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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真玉万没想到盼钰话锋一转,说起这段公案。她做出一脸赞叹的样子:“二皇兄之前还谦虚说自己不会做官,朕看你很有天赋。居然能想到用朕来立威。”

        温谨见盼钰为他出头,心中大不自在,刚想发声阻止,盼钰说:“温掌书,你只在旁边站着,不必说话,这是我跟皇妹之间的事情。”他不理真玉转移话题的企图,坚持问责,“皇妹刚刚说过,涉事者不论贵贱,但凡男人家务事都归夫男局来管。这话还算数吗?”

        真玉不能把自己刚说出的话再吞回去,只好说:“当然算数。”

        盼钰说:“陛下要扶植夫男局,臣代天下男人谢过陛下。但律人须先律己。若陛下身为万民之主,都不能以身作则,夫男局举步维艰,日后之事可想而知。我也没信心能够管好。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真玉搬起石头,第一下就砸到自己的脚。她立刻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盼钰不通政事,但方才用三个问题,干脆利落地向自己讨要了夫男局的人事权、财权、执法权,还定下管辖范围。这当然是受人指点。在宫中,唯一能让盼钰请教的人就是温谨了。期钰上午看完热闹去找盼钰,以他的碎嘴,定是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盼钰听。盼钰过来兴师问罪,一来是与温谨交好,为他要个说法,二来是见微知著,想要确定真玉对夫男局的态度。

        既然他如此认真,真玉知道自己蒙混不过去。她叹气说:“那二皇兄想让朕怎样?”

        盼钰说:“陛下若不愿说缘由,我就不问了。但不管如何,打人就是不对。陛下该向温掌书正式道歉。”

        除了嬉笑打闹时说的顽话,真玉这辈子都没给任何人正式道过歉。

        雁来在旁边打圆场:“第一次嘛,下不为例就好。”

        盼钰不肯轻易放过::“皇妹你怎么说?”

        真玉不能让盼钰撒手不管夫男局,也不肯道歉。

        她想起这事的起因是温谨说自己在臣子和内宠中只能做一个。灵机一动:“朕跟温谨是君臣间的事,不是女男间的事,不归二皇兄管。”

        盼钰反问:“陛下会让臣子上自己的床吗?”

        这话犀利,但真玉耍赖:“怎么不会?你问雁来,她就上过朕的床。”

        雁来并不想介入兄妹之争,没想到还是被真玉揪了出来。眼见盼钰震惊回头看她,连忙对真玉说:“陛下,小时候一起躲在床上看话本这种事,不能算吧?”

        真玉横她一眼,她只好改口:“是是,臣上过陛下的床。还有灵翰,她也上过。”

        盼钰说:“陛下,你不要回避问题。”

        一直沉默的温谨这时开了口:“昨夜确实是君臣间的事,不属夫男局的管辖范围。臣说错了话,惹陛下生气。该是臣向陛下请罪才是。”终于还是他先低了头,“请陛下恕罪。都是臣的错。”

        真玉等到温谨给的台阶,但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很不自在:“算了,也是朕喝多了酒,一时冲动。”

        盼钰还想再说。雁来偷偷拽他袖子,示意他见好就收。盼钰只好住口。此事就算揭过了。

        于是盼钰执掌夫男局之事就这样定下。雁来想要送他回皇子殿,真玉说:“雁来别走,陪朕去演武场。”

        雁来惨叫一声:“陛下,不要殃及池鱼啊。”

        真玉说:“朕今天想要活动活动。”

        雁来一脸了无生趣:“干脆陛下让人把臣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吧。”

        真玉说:“少废话。”

        两人换了衣服去演武场。雁来是武将,长于地面和马上格斗。真打起来的话,真玉远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当然,没人敢打皇帝,只能被皇帝按着打。打累了,就一起躺在演武场中央,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雁来笑着说:“陛下还没发泄完吗?再不消气的话,臣要被陛下打死了。”

        真玉说:“少来,朕用了多少力气,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雁来说:“陛下打臣的时候不用力,怎么打温掌书就用了全力?”

        真玉哼了一声:“他实在太可恶。”

        雁来又说:“陛下不要生盼钰的气。他肯执掌夫男局,还是温掌书前去劝说的。他生于天家,高处不胜寒,从来也没什么朋友。好容易有了一个,自然很是珍惜,”她说,“就像臣要是被人欺负了,陛下也会为臣做主一样。”

        真玉没好气地说:“你不用多余解释。朕怎么会生二皇兄的气。你也太过小心了吧,二皇嫂。”

        雁来喜笑颜开:“哎!陛下再叫一声来听听。”

        真玉说:“去去去,就算你们成婚之后,朕也只会叫你雁来。”

        雁来问:“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给臣赐婚?”

        真玉说:“到夫男局有了全套章程,可以开张的时候。朕要把这两件事合在一起昭告天下。”

        雁来失望极了:“夫男局虽然名称不改,但是除了名称之外,什么都不剩,相当于是重新组建。怎么也要半年一年时间才能有个雏形。”她缠磨真玉,“陛下行行好,别让臣等这么久。”

        真玉说:“那可不行。朕早就想好了。皇子再婚,民间必然会议论纷纷。这样,随着这些议论,夫男局得用的事情就可以立刻传遍天下。这是最好的宣讲,比衙门下到村镇里敲锣打鼓通知要传得更快更广。”

        雁来哀叹:“啊,真的还要等那么久。”

        真玉安慰说:“你掌管宫中防务,夜间可以自去爬墙跳窗,你们已经是未婚妻夫,逾越点也没什么。”

        雁来说:“陛下这就不懂了。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自然珍而重之,决不让他有半分勉强不快。”

        这话正好扎了真玉的心。真玉侧头看她一脸幸福微笑,翻了个身把雁来压住,说:“来啊,继续打。”

        真玉出了一身大汗,心中畅快许多。回到御书房,见温谨还在专心对着一摞归正书。

        虽然两人被盼钰按着头和好,温谨也低头赔了不是,但彼此间气氛并没有恢复如从前。温谨见她回来,只是行了个礼,并不说话。

        真玉只得公事公办问他:“理完了吗?”

        温谨说:“大概还有一刻钟就可以完成。”

        真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他:“这个给你,消肿祛瘀的。”她从演武场拿的,那里常备各种伤药。算是向他示好。

        温谨说:“二长皇子已经赏过了。”并不伸手去接。

        真玉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不肯收回去,命令说:“用朕给的这个。”

        温谨只得接过来,说:“谢陛下赏赐。”

        归正书中整理出的隐藏信息是荼州云遮山中一处荒无人烟的所在。地点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让宝藏浮出水面。

        真玉命人叫来了灵翰和雁来,温谨本想告退,也被她留了下来。这是目前知道此事的所有人了。

        真玉说:“朕有个想法,你们听听是否可行。”她说,“当时椿国阴谋,在大典上让玉凤当众坠落,诬朕不祥,诅咒国运。此事后来虽然平了,总归还是于朕声誉上有损,在天下人心里留了个疑影。尤其是‘玉凤落’的歌谣,也让人印象深刻。所以,这次朕想学她们的手段,造个祥瑞出来。”

        灵翰说:“凤凰献宝。”

        真玉微笑:“灵翰知朕。”

        大致的方向有了,于是几人开始商讨细节。

        既然是祥瑞,总要让人看见。凤凰从哪里来,是个问题。

        雁来说:“有一年元宵,宫中得过一盏凤凰灯。点亮之后,通体金色,可以飞到半空,翅膀和尾巴会动,仿佛是凤凰在天上游弋。”

        灵翰说:“兽苑中有白孔雀,若染成金色,离远些应该可以充作凤凰。”

        真玉说:“朕记得工部送过朕一个木凤凰,极其精巧,里面有机关,可以边飞边鸣。能飞数里。”

        三人提出的选择各有所长,也各有所限,一时难以决定。

        温谨说:“臣看过的神怪异闻,大多似是而非,众说纷纭,并没有统一的说辞。陛下和两位大人提到的这些,灯可以用在夜间,孔雀可以用在山野,机关凤凰可以在闹市鸣飞而过。只要人群中有人第一个指说是凤凰,那所有人都会说那是凤凰。”

        真玉说:“不错。让凤凰从玉京一路飞向藏宝之地,按照地形选择让哪个凤凰现身。你说得甚好。”她目视温谨,一脸嘉许。

        温谨说:“尽臣子本分而已,不值陛下夸奖。”

        真玉听到臣子两个字,明白温谨言下之意,心中不悦。

        几人计议已定,拿来一张地图,粗略画了条线路。商定由灵翰负责安排沿路几个地点的凤凰现身。由雁来带领一队人马假称追凤,一路行到藏宝之处,取出宝藏。

        事情就这样定下。各人分头去安排。

        灵翰的动作很快。两天之后,玉京闹市中,众目睽睽之下,一只金色禽鸟高声鸣叫着疾飞而过。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看啊!那是凤凰!”众人纷纷拜倒,乞求凤神保佑。

        同一天,椿帝的意旨传来:撤回使团,中止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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