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浦山椎太，13岁，立海大一年级新生。刚到新的学校，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新奇，特别是网球部门前排队如长龙的报名场面，更是提起了他的万分兴趣。
老实说，立海大网球部的确名声在外，他对此颇为了解。他也知道目前部长幸村处于病假休学的状态，网球部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副部长真田和教练共同打理。
浦山觉得，对于像立海这样常年没有教练的社团，新教练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多的要靠副部长真田。而兼任风纪委员会长的真田，在立海可谓声名赫赫，入学没多久，浦山就已经见识到了对方‘黑面神’般的威压——
“赤也！难道一定要柳每天来替你整理衣领吗？！太松懈了！”
“啊啊啊对不起副部长我要迟到了啊啊！”
……
当然，就是这一幕让浦山意识到，立海作为全国第一的网球部，可能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规矩森严、鲜少有人情味——
表情严肃的真田即便嘴上仍在念叨，手下却认真地为切原整理起衣领。身旁的柳生不用他说，直接拿过登记的本子，开始替真田记录检查的信息。
还有早就到学校的东堂清，浦山记得这位是学生会的二年级前辈。路过的东堂看了眼手表，直言让切原放心，“田沼帮你看着呢，满打满算还有六分钟。”
“太好了！啊喏，谢谢副部长！”整理好着装的切原对两位前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拽起网球包，向着东堂指出的教室方向一路疾驰。看他这速度，大概率是不会迟到的了。
“嗯？你是新生吗？”真田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旁观的浦山，“是迷路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教室？”
“啊没有没有，我是要替老师去办公室拿东西。”浦山回答道。
立海网球部，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放学后，拿着入部申请书走向网球场的浦山如是想到。
然而，网球部的有趣程度，似乎是超乎了他的预料。入部分组后，他首先迎来的便是神谷明这位前辈的‘试炼’。
“有他的数据吗？”看了会在场上打得有来有回的两人，风华转头看向正在记录的柳。
“有一部分。”柳从笔记本中抽出了一张纸，“惯用手是右手，基础打得不错，据说是在一家俱乐部系统学习过。”
“安室教练？”风华点了点这个名字，同样注意到这个人的柳向她解释道：“我查过，信息比较少，他也只在浦山去的那家俱乐部工作。但是我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个技术很强的前辈。”
“嗯，的确有点意思。”风华扫了眼开始流汗的神谷，“我之前给神谷改的训练方案b还在吧？待会儿等他下场，莲二你记得给他。”
“这么突然？”柳有点疑惑，要知道风华之前制定的两套训练方案，也是由神谷自己决定做哪一个，当时，他是选了方案a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对了，把文太叫过来吧。”风华指了指还在和仁王死磕同调的文太，“欲速则不达，让他别太着急。”
“好。”柳收起记录的笔，“那浦山该归到哪一组？田沼还是神谷？”
“嗯~哪一组啊？”风华看了看神谷，又看了看正和真田一起做发球机训练的田沼，“让精市来怎么样？”
“什么？！”
……
“妈妈是怎么看这位浦山君的？”
晚间，结束今天的恢复训练，满头大汗的幸村走向正在一旁翻阅训练记录的风华。
“观察力不错。”对这位新入部的浦山君，风华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没有人告诉他的事情，他能从别人的反应里觉察出来。我让神谷和他打了一场，结果他第一局就看出神谷的体力较弱，要不是他也没有像田沼、桑原那样的耐力，估计今天能让神谷跌个大跟头。”
“唔~听起来很不错，神谷这下子也要紧张起来了吧？”
“的确，他今天一下场就奔柳和文太去了，看来终于是决心要练一练体力了。”能得到这一份意外收获，风华也格外心情愉悦。“说起来，文太的体力最近是涨了不少，一对二的练习可以撑到最后了，给他换的食疗方法还是有点用的。”
“让您费心了。”能让所有人都听话并不容易。幸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他深知能进网球部的队友，那是一个赛一个的骄傲。
“知道我不容易，那你就好好休息，早点恢复。”风华有些无奈地看着幸村，“别以为你让宫城先生一起瞒着我就不知道，你昨天又晚睡了吧？”
“……”幸村有些心虚地抿嘴笑笑。
“我知道你是为了团队，宁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的性格，但是啊，精市，你得知道团队的真正意义，让擅长的人去做他们擅长的事情。没有人是可以完美无缺的，可团队就可以弥补这一点……你知道我还没到部里的时候，真田的压力有多大吗？”
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幸村只会是幸村，即使真田的能力再强，终究是不能替代幸村的存在。风华很清楚，如果不是想让幸村放心、把网球部守住然后好好地交给幸村，真田那个孩子，绝不会搞到自己也身体出问题的地步。还有柳这孩子也是……
一想起这些年纪不大，要操心的事情就一大堆的孩子，风华便忍不住叹气。正常的小孩子不是应该享受快乐的童年吗？就是她当年，训练完劲头最大的事情，就是背着教练偷偷跑出去吃街边小摊。怎么现在的孩子，人生的进程就进化地这么快呢？
风华百思不得其解，她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真是群让人操心的孩子！”
有些话，风华也是不吐不快，她理解幸村为了三连霸劳心劳力，即便在病床上也不敢懈怠，一心要早点康复回归，但作为母亲，她还是很心疼。
“精市，休息也是训练的一部分不是吗？”风华到底还是舍不得对他说什么重的话，“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说都不能前功尽弃啊！”
“……嗯，我知道了。”
“光知道可不行，还要做到。”风华用指尖点了点幸村的眉心。
熟悉的动作让幸村在微微后仰的同时，又瞬间回想起一段过去的记忆。曾几何时，因为刚学球被大孩子们嫌弃的小幸村，回家后闷着头练习忘记了休息和吃饭，那时找过来的风华妈妈，也是用这个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地点醒了他。
“你是为了什么才打网球呢？是为了赢，还是不输？”
“有什么区别吗？”那时候的幸村不明白。
“当然有啊~”在江南长大的风华，和孩子说话的时候才会显得格外温柔，声音又轻又软，就像是裹了桂花蜜糖，“去吧，尽力就好~”
在教妹妹风雅打乒乓球的时候，风华也是如此。面对比赛输了后哭着说手疼的小娃娃，风华轻轻擦去女儿的泪水，语气轻柔又坚定，“输了比赛，我们可以哭。但是，小雅，既然决定了就不可以放弃。”
这些话里的含义，幸村直到今天才理解些许。设想他如果只抱着一定要赢、只能赢的念头，一旦失败，他就会陷入无尽的精神内耗中，迟早一天会崩溃。风华让他尽力而为，就算输了也没关系，这反而让他毫不畏惧地挑战起各类高手。
不过，说到高手，幸村想起了一位堪称传奇的前辈，“妈妈，那位越前南次郎前辈已经回国了对吧？”
“是的。”风华挑眉，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想找他打球？那我们说好，你好好休养，等下次复查的时候，柳生医生说完全没事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幸村有些无奈，术后休养了快四个月，甚至还在母亲的引导下练成了左手技，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可是，我不是应该不能好吗？”
风华轻笑一声，亦或是对某些不在这里的人冷笑着，“没关系，我和雅纪忙了那么久，总要见点成效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对了，小迹部给雅纪发了邀请函，是堂本先生举办的音乐会，正好雅纪那天有空，他会带你去。”
“您不去吗？”幸村有些奇怪，要知道往日里，即便风华不是那么喜欢去音乐会，但是这种一家人一起的行程，她还是不会推辞的。
“抱歉哈~这一次妈妈有事。”
……
银座的某处会员制酒吧内，金发的混血男人圆滑地拒绝一众邀约，施施然来到一位金发女郎的身边。
“难得看见你喝holeinone啊，贝尔摩德。”
“阿啦~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金发女郎红唇一抿，念出了来人的代号，“波本。”
“我只是对某些威士忌酒，有点天生的厌恶。”安室透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透明的橙黄色酒液随即在酒杯中晃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放心。”贝尔摩德挑眉，殷红的指甲轻佻地点了点酒杯，“今天选的是波本威士忌。”
“我以为你会更愿意来一杯马天尼？”
“喝多了总要换换口味，”贝尔摩德眯了眯眼，“怎么，你很讨厌吗？”
“怎么会？”即便面对千面魔女的威压，安室透仍旧表现出游刃有余的姿态，“这是我的荣幸，贝尔摩德，你该对自己的魅力有点信心。”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显然并不会轻易相信这位使用honeytrap的高手，同为组织的代号成员，他们早就习惯了互相之间虚与委蛇和逢场作戏，“怎么样？那位让你完成的任务。”
“你或许还记得，我有个身份是网球俱乐部的教练。”安室透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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