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祖孙相见
我听秋语说杜仲可能是叶昇的徒弟,并不觉得吃惊,因为杜仲的医术,必定有一个高明的师父。
杜仲是不是故意不愿意给芮芮治好病,故意拖延时间,她一定知道更多秘密,她在说谎,她一定在说谎!
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咱们见到芮芮再问。
现在就去。
我和秋语到松仁村就见到了一行人背着筐,筐里装着香菜,因为我不吃这个东西,因此对味道非常敏感,泛起恶心,从马上下来,捏着鼻子看一行人经过。
秋语:你看,那个人,眼熟不眼熟?
你看到陆承余光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目视前方。
哪个人?
可能看错了吧。
秋语直接就去李北家,张珍珍和芮芮都在家,还有,杜仲。
秋语的表情变得僵硬。
芮芮的鼻子贴着纱布,杜仲把纱布揭下来,芮芮的鼻头有点红,她想揉,被杜仲制止。
秋语哥哥!芮芮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抱住秋语,撅嘴:你怎么才来看我?
秋语解释:一直没空。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哪会呀,你是我妹妹。怎么样,能闻到味道吗?
味道特别冲能闻到。
慢慢来,不着急。
张珍珍:别抱着秋语哥哥了,来,贴上。
芮芮不撒手。
秋语劝道:芮芮听话,把病治好,听话。
芮芮当真听他的,乖乖贴上。
我问张珍珍:刚才看到那么多人搬香菜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李北回来,你问他吧。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没事。
你看到杜仲不自然的眉眼。
秋语说:我就是来看看芮芮,那,我先回家看看。
我说:娘和你一起回去。
我起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但是还没到晕过去的地步,但是,我就是往下倒,杜仲搀住我,并把我背到了秋家。
哎,我怎么了。
我刚躺下就醒了,因为床太凉。
你晕了。
我哭着说:我想我爹,他走了才多久,我受不了,我们关系不好,可我还是想他,杜仲,你能明白吗?
她很意外的问我:叔叔怎么走的?
我说:心病。
这病不好治。
我爹找了最好的郎中,叶郎中医术高明,但是对我爹的病,还是束手无策。
请节哀。我们医者,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躺下,我给你看看。
我摇了摇头:我这是心里头的病,你治不了,不瞒你说,我刚从废话爷爷那回来。他病了,病的很严重,下不了床,说,想见你,还想见他的徒弟,他徒弟不就是你师父,是谁啊?
师父行走江湖,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名姓,你要是想见他,我下次见到,安排你们见面。
不用不用,怪麻烦的。我这没事了,你去忙吧。
那我就先走了。
秋语出去送他,却迟迟没有回来,我出去看,看到杜仲背着秋语。
小语!小语!
杜仲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跑,我急忙追上去,追到拐角就不见了人影。
心急如焚,我这两年总是能体会这句话的感受,以前只知道什么意思。
奇怪的是,地上连脚印都没有,我欲哭无泪,不知所措,站在大道上哭。
你看到,陆尚从马车下来,看见我,喊我名字。
我满心想的都是秋语,什么也听不见,他见我不回头,跑了过来,见我哭,先抱我,安慰,然后问我发生了什么。
秋语被杜仲背走了!
往哪边走。
不知道,知道我就追了。
先别急,杜仲是郎中,她不会伤害秋语。
你知道吗,杜仲是叶昇的徒弟。肯定是叶昇指使她,她要怎么对小语,陆尚,你带我去找,你带我去找!
忙中出错,你冷静点。
你讨厌秋越,和秋语不亲,你从来没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你不找,我找!别拦着我,让开!
你不会想想,叶昇看小语什么眼神,说话什么态度,他对小语,绝对不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秋语的爷爷找他,至今未归,难道……
非常有可能。
那也或许不可能,他还是会伤害秋语。
隔辈亲,装不出来。
他真是秋语的爷爷?
秋语,能得到他的信任,只有秋语,能找到我们看不到的真相。
我还是不放心,心跳的很快,陆尚把我抱到秋家。
你怎么来了。我坐了一会问他。
上菜。
哦。过了一会,我问:他真的不会伤害秋语?
没有爷爷会伤害自己的孙子。
你确定?
你累了,躺一会,我先走了。
你着急吗?
不急。
我有点害怕。
他过来摸我的脑袋,然后抱我,让我听他的心跳声,他的心跳的并不比我慢。
陆尚,你还怪我吗?
他不回答,而是说:我的心一直都在。
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问不出来。
我不想求人。
更不想求他。
我爹说的没错,低声下气,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就是说不出口。
车夫还等着,你去吧,我没事了。
你和我一起。
不了。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想让温叔叔放心。
爹会不会怪我骗了他。
走吧,去大棚。
保温棚就在菜屋后面,我们把菜装好,他就要回去了,一出保温棚,看到陆承,你看他的表情,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没有说话,他是一辈子不打算和陆承说话的意思,但是,你看他的眼神,关心和疑惑是藏不住的。
三少爷,咱们该回去了。
陆承看到陆尚和我,装作没看见。
陆尚拉着我的手,走了两百多步,说:陆承来了,你回秋家,哪也别去,别让他找不到你。
那个烫伤的真是他!
我回去了,你把小语的事和他说,他不会自己在这。
我知道了。
傍晚,陆承果真来了,喝了口水,问我:三弟回去了?
回去了,他让我等你。
你跟我一起走吧。
上哪去,我有话和你说。
那就说。
秋语被杜仲背走了,她是叶昇的徒弟。
我的人看见了,已经在跟踪。
你怎么不进屋就跟我说呢?
现在说也不晚。走。
去哪儿?
秘密之处。
我皱眉,跟着他走。
这不是去菜屋的路吗?
到那别说话,只管干活。
到了地方,正在发
饭,我可没有心情吃,那小伙子看到我,好心给我盛了一碗,问我是哪来的,陆承说我是她远房表妹,被夫家休了,来投奔他。
哎呦,真没眼光,长得这么好,给休了怎么。小伙子非常惋惜地说。
我说:谢谢,我吃过了,我挑菜吧。
姐姐你真能干。你们看看,新来的姐姐多勤劳,跟人学学,一天天,就知道抢饭吃。
哎呀,我不在,你管事呢。
你看到了,我也听出来了,是李北。
我屏住呼吸。
你看到,李北看了我一眼,问:她是谁带来的?
小伙子:她是陆大哥的远房表妹,为人特别亲善厚道,来了不吃饭就干活。
你听到李北的心说:怎么有点面熟?
我余光看他走过来,有点紧张,不过,手上的动作有序进行,他走过来,先吃了一惊,然后才问:哎呀,温掌柜,是你啊,我说面熟呢。你咋的,客栈不开了,过来作工?
我深深叹了口气:生意不好,没劲。我过来作工,还能散心,赏风光。秋天了,秋高气爽,树叶黄了,像地毯一样,踩上去,沙沙的,软软的。
你表哥是哪位。
陆承:是我,是我。
按照套路,脸上有个痣,就认不出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北就是没看出来这是陆承。
行,吃吧,吃完抓紧啊,亥时收工。
我问他:你管他们?
村长委以重任,咱就得认真负责。
你不宰牲口了?
珍珍不许,不宰了,积德。然后又大声说,我先走了,新来的这位我认识,她看着你们,她的命令代表我的意思,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李北把钥匙给我,让我别忘了锁门。
亥时,村民都各自回家,我最后出去,正要锁门,陆承走了过来,说:你的簪子呢?
我还在服丧,戴什么簪子啊,我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可能掉在哪了,我进去找找。
小伙子:我帮你找吧姐姐。
我说:谢了啊,我和表哥找就行。
簪子是个大物件,好找,找不到你找我,我帮你找。
行,谢谢啊。
小伙子终于走了,陆承把门关上,对我说:我的人说,这里有机关,通往一个秘密制香室,但是,你看这青砖,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对,你是女人,心细,你看看。
我说:这事,你应该交给陆尚。他心细。哎,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陆承叹气道:找吧。
我一边观察一边说:你们是亲兄弟,不能总这样僵着。
他不会原谅我,除非,陆涂活过来。
我想到一个事。为什么鲜艳和陆涂在鲜家一个月就怀孕了。
鲜艳的尸体被盗,无法查清了。
陆涂呢?
陆涂?
我正要说,放菜的木架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九月二十七,寅时。
无赖客栈。
一间高等客房。
桌上,白色砂锅冒着热气,中草药香和肉香混合。
桌旁坐着叶昇,仍然戴着面具,拿着一本医书,在看人体穴位针灸图。
床上,秋语还在熟睡,准确来说,是昏迷。
如果你在他旁边,能闻到刺鼻的香气。
寅时二刻,秋语睁开眼睛,看看,然后,看到叶昇。
叶昇摘下面具。
你看,秋越的模样简直就是从他脸上扒下来的
。
秋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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