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惠姐
第二百六十五章惠姐
“是你!就是你!”苏心琬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嘶声叫道:“是你的丫头过来找我,给了我毒药,还说要让我害死映月。我想着息事宁人不要闹大,就把毒药埋在梅花树下,没想到惠姐儿翻出来,反而害了她。”
江夫人唾骂道:“你放屁!谁给你作证,我的丫头给你毒药了?无凭无据,你就想满嘴胡言污蔑我?要我说,没准儿是你害死惠姐儿的呢!”
“我怎么可能害死惠姐儿?”苏心琬愤怒哭道:“那是我后半辈子的依靠,我当做亲生骨肉一样疼得女儿!就是我死,我也不可能让惠姐儿去死!”
江夫人撇了撇嘴,“反正啊,我的丫头没有给过你毒药。现在出了这种情况,我倒是觉得,没准儿是林映月给惠姐儿下了毒,故意陷害我呢。毕竟她是嫡母,看不惯庶女,也是人之常情。我一个做姑母的,干嘛要害死侄女儿啊。”
苏心琬顿时气得怔住了。
霍焰则是愤怒,冲着江夫人怒吼道:“姑母,你少血口喷人!这事儿,跟映月有什么关系?简直东拉西扯毫无道理。”
江夫人故意道:“哎哟,有理不在声高。世子你这般大喊大叫的,莫非是早就知道林映月要害死惠姐儿,所以心虚吗?还是说,一直被林映月蒙蔽,恼羞成怒了。”
“你放屁!”霍焰眼珠子都气红了。
江夫人得意洋洋,挑衅道:“所以啊,我看林映月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镇南侯喝斥道:“休的胡说!”
江夫人却故意气人,阴阳怪气道:“哎哟哟!林映月敢害死庶女,还不让人说啊?反正大家的眼睛都看着,谁是凶手,一清二楚呢。”
“是吗?”林映月在门外走了进来,接话道:“姑母,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何必非要撕破脸?我娘是怎么死的,惠姐儿又是怎么死的,难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仗着长辈的身份,在这儿为所欲为罢了。”
“呵呵,可笑!”江夫人正在猖狂得意,根本看不起她,“我说了,我一个姑母没有道理去害惠姐儿。倒是你,做嫡母的看不惯庶女,所以才下了手。”
“哦?哎……”林映月笑了,“我也懒得跟你分辨了。”
江夫人得意哼道:“因为你解释不了!”
霍焰气得快要杀人了。
“世子爷。”林映月温柔的摇了摇头,让他安静,然后对听竹和问梅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听竹和问梅交换了一个眼神,叫上婆子,上前抓住易了容的粉蝶,“嗤嗤、嗤嗤!”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下来了。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目瞪口呆。
苏心琬更是跟见了鬼一样,指着粉蝶惊呼,“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回事,粉蝶你怎么会还活着啊?你明明跟玉兰一起被火烧死了。”
“不!”粉蝶脸色大变,惊吓恐慌的跌在地上。
林映月看着她冷笑,“看来,当初给你灌的哑药还是少了。竟然让你还能治好嗓子,还留着脑子,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害了我娘!”
“不、不不……”粉蝶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奶奶你在说什么。”
竟然一口否认自己的身份。林映月也不着急,叫了婆子进来,把粉蝶给摁在了长条凳上,“别打,打得鬼哭狼嚎的不管用。先堵了嘴,然后往她手里钉竹签,一根一根的钉!”对着粉蝶阴测测一笑,“我倒是想知道,你能坚持到第几根呢?”
“救命!救命!”粉蝶顿时慌了,哭着、喊着找江夫人和江云曦,“救我!夫人、小姐,你们救救我啊。”
江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怒道:“林映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的下人用刑?还不快放了她!”
林映月微微一笑,“姑母,你说她是江府的下人,对吗?只是长得和粉蝶比较像,但并不是粉蝶,对吗?想好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哦。”
江夫人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微微迟疑不语。
林映月又看向江云曦,问道:“表妹,你可认得出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易了容的粉蝶假扮的?还是你们江家,刚好有一个丫头长得和粉蝶相像?”
江云曦目光闪烁不定。
江夫人咬牙道:“她就是我们江家的下人!”倒不是心疼粉蝶,而是怕粉蝶挨不住打就招供了,只能暂时保住,“所以,不准你滥用私刑!”
“好吧。”林映月点了点头,又问:“既然姑母你非说她是江家下人,我也不反驳,更不问她为什么戴着人皮面具。我只问,她本姓什么?年方几何?父母可曾健在?兄弟姐妹有几个?以前在江家是做什么的?”
江夫人顿时发觉好像上套了。
林映月悠悠道:“烦请姑母说清楚,我也好派人去江家打听打听。要是对得上,那自然是姑母的话为真。要是对不上,那就……”意味深长一笑,“不用我多说了吧。”江夫人脸色微变。
她和江家闹得很僵,江家的人肯定不会帮着她的,况且也没法统一口供啊。因而干脆撒泼起来,哼道:“你管我的丫头是谁呢?”
“是她!就是她!”苏心琬尖叫起来,“今天下午,找我说话的丫头就是她!是她给了我毒药,害死了惠姐儿!”
“哎呀呀。”林映月抿嘴笑道:“这么说来,姑母你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了。”
江夫人叫道:“一派胡言!”
“够了!”镇南侯从头看到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脸愤怒的看向江夫人,指着她骂道:“惠姐儿都死了!你还想包庇这个丫头吗?在你眼里,镇南侯府的人都不是人,是不是?要是你这样认为,那就立马给我滚出霍家!”
“哥哥!”江夫人气急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镇南侯当即喝斥,“来人!备马车。”
江夫人从没见哥哥气成这样,有些害怕。再者她也清楚,惠姐儿是哥哥的亲孙女儿,不比李氏是个外人,肯定生气的。因而心慌慌思绪意乱,就胡扯道:“这个丫头叫芙蕖,今年十六岁,原先一直在云曦身边当差的,最近帮忙服侍我。”
“哦。”林映月接了话,笑问:“我们候府原先那个蝶姨娘,是个青楼女子。啧啧,这丫头和一个青楼女子长得这么像,该不会也是残花败柳吧。”
“胡说!”江夫人叫道:“你少来污蔑我的丫头,她自然是清白的。”
林映月顿时意味深长的笑了。
江云曦很快反应过来,察觉母亲掉入全套,想要阻止,“娘……”
林映月却不给她机会便道:“来人!坚持这丫头是否完璧!另外,粉蝶曾经为了救我,身上被毒液给破伤留下疤痕。就在她的右边肩膀,一直到后背,有半尺来长的疤痕,脱了衣服检查便是!”
婆子们当即上前,扯了粉蝶,就往里面屋子拖去。
江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她紧紧拽住手帕,咬牙切齿的看着林映月,简直恨不得当场吃了她!这个狡猾的林氏竟然挖了一个坑,让她跳了下去。
很快,婆子们出来回禀,“丫头并非完璧,背后也刚好有一道疤痕,和奶奶所说的粉蝶受伤疤痕一模一样。”
江夫人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林映月轻笑,“怎么样?姑母,现在你不说她是江家下人了吧?”转头看了看镇南侯,“既然爹已经知道那丫头就是粉蝶,那么,该上刑的还得上刑,才能还原事情真相。”
镇南侯看着惨死在一旁的惠姐儿,闭了闭眼睛,“用刑!”
粉蝶被人拖了出去,摁在长条凳上,婆子们一个抓起她的手,另一个拿着竹签,就要往她手指头缝儿里扎!吓得她魂飞魄散,只求速死,惊叫道:“别用刑!我招,我全部都招!我什么都说……”
“你闭嘴!”江夫人怒道。
粉蝶却再也顾不上怕她,一口气道:“当初是江夫人找上门来,说好救我出去,然后让我帮她想办法对付奶奶。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生死都捏在她们手上,只能、只能帮着她们为虎作伥……”
一兜脑的,把当初如何毒害李氏,后来如何游说苏心琬去害林映月,全部都说了。
末了,粉蝶哭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奶奶,对不起霍家,呜呜……,我有罪!是我罪大恶极!可是……”她指着江氏母女叫道:“她们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心下情知今日必死,既如此不如拖几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你血口喷人!”江夫人怒不可喝,叫嚣道:“我什么时候要害林映月了?你有什么证据?啊?倒是你,你……,你假冒江家的下人,是何居心?我看啊,是你和林映月早就结了仇,所以才下毒手的!”
一口气,把罪名都推到了粉蝶头上。
粉蝶横竖都是个死,无所谓了。
当即冷笑道:“是吗?江夫人现在发觉我是假冒江家下人?那刚才,怎么不怀疑我这个带了人皮面具的下人?还一口咬定,我是在江小姐身边服侍的?这不可笑吗?”
“你你、你……,我……”江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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