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她的结局
贺瑾儿这心里自然是心虚，她来冷月居的目的柳月珊很清楚，为的就是打探所谓章太医遗留下来证据的虚实，只是她不知道这消息是柳月珊放出去的，当她看见这为她而准备好的青城雪芽时，她便明白了是柳月珊引她过来的。
贺瑾儿重重的将手上的被子放在了桌在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杯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贺瑾儿利索的取出了胸前的手帕擦拭着脸庞，低首不经意似的道：“你究竟是知道了什么？”
贺瑾儿终于问道正题上了……
起身缓缓的关上窗户，悄悄的转身看着贺瑾儿的表情，她果然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住的左顾右盼，双手紧捏着手帕，脸色微红，而柳月珊则想慢慢的拖住她，给芍药一点时间。
“如果，你我不是同为皇上的妃嫔，或许咱们会是个志同道合的姐妹，而不是现在的尔虞我诈，对不对？”柳月珊转过身子随意的扯了一个话题。
贺瑾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丝轻蔑的笑：“你我永远不可能是姐妹，因为就在这一刻你我都没有停止算计对方，你猜得对，姝妃是我挑拨的，你的毒也是我下的。”
柳月珊等得就是这句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柳月珊装作没有听清，诧异的提高了声音的问道。
贺瑾儿似乎是得意的一笑：“没错,是本宫指使人下药的，姝妃也是也是本宫指使他去杀死你的，只是，你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以为本宫是那愚蠢的姝妃的吗？”
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殿门，这会子芍药一定是已经过来了，柳月珊声音冰凉的问：“本宫跟你有何仇怨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贺瑾儿素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淡淡的一笑，将头上的金凤出云钗子拔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凤凰，“你死了，欧阳轩的心就是我的了，他不会再对我绝情，以后你将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心里只有我！”
柳月珊冷笑了一声，“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成为你杀人的借口，我根本无心与你无敌，若不是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怎么会奋起反抗，你杀了我又如何，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你杀了我，欧阳轩也不可能爱上你的，感情是事情能用生命去衡量吗？”
“你是什么东西！还来教训本宫！”贺瑾儿激动的问道，脸上惧怕的深情也显露了出来，柳月珊指着殿门口道：“你打开门便能看见。”
殿内静谧，只有贺瑾儿的哭泣声萦绕在耳边，楚楚的跪在了龙辰睿的身边，不说任何轻饶的话，只双肩微微的抖动着。
她不用说任何话，只是这样的哭泣就足以让皇上心软，可是，今日贺瑾儿错了，龙辰睿没有往日里的怜惜或者是叹息，脸上唯一寒冰似的的笑意。
“皇上……”柳月珊轻声唤着，龙辰睿已经这样呆呆的半个时辰了。
龙辰睿微微收了神，眼中的恼怒还未褪去，冷不丁的打量了一眼贺瑾儿，起身。
“皇上！”贺瑾儿一声凄惨的嘶叫，仿佛是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唯有脸上的绝望愈演愈深。
柳月珊安慰似的看了一眼龙辰睿，遂冷冰冰的开口：“皇上，该如何的处置贺瑾儿，这宫里的这么多双的眼睛可都在看着。”
这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醒皇上，再不可对贺瑾儿徇私而枉法，否则兰嫔的再天之灵可如何的安息。
贺瑾儿默默的爬在了龙辰睿的脚边，凄厉的拉住了龙辰睿的袖角，瞪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皇上忘了曾经对臣妾说的话了吗？无论臣妾犯了什么错，皇上都会原谅臣妾的。”
龙辰睿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道：“朕可以容许你犯任何错，朕不是没有包庇过你，你如今是杀人加欺君，朕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原谅你，朕连自己都舒服不了。”
柳月珊冷笑了一声，这杀人欺君的大罪都可以宽恕，这天下怎么还有王法可言？
龙辰睿移步在殿中，从门外射进来的日光将他全身照亮，身体的四周像是被镶嵌上金边一般，眉头紧皱，嘴角一抹微凉的笑意：“瑾儿，这是朕最后一次这么的叫你。”
贺瑾儿素手扶正了头上的金钗，满面的笑意，仰头望着殿中的雕花墙壁，眼神默默的瞥向了桌子上的那把剪刀。
龙辰睿淡淡的转身，嘴角一丝冷漠，摆手道：“小方子，赐贺瑾儿自尽。”
赐贺瑾儿自尽这几句话一直在殿中回响，龙辰睿离去，他不忍心看着贺瑾儿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贺瑾儿听见了这一句冷笑了一声：“谢皇上隆恩！”
小方子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三样东西端了进来，三尺白绫，一把匕首，还有一瓶见血封喉的鹤顶红，这三样东西是宫内妃嫔最恐惧的。
小方子还算恭敬的呈到了贺瑾儿的面前，贺瑾儿只淡淡的垂下了眼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抬头看着我：“皇上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柳月珊淡淡的一笑，捡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意的拢了一下碎发，含笑道：“自然是看着你死，我昨晚一直在做梦，梦见了许多人，姝妃，还有如绵，她们死的样子我永世难忘，你的样子我也要记住，好在上香的时候给她们说一说。”
贺瑾儿冷笑了一声，从梳妆台上拿起来一把象牙梳子，坐在凳子上缓缓的梳着，眉笔轻走在脸上，黛色的远眉衬托出娇丽的脸庞。
贺瑾儿一边抿着胭脂，一边道：“那好吧，既然是死，也要死得好看些，本宫毕竟是皇上最宠幸的贺瑾儿娘娘，本宫就让你永远的记住本宫今日的样貌！”
柳月珊眼神冰冷的瞥过贺瑾儿，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呵呵笑着：“这么好的天气，贺瑾儿看不见真是可惜了，还有浮碧亭中的风景你再也看不见了吧。”
柳月珊的话暗指当年在浮碧亭中抚琴时遇见了欧阳轩，那时两人相谈甚深，而如今他为了柳月珊不在风尖浪口上漂泊，只好再也不相见。
“请上路吧，贺瑾儿娘娘。”柳月珊重重的吐出了最后的几个字，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眼中的神色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情过。
贺瑾儿打量了一眼那三样要人命的东西，缓缓的拿起了三尺白绫，失笑了一声，“这上吊死的滋味太难受了，本宫不喜欢。”
接着拿起了那青瓷瓶中的鹤顶红，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本宫记得这样死是最不痛苦的，就是这么死的。”
柳月珊冷笑了一声：“那你更应该尝一尝它的味道，你就会明白被你害死的人死时的滋味！”
贺瑾儿莞尔一笑：“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那日的刺客截走了七阿哥，主使人是本宫，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没有淹死。”
心里微微的一怔，果然是她，难道皇上刚才说的包庇便是这个吗？或许皇上一早就知道了。
贺瑾儿缓缓的搁下了手上的鹤顶红，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匕首，嘴里喃喃的道：“这么的冰凉……”
小方子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贺瑾儿娘娘，该上路了，奴才还得回去交差。”
我起身笑道：“那你既然不想让我看着你，我回避便是，反正你横竖都是死，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恐怕此时正等着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来你也是咎由自取！”
贺瑾儿扭曲的脸庞大笑了两声，“慢着！”
“怎么？”我还未走到殿门口，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贺瑾儿。
只见她一脸笑意的向柳月珊面前走了过来，袖子里的东西动了一下，他心中一惊，觉得她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而袖子中的东西精光一闪，柳月珊下意识的瞥向了桌子，那把剪刀不见了……
贺瑾儿终于不再掩藏脸上的愤恨，一把将袖子中的剪刀松了出来，一直扎向了柳月珊，面目狰狞的喊道：“本宫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会让你活的很好！”
柳月珊随即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子，用手去挡住那把剪刀，剪刀的尖深深的扎在了手背上，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小方子惊讶的想拦住贺瑾儿，而此时的贺瑾儿像是疯了一般的追着柳月珊，小方子只好大喊将侍卫引了进来，她左手捂住手上的右手，鲜血从手上缓缓的流了出来，她被贺瑾儿逼到了墙角而动弹不得。
贺瑾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寒冷，剪刀朝着柳月珊的胸膛扎了下去，反抗的握住剪刀，一脚踢在了贺瑾儿的膝盖上，贺瑾儿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侍卫一拥而上将贺瑾儿按住，我才得以脱身。
惊魂的一刻让柳月珊许久才冷静了下来，贺瑾儿狠狠的看了一眼她，凄厉的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剪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贺瑾儿一抹笑意倒地，鲜血在地上蔓延……
柳月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鲜血，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窟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摊开手掌都是鲜血。
“处理了吧。”柳月珊惊魂未定的对着小方子说着，踉跄的从祠堂里离去。
第290章监视
“监视柳妃，别让她与九江王往有来往。”
“可是皇上，您是知道的，柳妃娘娘说去哪还不是一抬脚的事情。”龙三犹豫着说，那就将她绑在冷月居，等九江王走了再说。”
“啊？”
龙辰睿的脚步并未因龙三的动作而减慢，反而越发之急，在龙三将锁打开的同时，龙辰睿亦是在同一时间站到了这里。
门被推开，在里面的柳月珊身子原本已经虚弱无力，因这一碰，便往后踉跄几步，就要仰身倒下去。
柳月珊摇摇欲坠的身子同样落入了龙辰睿的眼中，比龙三更快，龙辰睿上前一步便将她拉住，一个用力，才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看着她头上的血渍，龙辰睿的眼神募的变得暗淡。这个女人，这样的撞法，她是不要命了么？龙辰睿真的是不清楚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为把自己撞成这幅摸样，他就会放她出去？
“属下立刻去请大夫过来！”龙三看到这个情势，迅速反应过来，同龙辰睿说完此话，便转身就走。
沉思片刻，龙辰睿才欲抱起柳月珊。
“我要出去。龙辰睿，你会不得好死，遭报应的。”柳月珊现在显然是意识混沌，并不清楚，现在将她揽住的人是谁。只是重复着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诅咒着将她关在这个房里的人。
龙辰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手拍着柳月珊的脸蛋，希望她能够清醒一点，却不想，她却止了口，昏迷了过去。
“你的命是朕的，以后，不许擅自伤害自己！”龙辰睿的声音很轻，却因为他此刻是低着头，薄唇就在柳月珊的耳侧，每一个字，都全部传入了她的耳中。
昏迷中的柳月珊眉间似乎皱的更深，无意的摇着头，像是在排斥着龙辰睿所说的这句话。
现在龙辰睿可不管柳月珊的反应如何，按住她的头后，便抱着她往床榻走去。从她跳入他设的网中之后，所有的事情，就没了她可以选择的权利。这一点，她早该认清，容不得她反抗。
————
“属下参见九江王”
在九江王府中，今日欧阳轩已经这样站了许久。像是一直在思考着某一件事，又像是，只是在欣赏眼前的景致。太阳已经落下，但在他嘴角的笑意却仍未淡去。“事情办的如何？”
“如九江王所料，辰王妃的死的确有蹊跷。”那名属下站于欧阳轩的身后，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如实向他禀告。
“属下查到辰王妃嫁入辰王府之时，柳月珊是当时紫宸王的侧妃，一直唯唯诺诺，性子胆怯，而且被乱棍打了一番后性情大变，武功高强，善于幻术，并且还是当年很有名气的银面罗莎，辰王妃的绝对死有问题，并且这名婢女很有可能知道实情，只有这样一来，这些事情才能说的通。”
“龙辰睿现在有什么动作？”欧阳轩的神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变化，只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柳月珊，这个女人真的好神秘。看来，这些事情不管说不说的通，他都得多留意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若是真的知道其间的隐情，那对他必是有利。若是不知道，呵，也没有弊处。
“辰王回府之后，就未再出来。”
“你可以下去了。”听到这名属下这样说，欧阳轩才敛了敛眸，辰王府内的情况，现在他无法探查到。这一点，着实不大好。是时候想想，该如何解决这里的问题。否则，以龙辰睿的狡猾，他恐怕会真的很难是他的对手。
柳月珊，女人。他一向最不耻龙辰睿利用女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这个叫柳月珊的女子，他倒是有兴趣，利用一下。
如果真能证明林月月的死有问题，这不失于扳倒龙辰睿的一个好机会。次次都让龙辰睿占着上风，这些气，他已经忍了很久。
已经到了深夜，龙辰睿却仍未入睡，并非没有睡意，只是，有些事情，似乎让他还放不下。在雅竹轩内，龙辰睿坐在桌案面前，手上虽握着笔，但是目光却频频看向门处。
直到有婢女急急的推门而入，龙辰睿才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像是故作恼怒一般看着那名莽撞的婢子。却又沉着目，过了片刻，缓缓开口。
“她怎么样？”龙辰睿的语气很淡，算是对自己的心境隐藏的很好。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不管他的态度如何，这样一问，就是早已将那些该藏匿的东西泄露。
“禀皇上，柳妃娘娘在昏迷之中仍不断的呓语。奴婢们在一旁，看到柳妃娘娘难受，想上前安慰，可不想，不想柳妃娘娘突然就醒了过来，下床就要往外跑。”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这名婢女都还心有余悸。
“柳妃娘娘力气太大，我们几人都拦不住，柳妃娘娘就那样冲了出去。幸好撞见了龙三大人，这才制住了柳妃娘娘。然后......然后......”下面的话，这名婢女也不知当说不当说，看了龙辰睿好几眼，又很快将头低下，只是这两个字不断的在她口中重复。
“然后什么？”见这婢女吞吞吐吐，龙辰睿的脸色便越来越难看。原本他还有耐性，准备慢慢听她回报那个女人的事。但是现在，他只想听重点。
“然后柳妃娘娘说要见九江王，说一定要见九江王得到什么石头。柳妃娘娘还骂皇上，，奴婢，奴婢不敢往下说了，请皇上饶了奴婢。”单是听到柳月珊那样说，这名婢女就怕的不行，现在哪敢将她的话再重复一遍，只能不停的磕头，向龙辰睿求饶。
“朕恕你无罪，她是怎么骂的，你如实告诉朕。”他倒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还会怎么说他。除了孬种、混蛋，在她口中，还能有什么词。
“柳妃娘娘说皇上是乌龟王八蛋，说皇上薄情寡义，肯定会不得好死···还有”
那名婢女还未将柳月珊的话重复完，龙辰睿便拍桌而起，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雅竹轩。看来，这个女人，还挺有精神。能这么骂他，就是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根本不用任何人为她担忧。
“柳妃娘娘，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龙三劝你还是冷静一点。”
柳月珊现在站在辰王府的几乎是最为中间的位置，在这里大声骂着，龙三本想用武力来制止她。可一想到白日里的事，他没有看漏皇上紧张她的样子，便不想动粗伤了柳月珊。
“你让龙辰睿出来见我，你不是说，只有他同意后，你才能许我出去么。那就让他出来见我！”柳月珊已经嘶吼了许久，再喊这句话时，嗓子变得有些喑哑。可发自心底的那种怒意和决心，就算是喑哑的声音也让人无法忽视。
龙辰睿走近这里之时，柳月珊正好是吼出了这句话。这个时候，夜已深，周围静得出奇，柳月珊的声音便显得更外突兀。每一个字，就这样撞进了龙辰睿的心里，似乎，这些字，撞得心在发疼。
柳月珊承认自己现在是太过于冲动，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就算她和这个男人做了交易，但是，她的嘴还是长在她的身上。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难道她连一声也不能吭么。
并且，她用不着怕什么。既然她对龙辰睿有利用的价值，她便相信，在他的目的达到之时，龙辰睿绝对不会将她怎样。她赌了一次，就敢再赌第二次。
“龙三，你先退下。”对于柳月珊，龙辰睿只觉得有些无奈。见她如此，不禁仍是不忍，便将龙三支开。
柳月珊的眼中，他看到了执拗，看到了决绝。于此，他已经可以完全断定，她是一个重情之人。现在，她能为一个自己所侍奉的小姐做到这种地步，那她，能为自己所爱之人做的，便远不止如此。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龙辰睿如她的意来了，可柳月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龙辰睿充满了戒备，明明她已经将自己完全交到了他的手上，要杀要剐，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又是在畏惧什么。
“你不是想见你家小姐么，朕亲自带你去，你可满意。”龙辰睿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可看着柳月珊的眼后，却又对自己所说的话充满了迷惘。
呵，不过是带她出去一趟，又有何特别。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柳月珊这个女人，同样也是。
不说是这个原因，就单单是为了整个皇宫的安宁，也该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要求。除却用武力，如果他不答应带她前去，他相信，她必定有那个精力闹上一整晚。
“我现在就要去。”柳月珊不想去管龙辰睿为何态度变得这样之快，既然是他亲口同意，那么，她便不会容许自己错过这个机会。谁知道，过了今晚，他会不会突然反悔。有了贺瑾儿突然被下葬的这件事，她现在没办法太相信他的话。
龙辰睿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在柳月珊的话落音之后，立刻便转过了身，往辰王府大门之处走去。柳月珊在后面立刻跟上，心中却对龙辰睿会这么好说话感到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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