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闹事
秦瑶见紫嫣要吃亏,一时之间怒火被激起,想也没想抬脚就踹,嘴里还骂道:“我草放手,你丫个臭流氓!”
齐有才没防备,大胯被踹个正着,他抽出一只手揉了一下胯骨,忽见秦瑶娇喘吁吁,小胸脯气的起伏不定,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正瞪着自己,两腮气鼓鼓的,桃红满面,那样子并不唬人,倒更显得娇憨可爱。
这厮不禁嘿嘿淫笑了两声说道:“莫不是你看我疼他,心里吃醋了?”然后腾出一只手伸过来一把钳住秦瑶的,说道:“你别急,哥哥更疼你呢。”
秦瑶挣了两下没挣脱,心里一急,看见旁边桌子上摆着的茶壶茶盏瓜果盘子,不容多想,随便抓起一个就要去砸齐有才。
但是那人哪容得她有这些小动作,早往怀里一拽,秦瑶手里的茶水壶应声甩到地上碎成残渣。人也差点进了他怀里。
齐有才嘿嘿笑着,一面嘴里说着“我就喜欢这性子烈的,烈点的才有趣”,一面将手钳的更紧。
秦瑶和紫嫣均是又气又急,一边骂着一边用另一只胳膊捶打着。
但是两个娇弱的小姑娘,又怎么有力气打得过这个精虫上脑正当盛年的男子。
这时那艺生已无法表演,屋子里的看客也都站起身看着前面这三人。
只因这齐有才太有名,谁都认识,看见他大白天喝醉了轻薄两个小生,虽有心阻拦,却又碍于他身后的势力,一时竟无人敢上前阻止,只是在一旁指指点点。
薛翀和袁墨恒本是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在更衣,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哗然,紧接着就是打碎瓷器的声音。
正诧异着就见一个小丫头跑进来禀报,说齐有才在楼下看上了两个俊俏小生,在那拉拉扯扯,害的艺生无法表演了。
薛翀因要更衣,这边外衣刚刚解开,和袁墨恒对视一眼,心下都想着大概是那两个姑娘出了麻烦。袁墨恒便说了句:“你先换着,我去看看。”就跟着小丫头先下去了。
袁墨恒下得楼来,正见那齐有才被秦瑶两个又抓又打,却仍旧死皮赖脸的抓着两个姑娘不放手。
墨恒心里暗暗骂一句“畜生”,脸上却带着笑,嘴里打着哈哈高声说道:“我以为是谁来了,这不是齐大公子吗?齐兄一向可好?”
说罢不等齐有才答话,便站在齐、秦紫三人正中,两只手各握住齐有才的两只手腕,暗里稍一用力。
这袁墨恒是习武之人,力道自然不是废物点心齐有才能抗衡的了的,只一瞬间,齐有才就觉得手腕一阵酸麻。
等抽着气低头去看时,竟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两个姑娘的手腕松开了。
袁墨恒对秦瑶使了个眼色,眼神往楼上一带,那意思是你别怕,薛翀在楼上呢。谁知情急之下秦瑶会错了意,以为是让她们上楼躲躲,登时拉着紫嫣就往楼上跑。
袁墨恒看二人跑上楼,一时哭笑不得,又一想也好,至少比在楼下安全。
然后回过头揽着齐有才的肩膀煞有介事的悄声说道:“两个生小子有什么趣儿,还没尝过甜头,不知这其中的乐趣,最是扫兴。我前几日听说那‘冷香阁’新来了两个刚开蒙小倌儿,那是正经的知疼知热,陪上一晚,定会让齐兄流连忘返。兄弟我带你去耍耍可好?”
齐有才原本想着今日吃定了这两只小雏鸡,欲火中烧之时,却冷不防被袁墨恒横插一杠子,心里有气,推开他说道:“袁墨恒,你莫要管老子,老子今日就要他俩。”
说完抬腿也往楼上追。袁墨恒冷不防被他挣脱,一伸手又将他抓住,这次使了些力道,揽着肩说道:“齐公子,这可是我三哥的地盘,你若是在这里闹出去,大家可都不好看。你有你舅舅,你也想想薛翀的大伯和大哥,那可也不是吃素的。”
齐有才顿了一下,心里有一丝迟疑,但是一抬头看见秦瑶和紫嫣的衣角隐入楼梯的拐角处,心下仍然不甘,一瞪眼说道:“我找我的人,关薛老三什么事?我又不是特意来砸场子来的,他要是存心藏我的人,那才是他的不对。”
袁墨恒说道:“齐兄说的什么话,‘秦淮岸’多漂亮的人儿没有,至于藏起来两个生小子跟你过不去吗?但是你这样闹,也确实不好看不是……”
那齐有才嗓门陡然大了起来:“怎么,我看上我喜欢的人,薛老三还能拦着不成,那俩小娘们难道是她什么人?”
“原来是两个小女子?那齐兄你更不对了,看上了就下聘书明媒正娶过来岂不是更好……”
“好个屁!老子家里都要放不下了,我就爱这外面的小野鸡!袁墨恒你趁早别拦着我,我找到她俩我立马带走,摔碎什么我都加倍赔给你们。但是若你们一心想跟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也不管他什么大伯和大哥,总有地方说个理去!”
说罢也不管袁墨恒再要说什么,使劲一甩,挣脱了他的钳制,往楼上追去。
这楼上一溜儿的都是雅间,有那客人中意哪个艺生的,可以单独点出来在雅间风雅一回,所以每间都关着门。
且说秦瑶带着紫嫣往楼上跑,哪知打开一个门里面有人,再打开一扇又是有人。二人跑了两三间屋子都是有人在内,秦瑶心里正急,转眼看见楼上还有一层,二人急急忙忙又往上跑。
这楼上的房间却不是一般的雅间,最里间是薛翀自己的房间,外面还有几间是单独留出来,以备哪位贵客或是好友来了可以使用,较二层雅间更为安静,此刻却没有客人。
这秦瑶二人也不知这许多,只看楼上还有一层就跑上去。往里面跑过两间屋子,打开第三间推门一看,果然没人。秦瑶一把将紫嫣推进去,说:“快藏好,我去前面。”然后不等紫嫣说话就关上门,继续往里面跑。
最里面便是薛翀的房间。
刚才薛翀因要更衣没来得及下楼,故而袁墨恒先行下去了。楼下吵吵嚷嚷,又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其实开门做生意,被摔东西砸场子都是寻常事。
薛翀并不在意那摔碎的茶器,却莫名在思考着碎瓷会不会扎到那姑娘……这奇怪的想法让他没来由的心焦,只想快点下楼去看看才能放心。
这会儿他在屏风后面刚罩好了衣服,还没来得及系带子,房门忽然打开,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
他只当是墨恒,正奇怪这厮怎么今日这样慌张,就听见一阵娇喘,又好似被呛着嗓子,紧着咳嗽了几声。薛翀心里诧异,听着这声音倒像是秦小姐的,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秦瑶捂着嘴压着喉咙里的不适,眼睛扫了一圈,外间并无柜子之类的可以躲藏,只有一架屏风,上面搭着几件衣服,但是也太容易暴露。
眼光一转,看见里间有张床,垂着一半长长的幔帐,秦瑶想也没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钻进被子里。
待躺好以后,才觉得心中慌乱无比,心跳急如擂鼓,身体也止不住瑟瑟的颤抖着。
这里薛翀在屏风后正愣神,就听着蹬蹬的脚步声又跑去里间,他等了一下才从屏风后绕出来缓缓走向床边,就见一小团如云墨发落在枕上,小小的身躯刚刚藏好,在被子里微微抖着。
他这人有些怪异,不喜别人碰他的物品。这会儿一个女子就这么不闻不问的钻进了自己的被褥之间,甚至连鞋子都没脱,他原本心里应该感到及其不适的。谁知自己看了一会儿,竟然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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