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咖啡店
常鸣难得早上睡到了8点多，本来想着正好收拾收拾就能去咖啡店了。
但一打开手机，？？？？
昨天廖照给他回消息了。
‘明天早一点去，我整理了些资料你先看着’
‘明天早上去接你’
‘睡了？那你睡吧明天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早上8:20
‘我到了’
常鸣猛地一下坐起来，下床去窗户那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人。
廖照本来坐在自行车上低头玩手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正好和常鸣对上目光。
廖照笑了笑。
常鸣被这笑扰乱了眼，示意他上来。
廖照把车子支好，从楼梯走了上来。
敲门的时候是常木开的门，虽然哥哥说了今天要和廖照一起出去，但真见到廖照还是很不高兴。
本来今天哥哥可以和他一起在家学习的一整天的，现在却分出来半天给廖照。
常木不高兴，常木很不高兴。
但在不高兴常木也还是给廖照倒了杯水。
常鸣在卫生间刷着牙，想到常木在外面和廖照单独相处，他就有点头皮发麻，他俩不会吵起来吧，再次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等常鸣出来的时候，常木他俩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廖照安安静静的端着水杯，似乎想从杯子里看出花来，常木脸色有些不好。
但常鸣也没有听到什么争吵啊，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没办法当着他俩的面问，万一吵起来就不好了，等一会儿单独问廖照吧。
“木木，中午你就先做你自己的饭，或者是出去买点东西吃也行，不用等我。”常鸣拿出两把钥匙，自己一把，常木一把。
“嗯，我知道，你早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常木完全不避讳廖照。
“嗯”
常鸣感觉到身边的廖照气势有一瞬间的低迷。
很好奇他俩到底说了些什么。
可能是周日的上午，本来就很安静的咖啡店人更少了。
常鸣他俩找位置坐好，点完单，常鸣问道：“你跟木木谈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你俩怪怪的。”
常鸣拿着廖照给自己的竞赛资料，里面很全，有个年份出的题型，出题老师，出题风格，还有题目的解法，只要常鸣认真看肯定对他有帮助。
“等给你讲完了再说吧。”廖照有些逃避这个话题。
常鸣有些疑惑，在他看来以廖照的身份家世性格，怎么都不会是选择逃避的人吧。
但也没有继续问廖照“那好吧，等一会讲完了再说吧。”
廖照垂了垂眼，他其实是有些害怕和常鸣说的。
‘你连这些都不能保证，那凭什么要我哥哥帮你。’常木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芜湖，终于搞完这部分了，你好厉害啊。”常鸣单手撑着脸，看正在整理资料的廖照说道。
“没有什么厉害的，别人学学也能这样跟你讲。”廖照把东西放进书包里。
“那不可能，可不是谁都是学学就能讲到这个程度的，你就是很厉害。”常鸣肯定地说。
他突然很好奇廖照当时是为什么没参加最后一场考试的。
“廖照啊，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一下，当然回不回答都行……”常鸣把手放好，问道：“你这么厉害，当时为什么没有参加最后一场考试。”
廖照坐了一会儿，好像很难回答。
“当然，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事啊，不用纠结，”他看廖照好像有些为难，连忙帮他说话：“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廖照声音有些低哑，“其实我当时是因为‘混乱期’爆发了，没有理智不能在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
“刚刚在你家里，你弟弟问了我个问题，‘如果你处在混乱期你能保证不伤害哥哥吗？’”廖照没注意到自己的咖啡到底了，抿了一口没抿到也没发现。
“我说，‘我不能保证’，所以你弟弟很生气。”廖照有些不敢看常鸣，其实他可以骗常木说他可以的，但话到了嘴边总是出不去。
他没法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承诺出口，即使常木还是个小孩。
“为什么控制不住呢，明明周四的时候你控制的很好啊。”常鸣迷茫的说，廖照当时控制的真的很好，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一直和廖照粘着，但廖照却能保持理智让他继续去上课。
“不，那只是一次，我以前还有很多次，都没有控制住。”廖照反驳常鸣的话。
“那你竞赛的时候呢，你在最后一场前一直处在‘混乱期’吗？”常鸣不理解廖照的反驳。
“不，我再即将开考前恢复了理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在考场上一直理智。”廖照认真的说，他从小就会陷入‘混乱期’，很多时候能保持理智，但他并不能以那样的状态去做一些事，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他害怕自己会带来伤害。
“廖照，你好像有点不自信啊。”常鸣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这些话和廖照的矛盾点，“你在怕什么呢，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混乱期’那么严重，我都被勾的失去理智了，但你还保留着清醒，你没有在你的信息素控制下咬我，也没有强迫我。”常鸣理智的分析他所认识的廖照。
“周四那天也是，你是在经过我允许才咬了我，之前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alpha都不会像你意志力这么强的，他们早就忍不住被自己的信息素控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而且你在考试前恢复了理智，那在考试过程中呢，你又陷入‘混乱期’失去理智了吗？”
“没，没有，我一直保持清醒。”廖照愣愣的听着常鸣分析，他想要反驳常鸣：“但如果是别人，他根本就不会陷入‘混乱期’，也不会错过比赛，更不会用信息素勾引你。”
“你既然都一直保持理智为什么还不相信自己？而且你为什么要和普通人比呢？”常鸣简直就要被气笑了，“他们信息素没有你强，身体体格没有你厉害，学的东西没有你多，还没有你帅。”
常鸣看着廖照，“你和普通人进行对比，你完全不看自己厉害的地方，你只看到了自己比他们多了个‘混乱期’，多了一个会随时失去理智的不同，”认真的劝道，“你如果想要比也应该和跟你一样的人比，历史上那么多信息素化形的人，都早早地失去自我，陷入□□，但你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听着我说话，耐心地和我讲题，你还能和我们一起上学没有伤害别人，没有性格暴躁，没有随意伤人。你比起他们要好得多太多了”
“你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以你的能力，你的身份，你很有可能会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仅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能和你比的。”
廖照在常鸣说的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他也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他的确会在绝大多数的‘混乱期’保持理智，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学习的东西也更多，肩上的责任也更大，但他真的可以吗？未来他真的可以在‘混乱期’的陪伴下一直保持理智吗，他真的有信心未来能治理好国家吗，他真的不会变成历史上那样性格残暴，控制不住自己的‘混乱期’拥有者吗？
“你要相信自己廖照，”廖照的纠结常鸣明白，“如果你真的对‘混乱期’那么没办法，怎么会来学校这么多人的地方呢，你没有点把握又怎么敢出来和别人接触呢？”
“等下次你可以试试，‘混乱期’你到底会不会伤害人，会不会失去理智，”看廖照好像有些为难，他接着说：“再不济还有我在，我会帮你。”
廖照没有办法骗自己，的确，如果他没有点把握不会来学校上课，不会去参加竞赛，更不会接受常鸣互帮互助的说法，或许他可以试试，试试‘混乱期’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住。
“好，我试试。”常明明没有因为廖照不那么有底气的语气生气，廖照能迈出第一步就是很大的进步，剩下的要慢慢来。
“那好，等下次‘混乱期’你先自己待着试试，我会在外面陪你，如果你能忍住不出来，那就说明你能控制住它，”常鸣笑了起来，“相信我的判断，我还从来没出过错。”
常鸣眼底的自信像星星一样，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嗯。”廖照似乎也笑了下，转瞬即逝让人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常鸣惊奇的问：“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可能吧。”廖照早就忘了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了，有了‘混乱期’自己就没再笑过了。
“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常鸣端着自己的咖啡，慢慢的喝完最后一口。
廖照看着对面的常鸣想着，有这样一个人以后自己笑容会多起来吧，没准还会像小时候的照片里那样，笑的没心没肺。
两个人在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就一起出去了，收银小姐姐看着矮一点的转头和身旁的a说说笑笑，那位a虽然没说什么但转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也带着笑意，忍不住感慨：青春啊，真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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