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抚琴一曲祭英雄
将军真的不敢相信,大哥刘縯为更始帝立下了汗马功劳,又是更始帝刘玄的族兄,更始帝怎么会这样痛下毒手呢?
朱祐哽咽道:“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大司徒,说陛下召见大司徒,然后以私带兵器为由,斩杀了大司徒。同时被杀的还有将军的族兄刘稷,是刘稷对陛下不满,时常口吐狂言,连累了大司徒。”
说起刘稷,将军相信,刘稷经常在将军面前出言不逊。他们同为族兄,在刘稷的眼里,皇帝是应该刘縯做的,凭更始帝刘玄的本领哪有资格做皇帝?因此对更始帝不满,常常口出反言。
将军曾劝过兄长,严加看管刘稷,以免惹出祸端。刘縯想着刘稷和更始帝即为同族兄弟,怎么会不知道刘稷的本性?没想到这么快就惹祸上身,丢了性命。
将军缓过神来,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众人顿时慌了手脚。
舞护卫回房本来要去换衣服,突然听到有人喊:“有人闯府!”
舞护卫顾不得换衣服就匆匆忙忙往外跑,他本能地跑向将军所在的书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师兄嘶声揭底叫道:“舞儿快来,舞儿快来。”
舞护卫分开众人进屋,双膝跪地,把将军扶起来依偎在自己怀里。左手托着将军的头,右手掐将军的人中。
抬头忙道:“师兄!拿水来。”
冯异端过水来,舞护卫示意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喷在将军脸上。看将军没有回应,又喝了一口,接连喷了三次。
冯异诧异,舞儿这是在做什么?报复将军喷了她一脸水吗?只见将军缓缓睁开双眼,冯异才明白舞儿是在救治将军。
看到将军睁开双眼,舞护卫放开右手握住了将军的手,将军的手已经冰凉。
舞护卫道:“将军!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将军“啊”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流在舞护卫的衣衫上。感觉将军的手慢慢恢复了温度,舞护卫示意师兄把将军扶到床榻上。
床榻上,将军在无声地流泪。刚刚听到兄长去世的消息,感觉整个人坠入了万丈深渊。下面满是鬼魂挥舞着双手喊冤,突然一只手快速地把他托起飞了回来。他紧紧地抓住那只手,不愿分开。
床榻前,舞护卫握着将军的双手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将军。将军此时正是无助的时候,也许这样通过手与手温度的传递,能让将军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将军慢慢恢复平静,舞护卫对冯异说道:“师兄!你先安排朱护军去休息吧,顺便安慰一下母亲,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我害怕母亲担心。”
冯异也觉得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将军一直握着舞护卫的手不放,冯异心里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他知道舞护卫是故意支开大司徒的人,一会商量事情的时候,以免大司徒的人在场,影响将军的决断。
将军回过神来,看到舞护卫坐在自己身边,心里有一种特别依赖的感觉。不知道舞护卫小小年纪都经历了多少沧桑?说话做事这么成熟。
看到舞护卫身上大片大片被茶水,泪水湿透的衣服。将军相信冯异的话,为了将军舞护卫会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形象。
将军苦笑了一下,说道:“舞护卫!我没事了,你去换一下衣服吧。”
这时冯异端了一些酒菜过来,说道:“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将军心里未免烦躁,我备了些酒菜,与将军边喝边聊。”
舞护卫站起来说道:“将军与师兄先聊,我回去收拾一下再来。”
父城,沉寂的夜晚。冯府书房内,将军与冯异相对而坐。
“将军!今后应作何打算?”冯异问道。
将军一行热泪顺脸而下,说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九岁丧父,兄长犹如父亲一样,担当起整个家庭责任,我们兄妹才得以长大成人,怎么会让兄长的血白流呢?”
冯异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还没有这个力量去和更始帝抗衡。报仇等于送死,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我想这样也不是大司徒的心意。将军一定要忍辱负重,为今后的事做打算。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成春秋霸业,我们要时机而动,顺天意而为之。将军天生贵相,不能因为一时私愤毁了自己的前途。”
“公孙的意思我明白,你让我考虑考虑,明早再做决定吧。”将军道。
冯异安排将军休息后,退了出来。舞护卫房间,烛火还明,冯异想敲门,停顿了一下,走到凉亭坐了下来。托腮沉思,没有了一点睡意。
这时从舞护卫的房间传出琴声,伴随着歌声,悲哀,凄凉,悠悠回转。
君已去兮,壮志未酬。
一腔热血兮,付之东流。
天降大任兮,未雨绸缪。
冯异知道舞护卫的意思,实在太精妙了,短短几句,胜似千言万语。
这几句话是在劝将军,人已去了,他的雄心壮志还没实现,难道就这样让他的热血白流吗?天要降大任与你,一定要做好一切思想准备。
冯异刚要起来,看到将军拿着酒走向舞护卫的房间,他又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舞护卫的房间,直到天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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