中央，等候阮雄的到来。
少顷，宁南琴冲战战兢兢的调酒师说道：“给我倒杯酒。”
调酒师在蓝菲酒吧做了有些年头了，自然不会不认识这位雄哥手下的耀眼新秀。
只不过他很清楚，像宁南琴这种女人，颜值和身材是挺吸人眼球，但要是敢胡乱盯瞧，吸的可就不光是眼球了。
颤着手给宁南琴调了一杯鸡尾酒，由于过度恐惧，导致他这次调酒的水平实在不算高明。
宁南琴也不在意，端起酒杯，一股脑的灌进嘴里。
“还是白酒好喝。”
感慨了一句，宁南琴转过头，不再顾及身份，当着豹王等人的面，向秦玄羽坦言道：“阮雄带着狮王，跟颂帕去满台区进行毒品交易了，我本来打算偷偷过去取证，但这只死豹子不肯松口，让我失去了绝佳的机会。”
秦玄羽点点头，话里藏话道：“今晚过后，你就不用继续留在阮雄身边了。”
“我又不傻。”宁南琴误会了他的意思，满腔怨气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不是闹出今天这档子事，我也不会暴露身份，现在好了，任务失败，我恐怕进不了朱雀组了。”
秦玄羽没接这一话茬，再度陷入沉默。
宁南琴心下好奇，追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听林组长说，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的。”
“阮雄在暗榜上雇佣杀手想要杀我，那个杀手来了刑德市，没急着对我出手，而是先杀了三个无辜的女人。”秦玄羽右手搭在吧台上，食指有规律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其中包括她的母亲，那是个很善良、很温柔、厨艺很好的阿姨。”
沿着秦玄羽的视线望去，宁南琴对上林雯雯那双红肿的眸子。
她看得出来，林雯雯有些惊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悲伤。
同为华夏军人，宁南琴不难理解秦玄羽的心情。
更何况，被杀的无辜女人里，还有一个能得到他高度评价的熟人。
“所以你打算利用阮雄，逼那个杀手现身？”
“这是其一。”
宁南琴细琢磨了一下，随即讶然问道：“难不成你连阮雄都要杀？”
话音落下，豹王等人顿时心惊肉跳。
杀阮雄？
这个年轻人的胃口，能有如此之大？
秦玄羽缄口不言，沉默，就意味着承认了。
宁南琴跳下高脚椅，皱眉劝阻道：“我们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阮雄犯罪，如果你盲目动手，上面没法对民众交代！”
秦玄羽漠然看着她，反问道：“你说阮雄是坏人吗？”
“是。”
“他犯过罪吗？”
“罪无可赦。”
“他该死吗？”
“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嗯，那就是了。”
秦玄羽站直身体，他已经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了。
很轻，很单调。
应该是淫魔先到。
那么……
先到，先死。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长相秀气的青年走进酒吧。
豹王等人没见过这个青年，也不知道青年和阮雄之间的交易。
假如局面的主动权，不是握在秦玄羽手里，恐怕这群混混肯定会站出来几个，冲青年嚷嚷着今晚酒吧不做生意，赶紧滚蛋之类的话。
无奈他们自己的小命都前景渺茫，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情去管这个短命鬼。
可是秀气青年进门后，看到地上满脸鲜血的豹王、以及地上那一滩尸体，竟然没有尖叫逃命。
秀气青年绕过人群，径自走到距离秦玄羽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你就是秦玄羽？”
秦玄羽脚下一动，眨眼消失。
秀气青年终于绷紧了神经，半躬着身子，八道经脉中的内力，喷薄待发。
陡然间，一道黑芒乍现！
秀气青年闷哼一声，右臂被齐肩切掉，胳膊坠地之前，便被吸尽生机，干瘪枯萎。
这一刻，秀气青年终于意识到了他和秦玄羽之间的差距。
逃！
秀气青年，也就是暗榜排名第四的淫魔，凭借这么多年在生死一线间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迅速作出决断，脚下生风，头也不回的朝酒吧门口奔去。
又是一道黑芒。
保持着奔跑姿势的淫魔，在惯性使然下，上半身平移出去，生机散尽的两条枯腿，却依旧钉在原地。
“砰。”
上半截身体落地，被切断两条大腿的淫魔，哀声大叫。
“啊！啊！啊！”
整个过程，发生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
宁南琴、林雯雯以及豹王等人，全部呆在原地，怔怔的望着这一幕。
秦玄羽的身形，重新展现在众人视线当中，他手里斜持着一柄长剑，长剑漆黑如墨，剑身黑气缭绕，充满了古朴与死亡的意蕴。
走到趴在地上的淫魔面前，一剑划出，仅剩的那条胳膊，便被切豆腐般轻松挑断。
疼痛渐渐转变为麻木，淫魔的脸贴在地上，万般艰难的侧过脑袋，眼睛里闪烁着恐惧与悔恨的目光。
“你……你……”
“这么杀你，我都觉得便宜你了。”
秦玄羽挥剑刺向淫魔后心处，饥饿万载的厄运之剑，将淫魔血肉之中的生机鲸吞殆尽，那一条条由漆黑雾气凝结而成的触手，蔓延开来，很快就把这具被切成数块的尸体给吞成了虚无。
对，就是虚无。
第一次使用厄运之剑，秦玄羽没有让它和顾、段两家人的身体接触太久，因此他们死后至少还剩下一具干尸。
这一次，秦玄羽没有急于收剑，而是任由这头剑形凶兽狂饮暴食。
吃光淫魔的身体和四肢，漆黑触手又延伸向余下那些混混们的尸体，手腕开始颤抖的秦玄羽，心念一动，在一记凄厉的剑鸣声中，将之收回眉心的剑纹空间。
包括两女在内的旁观者们瞠目结舌。
哪来的剑？
剑去了哪？
那些漆黑触手、秀气青年消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
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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