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舞护卫背影
将军在范阳养精蓄锐,先前与将军兵分几路的邓禹,率领六位将军,引兵西进,连连获胜,直逼长安。
同时由冯异统帅的军队,在孟津与更始帝的长安汉军朱鲔,李轶相持。冯异听说朱鲔与李轶之间有矛盾,就用离间之计,让长安汉军之间矛盾激化。
朱鲔派人刺杀了李轶,冯异与寇恂联军共击朱鲔,朱鲔逃到洛阳,冯异带兵直追击到洛阳城下。
捷报接连传来,诸将祝贺将军,众将们士气高涨,将军做好了北进的准备。
公元二五年四月,在范阳筑寨垒壁,召集士兵,重振军威的刘秀将军,挥师北进。率领大军北击尤来,大枪,五番,上江,青犊,五校等部族,战于真定。
都护将军贾复冲在最前面,砍杀敌军渠帅坐骑,使其丧命刀下。贾复身负重伤,被人抬回营中。
将军闻报,大吃一惊道:“贾复奋勇无匹,我只所以不让他自统一军,就是恐怕他轻敌致伤,现在果真如此。大功未成,失我名将,我听说夫人有孕,生儿我女嫁之,生女我子娶之,让他不要担心家人。”
将军亲自去营中看望贾复,进账后,看到几个军医正在处理贾复伤口,其中一位身穿白衣,背部渗出一片红红的血迹。看背影酷似舞护卫,将军心里不由一颤。
真的是舞护卫回来了吗?还是自己又出现了幻觉?当初王丰进入范阳城时,他明明看到舞护卫满身血迹坐在王丰后面。他把舞护卫扶到屋里,将士们都投以奇怪的目光,说什么也看不到。
还好他召来了张文与李茯苓为舞护卫疗伤,舞护卫很快好了起来,整日跟随在他的左右。可是每当他与舞护卫对话时,将士们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那日严子陵到来,与将军彻夜长谈,第二天却带着舞护卫突然失踪。
将军问了店家,店家道:“昨日进来一位老者,带着一位重病的公子,还有一位姑娘,夜半的啼哭声来自老者的房间。”
当时店家也觉得奇怪,前去观看,看到将军的房门开了关,隔壁老者的房门也轻轻开了一下,然后又关上,却没见人影。吓得店家浑身打颤,直打哆嗦,停了好一会,才敢去敲老者的房门。
老者道:“犬子病重,差点过世,所以小女哭泣,不过现在没事了,他已病情好转,天亮我们即赶往家乡?”
“天亮了,老者果然带着一双儿女辞别而去。”店家对将军说道。
将军想起严子陵说过的话:要成就大事,就会有所牺牲。特别是那句:“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
将军每每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后怕,他始终不相信舞护卫已去的事实,总觉得舞护卫就在他身边。
自从严子陵走了以后,将军每每提到舞护卫,将士们都沉默不语。
他越来越奇怪,唤来王丰道:“那日我明明看到舞护卫跟你一起骑马回来,为什么别人看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丰再也忍不住,跪地痛苦道:“将军!属下该死,那日舞护卫救了我性命,我们一块骑马逃了出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舞护卫说他已经不行了。要我不要告诉将军他已死的事实,要我替他好好照顾将军,保护好将军。他人栽下马去,我想去救舞护卫,可是舞护卫的坐骑就是不听使唤,一直到范阳城下才停了下来。”
至此,将军才明白,为何舞护卫说过:”就是死魂魄也要跟着将军,直到将军完成大业。”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始终不相信舞护卫已死的事实,觉得舞护卫就在他身边。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想到这些,心里得到些安慰。
此时,将军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舞护卫就在眼前,害怕的是,又是转眼即逝的幻觉。
将军命随从都退下,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上的血迹越来越大,也许是背上的疼痛,使他时不时地试擦着顺发梢流下来的汗水。
将军心里越来越紧张。害怕眨眼的功夫,那个背影就消失不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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