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我要小份拌面扁肉”。
“我要小份拌面”。
“这边扫码买单”。
汤茉莉想着人家果然是瘦啊，晚饭一碗小拌面就够了
因为昨天俞肇桢生日，汤茉莉想着结束估计得很晚，便找人换了晚班，又因为金以欣最近经常换到雄鹰组上班，莫名和夏瑛熟了起来，因着金以欣的关系，今晚夏瑛约了汤茉莉一起吃饭，两人便下楼到了沙县店。
找了个位置坐下，汤茉莉有点走神了，暗自感慨，果然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夏瑛看起来比邱丽丝还瘦，只是稍矮一点，163左右，但是端的是娇小可人，穿着一件紧身针织短袖，显得腰盈盈一握，下穿半身裙，露出的小腿白皙修长。
“汤汤，听说你男朋友是g市的”。
汤茉莉的思绪被夏瑛的声音打断，这件事本就不是秘密，自然的回道，“嗯，怎么了？”。
“没有，随口问问”，夏瑛欲言又止。
汤茉莉和她其实不是很熟，对她的所有认知都是通过别人，听金以欣说过，夏瑛的男朋友在d省，“你男朋友在d省？”，有点远，一南一北。
夏瑛点点头，“他叫我过去，我觉得太远了，如果是像你男朋友一样在g市就好了，隔壁省还能接受”。
其实汤茉莉觉得这不是距离的问题，不管哪里她都不会离开自己家，“他是d省人吗？”。
夏瑛摇摇头，“不是，我们是初中同学，都是y县的，但是他爸在d省做房地产”。
汤茉莉表示了解，但是不熟悉，谈感情很尴尬，自己该说什么？“挺好的挺好的”。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夏瑛小口吃着面，状似随意地问道。
汤茉莉斟酌了一下，“在酒店上班”。
夏瑛回想那天看到的，她从楼梯上看到一辆车开到公司门口停下，司机下车为后座的人开门，下车的男人很年轻，英俊更是毋庸置疑的，她以为是楼上公司的老板，回来的路上看见他竟然和汤茉莉勾着走，最后还上了汤茉莉的车。
“职位应该挺高的吧？”，夏瑛咬咬牙，还是问出了口。
汤茉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怀疑她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汤茉莉走的时候她是回公司，那去买咖啡的路上看到俞肇桢了？“算个小经理，酒店有车和司机，他有的时候会公器私用”，汤茉莉随口搪塞。
夏瑛还想再问些什么，汤茉莉先一步打断了她，“你好厉害啊，连续两个月销售都是第一，这个月月中的时候看数据，你的销售也很靠前耶”。
夏瑛知道她不想说了，只能微微笑，“没有，运气好”。
汤茉莉嘴上吹捧着她，内心对她也是佩服的，她不仅销售好，电话也接得多，公司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晚上吃宵夜吗？’。
汤茉莉撇到手机屏幕亮了，解锁手机看到俞肇桢发的微信，回了两个字，‘不去’。
估计又是和瞿遥闪郎他们，四个人凑在一起能喝倒一间酒厂，去了只会让自己心烦。
汤茉莉真的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要喝酒，喝酒就跟有瘾一样，一直喝一直喝，对身体又不好，而且别人还有人照顾，俞肇桢就一个人住在酒店，又爱吐，她真的怕他哪天可能因为呕吐物窒息致死。
汤茉莉越想越不开心，昨晚他说不喝了，结果汤茉莉到家后和他视频，他还在喝，而且匆匆就挂了电话，越想越委屈。
夏瑛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怎么了？”。
汤茉莉现在真是笑不出来，只能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吗？”，汤茉莉没了胃口，筷子上的面始终无法送入嘴里，浑圆饱满的扁肉看起来也失去了光泽。
夏瑛没有追问，她已经吃完了，便点点头，抽了两张纸起身。
回去的路上，夏瑛明显能感觉汤茉莉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言。
今早发现曾蔓去上班了，汤茉莉才知道今天因为五一放假要补班，那昨晚瞿遥闪郎应该已经回去了，有点后悔昨晚说不去，那条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俞肇桢什么都没回，也没有其他消息，汤茉莉刷着手机，在纠结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汤汤，下个月公司有个知识竞赛，你要不要去？”白亚芳靠在汤茉莉的桌子边询问。
汤茉莉不懂为什么会问到自己，自己一直是边缘化人物，“不是很想去”，委婉地拒绝。
“金金和53都有去”，白亚芳还在劝说，公司突然下达的任务，要求话务组和营销组各派三人，领导第一个找的就是她，要求她找三名组员，她也没办法。
“我们没有答应，我们说的是汤汤去的话我们才去”，吕思彤坐在汤茉莉对面，听见白亚芳的话忍不住站起来反驳，她不想去啊！
汤茉莉看向金以欣，金以欣在接电话，只能看见侧脸。
“要去几个人？”，汤茉莉知道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了，难事领导首先找的就是白亚芳，因为她够听话，不会拒绝，白亚芳遇到事一个找的就是金以欣，因为金以欣脾气好，不懂得拒绝。
“三个人”，白亚芳觉得有戏，“奖励丰厚哦，第一名奖励5000，第二名4000，第三名3000”。
汤茉莉思量，虽然听起来奖励丰厚，但是肯定不是美差，不然也是轮不到她们的，“多少人比赛？”。
金以欣结束了通话，吕思彤也站着，等待白亚芳开口。
“各城区县出三名营业员，客服中心出6名，一共15组”，白亚芳安慰她们，“你们不要觉得有压力，营销组出的是文雅秀、沈春芳、郭荷，这就是奔着第一去的”。
三人听出来话外音，她们就是走个过场，三人对视，汤茉莉实在搞不懂，“这比什么？”。
“很简单，每个月的考试内容”。
金以欣是随便，她已经习惯了，汤茉莉在组了环视了一圈，大家对这边在情况都有点好奇，但是又不敢冒头，给了眼神，询问吕思彤的意见。
吕思彤知道白亚芳也很难做，“可以吧可以吧，什么时候？先说好我们只是去凑数的哦”。
白亚芳开心地笑了，“那我把你们的名字报给主任了”。
三人同意，白亚芳又说了几句，开心地走了。
8人群里已经刷了好多条消息，‘什么情况？’。
三人简单的回复，果然大家都是不想去，觉得麻烦，吃力又不讨好。
过了一会赵慧智荡了过来，停在汤茉莉旁边，“刚刚亚芳和你们说什么？”。
赵班长人缘真的不行啊，消息闭塞成这样。
“让我们去参加知识竞赛”，汤茉莉面上还是一副老实模样，回答了她的问题。
赵慧智这个班长当的十分不得人心，当班长第一个月小组就倒数第一，开始经常性凌晨在小群里发小作文，表示自己有多辛苦，她的深夜emo是大家的深夜笑点。
后来她好像发现自己的小作文被转发了，在群里要求小群里的聊天记录不允许外泄，无人理会，无人回应。
第二个月开始实行奖励制度，接通量第一和销售第一都有小礼物，实行三个月后发现，每月接通量第一都是汤茉莉，每月销售量第一都是冯明云，最后这项制度也取消了。
经历了三个月连续倒数第一，赵班长也变得有点垂头丧气，最爱导的数据也变得意兴阑珊，由两天一次变成半月甚至一月一次，到现在，小群渐渐沉没，再无人发声。
赵慧智若有所思，“那你们要好好加油啊，领导很重视这次比赛，听说分公司下了重本，奖励很丰厚”。
“嗯嗯”，汤茉莉不想理她。
吕思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搭话。
吕思彤金以欣都装死，没有搭话，怎么？来增加赛前压力的？
赵慧智知道再聊下去也是没话找话，便回了位置。
汤茉莉转着手机，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超过24小时没有联系，就因为昨晚拒绝了他？或者是今天太忙了？汤茉莉越想越烦，越想越委屈。
“滴滴滴滴”。
电话接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汤茉莉对工作感到厌烦了，她现在不想讲话，但是工作强迫她开口，“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公式化的开头，声音保持甜美。
“你们师傅什么时候有空，叫他过来，我要装数字电视”。
师傅什么时候都有空，汤茉莉向用户解释，“现在只有网络机顶盒了，早期那种标清的没有了”，这是很危险的话，因为很多用户对数字电视的了解还停留在早期标清的机顶盒，但是公司为了创收，淘汰了标清，高清又定价高昂，经常引起用户投诉。
“都可以，你叫师傅过来装”。
“现在新装一年是720，两年是1200”，汤茉莉心虚地说出价格。
“那就两年嘛，你们师傅什么时候过来”，中年男人说得很随意。
汤茉莉默默为他点了个赞，刚刚的忧伤好像被安慰了一点点，“最快是明天，师傅上门前会联系您，您说一个方便的时间，他会根据您说的时间上门，请问您地址在哪里？”。
“明天我都在家，你叫他直接来，我在那个天景城”。
好的，高档小区，难怪有钱，“好的，请问门牌号是多少呢？方便提供一下户主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吗？师傅明天带机顶盒上门安装，先安装，装好了没有问题之后您再把钱给他”。
中年男人提供了自己的信息，汤茉莉愉快地下单，“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有几台机顶盒？”。
“一台”，汤茉莉内心一震，不会又出事吧。。。
“我要五台机顶盒怎么办，大厅，餐厅，三个房间”。
汤茉莉的声音有点为难，好难算的一笔账啊，“我们三台机顶盒收一个终端费用，第一台两年1200，第二台两年480，第三台两年240”，汤茉莉拿出计算机一阵狂按，“五台就是3600元”，哇，大单啊。
中年男人的声音有点纠结，“大厅，餐厅，最多小孩房间不装，但是你说第三台两年才240，也不差这240了，可以，你叫师傅带五台过来，两年3600是吧”。
忧伤好像更淡了，声音更加甜美了呢，“嗯嗯，两年3600元，没有其他的费用了，两年之后可以看看有没有更优惠的套餐再做变更，如果没有变更就是自动续费了”。
中年男人答应得很爽快，汤茉莉看了眼时间，才三分钟，真是优质用户，工作也不是那么烦躁了。
下班后汤茉莉决定回家，今晚早点睡，明天早点去找俞肇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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